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見自己幫別人打青豬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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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戴一頂毛線帽,略微花白的胡子,一件黑色上衣,一條花灰褲子,手拿話筒,在自家院裏、田間地頭放聲歌唱。他叫“老犁耙”,一位大連北部山區的農民“歌唱家”,如今在快手已有65.1W粉絲。

“站在俺的土地上,扶起俺的老犁耙,吆喝聲聲響,唱著俺幸福的歌……”“老犁耙”的嗓音渾厚有力,情感飽滿。這是他原創的一首歌,唱響了多年的歌唱夢,也唱出了樸實的農村生活。

“老犁耙”原名曲長有,1958年出生於遼寧省大連市同益公社同益大隊(現在的同益鄉同益村)。因為小時候家裏條件不好,14歲輟學,15歲去生產隊學習開拖拉機,20歲參軍,四年後復員回鄉種地,後來去本溪打工、賣菜、開服裝店,一幹就是二十幾年。

“為生活打拼了大半輩子,沒啥其他愛好,就是喜歡唱歌。”已經62歲的曲長有在今年選擇回到自己的家鄉,以農民形象在熱愛的土地上放聲歌唱。令他驚喜的是,返璞回真後竟收獲了更多老鐵的關註,短短3個來月時間,粉絲數在之前20多萬的基礎上,翻了近三倍。

從小的唱歌夢

“從小就喜歡唱歌,但那時家裏條件不好,別說學唱歌了,上學都難。”曲長有在家排行老大,下面還有6個弟弟妹妹,幫家裏幹活的主擔子自然由他挑了起來。“從小學四五年級開始,只要趕上農忙,我爸就叫我回家幫忙幹一段時間農活,然後再回去上學。後來幹脆輟學,進了生產隊。”盡管肩負重擔,但只要一有機會,曲長有總想多學幾首歌。

“家裏買不起收音機,我就跑到村裏別人家窗口偷聽。在大隊上班時,就跟著廣播喇叭聽歌,放啥我唱啥。”沒條件創造條件也得上,曲長有的“偷聽”偶爾被父母發現,耽誤了家裏的活,還挨過父母的打。那時的他,最多的唱歌時間就是在山上打豬草的時候,“可以敞開了唱。”

到了1978年年底,懷揣當兵夢,也為了緩解家裏的經濟壓力,20歲的曲長有入伍參軍。“在部隊裏我也愛唱,但那時沒進文工團,只是不訓練時給戰友們唱幾首。”四年後,曲長有復員回鄉。“當兵時間過得很快,總讓人時常想起。”曾經的軍旅經歷讓曲長有難以忘懷,直到現在在快手直播最後,還會向老鐵們敬個軍禮。

曲長有軍裝照

復員後的曲長有回到老家,正趕上承包到戶,分到了點土地,靠種地養活一家人。1984年,趕上鄉裏組織宣傳隊去周圍村子演出,曲長有報名參加,開始了首次“巡回演唱會”之旅。“各個村子都會在村口搭個臺子,我們就在上面唱。那時沒其他娛樂活動,一聽說我們來給表演,村裏老少幾乎全體出動。”走了十幾個村子,累計上萬名聽眾,曲長有的歌聲也被越來越多人認可,在鄉裏小有名氣,“十裏八村不少人愛聽我唱。”

曲長有在田間幹活

“過去唱歌收入不高,也不算是個正經行當,我們唱一天才給1塊多錢。”出於養家的考量,曲長有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初,和妻子一起進城打工。“我倆當時去了本溪,從打零工開始,搬運、裝卸這些活兒都幹過,有了一定積蓄後,我倆自己做了點買賣。”從路邊擺攤到在農貿市場租攤位賣菜,再到自己開個小的服裝店,20多年間,曲長有一家的日子越過越好。

曾想成為偶像

隨著互聯網的發展,曲長有的服裝店生意越來越難做,加之年紀越來越大,在兒子的要求下,曲長有關閉了服裝店,到大連兒子家幫忙照看孫子。

“忙活了這麼多年,突然讓我閑下來,還有些不適應。”兒子看出了老爸的心思,便建議老爸在快手上唱歌給更多人聽。2017年,在兒子的幫助下,曲長有註冊了快手號,用兒子買的一套設備開始在快手唱歌。

“說實話,一開始我有些猶豫。咱也不是專業的歌手,現在也不是過去的那個年代,能有人喜歡聽嗎?”曲長有的第一條快手視頻只有幾百播放量,但他很開心:“有人聽就沒白唱,我看評論區還有人管我叫‘老師’,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有人認可自己的聲音,曲長有開始思考自己該以一個怎樣的形象展現給大家,他想到了自己的偶像蔣大為。“我特別喜歡蔣大為老師,他幾乎所有歌我都聽過,也都會唱,有時做夢都能夢見他。”

對蔣大為近乎癡迷,甚至萌生出了想成為他的念頭。“我幹脆也和大為老師一樣,穿一身白色西裝,戴個眼鏡,唱歌給老鐵們聽。”曲長有在快手走上了模仿蔣大為老師的路線。

緊接著上傳的幾條視頻,播放量開始增加,到第十幾個視頻時,播放量突破了20萬。“當時別提多興奮了,一宿都沒怎麼睡,總是起來點開快手看看播放量。”從那以後,曲長有的粉絲數慢慢上漲,他回憶說:“2017年漲粉速度比較快,一年下來大概有十二三萬。但2018年開始,很長一段時間基本沒漲,2019年又漲了一些,但年底之前一直維持在二十多萬。”

粉絲增長停滯,其中一部分原因來自質疑:“我在和大家自我介紹時,會說自己是草根歌手,但仍有不少人因為我的形象誤以為我是專業的。”其實,曲長有從未學習過音樂,甚至連樂譜都不會看。“我就是跟著音樂學唱的,也沒特意練聲開嗓。”出於對音樂的熱愛,曲長有還自學了葫蘆絲、口琴和二胡等樂器,“都能比劃兩下。”除了蔣大為外,閻維文、李雙江等老藝術家的歌,曲長有也經常唱,“我愛唱民歌,覺得更有味道。”

落葉歸根,尋回真我

2019年年底,曲長有做出了返鄉的決定。“幫兒子帶孩子的這幾年,總覺得城裏生活不如農村自在。寬敞的大炕睡著,自己愛吃啥就在院子裏種點,沒事還能和鄉親嘮嘮嗑。”落葉歸根,曲長有也不例外。

快手上的曲長有西裝換成了農民裝扮,唱歌的地方也改在了自家小院和田間地頭。“這裏是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我懷念這裏,想把最初的唱歌感覺找回來。”

剛回村不久,就趕上了新型冠狀病毒疫情爆發。曲長有說:“村裏的防控很嚴,在村口設了崗,村裏家家戶戶都會輪班站崗。”期間,曲長有經常會通過手機關註疫情的進展。“我文化不高,但每次看到醫務人員奔赴前線、戀人因為疫情分離,心裏都會不舒服,總想做點什麼。”曲長有有感而發,對《送別》等老歌的歌詞進行改編,表達了心意,也獲得了老鐵們的稱贊:“有心了,老哥。”

自從回歸原本的農民形象,曲長有收獲了更多粉絲,3個月時間粉絲量漲了近40萬。“喜歡你本來的樣子”“現在的你更真實”“加油老班長,你是最棒的”……不少老鐵都表示更願意聽現在的“老犁耙”唱歌。

現在,曲長有有了一批“快手家人”。每天守著直播間聽他唱歌,看他拍的每個視頻,經常在直播間、評論區、私信和曲長有聊天。有一次,曲長有因為身體原因,沒開直播,不少人都去他的快手追問“怎麼了”,“老鐵們都知道我血壓有點高,生怕我有點閃失,有個老鐵還特意給我打電話問情況。”老鐵們的掛念,讓曲長有感動。

除了一條一條看評論和私信,在他的直播間,經常開啟點歌模式,“大家想聽啥我就唱啥”。每天早晚各一場直播,基本能保證一天一千多的收入。曲長有說:“十幾場直播賺的一萬多塊錢,除了補貼家用,我還想把直播用的二手電腦和聲卡給換了,現在的都快不能用了。”

曲長有不抽煙不喝酒,別人“沒事兒整兩口”,到他這裏變成了“沒事兒唱兩嗓子”。“這輩子除了唱歌沒別的愛好了,只要唱歌我就高興,有人聽我唱更高興。”從農村到部隊,從打工到開店,再到如今重返農村。“不管生活咋樣,我就是愛唱歌。”

來源:環球網綜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