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見在墳墓旁邊撒尿

頻道:解夢 日期: 瀏覽:2

《奔跑吧,兄弟》裏有個很有意思的場景。

王力宏、王祖藍、Angelababy、鄧超等人一起走進了一個房間。

房間裏擺放著光怪陸離、五顏六色的物品。

Angelababy一眼瞧中了一幅畫,驚訝道:“這個好看哎。”

王祖藍一臉茫然,這個兇神惡煞的女人是誰?

其他人一一露出迷惘的樣子。

王力宏看了一眼,淡定道:“這是弗裏達。”

如果你稍微懂畫,一定聽過弗裏達三個字。

這是一個與梵高、達利、畢加索並肩的烈焰女子。

她的一生,都在畫裏。

有人用文字記錄生活,有人用詩詞吟唱生命,而弗裏達,用畫畫來抵禦滄桑。

她的畫裏,總是若有若無的彌漫著一股嗜血憂傷。

就像她的臉。

輪廓分明、鼻梁高挺、眼神銳利、眉毛粗黑,眉宇之間媚態橫生,有女兒的柔情,又透著男兒的堅毅。

男人們喜歡她,說她像“墨西哥最烈的酒,又香又醇。”

巴西攝影師Camila組織了過一場活動--任何都能成為弗裏達。

每日,數不勝數的男人們,從世界各地紛至沓來,畫著弗裏達妝,著著弗裏達裝,學著弗裏達姿態,想念著弗裏達的人。

他們對著鏡頭,含情脈脈道:弗裏達是我們的夢想。

科爾多瓦說:我一生都在追尋弗裏達的靈魂。

男人們抵禦不了她的風情,女人們也為之瘋狂。

麥當娜臥室裏有幅畫像,她說:我永遠都不願取下來。

正是弗裏達的自畫像。

她把它珍藏在最顯眼的地方,日日觀賞,夜夜端詳。

並向世人宣告:如果你不懂弗裏達,就別想和我做朋友。

歌手格溫、史蒂芬妮也酷愛弗裏達的著裝,將她視為時尚導師。

名媛喜歡,普通女人更喜歡。

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一字眉,就是仿照弗裏達而來。

她是真正的一字眉鼻祖。

女的追捧她,男的喜歡她,名流熱愛她,平民效仿她。

可是,如此備受矚目,身負盛名的她,卻命途多桀,一生都沒享受過安寧。

6歲,身患小兒麻痹癥,導致右腿萎縮,終生行動不便,隨時可能復發,似半個殘疾人。

18歲,天降災禍,平日無數次乘坐的公車與電車相撞。

她璀璨的生命,差一點終結。

車禍致使盆骨破碎,脊椎、鎖骨、肋骨斷裂,本就傷殘的右腿,粉碎性骨折多達11處。

更慘烈的是,一根扶手刺進她的背部,從陰道穿出,導致她這一生都無法生育。

血流成河、支離破碎,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完好無損的。

當父母把弗裏達送進加急病房時,所有醫生都認為,這個女孩救不活了。

弗裏達的父母哀傷不已:“只要還有一線存活的機會,就試試吧。”

全院的醫生,能派得上場的,不能派得上場的,都來為傷殘的弗裏達出謀劃策。

只是,弗裏達傷勢太嚴重,要修復得完好無損,談何容易?

他們像拼積木一樣,將小弗裏達,從裏到外,從頭到尾,一針針穿刺,一針針縫補。

弗裏達的血,像染料般傾瀉而出,將白色的床單染得通紅。

雖然全身註射了嗎啡,但那種疼痛,幾度讓她昏死過去,昏死後,又被醫生一針針紮醒。

很多次,她以為自己要死了,不然,死神怎麼在眼前招手呢?

他說:“孩子,孩子,到這邊來,這裏不痛。”

弗裏達麻木著盯著死神,痛得忘了伸手,或者說,根本無力伸手。

死神慢慢走遠,她想追過去,想祈求他,“能不能幫我緩解一點疼痛,哪怕一點點。”

這樣的手術,18歲的弗裏達,前前後後,至少經歷了32場。

手術後的她,不能進食,不能行動,不能上廁所,只能躺在病床上,望著天花板,靠儀器維持生命。

這樣活著,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

她對小男友說:“一到夜裏,死亡就來跳舞。”

小男友瞧她這副慘樣,以為肯定活不長了,便悄然離去,另尋他歡。

18歲的她,一夜之間經歷了失學、失戀,又差點失去性命。

家人為了她的醫藥費已經負債累累,再無多余的錢來支付住院費。

弗裏達望著殘碎的身體,幽幽地對父母說:“送我回家吧。”

被父母扛回家後,她的人生,只有一個床的自由。

雙腳被木板固定,不能輕易移動。

脊柱被繩子纏繞,不能隨意挪動。

臀部關節被藥袋覆蓋,不能翻身。

如果世上有活著的木乃伊,也就這副模樣吧。

她恨,恨肇事者、恨上帝、恨落跑男友,更恨自己。

她哭著對父母說:“給我一支筆,我要畫畫。”

母親有些不忍:“你已經不能動了,還是好好休息吧。”

“我這樣和死了有什麼區別?”

父親問:“你要畫什麼?”

“自己。”

她畫自己,把痛、憤恨和眼淚,統統發泄在紙上。

她盯著鏡子裏的自己,像魔鬼般慘烈。

照著這副模樣,一筆筆往紙上點綴。

這是弗裏達坐在輪椅上,照著鏡子描摹的自己。

幹枯的草原,破碎的身體,被繃帶纏繞的脊柱,全身上下,被釘子鉆戳。

畫中的女子,痛得無法發聲,像極了撕心裂肺的弗裏達。

長久禁錮在床上,她十分渴望自由。

她希望自己像麋鹿,能有靈活的身體,在大地上奔跑,即使依舊疼痛不堪。

她才18歲,正是絢麗多彩的年紀。

不是應該如萬千少女一樣,身著連衣長裙,恣意青春嗎?

為什麼只能躺在床上?

她問上帝,上帝裝作聽不見。她問父母,父母只會流眼淚。

她只能問自己。

身體卻回以疼痛。

於是,她沈默了。

繼續用畫描摹一切痛苦和悲傷。

不能下床,沒辦法寫生,無法觸碰萬物生靈,就只能拼命畫自己。

躺在床上的日子,她畫了很多模樣的自己。

柔媚的自己。

渴望自由的自己。

被荊棘禁錮的自己。

這些自畫像,都有一個特性:色彩鮮艷,眼神鋒利,桀驁清冷。

它們,都帶有生生不息的傷痛,和連綿不絕的渴望。

身體稍微好轉後,弗裏達拿著這些畫,穿著蓬蓬裙,去找了瞻仰已久的人——壁畫藝術家疊戈·裏維拉。

她那時不知道,這個人,將是她一生都無法逃離的孽緣。

裏維拉有些不屑,每日打著拜訪旗號借機接近的人不計其數。

這個不知名的小姑娘,憑什麼讓自己指點?

弗裏達看出了裏維拉的不耐煩,她不安地、怯怯地,把自畫像遞上去:“畫畫不僅是陽春白雪,還可以是柴米油鹽。”

裏維拉不耐煩地接過畫。

剎那間,他震驚了。楞住了。

這個青澀女孩的每一幅畫裏,都挾裹著野性,每個人物表情,都帶著原始的質樸。

在她筆下,萬物皆有靈,世界皆有心。

每張自畫像,都有著強烈的衝擊力和恰到好處的張力,喧囂得熾烈,又平靜得安心。

沒有經過後天訓練,卻能畫出這般風采,這是一個潛力無限的女人。

稍微磨煉,或許能成為世界名家。

裏維拉欣然接受了她。

並讓她當自己的模特。

能得到偶像指點,弗裏達激動得忘了疼痛。

他撤走原有的模特,讓弗裏達做自己的專屬。

他看著弗裏達年輕的身體,一筆筆在紙上揮灑,畫她的青春洋溢,似水柔情,冰肌入骨。

弗裏達身上的疤痕,殘缺的身軀,撕裂的內心,在裏維拉揮筆之間,妙筆成花。

原來,疼痛是可以美的。

自此,弗裏達定時赴約。

1天、2天、3天,直到第4天,他們從師徒變為夫妻。

“我從沒想到,我能和裏維拉在一起,我是多麼的深愛他啊。”

1929年,22的弗裏達與43歲的裏維拉在墨西哥教堂舉行了婚禮。

只是,這對老少戀並沒有得到弗裏達父母的祝福。

裏維拉年過半百,已經有過兩任妻子,而且,風流成癮。

他色,勾引一切可以搞到手的女子。

模特、歌手、隔壁婦人、粉絲,投懷送抱的,他來者不拒。佯裝矜持的,他名利相誘。

最後一位妻子,就是碰巧看到他與模特,在床上糜爛的樣子,氣憤之下,離家出走。

他對每一位妻子說:“我心裏只有你一人。”

每一位妻子離婚時,都對他說:“你心裏有很多人。”

這些,弗裏達是知道的。

她覺得自己會不同,那些離去的女子不夠愛。

她夠。

他是她的命,是她的心,是她的呼吸,沒有他,她會死的。

只要自己夠愛他,裏維拉一定會改變。

就算不改變,也會收斂性子。

為了表達愛意,一向只肯畫自己的弗裏達,在自畫像旁,添上了丈夫的肖像。

這幅畫像,是弗裏達所有畫作中少有明媚的作品。

丈夫一手拿著畫筆,一手牽著弗裏達。弗裏達身披橘色披肩,嬌羞地、依戀地站在丈夫身邊,一雙小腳瑟瑟不安。

怕丈夫看不出愛意,弗裏達在頭上畫了比翼鳥。

“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她渴望與丈夫白頭偕老,比翼雙飛。

人們笑稱:這是大象與鴿子的組合。

裏維拉像巨象一樣魁梧,弗裏達像鴿子一般嬌小。

這兩種人結合,配嗎?

不配。

新婚沒多久,裏維拉風流的品行又露出了狐貍尾巴。

這一次,他的口味似乎升級了,勾搭上了波萊特·戈達德。

美國著名演員,曾出演過卓別林的《摩登時代》。

他為她畫像,從客廳畫到了臥室。

一個怎能滿足?

他又與瑪利亞·費利克斯搞曖昧。

瑪利亞·費利克斯是墨西哥影星,距離親近,兩人經常在弗裏達面前堂而皇之地親親我我。

每次弗裏達都哭著跑出去,又不甘心地落寞歸來。

她在日記裏寫:他來了,我的手,我的紅色夢幻。你要是從我心裏被偷走,我只能哭泣。

裏維拉勸慰弗裏達:“性愛就像撒尿,是人們太較真。”

“況且,醫生已經斷定,我天生就是這麼喜歡拈花惹草。”

簡直是一個浪蕩登徒子!

弗裏達忍了,也妥協了。愛情就像拉皮筋,後放手的那個,總是傷得最深。

弗裏達眼睜睜看著丈夫,與模特、人婦、演員成雙入對。

看著他們笑靨如花,看著他們你依我儂,看著他們在床上耳鬢廝磨。她痛苦不堪。

可她就算煎熬,也不願放棄。

“和裏維拉這樣的男人在一起,恐怕全世界都在等著聽我的哭喊,可我不認為一條河的兩岸,會因為讓河水流過而受苦。”

親友心疼她,勸誡她放棄吧。

父母也看不過去:算了吧。

弗裏達偏不。

“你們找到我時,我已經四分五裂。而他,卻把我完完整整地帶了回來。”

她以為,只要忍讓,他就會依然愛自己,就會悔改,就會醒悟。

可是,她錯了。

裏維拉獸性大發,連弗裏達的妹妹也不放過。

趁妻子外出,他與Cristina發生了關系。

碰巧看到這一幕的弗裏達,血液沸騰,幾乎昏倒。

一個是自己愛到骨髓裏的丈夫,一個是自己最疼愛的親妹妹。

她怒火中燒,將滿屋的雕塑一一推到,將顏料、畫筆全部傾倒。

她像野獸般,大聲嘶吼,大聲哭訴,又頹唐在地。

還不解恨,她把自己關在臥室,三天三夜不出門。

結婚那天,她依偎在裏維拉懷裏:“我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對愛忠貞,你會嗎?”

裏維拉吻了吻她的臉:“我會一輩子對你忠貞。”

如今想來,這些情話,多麼可笑!

為了緩解疼痛,弗裏達作了幅《少少掐個幾小下》。

女人躺在床上,血流成河。

男人站在旁邊,目不斜視。

這還不夠,弗裏達將血跡,噴灑到畫框裏,似乎在嘶喊,在乞求,在悲泣。

她曾問父親:“婚姻幸福的秘訣是什麼?”

父親說:“記性要差。”

這麼多年來,她記性已經很差了。

可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當丈夫第一次與別的女人有染時,她也想過,是不是沒有孩子的原因。

於是,她拼命療養身子,希望有奇跡,希望可以懷孕。

可是,一次又一次,所有的醫生都搖頭,勸誡她:活著就已經很幸運了,別想了。

這一生都無法做母親,18歲那年就已經註定了。

可是又怎麼甘心呢?

酥軟的生命,像瓷娃娃般,呢喃著:“媽媽,媽媽。”

這些,這輩子,弗裏達都無法聽見了。

她把這些憤恨,統統發泄在畫裏。

為什麼自己每一個器官,都那樣羸弱?

為什麼不能生一個健康寶寶?

上蒼不回答。

她就瘋狂問世界名人,名人也不回應。那就燃燒吧,燃燒吧,最好一切燃掉。

冷靜後,她選擇了離婚。

她對裏維拉說:“我生命中遇過兩次巨大的災難,一次是車禍,另一次是遇見你,你最嚴重。”

婚是離了,可她還是放不下。

要是他不勾引女人,或許,就完美無缺了。

可他,為什麼要那樣呢?

既然他曖昧成癮。

她便剪掉長發,學著裏維拉的樣子,出入風月場所。

吸毒、酗酒、抽煙,撩男人也撩女人。

並放言:我要做最放蕩的女人。

一次,舞廳裏兩個男人,為了爭奪女伴,大打出手。女伴舉著起一杯龍舌蘭:“誰一口氣喝下這杯酒,就可以和我跳舞。”

男人們愕然,整整一瓶龍舌蘭,太烈、太辣。

誰敢嘗試?

弗裏達走到舞女面前,輕輕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我可以和你跳舞嗎?”

妖嬈又嫵媚。

舞女瞬間傾倒,拉著她,跳起了探戈。

女人們拒絕不了她,男人們亦然。

她常常叼著煙,在男人堆裏遊走,想要瞧一瞧,沈迷風月的男人們,到底在想些什麼?

最著名的一段戀情,是與俄羅斯革命家托洛茨基。

那年,裏維拉邀請托洛茨基到弗裏達家。

不出數日,這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便被弗裏達征服。

他撫著花白胡子,色色地對弗裏達說:“你真美,我希望我們永遠保持這種關系。”

弗裏達煙波婉轉,巧笑嫣然,避而不答。

男人們,都是這般模樣,無論何種年紀,沒一個不濫情的。

她主動結束了這段情。

托洛茨基回俄羅斯後,依舊留戀她的風情、韻味。

於是給弗裏達寫了許多情書,每封信裏,都有一句:“請不要中止這段關系,一定不要。”

語氣幾乎在哀求。

弗裏達冷笑,把信扔進火爐,在燎原烈火中,繼續獵艷其他男子。

一天這樣,一月這樣,一年還是這樣。

因為太勞累,沒多久她的病情再次惡化。

醫生語重心長地說:“你的右腿需要截肢。”

弗裏達心如止水。

她拿起酒杯,一杯杯狂飲。龍舌蘭的味道,還是那麼烈,這麼多年過去了,怎麼還是這麼辣?

“我喝酒是想把痛苦淹沒,但這該死的痛苦學會了遊泳,現在我反而被酒征服。”

醫生一刀下去,她右腿膝蓋以下的部位,沒了。

躺在醫院病床上,弗裏達想了很多:父母、妹妹、裏維拉,還有自己。

人生就像一輛開往墳墓的列車,有人中途下車,有人半路返航,有人自始至終都沒有勇氣踏入。

踏入的人,要麼死,要麼茍活。

生命多無奈,紅塵多可笑。

躺在病床的弗裏達,畫了她生前最後一幅畫,取了個生機勃勃的名字《生活萬歲》。

切開的西瓜,鮮紅的色調,像極了墨西哥死亡的音符。

西瓜裏涓涓流動的,是弗裏達沸騰的渴望,湮滅的欲望,疼痛的往昔,破碎的身心。

還有,這一生一世,都在熾熱燃燒的靈魂。

畢加索曾說:“我一生都畫不出這樣的畫作。”

裏維拉也說:“她的畫諷刺而柔和,像鋼鐵一樣堅硬,像蝴蝶翅膀一樣自由,像微笑一樣迷人,卻也殘忍得如同生活的苦難。”

弗裏達補充道,“我不畫夢,我畫我的現實。”

她畫現實,從病痛到婚變,如今,連死亡也畫好了。

有人說她像墨西哥的仙人掌,陽光愈烈,生長得愈加鮮艷。

她嚴詞否定:“我是向日葵,我要向著陽光生長。”

眾人不解。

她把這幅畫,展示給親友看。

火光四射,人如骷髏,美得絢麗而慘烈。

交代好一切,弗裏達閉上了雙眼,再也沒有睜開。

親人依照她的意願,把她的屍體,推入熊熊烈火。大火燒得很旺,弗裏達的發絲“嘶嘶”作響。

“我希望離世是快樂的,我不願再來。 ”

蒼黃的天空下,炊煙繚繞,墨西哥的土地,全是流淚的臉,人們在吊唁,在祈禱,在沈思。

如果疼痛與生俱來,我們還要報之以歌嗎?

如果活著這麼幸酸,我們還要苦苦煎熬嗎?

如果人生註定一抹黃土,我們還要尋求初心嗎?

這些答案,在她的畫裏,一窺即見。

弗裏達一生作畫150余幅,其中自畫像達到3分之1。

有些人活著,他已經死了。有些人死了,她卻永遠活在人們心裏。

弗裏達就是這樣的人。

她離世後,墨西哥人們把她的畫像,刻印在鈔票上。

更有人把她的模樣做成手機殼的圖像。

她的畫作、著裝、故事,在60年後的今天,仍被人一代代傳唱,天天敘說。

只是,英雄已逝,世間再無傳奇。

時乖命蹇的弗裏達,為愛癡狂的弗裏達,一生都在與自己對抗的弗裏達,是真的走了。

如果人間太苦,請在天堂,一定一定要過得快樂些。

作者:池槿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