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到刑場執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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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林深

夢是菩提樹

問夢為何物,直叫人雲山霧罩,孰可說清?

夢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常常是轟轟烈烈開頭,尾巴卻不知哪去了。

做夢是空穴來風海市蜃樓,有點像想事兒。不,不是。想事兒是有思無形,是思想,是思想制造。做夢是神形並茂,是意象,是意識圖像。做夢倒是像放電影。不不,還不是。電影應該是客觀範疇。做夢卻是你獨自直入的主觀,是最具個體本性的範本,是任何形式都不能替代的人生寫真,是人生最本真的精神體驗。

做夢,科學解釋為生理現象,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但夢境千奇百怪千姿百態千形萬狀,常常是自己想都想不到的,好像和“日所思”扯不上。還有迷信說法--“夢兆”。說做夢是兆示吉兇的。並有許多解夢論述什麼的參照解夢。至於以夢喻世喻人喻事喻義就更多乎其多。總之,夢是人類世界的無體文化,是主觀世界的意識表演,是最典型的意識流作品。夢是和生活無相幹又無不相幹的潛意識活動。它脫離客觀又關聯客觀,是精神物質又是物質精神。總之是說不清理還亂。

少年的我,不少做夢,花裏胡哨,五花八門,一夢當首相,一夢當將軍,八卦得很,總之不靠譜。

青年的我,踏上建設“大三線”的工作崗位,來到四川樂山。那是郭老沫若先生的故鄉。我由是知道了郭老,接觸了他的作品。由是也接觸了巴金茅盾魯迅……我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許多的偉大職業的人—作家。我又開始做夢了,夢見自己成了魯迅、茅盾、郭沫若。由夢中出來,我下決心當作家,拿起筆來寫東西。一夢幾十年,我夜間揮寫日間思,雖沒寫成郭沫若,卻也著作等身,躋身山左一家。上世紀末,我給樂山寫的歌詞《樂山樂》在《人民日報》和《羊城晚報》等報刋發表後,樂山市政府很看重。我到樂山,市長在嘉州賓館沫若廳宴請我,贊我有沫若之風。我鼻子一酸差點落下淚來,幾十年前一個夢,如今業已成真。感謝當年那個夢,那是上蒼給我的一棵菩提樹,使我能在樹下修成正果。

上世紀九十年代初,我受命任一個開發區的文體委主任。當時,規劃給我的文體設施建設用地屬無償使用。其中“多功能大型文體館”工程項目為眾矚熱點。它堻成後可搞大型文體活動經營,裙房可開發商鋪,有極高的含金量。許多開發商圍上了我,連某“體育王子”都拿著某要員的信來爭這個項目。他甩手就要給我二百萬。我雖沒敢要卻心動如水。晚上我就做了個夢,夢中我收下這二百萬,我被舉報,我被收審,我被判刑……我被押上刑場時,懊悔大叫:天哪,天!我為什麼要收那二百萬哪!縱然千懊萬悔,一切全晚,全完!一聲槍響,我驚醒了,方知這是南柯一夢。此時,鬥室籟寂,夜光如水。我周身冷汗漉漉,如溺冰海被撈出一般,好久才緩活過來,只覺自己死過一次已是二世為人。想想夢境,歷歷如真,懾魄剜心。我見許多貪官殺頭墨史伏法也受震懾,但那不是自己,震懾再大,也是隔靴搔癢。世界上惟有夢才能使自己有如親歷直攫靈魂!往開處想,人一輩子能花多少錢?廣廈千間,人占幾尺?一日三歺,所食幾盞?為錢搭命,真是不值!幸虧我沒收那二百萬!,第二天,“體育王子”,又來找我,錢已增加到三百萬。夕夢歷心,旦不敢為,我堅拒不受。經此一夢,刻骨銘心,從此清正廉潔。不幾年,加強廉政建設,大批貪墨伏法,我卻被提抜為市刋主編。我慶幸當年那一夢……

我刋有一位碩士女性編輯。她優雅不群直如戴安娜。我不禁心儀。她也仰我文章慕我人品。正值兩心相攏時,我又做夢了。夢中緋聞四起。同事不尊重我了,領導不看重我了,妻子鄙視我了……一時烽煙四起八國聯軍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弄得一貫自尊的我無地自容。醒來想想,為個女人弄得如此不堪諉實不堪!我痛下決心,端正行為,修行君子。人正生威,一正百正,百正百盛。不久,我升任省刊主編。

如今,我年逾七十,已是隨心所欲之年,但我決不隨心所欲。更加修正自己,己是不易失控了。我已知怎樣把控自己安步人生了。想想自已一個只讀過小學三年書的建築工人,能至今日之境地,真是感激當年那些夢。那一個個的夢,直是我人生一次次洗禮,一次次升華,夢是我的菩提樹。我做的那些夢,就是上蒼對我的警示,像人生路上的標示牌紅綠燈,指示著我一路正步走,要我由夢醒行,參悟人生,使我一生不出禍端,把人生做成了一個好夢。

說來是做夢,其實還是人生觀在潛意識中起得作用。幾十年讀的書,受的教育,道德觀念,思想修養形成的精神防護林已是根深蒂固風沙難侵了,精神家園不易荒蕪了。如此而論,精神種植還是人生綱要,可惜世人已不看重這些了,多少人生噩夢便由此釀出。官風日腐,世風日下,民風日糙,概由此。可見不能放松人生觀的建設和精神植被的培植,這是人類長青的綜要。

常人常做夢,做過就做過了,並不去深思省醒,更少有用來參照人生感悟生活覺醒魂靈的。這實在是對夢這份精神財富的浪費!我卻從中獲得珍貴的營養,滋養精神,升華人生。啊—夢啊夢,夢是菩提樹,可世人幾解你?

其實,做夢做人同出一理。做人的一切,都要省悟真諦認清正理心良行端,才能將人生做成一場好夢。所以說,人生之夢孰噩孰好,重在恁地去做。可謂種豆得豆種瓜得瓜。有人把人生百年做成噩夢,實乃可惜可嘆可悲!為什麼不把夢做好呢?難道的做人能和做夢一樣的一場還有一場麼?回頭已是百年身!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