夢見母貓和小貓周公解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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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有這樣一群年輕人,他們站在新職業的“風口”披荊斬棘、乘風破浪,在大家不太熟悉的領域中發熱發光。齊魯晚報·齊魯壹點推出《我們是後浪》系列報道,對新職業從業者進行蹲點式采訪,通過講述他們的奮鬥故事,看他們與時代新需求同頻共振,一起感受令人心動的山東後浪們。

齊魯晚報·齊魯壹點記者 鞏悅悅 王凱

一夜成為網紅的青農大克隆貓“平安”。

2020年12月24日,國內首只健康存活的克隆貓“平安”,誕生在青島農業大學生命科學學院的實驗室大樓裏。從1月14日青農大官宣至今,小“平安”變身網紅貓,而它背後的趙明輝博士團隊,也在一夜之間躍入大眾視野。

項目負責人趙明輝是“85後”,他帶領三員“95後”女將一路攻關,最終獲得了森林貓體細胞克隆後代。在為趙明輝點贊的同時,網友也為團隊的年輕小夥伴們豎起大拇指。

圖為青農大克隆貓項目團隊。(左一為李惠,左二為由榮靜,左三為趙明輝,右一為王寧)

李惠

“別人家的孩子”李惠 >>

一天連軸工作18小時

半天能讀三四篇英文文獻

對科研團隊來說,克隆貓飼養管理是一項非常重要的工作。

趙明輝透露,團隊裏的研二學生李惠曾在動物醫院實習過很長時間,有非常豐富的臨床經驗。“克隆項目初期,她從圖書館借了很多相關書籍,每一本都研究得特別仔細,最終制定出有關克隆貓的各種預案。”

對於克隆貓項目,李惠直言,最早沒想過要往這方面發展。“考研究生時才聽說趙明輝老師在做克隆貓,當時我在動物醫院也是專門照顧貓的,覺得研究這項技術意義蠻大,便加入了進來。”

李惠透露,貓媽媽是單胎,再加上團隊提供的營養供給好,現在的“平安”有一點點超重。不過貓媽媽已經開始控制它的食量,要給它斷奶了。“畢竟跟養孩子一樣,看克隆貓一天天長大,我還是蠻有成就感的。除了餵養母貓,平時還要陪伴小貓玩耍,給它做按摩。”

克隆貓成果發布後,李惠媽媽比女兒更激動。因為當地宣傳得比較多,她就將買來的報紙發個小區居民,同時還在各個家庭群裏發新聞鏈接。成為“別人家孩子”之後的李惠坦言,這麼多年來,她唯一堅持下來的愛好就是讀書。

“我家門口就有個圖書館,在它還沒建起來時,媽媽會特意帶我去市裏圖書館。現在回想起來蠻感激她,因為媽媽上班也很累,周末放假很少進行人際交往,一直堅持帶我去讀書。”李惠說,做科研絕對逃不掉讀大量文獻,而讀書帶給她的一大好處,就是能快速閱讀節省一些實驗時間。“比方一份英文文獻十幾頁,現在一上午能讀三四篇。”

家人允許李惠做任何選擇,只要不觸及各種底線。“他們只對我有一個要求,不準半途而廢。”

對於李惠來說,早上六點起床、淩晨一兩點睡覺,一天18個小時的工作時間並非她最煎熬的,讓她崩潰的,往往是做實驗的假設跟預期不一樣。“有次做個人課題,當時做不出來負面情緒很大,要一步步排查哪個環節出了問題。等所有排查結束後,發現結果跟假設還不一樣。準備了整整三個月,那時放棄還是有些不甘心的,畢竟我們的家訓就是‘不要放棄’,這會讓我有些接受不了。”

在當時,趙明輝勸慰李惠,做不通就做下一個,因為世界上還是未知的東西多。雖說沒有成果,可能也發不了文章,但這也是個排坑過程,過去花費的時間不是沒有意義的。

“我們課題組給我很大安慰,他們可以把我從實驗‘深淵’裏救出來,我覺得真好。”李惠說。

“我不是獨生子女,家人也給了我充足的自由度,自己想去哪發展就能去哪兒。畢竟很多時候,家庭對個人的發展影響較大,所以在家人給出充足自由度的時候,我可做的選擇就更多了。”上完研究生,李惠希望繼續深造,此外還想盡快圓一個外出旅行的夢想。

由榮靜

“感覺克隆離自己特遙遠”的由榮靜>>

從學植物到研究動物

再到完成克隆貓胚胎移植

在克隆貓項目中,本科階段就讀生物技術專業的由榮靜,轉至研究生的發育生物學專業,從植物到動物,這中間需要付出更多。

“剛來感覺挺難的,尤其是接觸小動物,有時候都不太敢。”由榮靜說,在接觸克隆貓項目之前,她都是從報紙、電視上看克隆動物的新聞,感覺離自己特別遙遠,一定是那種很厲害的人才能研究這種項目。“當自己真正接觸後,感覺做科研都一樣,只要一步一步來,都會有回報的。”

一旁的李惠介紹,因為由榮靜本科階段沒有動物相關基礎,一開始她真的看不懂項目。“比如文獻裏簡單的名詞,大家本科時都接觸過,但她就需要反復去網上查,需要不停地補足基礎。當時我就在旁邊,感覺她真的很辛苦。”

從理論到實踐,需要由榮靜克服的難題有很多。尤其在克隆貓胚胎移植初期,她就經常遭遇手抖的問題。

“胚胎移植需把胚胎裝進管子裏,要求在一微升的液體裏裝10-30個胚胎,這其實是一項非常困難的工作。”趙明輝回憶,為做好胚胎移植,由榮靜主動收集起做實驗剩下的卵子,每天早上8點到實驗室後,一上午就坐在顯微鏡前練習。“一開始可能有手抖的問題,因為她的勤加練習,手上動作變得越來越穩,最終完成了胚胎移植的關鍵環節。”

在把卵裝到管子裏後,需要將其打進代孕貓的輸卵管。“因為連著註射器,需要慢慢註射到它體內。我一開始用力太大,將液體打在了輸卵管壁上,卵子直接反彈湧出來了。”由榮靜回憶,那次胚胎移植失敗,意味著團隊七天以來的準備工作全部泡湯。當時整個人都僵在那裏,以為趙明輝老師會很生氣,沒想到老師主動過來安慰了自己。

在以失敗告終後,由榮靜很長一段時間不敢進行胚胎移植,即便註射,也不敢使勁往母貓輸卵管裏打。但隨著後期反復練習,她最終克服了心理障礙。“那段時間心情特別崩潰,我通常會寫一些心情日記來減壓,也是從小到大養成的習慣,心事寫下來,心情就好多了。”

齊魯晚報·齊魯壹點記者註意到,接受采訪之前,由榮靜和其他兩位小夥伴還專門往臉上抹了粉、塗了口紅,三人見到對方化妝的樣子,還互相打趣了一下。“我們平時不會化妝的。一是時間來不及,想多睡一會兒。二是覺得沒什麼必要,因為化妝品對做實驗是不太有利的。”由榮靜告訴齊魯晚報·齊魯壹點記者。一旁的王寧開玩笑,“反正大家都是素顏見過的人了,在實驗室裏就沒必要刻意打扮了。”

“對於我的學習,父母要求只要認真,對得起自己就行了。”由榮靜說,選擇克隆項目研究,從一開始感覺“高大上”,到真正成為其中的一份子,這本身就是一種鍛煉。

由榮靜告訴齊魯晚報·齊魯壹點記者,在實驗室裏,大家相處在一起會很開心,老師對大家也很放心。“將來還想進一步深造,期待碰見你更有趣的事情。”

右一為王寧

“團隊裏年齡最小”的王寧>>

難得回家放松兩天

晚上夢到的全是實驗室

出生於1998年的王寧,是青農大克隆貓項目團隊裏年齡最小的,她也給趙明輝留下了深刻印象。

“一年級的王寧同學是去年夏天來的,因為對各個環節不太熟悉,她查詢了很多文獻,還特別虛心的向前輩請教,因此在非常短的時間內就把整個流程掌握了。”趙明輝介紹,在做輔助工作的時候,王寧會把手術器械清洗和消毒做得非常好,每次大家拿來用,就看到上面沒有了血跡、鐵銹,刷得器械像新的一樣。

在做克隆貓項目輔助工作時,王寧也遭遇過“翻車”。

“有次給別人做輔助,打開紗布後用手直接遞給了對方。當時沒有人接,過了很長時間,我才意識到無菌紗布不該直接用手碰到。”王寧回憶,當時特別自責,這意味著整包紗布要浪費掉了。“當時大家勸我不要著急,紗布再開一包就行,團隊裏沒人責怪我。”

壓力大的時候,王寧通常會聽歌、打遊戲,但印象中一年到頭都待在實驗室裏,真正出門放松的時間,一只手都能數得過來。

有次回家待了兩天,本以為能放松一下自己,誰知連著做了兩次夢。“第一個晚上夢見手提著貓,第二個晚上夢見和老師、師哥師姐們一起探討問題。”王寧說,很難得一次回家,夢到的全是實驗室,這讓自她有些“崩潰”。“我立馬就回來了,在家沒睡好,還是在實驗室睡得習慣。”

克隆貓項目需要閱讀大量英文文獻,王寧自述,“自己英語底子差,因此在讀英文文獻的時候,上面標註了密密麻麻的中文含義。等多看幾次後,有些專業名詞就能記住了,現在可以讀懂通篇的大概意思了。”

王寧告訴齊魯晚報·齊魯壹點記者,在實驗室裏做練習時,偶爾有師哥師姐從她身邊走經過,等再回到休息室,肯定會發現桌子上有零食。“每次老師進來,都會問我怎麼又在吃東西。因為就在桌子上就擺著呢,實際上大家都很開心的。”

克隆貓“平安”的誕生,離不開王寧取來的“35個卵”。“在動物醫院,有次我從母貓卵巢裏取出35個卵,當時高興到原地起跳。”王寧說,正常情況下,兩只貓的卵巢裏能取出十幾個卵算多的了,那天竟然取出來超級多,質量也很高,她高興得不得了。而這批卵子,正是母貓後來懷孕的那批。

對於克隆動物項目,王寧最早是從高中課本上讀到了克隆羊多莉。“因為不是正常狀態下生出來的,當時感覺特神奇,後來也想真正接觸一下。”王寧認為,克隆小動物是個創造生命的過程,一覺醒來會發現不一樣的事情,這本身並不枯燥。

但在此之前,王寧並沒對自己做克隆有過奢望。“小時候生活在大院裏,跟著哥哥姐姐們翻過墻、捅過馬蜂窩、摁過老師辦公室門鈴、經常被學校叫家長。”王寧告訴齊魯晚報·齊魯壹點記者,因為從小就皮,多年後小學班主任在遇到爸爸之後說,你女兒頭腦還可以,就是上課很愛走神。“高中之前,我對學習的印象很淺,但對每個人印象很深,感覺每天都會有很有趣的事情發生。”

對王寧來說,克隆貓“平安”的出生,是她前進路上的一個階段。“我喜歡探索這種未知的東西,因此會選擇進一步深造。”

趙明輝正為團隊成員演示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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