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見雷聲大周公解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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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夏日午後,涼風徐徐吹來,空氣裏夾雜著花的香味和血的腥味。

秦煦做著見不得人的生意,賺得多,也讓人眼紅,今日差點被人捅成馬蜂窩。

“公子,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啊,要不咱把那生意停一停?”

洪升邊說邊抹去額頭上的汗,他剛剛送大夫出去,一到大門口,一群媒婆湧了上來,一個勁塞帖子,他掙紮了好半天才脫身。

秦煦慵懶地半躺在貴妃榻上,食指輕輕扣了扣梨花茶幾,“這種事開頭就沒有回頭路。再說了,樹欲靜而風不止。眼下這個形勢,即便我松了手,也無濟於事。”

“我就是擔心您…唉,當初若不是為了大公子賭債的事,您也不至於弄這私鹽。”

秦煦笑了,坦坦蕩蕩,厚顏無恥。

“別把你公子我想得這麼偉大。”

身為秦家庶子,還是一個丫鬟所生,能夠坐上秦家掌權人這個位置,不用點手段是行不通的。

他翻了翻媒人送來的帖子說:“行了,去辦點事,多砸點錢,辦得熱鬧些。”

三天後,天下首富秦煦要舉行比武招親大會的消息傳遍了全國,街頭巷尾議論紛紛,比過年還要熱鬧。

但到了比武招親的第一天,來參加的比武人卻寥寥無幾,一只手指都數得過來,倒是看熱鬧的人特別多,將擂臺圍得水泄不通,紛紛議論起這場雷聲大雨點小的招親大會。

“沒想到啊,這堂堂秦大當家,北狄國首富,這麼不受姑娘待見。”

“來的這幾個也都不咋樣,都是小門小戶的邪門歪教。”

“這有什麼奇怪的,普通人家的姑娘哪裏會什麼功夫。秦大當家又得罪了天祁山,江湖上那些名門正派哪敢讓女弟子來,來了不就表明要跟天祁山作對。”

……

場面實在不好看,洪升神色凝重,秦煦卻一臉淡定,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他喝了口清茶,叫住正要去找人來充場面的洪升道:“這才第一天,你慌什麼。讓你砸錢,沒讓你瞎花錢。”

洪升心想,瞧這情形,明天有沒有人來都難說。

陸嬌陽騎著小毛驢趕到時,一個白衣姑娘正和一個黑衣男子打得激烈,長槍短劍相擊,鐺鐺作響。

這可真是奇了怪,居然有男的來爭奪秦夫人的位置!

她問了問旁邊的一位文弱書生,書生指了指擂臺後面一個客棧的二樓,她將視線挪了過去,只見一個身穿脂粉色長衫的男子臨欄而立,朱唇玉面,比她生平見過的女子都要好看上三分。

頓時心裏暗嘆,幸福來得有些突然,沒想到自己的人生願望這麼快就要實現了。

眼見臺上兩人連拆百來招都沒分出勝負,陸嬌陽有些不耐煩,掏出一顆珠子,促狹一笑道:“留下那男的,嚇嚇他。”

沒等她動手,白衣女子突然一個轉身跳躍,踩著黑衣男子的肩膀,朝客棧二樓飛去,長劍直指秦煦眉心。

看客們倒吸了一口冷氣。

便在這時,金光一閃,兩枚飛刀紮中白衣女子小腿,人瞬間摔到了地上,一聲慘叫過後便昏了過去。

黑衣男子大聲喝道:“是誰?是哪個不長眼的黃毛小子活得不耐煩了?敢跟你黑山爺爺叫板?快出來受死。”

他咬牙切齒的樣子,仿佛要吃人,嚇得看客們紛紛不敢說話,面面相覷。

幾秒鐘的安靜過後,突然一根金色長鞭從看客們頭頂掠過,抽中黑衣男子的右手,男子疼得手一松,長槍滾落到地上。

“哈哈哈哈…”,緊接著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在人群中響起,“我的乖孫兒,你黑山姥姥在此。”

陸嬌陽踮腳躍至擂臺上,收回金鞭,負手而立。

約莫十五六歲的模樣,一身白衣,腰間掛著串紅玉鈴鐺,嘴角微揚,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做派。

樓上秦煦用食指扣了扣桌面道:“小丫頭,下手挺狠的。”

2

黑衣男子氣得臉色發紫,大喝一聲“找死”,大步跑過來,伸拳朝陸嬌陽臉上打去,渾身散發著一股要打死她的狠勁。

不料拳途中,手臂一陣劇烈的疼痛,再也擡不起來,他疼得滿頭大汗,顫抖著道:“我…我…我的右手。”

陸嬌陽嘴唇一彎道:“它…它…它筋脈斷了,你剛不用力還有救,現在神醫再世也沒救了。”

看客們為陸嬌陽捏了一把汗,剛剛他們見她站在原地不動,還以為她是被嚇壞了。

“叫他一聲爺爺,我就讓你死得痛快點。”她指著樓上的秦煦道。

“臭丫頭,我呸!要殺要剮隨便。”黑衣男子說著眼光一轉,看向樓上道:“秦煦,你怎麼變成縮頭烏龜了?讓一個女人來替你出頭。想當年,你可是長河堤大開殺戒,殺我離花門30人,招招穩準狠。”

秦煦搖著折扇,輕描淡寫道:“你認錯人了。”

“姑娘,放了他吧,都是可憐人。”

陸嬌陽心想,此情此景,還是要溫馨點,便沒再動手。

洪升宣布今日的比武招親大會結束,看客們散去,秦府家丁將那倆人拖走。

秦煦下樓時,客棧門前只有陸嬌陽一人和她的小毛驢。

傍晚的涼風,輕輕扯著月白色裙擺,她拿著胡蘿蔔餵驢,嘴裏不知嘟囔著些什麼。

秦旭開口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陸嬌陽走到他跟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點點頭,又搖搖頭。

“相公,夫妻之間不必客氣。不過,你好笨,剛剛那女人要殺你,你都不會躲。我差點就要成了寡婦。”

秦煦臉微微一紅,輕咳一聲說:“姑娘,且慢。要贏了明天的比賽,你才是,你懂的。”

“我不懂!”

她掏出一封信道:“你爹早就把你許配給我了,你一出生就是我相公了。”

秦煦半信半疑地接過信封,拆開一看,信紙上果真蓋著他爹隨身攜帶的金印。

信大致的意思是說,莫忘山山主莫衡救了秦煦他爹秦宇,為報救命之恩,秦宇承諾將來誰當了秦家掌權人,誰就得娶莫忘山山主徒弟陸嬌陽為妻。

秦煦看完仍舊一臉疑惑,這種事給些銀子,送幾座還宅子也就可以了,為什麼非要把秦家掌權人搭上,他爹不像是會做虧本生意的人。

陸嬌陽見他一臉猶疑,又掏出一個戒指說:“看這是他親手送給我的信物。”

秦煦看到戒指征楞了一下說:“跟我回府吧。”

回到秦府,吃過飯,陸嬌陽喊累,秦煦讓人帶她去休息。

趕了一個月的路,這一夜她睡得香甜,她做了一個夢,夢見師父帶她去釣魚,打野兔,采雪蓮,一覺睡到太陽曬屁股仍不想起來。

忽然屋外一陣騷動,她剛皺著眉把頭挪出被窩,一支銀箭破門而入,擊碎桌上的玻璃瓶。

怔楞過後,一股怒氣衝上腦門,她猛然跳下床,拿上金鞭,光著腳衝了出去。

只見院子墻角處的老槐樹下,一個紫衣女子手裏把玩著一支銀箭,一臉挑釁地看著她。

她冷哼一聲,緩緩走了過去,手腕一斜揮鞭,只用了三成力,但也足夠讓那紫衣女子斃命。

“住手!陸嬌陽!住手!”鞭子剛剛高高揚起,秦煦的聲音便響起,她眉頭一皺,手腕一轉,鞭子擊中一旁的石椅子,椅子瞬間成了碎石。

秦煦松了口氣,大步走紫衣女子跟前道:“晚顏,你怎麼在這?誰陪著你來的?”

3

紫衣女子將手中銀箭別在腰間,親熱地挽住秦他的,眉毛一挑說:“當然是來參加比武招親大會,當你的秦夫人。沒人陪我來,我自己偷偷來的。”說罷還朝陸嬌陽做了個鬼臉。

“別任性了!快回天祁山。”秦煦不著痕跡地松開自己的手,往後退了一步。

謝晚顏見他如此生分,眼眶一紅,帶著哭腔說:“我不!我爹不讓我來,我偏要來,我就要跟你在一起。大不了,讓他把我的武功也廢了,逐出天祁派。”

嘖嘖嘖!

這一字一句滿滿都是深情,一旁的陸嬌陽聽著甚是感動,向前一步道:“行吧,我做主讓你進門,我做大,你做小。”

她巴不得有人來替她這個秦夫人分憂解難。

然而,她這番“大的,小的”卻瞬間讓謝晚顏轉悲為轉悲為怒,抽出腰間銀箭,朝她刺去。

她身手敏捷,一個滑步躲到秦煦身後,拿他當人肉盾牌,叫囂道:“來呀,來呀。妹妹快來呀。”

秦煦睨了她一眼,看向謝晚顏道:“她是我的夫人,你若要殺她,便先殺了我。”

“師兄…你…你當真喜歡上她了?”

“晚顏,回去吧。大師兄是個值得托付的人。”

我心心念念你一人,而你卻盼我嫁與他人。

沒有什麼這更能傷一個人的心了。

謝晚顏失魂落魄地離開,秦煦讓洪升派人跟著,送她回天祁山。

原來,除了錢秦煦也愛過人。

回房梳洗一番,用過早飯,陸嬌陽跑到書房,一進門就看到秦煦拿著一把劍發呆。

她清咳一聲道:“我其實真的很大方的,你若喜歡她,就娶她進門。我保證不欺負人。

她沒心沒肺得直白,他亦沒什麼好遮掩的,放下手中的劍,笑得溫潤,“多謝夫人美意!”

“不過,你再怎麼大方也沒用,我昨晚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想要銀子就必須付出勞動。從明天起,你就扮成小廝,跟在我身旁。一旦有危險,你必須衝在第一線,替我擋刀擋槍。”

陸嬌陽一臉哀怨問道:“身為秦夫人,我不是應該在家混吃等死嗎?”

“誰說的?”

“我師父。”

“奧。那你去嫁你師父。反正,我們秦府是不養閑人。”

陸嬌陽:“……”

她原本以為自己真的走運,得了一個貌美如花且富得流油的相公,後半輩子能當個胸大無誌的富貴閑人。

如今看來,自己走的是一個狗屎運。

4

北狄近些年一直在和南邊大梁打仗,一開戰,錢花得跟流水似的,眼下國庫幾乎就是個空殼,為了填上這個大窟窿,皇帝欽點自己的外甥顏道到各地去征稅和緝拿私鹽販子。

今年各地都有旱災,水災,老百姓連吃飯的錢都沒有,哪裏還有什麼錢交稅,這麼一來,顏道也只好把撈錢的重心放在了私鹽這一塊。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轉眼便到了八月十五,秦府燈火通明,陸嬌陽帶著人在園子裏放煙花,玩得不亦樂乎。

秦煦坐在亭子裏,喝著茶,感受這久違的熱鬧。

突然,洪升一臉焦急地走陸嬌陽身旁,讓她去換了男裝隨秦煦出門,緊接著又走到亭子裏說:“公子,欽差大臣請您去縣府參加中秋宴。”

陸嬌陽換好了衣服直接到大門口候著,然而秦煦見了她卻說:“你不用去,留在家。”

“為什麼?”三個月來,他無論去哪都帶上她,眼下突然不用跟著了,她反而不習慣。

洪升張嘴想要說些什麼,秦煦搶先開口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說罷便獨自上了馬車。

看著馬車消失在夜色裏,陸嬌陽回到園子,放了會煙花,覺得不怎麼有趣了,轉身出了府。

街上熱鬧不已,縣府倒是一片安靜。

秦煦讓車夫在外面等著,自己走了進去,剛走到前院,突然一群士兵圍了上來,拿著長槍指著他。

“顏大人,這樣隆重的迎接儀式,是不是太看得起秦某了。”

一個紅衣男子從暗處走了出來,“聽說天祁山天鬼劍的主人,劍術天下第一,不知道本官有沒有這個榮幸見識見識?”

話音剛落,秦煦腳下就多了一把劍。

這分明把秦大當家的當成江湖賣藝的,圍著他

士兵個個面露譏笑,等著看笑話。

秦煦掃了一周低頭撿起劍,說:“天鬼劍的主人早就死了,不過既然顏大人想看舞劍,秦某就獻醜了。”

他拔劍刷刷刷刷連挽了幾個劍花,動作漂亮,但內行人一看就知道是花架子,突然一位軍官長槍一挑,瞬間就將他手中的劍挑落。

眾人哈哈哈大笑,想不到秦大當家也有這麼狼狽的一天。

陸嬌陽躲在屋頂暗處,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她咬著牙,雙手握拳,青筋暴起,若眼神能殺人,底下的軍官連同那個什麼頭頭都死過去千百回。

“好了。今日的表演本官看過了,秦大當家回去吧。既然不會用劍,那就拿出點自己擅長的東西來。”紅衣男子道。

“七日之後,如果你還不把名單交出來,那別怪本官不客氣。”

秦煦低頭道:“明白。”

走出縣府,上了馬車,秦煦一掀簾子,就看到陸嬌陽,她見了他咧嘴一笑說:“我們回家吧。”

馬車搖搖晃晃,走到略為安靜的街道,陸嬌陽將憋在心裏的疑問說了出來。

“你為什麼要這樣?”她猜想他大概不願意她問,但她有一種強烈的預感,若是不問,她今晚一定睡不著。

“哪樣?”

“就是為什麼不讓我來,我來了絕對不讓他那樣對你。”

秦煦“哦”了一聲,說:“他是朝廷派來查私鹽,他要是不高興了,我就得死。”

“怎麼會呢?你有我啊,有我在,誰也動不了你。”

“你一個人打多少個人?”

“百來個大漢。”

“顏道手下有五萬的兵。”

陸嬌陽沈默了。

5

回到秦府,圓月依舊高掛中天,泛著朦朧的銀光。

亭子裏,陸嬌陽和秦煦相對而坐,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然則誰都清楚,過了今夜,這日子就更加不太平了。

秦煦給她倒了一杯,似笑非笑地看著問:“我不讓你來,你還是來。來了又怎麼下來?難道是記恨我不給你銀子,故意看我笑話?”

聽了這話,陸嬌陽氣急敗壞地說:“神經病!你讓我跟著去,一定有理由,我怕我貿然衝了下去,反而壞了你的事。”

“可是!如果他們真的敢傷你,我一定下去將他們碎屍萬段,管他有多少萬兵馬,我一點也不怕。”

“愛信不信!”

看著她氣呼呼的表情,秦煦嘴唇輕勾,果然不是一個笨妞。

中秋節過後,秦煦悄悄將家裏的奴仆都遣散了,偌大的宅院就只剩下三個人,他,洪升,陸嬌陽。

顏道的意思是,秦煦要麼交出賣私鹽的人的名單,他放他一馬,要麼他帶兵踏平秦府。

顏道要的不止是錢,他還想讓秦煦得罪所有走私鹽的人,這樣秦煦以後就不得不依附他,替他辦事。

陸嬌陽看著清靜得有些可怕的宅子,問:“你打算怎麼做?”

“要不你先跟我回莫忘山?”

秦煦挑眉道:“你是想趁機讓我把秦家的錢財搬去你家?”

陸嬌陽小臉一紅,她確實有這樣意淫過。

真是個聰明的笨妞。

他們終究沒去莫忘山,秦煦給了陸嬌陽十幾封密信,說:“把信送完,你可以回莫忘山,我已經讓洪升派人將一億兩白銀埋在莫忘山的山腳,有了那些錢你就可以混吃等死了…還能找幾個漂亮的相公。”

聽著他的話,陸嬌陽眼眶瞬間紅了,她都不清楚自己是太高興或者是為的別的什麼。

秦煦在她額頭蜻蜓點水般一吻,接著說:“你也可以回來。但是,我今後要走的這條路,並不容易。”

陸嬌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便走了。

七日之後,顏道帶兵將秦府層層包圍。

大廳之上,他挖挖耳朵道:“怎麼樣?秦大當家想好了要怎麼做嗎?”

秦煦面無表情反問:“我若不交出名單呢?”

“你會的,畢竟謝晚顏正在趕來的路上。”

6

“將軍,謝晚顏來了!”一個士兵來報。

緊接著一陣打鬥聲響起,謝晚顏孤身殺了進來。

“姓顏的,趕緊放了我師兄,否則我就要了你的狗命。”

顏道得意地笑了笑,看著秦煦說:“怎麼樣?你這個小青梅的生死就在你一念之間?”

秦煦目光一沈,幽幽開口道:“顏大人,如果南方三十州,有十五個州起義,你猜你那五萬兵馬能抵擋得了幾時?”

顏道聽他的口吻不像是在開玩笑,上前一步,微微瞇著眼說:“你要造反?”

“你當我開玩笑好了。”

顏道聞言氣得臉色發紫,待他正要說些什麼,又一陣打鬥聲響起,一個黑衣人帶著一群白衣人衝了進來,掀開頭上的鬥笠,露出一張幹凈的臉蛋,雙手抱拳道:“金州肖征來遲了,秦當家的受苦了。門外的士兵都被弟兄們幹掉了。”

這果真是要造反了!

顏道抽出腰間青劍,刺向肖征,兩個人纏鬥起來。

顏道的功夫顯然在肖征之上,百余招下來肖征已然是抵擋不住,見此情形,肖征的弟兄們趕緊甩出龍爪鏈將顏道的手腳鎖住,一旁的謝晚顏趁機一劍射中顏道的心臟。

秦煦抽出顏道腰間的兵符,命人將他埋了。

肖征抹了抹汗說:“幸好秦夫人臨走前給了我們這個龍爪鏈,不然真的很懸。”

“她呢?”

肖征楞了一下,反應過來說:“夫人說她要回趟莫忘山。”

秦煦眼神一暗,微不可聞地“哦”了一聲,轉身跟謝晚顏說:“師妹!我派人送你回去,以後不要再為我涉險了。”

謝晚顏不甘心,她上前一步道:“她呢?在這種緊要時刻不在你身邊。師兄,她到底有什麼好?”

“那是我和她之間的事。”秦煦一臉漠然道。

三日之後,南方十五州起義,震動朝堂。

起義軍的營帳裏,秦煦躺在床上,左手臂纏著厚厚的紗布,眉頭皺出一個小山,嘴裏念叨著一個人的名字。

謝晚顏替他擦了擦汗,不忍再聽下去,轉身離開。

他們一路勢如破竹,殺到了俞都,令人沒想到,一個副將鬼迷心竅,想要投奔朝廷,趁向秦煦匯報軍務的時候,拔刀行刺,幸好主帥柳玉及時趕到,將他給殺了。

而,秦煦在混亂中被刺傷了左臂,加上連日勞累,體力不支昏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他剛一睜眼,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心裏一陣激蕩。

7

陸嬌陽背對著秦煦不知他醒了,自言自語道:“師父啊,弟子可能真的要對不起您老人家了。來日,到了地下,弟子一定自己跳進油鍋謝罪。不過您也別怪我無恥,這婚事當初也是您給定下的,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相公他要反,我也只能當個賢內助,跟著他一起反了。……”

秦煦薄唇一勾道:“多謝夫人美意。”

“……”

陸嬌陽佯裝鎮定地轉過身說:“這個,…嗯…我聽說,你受傷了來看看。奧,看到了。沒死,挺好的。”

多日不見,又明白自己心中對他已經有不一樣的情愫,陸嬌陽緊張得胡言亂語。

“你剛說的我都聽到了。你一直沒回來,我還以為你當真不要我了,要跟別的美男一起呢。”秦煦話裏話外都有些酸。

見過了你,還有哪個人能配得上“美男”二字。

陸嬌陽嘆了口氣道:“我師父一年前去世了。他的真名叫莫楓,是先皇親封的戰神,後來帶著五千精兵退隱到莫忘山。你們剛起義沒多久,朝廷便派了人到莫忘山,請我帶五千精兵出山平反,我沒答應。”

現在,秦煦終於明白他爹為什麼定下這門親事了。

秦家不缺錢,但亂世之中,手握精兵的人才能屹立不倒。

陸嬌陽伸手摸了摸他清瘦的臉說:“其實,我一直跟在你們後面。”

秦煦伸出未受傷的手,將她的手包住說:“即便你不來,等事成了,我也會去莫忘山找你的。到時候,你就真的可以當個混吃等死的皇後。”

陸嬌陽“呸”了一聲說:“又在給我挖坑。”

……

秦煦到底沒讓陸嬌陽動用莫忘山的精兵,他給了顏道的兵符,讓她易容成顏道的模樣,帶著駐紮在揚河的鷹軍從西面攻打俞都。

十日之後,他們攻破俞都。

半年之後,他們攻下北狄大都狄陽城,秦煦登基改國號為大秦。

破城那一日,謝晚顏最後看了一眼秦煦策馬離開。

陸嬌陽入主中宮,成了大秦的皇後,沒過多久便懷孕了。

她比武搶來的俊美夫君,半年後一變成了皇帝,要她入主中宮

懷胎九月,她突然想起一件事,秦煦送給她的一億兩白銀還在莫忘山腳下埋著,於是,她心癢癢,想帶人去把銀子挖出來,堆在一起,看個樂呵。

秦煦點了點她的額頭說:“瞧你這點出息。”

然後領著他的財迷皇後去國庫數銀子。

從前是夫人衝鋒陷陣,相公在後頭數錢數到手軟。

如今風水輪流轉,皇帝在前朝忙得頭昏腦脹,皇後數銀子數到激動,一個不小心,生下了個白白胖胖的小皇子。(原標題:《君上很無恥:兩個太陽都很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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