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長篇小說第三章 葉兒兩依依
少年不知愁滋味,忘記人間煙火,走過擁擠的盛開的花朵,不顧一切為著相逢跳舞,沒有問為什麼會這樣,每天都是欣喜萬分等著見面,既然上天把愛作為禮物呈現在眼前,沒有智者的諄諄教誨,路人陌生的眼裏此刻充滿羨慕,行走的水牛曲下腿半臥青草邊,搖著雙耳在仔細聆聽。這或許是人生中的四季沐歌,心如花一樣貼近那寬厚的草原,伸手觸及那柔軟的刺兒,有絲絲嗔有久久的癡。
“黑娃,你又來我這做什麼?”阿珍微睜半目扭過頭,
“我來看看你的小貓餓著沒有?”
“要你管,哼”
“喵嗚~來,過來抱抱”
“不要抱它,小心咬你一口”
“怎麼會呢?它長得那麼好看,就像我們的阿珍一樣漂亮,你說是嗎?小貓”
“油嘴滑舌,女孩越是漂亮越是會騙人”
“你不生我的氣了?對了,這才是好夥伴呢”
“不要臉,誰跟你是夥伴,你還真是一個奇葩,總是愛和女孩子在一起玩”
“誰對我好我就跟誰玩,和那些個男孩子在一起,他們不是擺闊就是嫌我窮,反正看不起人”
“哈哈哈,原來你是走投無路啊,你願意一直被別人瞧不起嗎?我們幾個又咋個對你好了?”
“咋個好我也說不清,你們不打我就行了”
“黑娃啊,你怎麼這麼小誌氣啊!越是這樣你就越要努力改變自己,只有自己成功了,才會被別人尊重,才會擁有一切,擁有生活、財富、女人”
“阿珍,怎麼我對這些的渴望這麼少呢?”
“滾,傻子都知道的事情,你想說什麼?”
“你說的沒錯,這種想法人人都有,在他的觀念裏本來就擁有一切,不需要去解釋和證明”
“拜托,別和我來那個什麼圖式的精神療法”
“柏拉圖,阿珍”
“一邊去,管他什麼圖,我只想知道你現在腦子裏想的是什麼,來到我這裏不是來道歉的吧?可別想打我的主意啊,我讓小貓抓死你”
“這些東西我本來就擁有的,現在只不過是我沒有去拿,等我想的時候自然而然地就有了,我擁有的總有一天去把他找回來,不然,你命裏不屬於你的,最後會是一場空”
“你是想多了吧?黑娃,聽你說的頭頭是道,你能確定你今後會實現你現在所說的話?如果不能實現,那說明你完完全全就是一個瘋子,從你開始想事時就瘋了”
“能不能實現是另一回事,不能簡單以事實和物質談論窮富”
“那能怎麼辦啊?這周圍村子裏不都是這樣的嗎?你兩手空空來我這裏來,你看我笑話你沒有,僅憑你一張嘴能填飽肚子讓我高興嗎?”
“好吧,阿珍,說你的小貓吧,小貓晚餐有很多小魚吃,它是應該滿足於腹中之樂,還是對你心存感恩”
“我咋知道!”
“就是了,你把小貓關在籠子裏面,它還會不會吃你餵的小魚?”
“我養小貓肯定是讓它跟在我身邊啊!”
“這就說明了物質不是全部,你有你的精神,小貓有小貓的精神”
“精神是虛無的,她就是代表世上的一切了?”
“能,有一種東西就可以,愛情”
“哈哈,死黑娃,你繞來繞去,終於露出你的本性了,別費神了,我不會讓你得到什麼,你休想碰我,一個指頭也不可以!把——手——拿——開,立刻!馬上!”
“阿珍,你不要把我想得那麼不堪,你有你的選擇,我有我的方向”
“是嗎?你的心怎麼就這麼直呢?一句嚇唬的話你就不知所措了,你不知道女孩子的話大多數是不可思議的嗎?既不說對也不說錯,永遠沒有決定的答案”
“呃,你的理想是什麼?”
“我的理想——我想找到一個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那種相愛的滋味甜甜蜜蜜的,連不經意的吻都那麼開心,這種愛是平等的沒有條件的,不是我對小貓那種感覺,這只是喜歡,不是愛”
“是這樣的嗎?”
“黑娃,你走開,你——”阿珍拼勁力氣推開,不停捶打黑娃,一對臉通紅通紅,“你原來是個無賴,趁人不註意占便宜,”
“剛才你咬得我好痛”
“活該!哪有你這樣的,你這樣就表示愛情了嗎?就算你得到我的人又怎樣?我的心不在你那,你還是白費力氣,可是我也奇怪你那種感覺,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什麼感覺?”
“討厭,你那麼會說會想,你自己感覺啊!再說,我的和你的怎麼可能一樣呢?”
“呃,黑娃,你會吹這個嗎?”阿珍隨手摘下一片竹葉,
“我試試”黑娃含著竹葉,鼓起腮幫子弄了半天,還是沒有聲音,
“哈哈哈,笨蛋鬼,這竹葉要輕輕的用氣,用你的心去吹,哪有你這樣的像吹個喇叭一樣”
紫色的夏天沈醉在無憂無慮的夢中,聲聲葉笛綴在纖細的手腕上,耳邊廝磨晚霞清風,恰似一顆顆珍珠串在頸邊,一手指溪水的溫柔,在甜甜的夢裏叮咚作響,那兒低垂的柳梢白鴿咕咕啼鳴,一朵盛開的百合花沾有水滴從秀發滑下,不忍離開眼中的情眸,是夢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