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見買熟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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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樂教化總好過嚴刑酷法,雖然有時禁錮人的行為。

——佚名

葉弦嘴裏吹響的葉片是可以隨手摘得的,但是這種大自然的恩賜之物只要到了她的口中便可變成美妙的音符,空曠遼遠。簫升的簫還不是現在嚴格意義上的簫,但屬於管弦樂無疑,是用獸骨打磨精制而成,聲音低沈雄渾。這二人的自娛自樂也算是珠聯璧合,他們心中有一個夢想,就是要到有“禮樂之邦”之稱的大周王朝去體會一下禮樂怎樣治國?

周武王定都鎬京,大封天下諸侯,用以鞏固統治。侯國有自己的軍隊,只要周天子召喚,侯國是要派軍隊勤王的。周武王作為開國之君,自然是文治武功不在話下,侯國自不敢造次。但是在武王崩駕後,年幼的周成王在武王的弟弟周公旦輔佐下繼位不久就爆發了紂王兒子的叛亂。周公旦用雷霆之手段快速平定了“武庚叛亂”,同時也意識到鞏固大周王權不能只靠武力,於是他開始著手葉弦整理前朝的禮樂制度用以限制和警示侯國的權力。

簫升看到周公平叛的過程,內心也是深表贊同的,一個王朝剛剛成立就面臨覆亡的風險,是得用禮樂制度加以教化。那麼,周公旦是怎麼做的呢?

周天子把天下諸侯分為五等:公、侯、伯、子、男,天子一人,越往下人數越多,形成金字塔的形狀。但是,在享受權利方面卻是倒金字塔形狀,越往上權力越大,正好是一種反向關系。少數人管理多數人怎麼管呢?各個等級之間是大小宗關系,也是上下級關系,大小宗用宗法制度來維系關系,上下級關系除了明文規定的服從天子、上繳賦稅、服兵役鎮守疆域外,隨著諸侯的發展和兼並就會形成以下犯上的情況。為了使這種關系更加鞏固,周公繼承、發展、創制了禮樂制度。

用禮的形式,在衣食住行各方面固化上下級的關系,有籍禮、冠禮、大搜禮、鄉飲酒禮、鄉射禮、朝禮、聘禮、祭禮、婚禮、喪禮等等,從而達到維護君權、族權、夫權、神權的目的。如,關於死亡的稱呼,《禮記·曲禮》曰:天子死曰崩,諸侯曰薨,大夫曰卒,士曰不祿,庶人曰死。這是不能亂用的。這就從表面上形成了一套禮法,如下級稍有僭越,上級和百姓都可以監督,能比較好地規範諸侯的行為。

如果說禮法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人的自由,那麼樂章便可以達到相同的目的,使得普天同樂。但是,宮廷樂也是有固定的要求,對於使用方面的規制要求就屬於禮了。

葉弦看著她手裏的葉子,很顯然她的吹奏不能算作“樂”,不登大雅之堂啊!簫升“呵呵”笑出了聲,很自豪地吹響了骨笛,看著葉弦說:“我這個才叫做樂!”葉弦努努嘴,不以為然的樣子。

這樣的禮樂制度真能維護大周王朝的統治嗎?葉弦不免狐疑。簫升說:“大周王朝可是存續了800年啊!不能不說還是有一定作用的。”葉弦反駁道:“西周不足300年,東周又分了春秋五霸和戰國七雄,是一個群雄並起的時代啊!看來禮樂制度也沒起多大作用。”

似乎是這樣子的,不過正是有了禮樂制度,霸主即位也要講究儀式感啊!對老百姓的日常約束還是有的,對於諸侯那只能是“竊鉤者誅,竊國者諸侯了”,憑實力說話。

葉弦悻悻地說:“我還是覺得我的樹葉樂發自內心,這就是不同啊!總不能讓天下人都聽一種音樂吧?!”簫升與周公旦開始了對話:“周公啊,聽說你會解夢,不知道你的夢中遵守禮法嗎?自己在家中嘴中哼唧小曲嗎?”周公呵呵一笑:“不足為外人道也!”葉弦搶麥道“這不是表裏不一嗎?難道你不想回到在樹林中自由奔跑的年代嗎?”周公鄭重地說:“小朋友,那你為什麼要穿衣服,吃熟食呢?你大可以茹毛飲血啊!不能對自己有利就按性子來,對自己不利就說不自由,社會在進步嘛!”葉弦不高興地說:“看來你就是我們最早的政治老師了,真沒趣!”周公只能報以:呵呵!

不管怎麼說,禮樂總比殺戮來得要好些,簫升心中這樣想。

葉弦卻說:真是大道廢,有禮樂啊!不過我還是喜歡吹樹葉子!

簫升說:別糾結了,我們還是聽聽孔夫子怎麼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