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會做夢,夢見五花八門之事。時而喜時而悲,時而離奇得連自己都說不上所以來。
而有的夢呢,夢完了也記不得夢裏的人和事;有的夢呢,夢完了就被驚醒;有的夢呢,夢完了會覺得是一種完美;有的夢呢,夢完了把自己嚇哭。
我的外婆已經去世有些時日了,可我經常會夢到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過於思念一個人。
外婆老死,說來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我撇下手裏的事情去看她老人家最後一眼,可惜當時她已經不省人事了,我多少有點覺得遺憾。
就在我離開她的房間想要去上個廁所的工夫,聽到小舅大叫一聲“阿姐”(叫的是我唯一的親姨)。我母親已經殘疾多年根本無法理事,當時都是我大姐帶我去的。
我返回城裏整理了換洗衣服,也前去參加了她的葬禮。
從睡夢醒來,依稀記得夢裏的一切,我感覺有點不淡定。
記得外婆出殯那天是個大好晴天,又正值5月轉換的季節,可以稱的上風和日麗,但夢裏卻是個雨天。
大家聚在一起吃飯,人不多,或者說我認識的人不多,除了親戚和二三個熟悉的面孔。
吃著吃著,然後突然就圍著一張四方桌跪拜起來,意思是要準備“燒骨灰”。
我慌忙放下手裏的碗,應該還有一口飯來不及吃,我也顧不上了。
我跟著眾人跪拜在桌前,我怕自己不懂就找姐姐還有爸爸的地方挨著。
然後不知道怎麼就出門了伴著那種哀樂,爸爸拿的骨灰盒,我想幫忙撐傘,那是一把黑色的傘。
可是傘有點小,有點遮不住風雨。我發現爸爸手上也有一把傘,估計是盒子有點重,一只手費勁,就讓我一起擡了並肩走,大傘遮小傘。
走啊走,走了一段好長的草地,草又長又密;走啊走,走了一段好長的山路,山路彎彎曲曲,又窄又陡。
不知怎麼的,我心裏很慌亂,出殯的隊伍一路上也走走停停。
後來經過了一個“水簾洞洞天”,同行的人又一次大聲哭泣起來。聽說這是因為馬上就到墓地了,逝去的人就不再回頭了。
而我爸爸呢,就在這時把盒子轉手給大表哥,叫我和大表哥一起擡,他咋滴像個道家人,出演了一段“仙人跳”。
完了之後吧,就看到了擡頭式的褶皺石路,那麼高,那麼陡。
聽大家的意思是馬上就到了,於是我和表哥小心翼翼的往前,說實話這路有點難走。
也許是出於一種擔心,我格外註意腳下和手裏,就這樣和表哥一前一後地爬了上去。
到了上面,我們看到有有很多窟,這些窟還附有很多姓氏。我們很快找到了外婆的姓氏,知道就是那了。
接著,我們把盒子放下來。看見有個大孩子貼著耳朵,不知道在幹什麼?
只見從草垛裏爬出來一只小動物,“哇,是只灰色的胖兔子……”好可愛。
這個時候我小舅在招呼大家吃東西,好像有雞蛋和一種小圓糕餅。
小舅說一個人三個,要快點吃。
我感覺那是風俗。必須得吃,可我有點吃不下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