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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蔔一 · 十點邀約作者

不久前,央視官宣推出新的喜劇綜藝《金牌喜劇班》,由陳佩斯、郭德綱、英達這些大咖擔任導師,備受觀眾矚目。

最讓人們驚喜的是,已有22年沒出現在央視舞臺上的陳佩斯又回來了。

從1984年到1998年,陳佩斯和搭檔朱時茂經常出現在春晚中,為觀眾帶來無數的歡笑。

他的作品雖然沒有獲得過特別吸人眼球的獎項,但深得人們的喜愛。

對觀眾來說,他離開得越久,對他越是想念。

因為在人人都絞盡腦汁地追名逐利時,他卻如演藝界的一股清流,潛心鉆研喜劇藝術的表現形式,用通俗的方式創作出大量人們喜聞樂見的作品。

人們無比想念他,他卻希望被人們忘記。

在一次采訪中,他表現得隨性灑脫,“讓人把我完全忘記了,那是最好。”

不求名,不求利,他只是孜孜不倦地投身於自己摯愛的喜劇。

在表演中,他是個詼諧風趣的人,將各類角色發揮地遊刃有余。

在生活中,他是個一本正經的人,不諂媚於權貴,不屈從於流俗。

無論什麼時候,他都堅守初心,活得幹凈坦然。

肯努力的人,上天總會眷顧

1954年2月1日,陳佩斯出生在吉林省長春市。父親陳強是新中國的著名電視演員,榮獲了多類獎項。

15歲那年,陳佩斯跟隨父親到內蒙古插隊,度過了艱難的4年時光。

盡管在當時,他已經表出了非凡的表演天分,但因為父親常在影片中扮演反面角色而被人們所質疑,他報考藝術學院連連碰壁。

陳佩斯很苦惱,心裏暗暗地想,也許一輩子都要這樣庸庸碌碌地過了。

但是天無絕人之路,一個偶然的機會,父親陳強的一個徒弟田華得到了八一電影制片廠招人的消息,便推薦了陳佩斯。

陳佩斯憑借出色的表演進了片場,他深知這個機會的來之不易,一有空閑時間就撲在學習上。

1975年,25歲的陳佩斯和父親陳強一起出演了《瞧這一家子》,電影拍攝得很成功,陳佩斯也成了名聲在外的電影演員。

那之後,國內出了一系列喜劇電影,都是從小人物的視角去表現普通人的生活,深受觀眾喜愛。陳佩斯參與其中,也讓他賺足了觀眾的眼球。

1983年,春晚導演找到陳佩斯和當時同為電影演員的朱時茂,希望他們準備一個節目。

他們兩個人籌劃了小品《吃面條》,彩排時效果非常好。但是節目預告發出後,有人批判這個節目太流俗,不符合春晚的檔次。

大眾的意見引起了相關領導的重視,他們對這個節目的播出與否還沒有給出準確的回復時,總導演黃一鶴直接拍板。

他誠懇地對二人說:“你們倆上來,一個字都不能錯。說錯了字,那都是重大的政治事故。要出了事,你們可就害了老哥我了。你們說錯了,你們擔著;沒有錯,我擔著。”

聽到這話,陳佩斯和朱時茂心裏不免緊張,倆人硬著頭皮走上了舞臺,認真地演。沒想到,這個節目非常成功,還成了幾十年的經典作品。

在這之後,陳佩斯開始走上了自己人生的黃金時代。他在春晚舞臺上一站就是十幾年,每年都能因鋥光瓦亮的光頭、土裏土氣的衣著和異常誇張的語言和動作讓全場樂翻天。

在《賣羊肉串》中,他演壞心眼的羊肉串小販,試圖靠投機取巧大撈一筆,沒想到卻因吃了變質的羊肉而拉肚子,將一個活脫脫的市儈形象呈現在觀眾的面前。

在《警察與小偷》中,他演鬼鬼祟祟的陳小二,穿上警服的滑稽模樣和幽默風趣的臺詞,讓觀眾大笑不已。

他的形象讓萬千觀眾過目不忘,因此被稱為“小品之王”。以每年一部小品的速度,登上春晚的舞臺,為觀眾帶來歡樂。

可是,百密也有一疏,1998年春晚舞臺上,陳佩斯和朱時茂表演小品《王爺和郵差》時,朱時茂的話筒意外墜落。

為了救場,陳佩斯不得不時不時地靠近朱時茂,這樣一來,原先排演好的動作、節奏完全亂了套,效果不盡如人意,讓陳佩斯後來在臺下痛哭流淚。

一身傲骨,立誌做個真實的人

早在1997年,陳佩斯和朱時茂就發現市面上有很多春晚合集的VCD在售賣,兩人查詢後得知是電視臺發行的,且並未告知他們和支付任何版權費。

他們拿著光盤對質,對方道歉後還發了書面道歉聲明,這事便了了。

一轉眼到了1999年,陳佩斯又在市面上發現了這種VCD光盤。他和朱時茂再次理論,未得到回應,陳佩斯怒從心頭起,一紙訴狀將對方告上法庭,並要求經濟賠償。

幾番爭執後,他們和電視臺有了隔閡。

那時的網絡並不發達,很多人在電視上沒看到他們的影子,便無端切猜測他們的人品不好等,時間一長,很多人都不再請他們演出。

這下陳佩斯犯了難,不得不開始考慮出路。

1991年,陳佩斯成立了影視制作公司,專門拍攝他擅長的喜劇電影。之後的六年裏,他拍攝並主演了《父子老爺車》、《編外丈夫》等6部電影。

這些電影在各地影院播放的時候,場場火爆,幾乎座無虛席。

雖然票房很高,但公司並沒有盈利。

公司沒錢,發不了工資,很多員工為了生存都跑了。當時在家安保後方的妻子王燕玲不得不走出來幫襯他,也希望通過和丈夫一起將公司轉危為安。

但是,夫妻倆的努力最終都沒能挽救敗局。很快,公司就倒閉了,他們的生活一度困窘。

甚至有一次,陳佩斯和女兒去學校,卻因為沒有280元學費,又帶著女兒回了家。

從榮耀的王者到卑微的窮光蛋,他的心理產生了巨大的落差,一度心灰意冷,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

為了鼓勵陳佩斯重新站起來,王燕玲想盡辦法。

正所謂,“念念不忘,必有回響。”陳佩斯終於理解了妻子的苦心,經歷一番思考後,開始著手開拓新的喜劇領域。

任何一個人,只要具備了絕地逢生的勇氣,他離成功也不會太遙遠了。

熱愛可抵歲月漫長

快樂可擋艱難時光

安心沈澱兩年後,陳佩斯明確了方向——話劇。

彼時,中國的話劇市場已經沈寂了很多年,更沒有人會去花心思研究它。

在話劇體制內的朋友聽到這個消息,熱心地告誡他:“做話劇,肯定會賠錢的。”

陳佩斯聽了,有些猶豫。他跑去問妻子王燕玲,妻子卻什麼也不說,直接拿了兩本存折給他,一本是自家僅剩的5萬元,一本是借來的30萬元。

他秒懂了妻子的良苦用心,什麼顧慮都拋到腦後去了,埋頭就幹。

在當時,排練話劇的日子異常艱苦。因為條件有限,各地劇院設施都非常簡陋,舞臺旁邊就是簡便的廁所,整個後臺都是尿騷味。

即便這樣,負責臺前的陳佩斯和負責後勤的妻子從來沒有任何怨言。

而且,不同於影視制作,話劇表演需要一氣呵成,這就要求演員有過硬的身體素質和超強的忍耐力。

在一部話劇巡演到30場時,朱時茂就退下來了,因為實在受不了身體的超負荷。陳佩斯始終堅持下來,王燕玲也是時時刻刻相伴左右。

功夫不負有心人,2001年,陳佩斯攜首部話劇《托兒》在北京上演,然後在全國近50個城市連續演出達120場,累計票房4000多萬,創造了話劇界的奇跡。

這樣的成績給了陳佩斯極大的信心,後來他又制作了《陽臺》、《雷人晚餐》等作品,也獲得了不錯的口碑。

陳佩斯打了個漂亮的翻身仗,用作品證明了自己的實力。

2015年,《戲臺》開演。這是陳佩斯特別期待的一部戲,也傾註了很多心力,結果也正如所料,反響特別好。

它一經播出,有人在豆瓣上這樣評價:

“當一縷頂光打在陳佩斯身上,有種遺世獨立的孤獨感。明面上的喜劇,卻透著深厚的諷刺悲涼,夾雜著一絲欣慰。

改朝換代瞬息間的事,經典卻還是會在時光中找到共鳴而流傳百世,今世的郁郁寡歡好像也已不再重要。”

觀眾讀懂了陳佩斯的喜劇,也讀懂了他這個人。

別人這樣評論他,陳佩斯自己也說過類似的話,“每一個引得觀眾發笑的人物,其實都有一個悲情的內核。”

而且,父親陳強也一直告訴他,笑很重要。只不過陳佩斯通過話劇的形式,憑借自己的天分和造詣,讓觀眾看著看著就笑了。

2014年,在接受《易見》采訪時,陳佩斯說,當時的喜劇沒有選擇,但中國人又需要笑聲,所以他用一部部作品為大家送去了很多歡樂。

從小品到電影,再到話劇,也許有人會認為他的每一次選擇都是無奈之舉,但是他自己卻知道,這是他內心最真實的選擇。

他是一個真誠的人,一個純粹的人,沒有功利心,只想把這份快樂送到千家萬戶。

近幾年的喜劇類綜藝層出不窮,很多導演希望陳佩斯出山,他一一回絕。

他忙著琢磨劇本,希望能給老百姓產出更多好作品;他忙著給自己的學員排戲,希望讓學員們學到真本事,行得端,立得正。

一個人,因為一份熱愛,又多了一份使命,他就註定是個不平凡的人。

劇作家史航曾說:

“偉大的悲劇人物,只是一個民族的自我想象。而偉大的喜劇人物,才是這個民族的靈魂。陳佩斯一直都在扮演真正的中國人,那些都是我們內心的面孔。”

陳佩斯把人物的心酸和悲苦,通過喜劇的形式展現出來,更能贏得觀眾的心。

醜到極致,便是美;暗到極致,才見光明。

他的作品深入人心,戳中笑點和淚點。而一個人的作品,也反映了他的內心和性格。

褪去舞臺上的光環,他活得擲地有聲:他敢於和世道叫板,他活得很真實;他敢於和命運較真,他活得有風骨;他敢於和苦難抗爭,他活得有韌性。

這位大家心中愚魯呆萌的“陳小二”,這位光頭、小眼睛、一臉小痞樣的“叛徒”,這位心懷惡意的“小商販”,在表演中有怒有氣,有喜有悲,一身市井之氣卻又不乏率真和親切。

他通過一部部的作品和一次次的轉型,帶給我們很多歡笑與感動。

在紅色電影火爆的時候,他演喜劇。在相聲備受推崇的時候,他演小品。小品深受大眾喜歡了,他又演話劇。

他的每一次華麗轉身背後,都是數不盡的付出,但是他從未退步,始終默默地前行著。

蘇軾有言,“守其初心,始終不變。”

陳佩斯一直堅守的,是對喜劇的執著和極致追求。也因為堅守初心,他終得善果,成為當之無愧的“喜劇之王”。

作者 | 蔔一,漫遊雲水間,閑記紅塵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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