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到去寺廟買佛珠鐲子周公解夢的簡單介紹

頻道:解夢 日期: 瀏覽:1

本故事已由作者:卷毛兔 ,授權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發布,旗下關聯賬號“每天讀點故事”獲得合法轉授權發布,侵權必究。

1

主辦方效率極高,傍晚的時候就送來了兩套禮服,附帶著將配套的鞋子以及飾品也一並挑選送了來。

躺在沙發上的阿白,舉起自己毛絨絨的手臂看了看,十分不悅。接著又擡起了自己毛絨絨的大腿。

“嘖!我這一雙大長腿,怎麼就變成這副樣子?”他用爪子摸著下巴呈沈思狀,道:“難道是因為時辰提前了?”

“滿月......項鈺......”阿白撇著嘴巴叨念著,百思不得其解。

車子按照約定的時間來到世淺別墅門前,項鈺穿著那件黑絲絨的小禮服上了車。

車窗外的景色在項鈺眼前不停地變換著,手不自覺地在阿白身上輕輕地撫摸著,阿白舒服地瞇著眼睛。微風吹進來,項鈺覺得這感覺真是舒服。

車子穩穩地停到目的地,項鈺懷裏抱著阿白被請下車,跟隨著兩個助理進入旋轉門。

最前方擺滿了各類的古董展示品,遠距離望過去琳瑯滿目的。

項鈺習慣性掃視著四周的環境,方位以及氣場,還沒有做出相應的結論,迎面就走過來兩個人。

“從來沒見過項鈺穿成這番樣子,真是漂亮。”李險打量了一番項鈺身上黑色的禮服裙誇贊道。

2

懷抱著阿白,輕輕地在阿白粉色的耳朵上撫摸著,那毛絨絨的手感十分舒服。

“阿白你看,那個古董花瓶用來插咱們的茉莉花怎麼樣?”

“在家裏擺個仿品嗎?”阿白瞥了一眼反問道。

項鈺忍不住“噗嗤”一下樂出來,道:“你看出來那是仿品了?”

項鈺沒想到,她這只兔子還有鑒寶的功能。

“那你看那副畫,是不是真跡?”項鈺抱著阿白踱步到一副古畫的面前,低聲問道。

“筆觸已經模仿得十分像了,但是假的就是假的。”阿白悠悠然回答道。

“嗯......”項鈺瞇了眼睛仔細說道:“要不是人物眼睛的線條出了一點點的問題,我也還以為是真跡呢。”

這一人一兔就在展區裏優哉遊哉地閑逛著,時不時評論幾句。

“這個還沒家裏書房的那副字像呢。”項鈺仰頭看著面前那副巨大的書法作品。

“那我倒要看看,你書房裏還藏著什麼好東西。”阿白也盯著那副字,說道。

想來,項鈺樓上的臥室和書房,他還沒有好好參觀過。

項鈺抱著阿白終於慢悠悠地走到李險那一群人的中間,他們正圍在一起欣賞一只玉鐲。

“阿白......”項鈺在看見玉鐲的一瞬,楞了一下。

“嗯……”阿白回應道。

眼前的這只玉鐲通體碧綠,水光盈透,寒氣逼人。

“這只玉鐲怎麼樣?”李險看見項鈺也站在其中,立刻問道。

“是枚不可多得的玉鐲......”項鈺意有所指地回答道。

就在眾人還在欣賞討論之時,突然一只大手伸過來拿起了那只玉鐲。眾人驚呼著這樣的做法簡直是暴殄天物,可那人卻已經叫喊著買下此鐲子。

“可惜了......”阿白瞥了一眼那得意洋洋,不管不顧地男子說道。

項鈺則斂了一下眉毛,哼笑了一聲說道:“其實,也倒未必......”

李險詢問著項鈺自己應該買點兒什麼,放在書房裏合適。

項鈺就指著那玉質的文房四寶,說道:“這個最合適。”

那筆架上上的毛筆確實上等材質,項鈺用指尖輕撚了一下,便知是難得的好東西。

“諸葛筆,徽州墨,澄心堂紙,婺源硯,都齊了。”項鈺一樣一樣數著說道:“特別適合李總您文書考試,一定能一舉拔得頭籌!”項鈺一本正經地說道。

“好!”李險十分高興。

項鈺指著另一處的珠寶首飾盒對蘭總說道:“這個最適合蘭總夫人。”

那只珠寶首飾盒是手工制作,最難得的是上面鑲嵌的是五色珠寶,古典又漂亮。

“蘭夫人不在乎多貴重,在乎的是蘭總帶回去的心意。”項鈺笑著說道:“而且,五色珠寶最是鎮定精神,對夫人而言再合適不過。”

“果然是真是好眼力。”蘭總看著那只光彩奪目地首飾盒十分滿意。

品鑒會結束的時候,那位“搶走“手鐲的男人反而是拿下古董最多人。見他忙不疊地讓自己的助理跟著去打包,搬到自己的車上。

項鈺抱著阿白,跟蘭總和李總兩人道別

“項鈺啊,你說我那火災的劫數過去了嗎?”李險壓低聲音問道。

舒展了眉眼,項鈺笑了笑,說道:“劫難福報不都是相輔相成的嗎?您自己說呢?”

“說得是!”李險送了項鈺上了車。衝著她揮了揮手。

反光鏡裏的幾輛車子相繼離開,而那位滿載而歸大老板的也終於上了自家的車子。

窗外的夜色璀璨,項鈺閉著眼睛享受著從窗縫裏透過來的夜風。

半小時後抵達世淺別墅,項鈺在進了玻璃門的一瞬間就迅速脫下了高跟鞋。

“阿白,你自己玩兒會兒,我要忙了。”來不及換禮服,項鈺便一屁股坐在了電腦桌前。

阿白眼看著項鈺不管不顧的架勢,拎著那價值不菲的裙子豪橫萬千地坐下。白嫩的腳丫大概是因為放松的緣故,不由自主地晃來晃去,嘴邊忽然不自覺地浮現出了笑意。

一張奇特的地圖展示在她的面前,說是地圖,其實更像是一張特別的星象圖。

項鈺看著那跳動的小亮點,不禁皺了下眉頭。

“是不是覺察到了什麼?”阿白穿著白色的T恤來到她的身後,俯身靠近她。

“一團黑氣。”項鈺回憶著那個大老板的樣子,他的周身籠罩著一層濃濃的黑氣。

深夜,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

孫大富讓自己的助理將所有的古董擺放在自己的面前,他坐在沙發上,十分開心又得意地仔細欣賞著今晚拿下的所有戰利品。

沒什麼學識文化的他,人有時候看上去傻乎乎、呆楞楞的。大概也是因為這股傻啦吧唧的勁兒,淘到了自己的第一桶金。

不知是從哪兒聽聞買上幾件古董擺在家裏,彰顯貴氣,於是幾經打聽,花費了高昂的入門費,才進了古董鑒賞的門檻。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越是缺什麼就越想要顯示什麼。

只要是聽人家討論說哪一件年代久遠,比較珍貴,他就出手買下。

用他自己的話說:“反正我是研究不明白的,買回家擺著不就好了嗎?”

今晚的戰利品的確很多,他仔細數了數,總共十五件。可每一件的名字他都記不全,更別提具體是什麼了。

一眼瞥見紅漆盒子裏裝著的那只玉鐲子,撇了下嘴角說道:“今晚就你最貴,花的錢最多!這麼一只鐲子竟值這麼多錢?”

孫大富隨手將那玉鐲子扔回到盒子中,發出“當啷”一聲低音。

3

“好冷啊……”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到周身一陣陣地發冷,孫大富迷迷糊糊地嘟囔著睜開眼睛,發現電視還開著,只是聲音被消成了靜音。

“嗯?”孫大富心中疑惑。

從來他自己睡覺都有個怪癖,就是必須開著電視聽著聲音才能睡著,什麼時候這電視的聲音給關上了的?

想到這裏,孫大富伸手就摸到了床頭的遙控器,可是那上面的控制鍵似乎是失靈了,怎麼按都沒有反應。

這個疑惑還沒得到合理的解釋,忽然一股寒氣直面而來,吹得他不由地打了個寒戰。

擡頭望去原來臥室的窗戶是敞開的,孫大富稍微松了口氣,走上前去關閉窗子。

更奇怪的是,那窗戶不知是怎麼了,像是被卡住了,又像是被某種力量緊緊地控制著,如何都關不上。

總統套房裏的窗子設計的十分寬大,從二十層的高度望下去,確實有些眼暈。孫大富用著蠻力使勁兒拉著窗戶開關。

”哐當“一聲,窗戶終於費勁的關上,而他整個人因為用力過猛摔倒在地。一口臟話堵在嘴裏還未來得及罵出,房間裏的所有燈黑了。

難道是停電了?不可能,酒店裏都有應急裝備,更何況是五星級酒店。

孫大富剛剛沈定下來的心,再次開始狂跳起來,黑暗中他摸索著想要找到手機,只要有手機就可以打電話給前臺。

他一邊安慰著自己,一邊在黑暗裏踉蹌地站起身。屋子裏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即便是停電也不會黑成這樣。孫大富感覺自己像是被黑布蒙住了眼睛,眼前的一切什麼都分辨不出來。

手機還沒來得及找到,電視卻突然間響了起來,突如其來的巨大聲音,再次將孫大富嚇趴在地上。

他捂著心臟,擡眼去看電視屏幕,裏面播放的根本不是他睡前收看的體育頻道,而是不知道哪裏來的莫名其妙的詭片。

孫大富的腦子頓時沒了反應能力,電視上那穿著白色衣衫披頭散發的女詭,居然正一步步朝他走來。

他嚇得喊都喊不出來,只覺得渾身上下的汗毛在一根根地豎起,而他的大腿像是癱瘓一般,怎麼都動彈不得。

顧不得找什麼手機啊,遙控器的,孫大富閉著眼睛在地上爬了起來,無論如何也要爬出去求救,一雙手在地毯上快速前行著,下一秒卻摸到了一雙冰涼的腳。

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兒處,壯著膽子沿著那雙腳往上看去。白色的長袍,跟電視上的女詭裝扮一模一樣。

面前的女詭深深地望著他,手裏拿著那只玉鐲,反復仔細地看著,那鐲子發出了慘綠慘綠瘆人的光。

“你你你......”孫大富說不出話來,因為他看見面前的那個女詭的臉,在他面前一點點地開始融化......

“啊……”大叫一聲的孫大富昏死過去。

再度睜開眼睛的孫大富,發現自己的手腳被捆綁著,下一秒就發現自己是被吊在了房間窗戶外的半空中。

二十層的高樓,下面漆黑一片,以他的體重若是繩子稍有松動,那就血濺當場,粉身碎骨。

孫大富覺得自己的三魂七魄都在搖搖欲墜著,究竟是誰把他綁到了窗戶外面?

“救命啊救命啊......”孫大富終於發出聲音,在半空中大喊大叫著。

期待著有人能聽見來解救他,但顯然一切叫喊都是徒勞。

手上的繩子斷開了,來不及反應的整個人垂直從二十層樓上墜了下去......

風聲在他的耳邊急速而過,孫大富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要被強大的力量打變形時,周圍的一切似乎在發生著變化。原本的現代建築,漸漸地在發生著改變,高樓大廈變成了古代建築,變成了他所不認識的場景......

難道這是臨死前出現的幻覺,他真的要到另一個世界裏去了嗎?忽然周圍的建築出現了熊熊大火,火光刺著他的眼睛,火苗灼傷著他的身體。為什麼會有大火,他將要掉到哪裏去......

******

項鈺伸了個懶腰起床,一翻身就發現毛絨絨的阿白趴在她臥室的地毯上。

“你又變回兔子了?”項鈺打了個哈欠說道:“那是不是意味著,我的早飯要自己做了?”

阿白一下跳到她的床上,說道:“你先去看看有什麼大新聞吧。”

吹著涼氣,大口地吃著三鮮面,剛咬了一口溫泉蛋,阿白所說的那條大新聞就蹦了出來。

“大富商酒店遭遇離奇事件,淩晨摔下二十層高樓,生死未蔔......”

項鈺一面吸溜著面條,一面念了出來。

“你說的是這個?”項鈺拿著筷子繼續翻了翻網頁,若無其事地繼續吃得津津有味。

“項大師要不要管?”阿白吃飽後趴在項鈺的大腿上,問道。

“呵......”項鈺又咽下最後一口面條說道:“我管不著。”

4

快抵達四合院的時候,項鈺給楊寧發了條信息。

白色的連衣服,舒服的鞋子,這一次除了手上多了一把傘和一只兔子外,並沒有太大的變化。楊寧看著眉眼彎彎的項鈺,上前迎接。

楊寧帶著項鈺從正門開始,一一查看過去。果然格局稍作改變,整個氣場就完完全全地變了個模樣。

面前亭臺樓閣,流水潺潺,真是宜家宜室。這樣的格局才更適合現在的他們居住。

******

深夜,醫院病房裏。

原本昏迷不醒躺在急救室病床上的孫大富突然睜開了眼睛。腦海立刻蹦出發人深省的三連問:我是誰,我在哪兒,我還活著嗎?

他的記憶停留在自己摔下二十層的那個片段,所以說,自己是已經死了嗎?

孫大富掙紮著亂動起來,發現自己手臂上在輸液,面部戴著氧氣機。

“我沒死......”他試著自己說話道。

病房內的燈光閃爍起來,燈絲之間發出忽明忽暗的亮光,這種感覺可比突然熄滅,令人更加恐怖。

“怎麼還來?”

此時的孫大富渾身上下被繃帶包裹得像個木乃伊,他也是經過十幾個小時才搶救了下來的,現在如何也動彈不得,想逃也逃不掉。

現在他渾身上下只有眼睛和嘴巴還能動彈,其余身體上的零件,就跟擺設沒什麼兩樣。

“你不記得我了嗎?”虛虛幻幻,飄飄裊裊的聲音傳來。

“你......”孫大富平生傻傻呆呆,可也從沒見過這樣奇怪的場面。他啞著嗓子,擡眼看見忽明忽暗的燈光下,一位長發女子站在他的窗前。

孫大富頓時覺得自己下體一顫,很顯然他嚇尿了。

“救命啊救命啊......”孫大富口齒不清地呼救起來。

雖然眼前這個女詭看上去比酒店的那個好看許多,可是女詭就是女詭,即便是楚楚動人,也是個女詭啊!

“孫大富,你真的不記得我了?”那女詭再次開口問道。

“我真不記得我認識什麼女詭啊......”孫大富突然都快哭出聲來了。他就算是再傻,也不可能去結交女詭啊!

5

一大早,項鈺被電話鈴吵醒。

“您怎麼這麼早?”項鈺看了一眼顯示的名字,閉著眼睛說道。

“項鈺,我跟你說,那個買下那只手鐲的富商出事了!”李險的語氣有些急切。

“嗯,我知道啊。”項鈺繼續閉著眼睛回答。

“據說,在醫院好像是被詭纏身了。”李險解釋著。

“嗯?”項鈺一下子睜大了眼睛,反問道:“真的?”

未等到對方回答,項鈺立刻扔下電話,奔去衣帽間換衣服。

“餵,餵,項鈺啊,我聽你的聲音怎麼那麼興奮啊?啊?”電話被扔在床上,傳出李險的聲音來。

事發酒店。

項鈺抱著阿白下了車子,就看見酒店大門已經被重重封鎖住,外面除了吵吵鬧鬧的媒體記者就是整裝齊發的警察叔叔們。

電梯抵達孫大富出事房間的樓層,項鈺看見走廊裏站著好幾名警察,在忙碌著。既然有警察在,她還是不好插手介入。

“我覺得......”項鈺敢要說自己在這裏不合適。

忽然有人喊了她的名字。

“項鈺?”

正納悶這個地方還有誰知道她的名字時,就看見唐然站在了她身後。

“咦,警察叔叔?”項鈺很意外,但依舊笑瞇瞇地打招呼。

“你怎麼在這兒?”兩人異口同聲。

“工作!”又是異口同聲的回答。

兩人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果然是熟人。”李險湊過來看著兩人說道:“我跟唐警官提了你的名字,開始他還有些不相信,反復確認了幾次,這才同意咱們來酒店內部。”

“既然都彼此了解,工作起來就方便許多了。”李險也未曾想到,項鈺跟唐然早就認識了。

唐然帶著項鈺進了事發房間。

“房間裏的一切沒有什麼改變,當晚是什麼樣子現在就是什麼樣子。”唐然他們顯然已經經過了詳細的檢查。

“所以你們有什麼進展嗎?”項鈺無可無不可地摸著阿白問道。

“沒有任何線索。”唐然搖搖頭,道:“只是我們調查到,他當晚買的所有古董不見了。”

“警察叔叔,原來你還會負責這種離奇案件。”項鈺其實一直覺得唐然就是個片兒警而已。

唐然動了一下他好看的眉頭,輕輕一笑,反問道:“有問題嗎?”

項鈺但笑不語著。

“我記得你的那個案子,就挺離奇的。”唐然意有所指地反問著項鈺。

他眼神明亮,鼻梁挺直,完全符合剛正不阿的面相。眉眼間有刀鋒戾氣之色,只不過現在被隱藏了起來。

項鈺挑了一下眉,說道:“嗯,警察叔叔說得對!”

“李總說你來這裏工作,起先我是不相信的,你真是......”唐然疑惑地看著項鈺。

“嗯,超自然工作!”她對著他神秘一笑。

“那這個案子真的就像當事人孫大富所說,是酒店鬧詭嗎?”唐然立刻嚴肅起來。

作為一個一本正經的警察叔叔,詭神之說,他們不是不信,而是更相信自己的調查。

“警察叔叔您還不明確嗎?這明明就是人在作案啊!”項鈺壓低聲音,眨了眨眼睛說道。

“怎麼講?”唐然湊近她問道。

“來人分明就是為了古董而來的。”項鈺回答。

“就這麼簡單?那為什麼沒有任何嫌疑人留下的線索?”唐然神色並不緊張,倒像是在跟項鈺在閑聊。

“有密室殺人案就會有密室偷竊案,這個你比我更專業。”項鈺從客廳走向臥室,認真觀察著,說道:“況且有人存心要害他,自然什麼手段都能用得出來。”

她皺了眉,眼神不斷地掃視著整間臥室,臥室的巨大玻璃窗戶,電視,床鋪,一目了然的設施。

項鈺走到了床頭,定睛在那床頭燈上。

她伸手點開燈光,立刻出現了一層霧氣,項鈺伸手在燈管上摸了一下。微微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了。

她伸手翻開唐然的手,在他的掌心輕輕一劃。

“怎麼了?”唐然不解,翻過手來,看見自己的掌心處有一抹白色的粉末。

下意識地要湊到鼻子前聞一下,被項鈺一把拉住。

“千萬別亂聞,若是你也出現了幻覺,我可管不了!”項鈺拉住他的手腕說道:“去你們專門的實驗室化驗,我想調查很快就會有線索了。”項鈺笑著說道。

“可是,你把剩下的粉末都蹭到我身上了!”阿白翻著眼皮子嘟囔。

唐然正巧發現了這一幕,指著阿白說道:“你的兔子好像在瞪你呢!”

“啊,小事兒小事兒。”項鈺又拍了一下阿白的屁股,道:“他有眼疾。”

7

車子離開酒店很遠距離之後,李險才開口問道:“項鈺,你什麼時候認識唐隊的?”

“一件小事兒,他幫我處理的,然後順理成章的收養了他。”項鈺指著阿白簡單回答。

“唐隊雖然看著年輕,但是對於處理離奇案件還是十分有經驗的,是不是跟你十分搭配?”李險笑著說道。

“怪不得。”項鈺點了點頭。想起了唐然說的話。

“那麼李總又是如何認識唐警官的?”項鈺轉而問向李險道。

“自從遇見你,我遇上的人都是這種擁有離奇體質的人。”李險見怪不怪地說道。

項鈺看著車窗外沒有再多言,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子,遇上一件事之後,忽然就成為了另一種體質的人,就連自己也覺得是自然而然的事。

看著項鈺的車子離開,唐然立刻上了警車。

“唐隊,有什麼發現?”候命的同事問道。

“現在立刻去一趟實驗室,快!”唐然慢慢張開自己的手掌,看著那白色的粉末。

化驗員,用鑷子取了一點那白色的粉末。

唐然立刻去清洗室,反復地將手洗幹凈。水流中突然想起項鈺在他手掌上劃下一道的情景,不由地嘴角一勾。

“唐隊,唐隊,快來看一下......”實驗室來傳來了聲音。

******

深夜,醫院病房裏。

電梯門打開,一位白衣女子走出來,身後跟著一位同樣是穿著白色襯衣的高大男子。

醫院的走廊幽深而又寂靜,燈光昏暗,恍惚不見人影。遠遠望去恍然有一種空間轉換的錯覺。

醫院這種地方,本身就是一個轉換地。人間生老病死的轉換都是在醫院裏完成的。白天人來人往,夜晚就會變得惶惶不安。

項鈺和阿白的腳步聲在寂靜的走廊裏格外的明顯,兩人在病房門前停下,輕輕轉了下門把手,病房門就被打開了。

房間很寬敞,外面的月光透過玻璃窗照進來,印在了地面上。這病房的設施可算得上是豪華病房了。

項鈺徑直走到沙發前坐下,對阿白勾了勾手,一次性的手套就套在了她小巧的手上。緊接著她點點頭,又伸出手來,右手上就多了一只香噴噴的虎皮鳳爪!

此時,兩人頭上的燈光開始不明原因地閃爍起來,項鈺擦幹凈手,看了看阿白,嘴角向上一勾,像是等了很久一般,起身走到了孫大富的床前。

她伸出手搭在孫大富的脈搏上,半晌後,道:“嗯,脈搏十分有力。”

項鈺松開手,摸著自己手腕上的佛珠對著病房的空氣說道:“好了,你現身吧。”

阿白站在身後,看著她悠然轉了下身對著空氣說話,嘴角掛著似有似無的笑。

“哦對了,你現不了身。”項鈺忽然想起什麼,衝著阿白招了下手。

阿白就將她背包裏的青銅香爐取了出來遞給她,項鈺將佛珠放在香爐上,不一會兒的功夫,那香爐裏就冒出了淡淡的青煙。

又過了半刻時間之後,那青煙中漸漸顯出一個身影。

項鈺雙手環胸看著那個身影問道:“你是玉鐲的主人?亦或者說,你就是玉鐲,玉鐲也就是你?”

“是,原本只是魂魄寄宿,後來我就變成了玉鐲。”飄在半空中的身影漸漸清晰了很多,那是一縷魂魄。

“看你這打扮,是不是跟著他很久了?”項鈺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孫大富問道。

“也久,也不久。三世而已。”她淡淡回答道。

“三世......”項鈺斂了一下眉毛,幾不可聞地吸了口氣。

“所以說,鐲子是定情之物?”項鈺猜測著問道。

“時間太久了,我記不清了。”那詭魂竟這樣回答。

“哦?”項鈺頗有些意外。

“我倒是能幫你回憶一番,你可願意?”項鈺擡眉認真問道。

項鈺和阿白坐回到沙發上,香爐青煙四起,一場前世姻緣就此展開。

第一世:孫大富相貌俊朗,心地善良,趙小姐寺廟上香歸來,偶遇暴雨,不慎跌入湖中,孫大富救其性命,送回家中。

趙小姐為報救命之恩,決定以身相許嫁給孫大富,孫大富送上玉鐲作為定情信物。

不料,新婚之夜家中大火四起,而趙小姐命喪大火,孫大富衝入火中也未能救下妻子,面目俱毀,從此之後心智失常,每天捧著玉鐲又哭又笑。在一個大雨滂沱的業力,摔入湖中,溺斃身亡。

而那湖就是當日曾就救下趙小姐的那片湖水。

項鈺挑了下眉頭,喃喃道:“癡情男子?”

第二世:孫大富依舊相貌堂堂,可卻不再有真心,拋妻棄子,始亂終棄,打家劫舍,燒殺搶掠。

最喜歡殘暴手段就是放火燒田舍,每每如此,看到熊熊大火,他就發了瘋似的大笑。

而笑著笑著便開始大哭,與瘋子無異。

後來被關押進大牢,死於大牢內火災。屍體被燒得面目全非。

項鈺歪了下腦袋,道:“負心漢......”

第三世:孫大富從小心智不全,在嘲笑聲中長大,因為機緣巧合在家中後院挖出一枚鐲子發家致富,後因有錢之後在村中仗勢欺人欠下人命,但是卻一直沒有得應有懲罰,算是躲過一劫。

沒想到在古董品鑒會上,再次買下那只玉鐲,只不過他早已不認得那只玉鐲就是他家中挖到的那枚玉鐲。自然也完完全全忘記,這玉鐲就是他的第一世妻子。

項鈺撇著嘴巴說道:“不堪造就!”

阿白安靜地聽著項鈺簡單做著點評,語氣淡漠,沒有半分的情緒起伏。

項鈺將玉鐲取下,那魂魄再次浮現。

“趙小姐,您這樣做值得嗎?”項鈺擡眼看著她。

“救命之恩理應相報。”魂魄回答。

“報了三世?”項鈺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斂了下眼睛,蹙眉而問。

“他救了我兩次,我陪他三世,值得。”魂魄回答得很執著。

“呵呵......”項鈺輕笑著站起身,道:“可是他連你是誰都完全不記得了。”

那漂浮在半空中的魂魄看了看床上躺著的孫大富,眼中出現了疑惑和糾結。

“你可知,第一世他瘋癲之後提請的要求便是不再有任何的前世記憶,包括不要記得你的模樣。”項鈺淡淡開口。

她站起身看著玉鐲上的魂魄,看著病床上的孫大富繼續開口道:“趙小姐,你的靈魂執意附在玉鐲上三世,自當看透人間癡情怨恨。哪一世的重新開始,重新輪回。”

“如若願意,是完全可以帶些許的前世記憶的。”

項鈺眼神深遠說道:“比如前世你最擅長的事情,比如你生來就喜歡的東西,比如前世你熟悉的場景地方,還有你的前世愛人......”

她頓了一下認真看著魂魄說道:“只要你願意,那些印記都會在特定的時刻重新以不同的形式重現在眼前。”

項鈺沈了沈氣說道:“可是他,卻選擇徹底忘記。”

“所以他才會性情大變,拋妻棄子,殺人越貨。”魂魄喃喃說道。

“那是他的選擇,沒人逼迫。可是你卻替他擋了人命案的因果,免除懲罰。”

項鈺伸了伸手,阿白將那本iPad的放在了她的手上。項鈺認真地劃開翻看著。

他剛剛還拿著這玩意兒玩遊戲來著,阿白偷偷想著。

8

“是的,一直是我在暗中護著他,讓他免受懲罰。”那魂魄承認道。

“他每一次犯錯都是你在庇護。所以直到最後的最後,才被抓進大牢。”項鈺的眼睛裏有了怒意。

“是......”那魂魄似乎感覺到了眼前這個看似嬌弱的女子身上,散發出來了某種駭人的氣息,逼得她的魂魄氣息在半空中搖晃起來。

“最後一次,我知道他的陽壽已盡,卻沒想到是被大火燒死的。”魂魄說道。

“他是自行了斷的。”項鈺看了一眼手上的iPad說道。

“什麼?”魂魄似乎不敢相信。

項鈺滑動了一下屏幕,說道:“他早就該受到懲罰,是你不論對錯是非,強行庇護。你的庇護不是在保護他,而是害了他。不光害了他,也害了你自己。”

項鈺“啪”的一下將iPad摔到了沙發上。

“趙小姐,你癡念於他救你一命,卻三世不論是非黑白護在他身邊,怪不得你只能依附於手鐲維持這一縷半絲的魂魄,原來是犯了這樣的罪孽,根本無法投胎轉世!”

項鈺一雙眼睛變得冷漠伶俐,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那魂魄飄著半空中,就像蠟燭的火光,搖搖晃晃,虛弱而不堪一擊的模樣。

“這一世,你還是找到了他。他變得癡傻呆楞,他見你只是個賣錢的物件兒,你卻還是幫他暴富。”

“暴富之下就是傷天害理,用的手法還是燒死無辜之人。”項鈺站起身,冷若冰霜地問道:“人家是要他一命抵一命,你卻執意改變他的命運因果,你可知造成何等後果嗎?!”

“我......”魂魄回答不出什麼。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沒什麼討價還價的,你庇護他逃過三世人命結案,你以為真的就可以逃過嗎?”項鈺氣勢強勢道。

魂魄搖晃在半空中,搖著頭。

“萬事皆有原因,欠下的人命恩怨沒償還清楚,一個癡傻已算是上天眷顧。你卻讓他的恩怨積攢越來越大。”項鈺閉著眼睛嘆了口氣。

“所以,他早就應該從二十層摔死。”魂魄眼睛裏有了淚痕。

他花大價買下古老玉鐲,當晚從20樓墜下,靠玉鐲撿回條命。

“那是他犯的錯,早就該還的。”項鈺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我一心護著他,卻是害了他......”魂魄自嘲地留下眼淚。

“沒錯,第一世若是你的選擇跟他一樣選擇忘記,大概就沒有現在的種種恩怨了,至少其他人的性命不會因你而起。”項鈺一字一句,眼睛裏全是嘆息地說道。

“我也知道,這一回從二十層救下他來是最後一次了。我真的錯了。”魂魄懺悔地痛哭起來,道:“大師,請您將我摔碎吧!”

項鈺一楞,沒想到她會自己說出這樣的請求。

“你真的想好了?”項鈺蹙眉看著她。

“嗯,您說的對,欠債還命,才能重新開始。”

半空中魂魄淚流滿面,項鈺仿佛看到了那個曾經紅鸞帳內的趙家大小姐的模樣。一切真的糾纏不清,解釋不得啊。

“好......”項鈺的眉間反而松開了。

她伸手手心,那魂魄重新附著在玉鐲之上,落在她的手中。

“不忍心了?”阿白站起身走到她的身邊,雙手撫上她的肩膀。

“沒有!”項鈺笑了一下,道:“那有那麼多的舍不得,天下萬物皆是不舍不得,有舍才有得。”

項鈺拔下玉簪,那價值連城的玉鐲從掌心飄起,一瞬間重重落下,在青煙迷霧中摔得粉身碎骨!與此同時,孫大富的呼吸停止,心電圖變成了直線,眼角滑下一滴眼淚......

9

“阿白你說,趙小姐是不是傻?”項鈺啃了兩塊豬蹄,沾得滿手都是醬汁。

“癡念成了執念,困住的就是自己。”阿白拿過她的手,認真地幫她擦著手指。

“喲呵,我的阿白感悟頗深。”項鈺很自覺地將另一只手也伸到他的面前,認真看著她。

電視播放著新聞報道:孫大富早年暴富之後,在村中收地蓋起了民宿,可誰知遇到了糾紛,孫大富為了收房,放火威脅土地和房屋的主人,但是不成想造成了人命案。

而他居然讓人代替自己坐牢,逃過一劫。這一次酒店鬧詭事件是遇害人的兒子,所以酒店的所有事都只是想要嚇唬他一下,沒想到孫大富死在了醫院……

“你說孫大富是真的不記得所有的前塵往事了嗎?”阿白看著電視新聞已經轉換成了美食冷飲廣告,狀似漫不經心地問道。

“凡是刻意為之,反而卻掉進了業力中。”項鈺不以為意地回答。

電視上開始播放最新的網紅古裝愛情劇。

女主帶著前世記憶穿越重生,而男主什麼都不記得。但是兩人依舊在最初的地方相遇,即便是接下來依舊會上演虐戀,但是觀眾似乎還是很期待兩人相愛相殺的故事情節。

愛情,不就是讓人心痛糾結,可望不可及,糾纏難受的嗎?

阿白看著一幕幕的情節,沒有再說話。

手機響了幾下,項鈺漫不經心地點開,原來是唐然發來已經結案的消息。

項鈺簡單地恢復兩個字:恭喜。然後扔下手機就繼續躺在阿白的腿上一邊打著瞌睡,一邊看著男主虐女主的劇情。

唐然看著那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兩個字,忽然下意識地看了自己的手掌一下,那天劃在他手掌的白色粉末,是一種特制的迷幻粉。

怪不得她制止自己湊上去聞,致幻,就是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幻覺。孫大富所說的詭其實都是幻覺。

於是他才順勢調查下去,發現孫大富曾經犯下的殺人案。

都是幻覺嗎?在項鈺看來那些孫大富所看到的恐怖畫面,人臉融化的樣子,不過就是他內心最恐怖的映射。燒死的人可不就是面部融化嗎?自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看見前兩世自己的死去的模樣罷了。

罷了罷了,都了結了......

躺在自己腿上的項鈺睡熟了,伸手輕輕地將她抱在懷裏,動作已然是輕車熟路,抱著得心應手。一步一步地登上樓梯,回到房間。

樓下桌子那一卷書頁,忽然就被夜風吹開了,“嘩啦啦”的書頁張張而響。

10

一周後,迎來難得的雨天。

項鈺趴在窗臺上一面看著茉莉花,一面賞雨。手機上面收到的是,楊寧發來四合院完全完工的照片,幾十張照片,張張看得她十分滿意。楊寧將細節處也打理得非常好。

項鈺嘖嘖稱贊不斷地點頭,忽然。

“咦,這最後一張怎麼還有我?”項鈺看見最後一張照片,是自己抱著阿白站在櫻花樹下的樣子,巧妙的是,居然還有飄落的樹葉。

“是我那天捕捉到的。”楊寧回復道。

“嗯,拍的真好。”項鈺看著照片中的自己,招呼阿白過來。

“你看!”項鈺將手機展示在他面前。

阿白只看了一眼,轉身離開,站在玻璃門前,看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打在玻璃上形成一絲一絲的形狀,雜亂中卻隱約透著章法。

“怎麼了?”項鈺喊他。

“不好看!”阿白直接扔出三個字。

“阿白,你這就不對了。你看把你拍的多毛絨絨啊?”項鈺笑嘻嘻道。

阿白沒有再說話,撐了把傘出了玻璃門。

項鈺靠在墊子上給蘭雲舟發信息:蘭總,周末便可以入住四合院了,屆時方可告知家人夫人懷孕的喜訊。

“多謝項鈺大師相助,傭金明日到賬。”那邊很快得回復道。

項鈺在看見傭金兩字之後,立刻十分開心起來。

“阿白......”項鈺扔下手機,四處找著阿白。

“嗯?”阿白應聲。

項鈺透過窗子尋聲望過去,真看見阿白撐著把透明的傘站在雨中,目不轉睛地瞧著那些茉莉。

“雨中帥氣的男人,真是養眼。”項鈺嘴裏喃喃自語道。

“什麼?”阿白擡起頭,眼神像是雨中的月光,溫柔且迷離。

“阿白,我們去度假好不好?”項鈺整個人趴在沙發上,看著窗外的他說道。

“好啊……”

人世間陰差陽錯的事情一直持續從未停歇,不過是現在正在經歷的,還是已經是過去的,都在循環往復地進行著。所謂選擇不過都是機緣巧合。

大概在趙小姐眼裏,這樣的守護雖然傻,但是能一直守著也是值得的。

大概在孫大富的眼裏,第一世那樣的得而不能終老,還不如下一世忘得幹幹凈凈。

兩個人都沒錯,也都錯了......

對對錯錯,可不就是人生在世一切的修行嗎?

******

所以項鈺還是心軟的。她不忍心兩人就此錯過三世,於是決定讓兩人重獲新生。

“重生,為什麼還要選在醫院?”

項鈺抱著阿白手拎水果籃下了車子,快步進入醫院大門。

“只有醫院最合適,因為這裏本就是輪回之所啊。”項鈺微笑著走上前詢問著護士小姐。

“請問護士姐姐,前天有個車禍司機送來搶救的,在哪個病房裏?”

“在十層的VIP病房。”

得到回答後,項鈺抱著阿白上了電梯。

“你這是更換身份?”阿白趴在她的懷裏,看著電梯一層層地上升。

“不過是借用一下而已,真正的孫大富死了,而車禍司機也已經當場去世,兩者相互借用一下,不過幾十年光景,再合適不過。”項鈺不以為然道。

“怎麼能做到掩人耳目?”阿白懷疑地看著她,道:“我可知道舉頭三尺有神明啊!”

“嘖!”項鈺立刻一皺眉,低聲說道:“我當然是會打點好的呀!”

“怎麼打點?”阿白瞇著眼睛挑眉問道。

“這個嘛......”項鈺露出了賊兮兮的笑容,道:“這個還得麻煩阿白幫我的忙。”

“我幫你?”阿白覺得項鈺的笑裏,藏著個巨大的坑。

輕輕敲了下病房門,項鈺走進了房間。將水果籃放在了床頭櫃上,笑瞇瞇地看向床上坐著看新聞簡報的“孫大富”。

“我來看看你恢復的怎麼樣了,看樣子還不錯。”項鈺依舊笑瞇瞇地說道。

懷裏的阿白看著床上右手臂和左腿被白色繃帶捆得嚴嚴實實的男人,從外形上來看,是跟孫大富沒什麼兩樣。

床上這個穿著條紋病號服,四肢剩兩肢的大叔笑呵呵地請項鈺坐在靠窗一角的沙發上。

然後皺著眉,滿臉疑惑地說道:“其實我想問一個問題。”

“您問。”項鈺抱著阿白乖巧地看著他。

“那個,你是誰啊?”孫大富撓著頭問道,眼前這個給他拎水果籃的女孩子,他真的不認識。

項鈺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

“我就說吧,你這樣做一定會有後遺癥的!”阿白在項鈺的懷裏被孫大富這句話嗆得直咳嗽。

“嗯......”項鈺眨了眨眼睛,重新組合了一下自己的詞匯說道:“我們是......親戚!”

阿白瞬間瞪住了項鈺。

“親戚?”孫大富疑惑地看著她,道:“護士告訴我,我是孤兒。”

“她們瞎說的,我不就是嗎?”項鈺繼續眨著大眼睛圓下去。

“那咱們是什麼親戚關系?”孫大富依舊滿臉疑惑問道。

“姑侄!”項鈺直接說道。

“噗!”阿白直接噴了出來,道:“項鈺,你謹慎!”

“姑侄?!”孫大富不敢相信地站起身來。

“啊,對啊!”項鈺淡定地將阿白放在沙發上,自己站起來,拍了拍孫大富的手臂,安撫道:“輩分大嘛,你應該知道的。”

“所以......按輩分我要叫你姑媽?”孫大富面部表情開始變得豐富起來。

“是的,我的大侄子!”項鈺一本正經的點頭。

“噗......”大白徹底滾在沙發上,道:“項鈺,你夠了!”

輩分徹底被定下來之後,項鈺發揮長輩關心晚輩的劇情。

“我問過護士了,再觀察一周,你就可以出院了。”項鈺背著手走來走去,就像一個老幹部一樣。

“嗯,好像是睡了很久很久,腦袋發沈。”孫大富已經完全接受了項鈺的設定。

“嗯,我提個建議啊。”項鈺語重心長地叮囑道:“出院之後,要去好好鍛煉身體。最好是報個健身班。”

“嗯,健身班......”孫大富還在猶豫。

“沒錯,而且潛水十分適合你。”項鈺挑眉,笑瞇瞇地認真說道。(原標題:《天生異象:大“富”之人》)

點擊屏幕右上【關註】按鈕,第一時間看更多精彩故事。

(此處已添加小程序,請到今日頭條客戶端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