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見末吃的菜打翻了周公解夢的簡單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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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時,蘇蓉醒了過來。

她頗覺疲乏地翻了個身,手上還戴著數月前祈福求嗣的紅玉香珠。她恍惚記得那手串是個老和尚給她的,只送給她八個字,遇難呈祥,逢兇化吉。

這爛俗的吉祥話,若不是在戒衛森嚴的皇家寺院,她必定認為這是個神棍,當下自然是不信的,但還是重賞了那和尚,並許諾說,如若得償所願,要給佛祖金身,給寺院無上榮光。說完便戴著那所謂神物紅玉香珠回宮去了。

三月五月七月,眼看著半年過去,中宮還未有喜,前朝後宮民間都議論紛紛,懷疑起她這天選皇後的真假來。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這皇後乃是廣選秀女來的,這個選便是按神君所述生辰八字找的。

當今皇朝年號景瑞,皇上年幼就已登基為帝,但這二十年間於子嗣上一絲好消息也無,薨了兩位皇後,唯一的皇子也長到六歲,因為一場風寒抱病而薨了。

皇子的薨逝對皇帝影響甚大,輟朝十日後又忽然發起高燒,一連病了數日,整日一點力氣也沒有,連水都餵不進去。

鬧得前朝後宮人心惶惶,只怕皇帝就此駕崩,又起疑王之亂。

那段時日,民間都在盛傳天下要易主了。

但皇帝卻在十二日之後奇跡般地醒了,並且一掃病容,神采奕奕。

朝野上下十分震驚,皇帝卻聲稱,有神君入夢,病體不藥而愈。

一時間,星官太醫文臣都對此作詩詠詞大加贊賞一番。半月後,皇上降下一道聖旨,尋找天選皇後。

不論出身家世容貌,唯一標準就是生辰八字要對,差一分一毫都不可。

經過大半年的遴選,時年十八歲的小小太守之女蘇蓉,就來到了皇上面前。

因為天選皇後的事情天下皆知,所以冊封之禮也辦的極其盛大,百官面前,臣民見證,蘇蓉這個繼後,比嫡妻原配還體面。

可中宮三年未有子嗣,其他妃妾也無一點消息。

蘇蓉漸漸覺出不對勁來。

晚間皇上來用晚膳時,她便有些心不在焉。

皇上稍稍飲了些酒,心中愁腸百結,忍不住對著她牢騷了兩句,她便小心翼翼地問:“陛下無嗣,妾身不爭氣,無福誕育皇嗣,難道其他姐妹也同妾身一般無福?”

“胡說!你是神君所選,萬不會有錯!”他的手撫上她的臉頰,有點燙,話都說的不太利索。

“如若不是,莫非有人行詛咒之術?”她一時嘴快,說完便懊悔失言,還沒來得及辯白兩句,皇帝的巴掌就招呼到她的臉上。她毫無防備,他的力氣之大,她只覺得自己從軟凳上跌落,手肘重重地摔在地上,久久回不過神來。

而皇上,剛剛的醉態仿佛從未存在過,一句話也沒留下便走了。

又是數日沒到後宮來。

蘇蓉的臉也被打得腫了起來,手肘也擦破了皮,不得已下了皇後敕令,免了各宮娘娘點卯請安,閉門養傷。

沒多久,就從東郊行宮抽調了一位嬤嬤伺候。

那嬤嬤已然老態,已有八十高壽,連人都是用軟轎擡來的,用的都是皇後寂寞,母家長輩探訪的名頭接進宮來的。

“說起來,也像是上輩子的事了。要說,也得從先帝說起。他年輕時好征戰,燒殺搶掠什麼都做,他本有好多兄弟,這皇位怎麼輪也到不了他身上,可他偏要爭,硬是靠心狠手辣爭下了戰功,成了本朝第一位親王將軍,文臣武將又有不少人支持他,孝成帝不願動搖國本,也忌憚先帝的軍功,怕他走上逼宮那條路,也就順理成章立為太子。

其他兄弟也同樣懼怕他的力量,自然也沒人敢置喙。”蘇蓉給嬤嬤倒了杯茶,她順了順氣便接著往下講,“孝成帝駕崩以後,先帝便繼位了。他仍舊好戰,又把疆土擴大了,光正八年終於把邊陲一個小部落族滅了。

據說,那首領身亡時正是正午之時,太陽毒辣得好像要焦化所有生物似的。他的眼睛也狠毒地看向先帝,忽然指天立起誓來,以全族之靈詛咒先帝,克妻克子,兄弟異心,兒孫不寧。不等先帝殺他,他拿著劍鋒穿喉而過,鮮血噴濺,灑了先帝一袍一臉。”

嬤嬤說到這兒深深嘆了口氣,喃喃道:“殺戮太重,造孽啊!”

“自那一戰之後,先帝再未禦駕親征過,也再無勝績。仿佛真的應了詛咒一般,後宮再無所出,莫說是皇子,便是連公主也沒有一個。只余下先頭府裏出生的楚王和當今聖上。那誓言便不脛而走,越傳越神,先帝不得不殺雞儆猴堵住悠悠之口。幾千條人命填進去,終於沒人敢議論此事。”

蘇蓉想起皇帝那一巴掌,忽然覺得自己幸運多了。

“我原是先帝府裏一位繡娘,得永嘉皇後,不,現在是永嘉思正太後賞識,進宮做了女官。也算是看著兩位皇子長大的,當年的知情者大多尋由頭錯處婚配出去,離京千裏之遙,也是永嘉思正太後憐我年紀大了沒有依靠,只叫我到行宮管些雜事養老。只是沒想到,我老太婆這麼有福氣,熬到了這個歲數,竟然看了三朝更替。”

蘇榮蓉一個窮鄉僻壤裏的太守之女,不曾想過皇朝更替裏還有這樣的風浪,連指尖都是冷的。

“那皇上的哥哥,楚王呢?楚王是怎麼回事?”蘇蓉艱難地開口。

“唉,先帝從正光五年就已進入一種瘋魔狀態,不怎麼理政事,夜晚總是噩夢纏身,不知受何人指引信奉了靈玉神君,在宮中大興道場。楚王又是年長,看先帝這情形,難免心急,底下人一挑唆,不知怎麼竟然去害才八歲的青越。”

蘇蓉一閃神,遲疑地問:“青,青越是誰啊?”

“青越是當今皇帝乳名,先太後在的時候,常常這樣喊他。青越命大,跑出去喊叫,楚王的事敗露,自刎於八歲的青越面前,並陰惻惻地笑,越兒啊,湯家都逃脫不了的詛咒,克妻克子,兄弟異心,誰也逃不過,哥哥我先走了……

鮮血同樣沾了青越一身一臉,隨後趕來的帝後先後仰倒,一時朝局大亂。先帝從那日起,便口不能言了,有精神時也是死死盯著青越,發出嗚嗚的聲音。青越也不知是什麼原因,從那時起仿佛一夜長大,再不是玩鬧的皇子,眉目冷峻,氣質沈靜,頗有些楚王之風。

先帝於一年後駕崩,皇後手執金印玉璽,扶年方十歲的皇子登基,垂簾聽政。”

蘇蓉聽得冷汗津津。

“皇上十五歲大婚,十六歲親政,又喪妻喪子,沒過半年太後也去了,皇上傷心了半月,給先皇後定謚號,給早夭的嫡子定謚號追封,給太後謚號永嘉思正,已是不可再加的徽號榮耀了。”

“三年孝期滿,半年後新皇後就進了宮,皇上特意禱告天地祈求神明,沐浴齋戒十日,才換來思卿太子一條命,千嬌萬寵著長大,但一場風寒也薨了。”說著說著嬤嬤都難過得落下淚來。

“自此之後,前朝再無人敢提子嗣國本之事,似乎所有人都相信了那個詛咒,直到神君入夢,皇後才又重新冊立。”嬤嬤眼神慈愛地看著蘇蓉,她心裏也是一酸。

“可……”蘇蓉欲言又止,“或許,您去求求神佛?天不佑我皇朝,老婆子也只能指些奇怪法子,娘娘命數不一般,也許會不一樣。”

蘇蓉只好死馬當活馬醫,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嬤嬤不過坐了半日,為了避人耳目,就讓蘇家的家仆送回蘇家,想著法子再送回行宮。

誰知第二天就送來了喪信兒,回蘇府的路上,被強盜所劫,不但錢財全無,人也無一生還。

蘇蓉得知了消息,想起過往種種,不由氣急攻心,倒在了急匆匆趕過來的皇上懷裏。

她這一病就病了許久,反反復復時好時壞,連母親都進宮來探她的病。

蘇蓉與母親並不親厚,但到底是在病中,聽得宮女一聲通報,母親的身形由遠及近坐在了床邊,她的眼淚便簌簌地落下來。

“蓉兒啊,怎麼瘦成了這樣?”她母親穿著沈重繁復的翟衣,珠釵耳環叮當作響,蘇蓉難得的對著母親撒了回嬌,“阿娘,這衣裳真好看珠釵耳環也是,這宮裏悶死了,我想回家了。”

她舒服地偎在母親懷裏,她察覺到阿娘的手輕輕撫摸她的頭發,她簡直快樂得要飛起來,仿佛還是很小很小的時候才能得到的關愛又回來了。

“皇後娘娘!雲琴,皇後娘娘的藥呢,人都燒得說胡話了,怎麼藥還沒來!”母親的高聲打醒了蘇蓉的夢,她如今是皇後啊,不再是那個小姑娘了。

輕輕地拭了淚,又板起面孔說,“你們都退下吧,本宮和夫人說會兒話。”

“母愛這次來,是有話要和我說吧!”

“你久居深宮,都不知家裏妹妹幾歲了吧,賀姨娘的蘇茜都十四歲了,家裏想著你後位雖穩,但是沒有子嗣總是缺憾,你妹妹過來也能陪伴你,你……”夫人說得輕松,但蘇蓉卻忽然想再搏一搏,就打斷了母親的說辭,“妹妹還小,家裏急什麼,宮裏規矩多,我怕她住不慣。”

夫人再想說些什麼,但瞧見蘇蓉臉上的不豫之色,到底沒敢再往下說。

蘇蓉終究是皇後,皇上再是不喜也得顧著顏面功夫,少不得一句半句聽進耳朵裏,就能顛覆蘇家富貴了。

想到此處,堆起笑臉與蘇蓉說話,總帶了些討好的勁兒。她心裏煩悶,又覺得困乏,也不願見母親的諂媚,她不想一道宮墻,母女親情竟然淡泊如紙。

勉強送走母親,她又沈沈地睡了一覺。

醒來就見皇帝在旁寫詩,筆力剛勁,不像素日所見那般瘦弱。

“皇上……”蘇蓉未料到自己這兩個字剛一出口,便覺心中痛極,眼淚跟著就淌了滿臉。

皇上轉過頭來,看到她這幅病美人的樣子倒是沒有怪罪,多了些溫柔,“皇後做了噩夢了嗎?哭得這麼厲害?可是又燒起來了?”他的手撫上她的額頭,她趁機抓住他的手,整個人沒了皇後的體統,倒有些寵妃的氣韻來,“皇上,妾身覺得好多了,想去靜竹寺燒香還原,保佑我朝子嗣興盛,國泰民安。”

她甚少這樣輕輕柔柔的,皇上也很受用,想了想便答應了。

挑好了日子,皇後的車轎便到了靜竹寺。

她按著行例燒香叩拜,抽簽測兇吉。名簽掉出來,那解簽的和尚倒是皺了眉頭,“娘娘這卦像,半兇半吉半絕境,只要堅定信念,狠心絕情方能有大吉之兆啊!”

蘇蓉聽得雲裏霧裏,但總也聽出來個大兇占多。

“大師,如何破解呢?”

“有緣自會遇見,有劫自會呈祥。”

那大師說完便告辭了,她看著時辰,也打算啟程,出門便遇見那一老和尚。

那和尚殷切地送上一串紅玉香珠,說了那些異曲同工的吉利話,要不是她在裏面待的夠久,不然總要治他個偷聽之罪。

那紅玉香珠便自此在她手上。

蘇蓉拜佛之後,病體大愈。宮中眾人便又開始相信那個天選皇後的邪說來。

皇上又與她親近起來,那些隔閡憑空消失,他們又是臣民眼中絕配的皇上皇後了。

只是蘇蓉常常在想,皇上到底是不是在愛一尊佛像,有著絕佳八字和掌握國運的菩薩?

她的小心思在一次次的請脈中消耗殆盡,她不再猜測皇上的愛,而是在審視自己。

是否自己真的有難愈之癥?

她想到那個奇怪的簽文,三個月後跪在勤政殿外請求皇上納蘇家小妹蘇茜為妃,以求子嗣之望。

整整兩日,她水米未進,把自己變成一個顧全大局的賢後。文官武將一起上書,講求皇後的賢德,皇上終於納諫。

蘇蓉再次見到蘇茜,她已經十六歲了。身形更加柔美,規矩也是越學越足。

不久便侍駕晉封,變成了儀妃。越級晉封,也是風頭正盛。

蘇茜診出喜脈那天,前朝都跟著松了口氣。後宮更是前仆後繼,想要沾沾她的福氣。

蘇蓉聽到消息時,她已有孕四月,懷相初顯,臉頰也更圓潤了些,蛻變出一種獨特的美來。

皇上給蘇茜居住的福慶殿改為福寧殿,再晉她為淑貴妃,為未出世的孩子積福。

蘇蓉氣得咬碎了牙,驚訝於她隱瞞了這麼久,自己更是變成了一個笑話。

擡手就看見那紅玉香珠,順手褪下狠狠擲了出去,米珠散了滿地,她也緩緩倒了下去。

再清醒,就望見皇上那殷切溫柔的眼神,雲琴在旁歡天喜地地通報:“皇後娘娘,您有喜了!”

蘇蓉有點懵,怯怯地看向皇上,他把她的手揉搓在掌心,“皇後你也太不小心了,這才兩個月身孕,你怎麼就能滑倒了呢,你們姐妹倆都是我的福星,都要好好的!”

聽到姐妹倆這三個字,她剛剛湧起的欣喜和感動就涼了一半,皇上卻不自知,還沈浸在要為人父的歡喜裏。蘇蓉只好賢惠地勸到:“貴妃妹妹也懷著身孕呢,皇上去看看她吧,妾身乏得很,要睡一會兒。”

皇上的脾氣好到了極點,說了些關心的話就走了。

蘇蓉翻了個身,手緩緩地放在小腹處,才後知後覺般激動地落了淚。

只是她沒想到,蘇茜會端著墮胎藥衝到鳳儀殿來。

“姐姐,你這孩子來得不是時候,讓他走吧!”她那般兇神惡煞,是蘇蓉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她奮力掙紮,嘴裏心裏都在叫著,“為什麼!為什麼!”

蘇茜笑得更加瘋魔,“為什麼?你去問問你那好母親啊,天選皇後?這便是皇上讓我來了結你的!”

“這也是他的骨肉啊!”蘇蓉絕望到了極點,但還是要為自己的孩子爭一爭,為自己搏一搏。

“骨肉?姐姐,我會給他生好多好多孩子,你看,皇上正在殿角看著你呢!”蘇茜挑釁似的朝她身後一指,蘇蓉果真看到了一閃而過的皇上的袍角,紫紅綢緞上的吉祥圖樣,是前段時間為封禪儀式新做的。

蘇蓉漸漸覺得累,身體越來越輕眼皮懶得擡起來,仿佛跌入一個迷夢。

她看到一個婦人高聳的腹部,配合著她淒厲地叫喊,生下了一個男嬰,卻說肚子裏還有一個,那婦人無論怎麼努力就是生不下來,孩子生生給憋死在腹中。

她還想再看一看,一個白胡子老頭卻憑空出現,慈眉善目,似尋常老者一般,有種天然的熟悉感。

“蘇蓉,那女嬰便是蘇茜,那婦人便是蘇家嫡妻,你便是替了她的生辰八字入宮為後。天帝看她可憐,便許她再入輪回,再世為人便叫蘇茜。錦朝業障過重,累世罪孽才致無子可繼。

你本是蘇家外室所生,乃是蘇家嫡妻所害,要報蘇茜一世恩情,但再世蘇茜性格乖戾,實在不可為後,故有我來助你復生,你切記,懲蘇茜,救瑞朝,保太平!”

那老者飄然遠去,她追趕不及,只能跪倒拜了三拜,算是應了重托。

蘇蓉醒來,便見金絲帳頂,手上還戴著那紅玉香珠的手串。

她稍稍緩過來神,便去看肚子,肚子已經大了許多,她雖慶幸孩子還在,卻不了解如今境況,趕緊差雲琴把皇上喊來。

皇上來的很快,她極力在皇上面前扮柔弱,“皇上,臣妾身上不舒服,讓蘇茜妹妹來陪陪我吧!”

“你這裏不舒服,她同樣不舒服,她將要臨產,走兩步路都懶得,朕明日給你撥幾個宮女來伺候你,你身子也重,平時也要小心。”皇上果然很受用,細聲細語哄著她。

“皇上,臣妾剛剛夢見神龍入懷,胎神入夢。聽聞胎神常見於八月孕婦夢中,主平安生產的,臣妾還未到月份,臣妾害怕。”

“是啊,你這才五個月,貴妃這胎才是八個月,不應該的。”

蘇蓉暗暗欣喜懷孕月份比之前推後一個月,或許會不一樣,面上卻帶著愁容,“是啊,我這裏不要緊,她來不了,臣妾便去看她,有皇後之尊保佑,龍胎肯定能平安降生!”

“你說的這什麼話,你的身體也同樣重要,這樣吧,朕同皇後一起去!”

三日後,皇上皇後一同出現在福寧殿。

蘇茜的膝蓋將將要彎曲,蘇蓉眼疾手快地扶起了她,“妹妹不必行大禮了,一切以身體為重!”

她只楞了一剎那,臉上就浮起虛偽的笑,“皇後姐姐可真是身手矯健呢!”

“哪裏哪裏,不過是比妹妹的福氣稍晚了一些。”

皇上在一旁不明所以,只好打哈哈說,“你們姐妹倆感情可真好!”

也許皇上也沒想過,他的孩子會在一夕之間失去。

蘇蓉和蘇茜是在伴駕時先後摔倒的,區別在於一個是向後仰倒,一個是向前栽倒,皇後見了紅,貴妃直接小產,昏迷了半日才醒過來。

她選秀入宮後位不穩,靠腹中5月皇嗣,扳倒盛寵正濃的貴妃

本也沒什麼事,皇上心中愧疚,賞賜了許多珍寶用以寬慰貴妃失子之痛,但貴妃卻對皇後怨氣頗深,意指皇後命中帶煞克死了她腹中皇子。

皇上念她是傷痛太過胡言亂語,並未責罰也未表態。

她卻在某個午後,端著一碗墮胎藥衝進鳳儀殿。

蘇蓉心裏早有準備,但還是裝作驚恐掙紮,千鈞一發之際,皇上出現打翻了藥碗,蘇茜謀害皇子的事被抓了個現行,十日後暴死於福寧殿。

得知死訊的蘇蓉,只重重地嘆了口氣,讓人送去了隆重的哀儀,扶著碩大的孕肚在花園消食。

後宮再無子嗣的好消息傳出,皇上也越來越看重皇後肚子裏的孩子,三天總有兩天要過來用膳,她的要求也無一不應的。

蘇蓉第一次發覺做皇後的好處。

還願上山的轎子都是十六個人一步一步擡上去的。

也許是受了顛簸,也許是勞累,皇後入山的第一個晚上,拜過神佛之後就有些疼,後半夜的時候肚皮一陣陣發緊,隱隱作痛,捱到天明已是忍無可忍,必須要生產了。

好在有產婆,折騰了一天一夜,太子終於出世。

蘇蓉望著黑沈沈的天,終於滿意地笑了。

那小小的嬰孩抱在懷裏的時候,皇上才有了真切的做父親的感覺,當即決定大赦天下並給佛祖塑金身,寺廟享官員俸祿,皇帝給寺廟賜名恩和寺。

而恩和,是太子小名。

兩年後,景瑞帝駕崩,太子繼位改年號瑞康。

蘇蓉抱著兩歲的恩和坐在殿上,接受著大臣打量的目光。

蘇蓉暗暗地想,這也許才叫人生巔峰。(原標題:《皇後要奪權,皇帝靠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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