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見我踩到水坑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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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者:2021年,本世紀第二個十年已正式開啟。誰會是這新十年中國故事的主人公?在哪裏能找到新十年的可能性?答案無疑在新青年那裏。新的十年,他們會以什麼角度看待世界,以什麼態度對待人生,用什麼方式來表達自我?新青年的奇思妙想裏,潛藏著這個新十年更多的可能性。

  央視網消息:熱愛生活的方式有很多種,94年的朱鐵雄選擇了很“魔性”的一種。2019年夏天開始,他把這種方式變成小視頻,變成了可以在網絡平臺分享的創意,變成了自己走向未來的一條職業賽道。

  前幾日,他制作的一條“讓古建築飛起來”的特效短視頻走紅網絡,被微博大號人民視頻轉發並登上熱搜。特效、巧思和傳統文化結合下的一系列“非理性反應”,讓人們不禁嘖嘖稱奇,在制作發布了70多個特效小視頻後,“熊孩子”出圈了。

  “魔法”

  “鋼鐵熊”是朱鐵雄的網名,和漫威名角“鋼鐵俠”只差一個字,“熊孩子”是另一個標簽,精準而富有諧趣地定義了朱鐵雄的性格特征——天馬行空,愛好廣泛。我們眼中一樣的世界,在他的小視頻中“異化”出了不一樣的形象和色彩。

  素描筆在紙上輕輕“劃”出一塊橡皮,反手,紙上的橡皮竟被拿起,擦掉了放在一邊的素描筆。小時候在課堂上走神兒是不是就想象過這個畫面?

  騎上四腳小凳子,“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也是兒時天真的樂趣,畫面上雖沒那麼酷炫,但卻最叩動朱鐵雄最初的夢想。

  走在路上撞上一棵大樹或者踩到一灘神奇的水坑,瞬間人變沒了,留下一堆軟塌塌的“身外之物”,是穿越了麼?

  天壇、角樓、前門,這些跨越數百年的古建築揮手間便飛了起來,他在文案中寫道:“用童話的視角欣賞古建築的美,願你依然相信七彩祥雲與人間值得。”

  變裝秀很受粉絲喜歡。在海邊跑著跑著,休閑服就變了一身酷酷的飛行服,跳上童年的紙飛機“鋼鐵熊號”,一起飛翔;手裏的鋼筆往空中一拋變成了紅纓槍,耍畢花槍一亮相,一身武將戲服變身馬上英雄;油紙傘飛上天,坐著的人懸空而起,一身飄逸的古裝俠客服就像從腰間長了出來,演繹出兩袖清風和一廂執念……

  在朱鐵雄的視頻裏,尋常巷陌可以變成粉紅色的童話城堡,都市繁華可以瞬間折疊變幻時空形態,月亮可大可小,紙飛機可小可大,萬物皆可特效,四海八荒的結界被一一穿破,而這一切都盡在他的一記響指間。

  “魔法”這個詞是粉絲們送給朱鐵雄的,他很喜歡:“我們說要永遠相信童話、相信英雄、相信魔法,其實是一種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表達,我的特效就是我的‘魔法’,發現美好創造美好的‘魔法’。”

  童年

  “我想‘捕獲’一群有趣的粉絲。”童年很短,童真難得,他想讓人們把隱藏在心裏的童真之美翻出來一點點。“這個東西,小的時候大家都有,但是長大了以後想保持就挺難的,有人多一點有人少一點,只是輕易不表露出來。”

  朱鐵雄的童年在福建湄洲島上,從小被海風吹著長大,在威海就讀山東大學,仍然離海不遠,而畢業後,他選擇到北京發展。北京沒有海,但對遠離家鄉的北漂來說,眼前皆是海,無論紅海,還是藍海。

  “我父母是漁民,我們就是一般家庭,但是我喜歡的事,父母都會比較支持。”寬松的成長環境培養了朱鐵雄天性中恣意生長的一面,繪畫、武術、表演都有點涉獵,“純為了玩”,大學期間,他接觸到影視特效,一發不可收拾,“我原本學景觀設計的,但畢業後就轉行了。”

  一頓火鍋,讓他一頭紮進了特效小視頻的江湖。“一個比較了解短視頻的朋友他看過很多創意類短視頻,也看過我以前做的一些,建議我發發試試。”

  元年

  短視頻元年眾說不一,但2020年是妥妥的短視頻大年。從小眾到大眾,從一個人的無聊到一群人的狂歡,短視頻的影響力滲透到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也給“網生一代”展示自己提供了更多空間。

  2019年是朱鐵雄的短視頻“元年”,“一開始不是太懂關於短視頻平臺怎麼樣,但是隨著視頻發得比較多以後。其實我覺得短視頻就是一個視頻裏的快銷品。”

  從創意點、時長、制作難度等等維度考量,朱鐵雄感到了短視頻平臺對於創作者的“友好”。“比如在短視頻平臺上,一個幾秒十幾秒的小創意,我可能做個三四天,一周的時間就可以出一條,在制作周期和難度上會比較匹配一點。”

  此外,短視頻平臺時間流的設定也將特效視頻與人們的獵奇心理很好地匹配在一起,“大家喜歡看一些比較奇特的,跟生活中可能不太一樣的東西。”

  不火的視頻有可能千篇一律,而火的視頻卻必然是億裏挑一。國家廣播電視總局發展研究中心發布的《中國視聽新媒體發展報告(2020)》顯示,截至2020年3月,中國網絡視頻用戶規模達8.5億,占網民總數的94.1%,較18年底增長1.26億。其中,短篇視頻新業態突出,短視頻用戶達7.73億人,占網絡視頻的近91%,占全部網民的85.5%。

  發布到第三個視頻的時候,朱鐵雄迎來了第一個百萬贊的“爆款”,就是畫橡皮擦鉛筆的小視頻,“那個創意是借鑒了國外一條視頻”,但數據給他帶來不小的鼓舞。“我是2019年夏天的開始發的,那段時間,短視頻平臺用戶還沒那麼下沈,更多還偏年輕化一點,所以那個階段我的創意也比較偏年輕人的趣味。”

  在短視頻平臺上,粉絲量約等於價值。為了漲粉,朱鐵雄也有意識地調整著創作的方向。“一開始就有很多的想法,倒是沒有太在意什麼風格、什麼類型,會專註於一條視頻內容有沒有趣,但後來會有意識地往大眾向轉型。”

  浪漫主義、清新、奇特,偶爾逗趣,這是朱鐵雄給自己定義的主流風格。而很多靈感大多源自他睡前的臆想,或是一個夢的碎片,或是一張照片、一個鏡頭,想象力在其中占據了一個大份額。

  但真實也是他所追求的原則。在後面創作的視頻中,他開始從只有“手”出鏡轉向真人出鏡,場景從桌面上的方寸之地到走向街頭拍攝實景,而特效要做到無縫銜接是最需要時間去琢磨的,“一種非常繁瑣的過程,非常需要時間去摳細節,我可能花好幾天的時間去磨一個小細節,就一點點去磨這個效果。”

  在每個小視頻裏,他都希望達到“出乎意料”的效果,“通過視覺的呈現,給人們一種原來這個世界很美好、生活可以這麼美好的感受。”

  賽道

  有一條表現“時間靜止”特效的短視頻,朱鐵雄做了兩周。腳本是這樣設計的:一本書扔到空中,書頁散開,懸浮在空中靜止。人在書頁靜止的空間來回穿梭,打個響指,時間恢復,書頁嘩啦啦落在地上。“完成這樣一個東西也可以用三維後期實現,但是我覺得那個效果可能不太真實,所以選擇了實拍。”

  “很多時候用最土的辦法實現一個比較專業的效果。”朱鐵雄調侃說他常常會用其他特效師不會用的“土辦法”去完成創意點。為了不穿幫和真實感,他把書頁一頁一頁的撕下來,用魚線吊在天花板上,等於搭建了一個真實的時間靜止空間進行實拍,在後期中,他需要一點一點擦除。然後,他還要把開始拋書的部分和書頁掉落的部分進行“無縫銜接”。

  “一般來說,一個小視頻會放一到兩個特效點,更新頻率差不多一周一個。”短視頻賽道上唯快不破,高頻次更新鎖住粉絲是保持賬號活躍度的不二法門,兩周沒更新也曾經讓朱鐵雄感到心慌,“一周一更已經是比較慢的速度,大多賬號的正常速度是日更或是兩三天一更,兩周沒出作品,粉絲都等急了。”

  大概半年前,粉絲們等急的時候還會抱怨,而現在,他們對“熊孩子”的更新速度已經習慣了。“從我一開始決定要做短視頻的時候就已經有運營的意識了。”

  也是在2019年,幾個視頻相繼走紅網絡後,“熊孩子”被投資人看中,成立了工作室。“今後的創作方向希望能在內涵和深度上有所提升,十幾秒的短視頻需要高度的凝練,而我們想要表現社會、情感、公共話題等等更多豐富的層次,這方面我們還有欠缺。”

  “過去的一整年我基本上沒有什麼自己的生活,我的絕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工作上。”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把興趣玩出樂趣,讓愛好成為職業,90後的朱鐵雄做到了。2020年的最後一天,他在微博上發布了一年來制作的特效合集,並配文:願2021年,我仍是少年,你仍是初見……

  (張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