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見大水衝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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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朱曉明

“身經百戰奏凱歌,將星閃爍戰旗紅。雄師昂揚仗利劍,笑傲天下敢稱雄。”2師是第一野戰軍的頭等主力師之一,功勛卓著,英才輩出。

起源於冀中

步兵第2師是我軍建制組成歷史較為悠久的老部隊,其前身最早可追溯至“七七事變”後在河北任丘、雄縣交界一帶由愛國知識青年楊琪良、高萬德等組織起來的“抗日救國會”,後擴編為遊擊第14支隊。1937年10月,先後稱人民自衛軍第5路、河北遊擊軍第5路。1938年八路軍冀中軍區成立後,第5路先後改稱為獨立第1支隊、獨立第4支隊。1939年3月,獨立第4支隊和八路軍358旅715團(欠第3營)合編為120師獨立第1旅,旅長高士一、政委朱輝照,下轄第1、2、3、715團。5月,2、3團合編為2團。9月,1、2團又合編為2團。1940年11月,該旅兼晉西北軍區4分區,山西新軍決死4縱隊調歸該旅指揮。1942年11月,免兼晉綏(晉西北)軍區4分區,西渡黃河兼綏德警備區,決死4縱隊脫離該旅領導。1943年6月,715團調回358旅,獨2旅714團調歸該旅建制。11月,晉綏軍區32團撥歸旅指揮。

1945年8月,該旅編入晉綏野戰軍序列,轄第2、714團(32團調歸獨2旅)。1946年1月,晉綏6分區35團調歸該旅建制。11月,該旅改為晉綏軍區第1縱隊獨1旅。1947年7月,改稱西北野戰軍第1縱隊獨1旅。9月,所轄第714、2、35團依次改稱第1、2、3團。1949年2月,該旅改番號為中國人民解放軍第1軍第2師,師長王尚榮、政委顏金生,所轄第2、1、3團依次改稱第4、5、6團。

◆2師首任師(旅)長高士一。

4團前身為八路軍120師獨1旅2團,由原冀中軍區獨立4支隊所屬第1、2、3團兩次整編而成,解放戰爭時期沿革為晉綏1縱獨1旅2團、西野1縱獨1旅2團、1軍2師4團。該團是2師淵源冀中部隊的老底子,經過抗日戰爭的錘煉,在解放戰爭中已經成長為軍、師主力團,作風頑強,戰力強悍,在多次戰役中發揮了重要的作用。

5團前身為1937年12月由山西寧武、崞縣地區抗日義勇軍頓彭支隊改編的忻崞獨立團。1938年1月命名為358旅714團。1939年4月,編入(彭)358旅。1940年4月,(彭)358旅改稱120師獨2旅,714團仍歸其領導。1943年6月,該團調歸獨1旅建制。後沿革為晉綏1縱獨1旅714團、西野1縱獨1旅1團、1軍2師5團。該團是120師早期組建的團隊之一,部隊基礎好,作戰經驗豐富,戰鬥力強,曾是堅持晉西北抗日根據地的主力部隊。

◆2師首任政委朱輝照。

6團前身為1938年5月在山西臨縣成立的山西新軍決死4縱隊遊擊6團。1939年1月,改稱決死4縱隊35團。1942年春,35團縮編為35支隊(無營,直轄5個連)。11月,改編為晉綏軍區6分區35支隊。1945年11月,恢復35團番號和建制。1946年1月調歸獨1旅領導。後沿革為晉綏1縱獨1旅35團、西野1縱獨1旅3團、1軍2師6團。該團是山西新軍的老部隊,善打阻擊和穿插,戰鬥力亦不弱。

2師源自冀中,基礎好,幹部強,素質高,作風優良,攻守兼備,歷經大戰惡戰考驗,以突出的表現和卓越的戰績(共殲敵37047名)榮登一野頭等主力師序列。戰爭年代,該師及其前身部隊以對黨對人民的無限忠誠和大無畏的革命精神,前仆後繼,英勇戰鬥,先後開辟、鞏固了冀中和晉察冀抗日根據地,擔負了保衛延安、保衛黨中央的光榮任務,參加了解放大西北的諸多戰役戰鬥,在華北和西北大地上,灑下了熱血和汗水,留下了雄風和豪氣,為中國人民的解放事業立下了不朽功勛。湧現出以“戰鬥模範營”、“百戰百勝連”、“山寨連”及“特等戰鬥英雄”周黑子、“爆破英雄”王曲喜、“戰鬥英雄”賀啟雲等為代表的一大批榮譽單位和英模個人。

喋血包頭

1945年10月下旬,綏遠戰役進入第二階段,我軍主力兵鋒直指歸綏(今呼和浩特),晉綏野戰軍獨立第1旅奉命指揮綏蒙騎兵旅和冀察騎兵2團在完成對歸綏合圍後,沿綏包路向西挺進,以截斷敵軍歸綏與包頭的聯系。

11月2日拂曉,獨1旅攻占畢克齊車站,擊潰敵騎兵4縱隊,當日逼近察素齊車站。次日,旅以714團為主攻,2團和騎兵旅擔負堵敵退路。714團打得迅猛英勇,初攻受挫後鬥誌不減,於15時打開南門突入,在2團和騎兵旅的配合下,殲敵騎兵4縱隊大部共1000余人,創西進首次大捷,部隊士氣旺盛,乘勝向包頭發展進攻。

包頭為敵重要後方補給基地,守敵及其他戰場歸攏殘部共12000余人,城防堅固,地形復雜。為增強攻打包頭的兵力,晉綏野司將358旅主力從歸綏前線西調,11日下午趕至包頭外圍與獨1旅會合。兩旅首長決心以2團及715團(欠1營)由西北門攻城;8團在城東積極動作,鉗制敵人;714團向電燈公司進攻,得手後從南門攻城。各團在12日白天組織準備,24時發起攻擊。

擔任主攻的2團和715團組成聯合指揮所,由2團團長傅傳作統一指揮。2團以3營為攻城一梯隊,1營為二梯隊,2營為預備隊,從包頭西北門及其以北地段攻城。715團在西北門(不含)至瓦窯地段攻城。

◆獨1旅部隊向敵陣地發起攻擊。

當日晚,兩團同時發起猛烈攻擊。在我炮兵抵近射擊下,不到10分鐘就摧毀了西北門城門樓,並在規定豎梯登城點炸開了兩個缺口。2團副團長彭濟民親自指揮3營攻城,突擊隊8連浴血衝鋒,砍開鐵絲網,冒著敵人扔下的密集手榴彈和燃燒的浸透煤油的棉花團,於13日零時36分首先登上城墻。8連突擊排無一人不掛彩,他們迅速攻占了城門樓,打開了西北門,接應後續梯隊入城。3營以1個連沿城墻向東北發展,其余向西營盤進攻,占領該地後繼續向東發展。1營從西北門進城後,即沿大街及其北側向前發展,拂曉前攻占了面粉公司。715團的突破很不順利,突擊隊衝至城下被預設鐵絲網所阻未能登城。在2團打開城門後,為節省時間,715團即以2、3營從城門入城。

兩團入城的4個營與敵展開激烈的巷戰,迅速擴張戰果,至拂曉時,已控制了包頭全城約1/3的地域,並將數百名俘虜帶出城外。但我兵力薄弱,無後續部隊跟進,再行發展力量不足,乃於天明後不得不鞏固已占陣地,轉入防禦。

13日7時,敵人見我無力再攻,首先集中炮火向西北門射擊,以封鎖我突破口,再集中約4個團的優勢兵力連續進行反衝擊。2團副團長彭濟民正在城樓觀察指揮戰鬥,不幸中彈犧牲。我英勇的指戰員們與敵人展開了多次白刃戰,予敵很大殺傷。但終因敵眾我寡、彈藥耗盡,入城部隊苦戰至下午16時,被迫撤出城外。戰場形勢逆轉,2團首長改變決心,命預備隊2營迅速占領西北門外兩側有利地形,掩護部隊撤出戰鬥。敵一個連尾隨衝出,被該營6連擊潰。

擔任城東佯攻的358旅8團發起衝擊後,始終被敵城墻上的火力所阻,天明時分撤回出發陣地,未能給予入城兩團以有效支援。此後,12月初,我軍增加兵力再次攻城,因敵防禦增強而未果,綏遠戰役即告結束。

在一攻包頭的戰鬥中,獨1旅發揚了英勇頑強、猛打猛衝的戰鬥作風,堅決而積極地執行了上級下達的作戰任務,率先突破敵之城防工事,與優於我數倍之敵持續戰鬥14小時之久,殲敵1165人。但也要看到,這次戰鬥,我軍在戰術指揮上沒有集中主要兵力,獨1旅和358旅共有4個團11個營,而直接入城戰鬥的只有4個營,力量明顯不足,未能迅速解決戰鬥。

決戰瓦子街

1948年2月,為了粉碎胡宗南集團“機動防禦”部署,西北野戰軍發起宜川戰役。決心以3、6縱各一部圍攻宜川,集中1、2、4縱和3、6縱各一部合力打援。

2月22日,戰役打響,宜川被圍,胡宗南一面令宜川部隊堅守待援,一面急令整編29軍軍長劉戡率部經瓦子街輕裝馳援。26日,劉戡率整編27、90師共4個旅兵力,沿洛宜公路東進,27日進至瓦子街地區。瓦子街是洛宜公路咽喉,距宜川約25公裏,往東經任家灣、王家灣到鐵籠灣一帶荊棘叢生,溝深路窄,兩山間形成一條長約15公裏的狹谷。28日10時,敵先頭部隊進至任家灣、丁家灣地區,遭我3縱和6縱各一部阻擊,前進緩慢。當晚敵全軍就地宿營,收縮部隊,形成環形防禦,準備次日繼續東進。

我1縱於23日夜從延長金沙鎮東西地區分左右兩縱隊向預定戰場隱蔽開進,24日拂曉,左縱隊獨1旅進至北莊、茹平等集結位置。28日下午,1縱通過捕俘獲悉敵情:援敵已完全沿洛宜公路東進,側翼及後衛警戒非常疏忽。於是將敵情判斷急報野司首長,同時決定獨1旅、358旅立即向前開進,黃昏前到達新市、蓮花溝隱蔽集結。當晚全縱冒風雪露宿。得悉敵後衛宿營於前瓦子街,後瓦子街已無敵蹤,1縱遂令獨1旅於29日2時出發,向瓦子街攻擊前進,縱指與358旅跟進。

29日拂曉,獨1旅前衛3團進至瓦子街,以迅速動作消滅敵整編90師搜索連,俘人槍各50余。該旅隨即展開,以1團3營占領瓦子街南山,旅主力向北山攻擊。至7時,3團1營在向片石攻擊中,擊潰敵整編90師53旅158團3營,俘敵100余人,繳獲重機槍4挺,60炮3門,並觀察到喬兒溝地區敵軍主力正紛紛向南、北山運動,企圖向我反撲。縱隊指揮所已進至瓦子街,根據所得情況,判斷敵主力在南山。此時我2縱尚未趕到。為防敵向南突圍,並能迅速完成對敵合圍,決心立即展開縱隊主力,以公路為戰鬥分界線,獨1旅在北山,358旅在南山,由西向東全力攻擊,以截斷敵之逃路。

◆獨1旅部隊冒雪向瓦子街戰場前進。

獨1旅先以3團和1團為第一梯隊,3團在左,1團在右,自西向東攻擊,當即占領片石及其東北高地,並打垮了敵158團連續反撲,鞏固了既得陣地。11時,敵157團兩個營在元寶山集結,有向我3團左翼3營攻擊之企圖,此時3營傷亡較大,獨1旅乃令2團主力進入3營陣地固守,並相機奪取元寶山。

自29日午後,北、南山戰鬥皆極激烈。北山獨1旅2團攻奪元寶山陣地及南山358旅714團堅守陣地戰鬥激烈尤甚。2團以1營為一梯隊,接替並固守3團3營陣地,2營為二梯隊。1營所占陣地非常不利,既不便觀察敵情,又不易發揮火力,但時間又不允許我挖交通壕改造地形。1營立足未穩,就遭受了敵人的迅速反擊,該營拼力迎擊,接連打垮敵4次衝鋒。13時,團指率2營前進到1營陣地同一山梁上,準備組織攻擊。決定1營仍繼續固守陣地,2營主力在陣地下邊集結。14時,敵53旅副旅長親臨元寶山督戰,由157團團長率一個多營的兵力,在優勢火力掩護下,向我發起了更加兇猛的第5次反擊。2營機炮連首先發現敵情,用重機槍集中火力射擊。當敵逼近陣地時,指戰員們挺起刺刀,跳出戰壕,與敵展開白刃格鬥,將其擊退。

16時,2團奉旅命令,以1、2營向元寶山陣地攻擊。1營首先行動,但在衝擊中遭受敵火封鎖而傷亡很大。2團團長既未跟1營下去,又觀察不到1營下去的情況,只聽回來的傷員說1營衝下去了,當即命令2營在1營左翼出擊。2營衝擊一開始,就遭到敵人火力的嚴重殺傷,4個營級幹部全部傷亡,衝下去的分隊陷入敵人火網,損失慘重,進退兩難。黃昏時分,已傷亡達300余人的1、2營在天色掩護下,撤回陣地休整,由3營固守陣地。

◆1948年3月,彭德懷在瓦子街戰鬥中親臨前線指揮,正在研究作戰部署。

當日13時,我2縱趕到南山,並與714團取得聯系。獨1旅也與左翼4縱架通電話。各陣地已緊密銜接,左右友鄰取得密切協同,對敵完成緊緊合圍,敵呈動搖。29日夜,北風如刀,大雪紛飛,天氣奇寒。我各部隊冒風雪嚴寒,積極準備翌日總攻。

3月1日5時,彭德懷司令員發出總動員令,要求部隊於當日解決戰鬥,全殲敵人。獨1旅指戰員在陣地上立即響應號召,該旅集中全部主要火器,以支援2團3營協同獨1旅2團從正面攻擊元寶山,並以1團、3團各一部同時向元寶山之敵側背攻擊。

上午10時,獨1旅炮火向敵軍猛烈轟擊,步兵開始衝山。2團3營在團政委羅洪標的率領下,奮勇出擊,經半小時激戰,即突破前沿,占領了元寶山大部陣地,俘敵60余人。3團3營7連也從東南側衝了上來。守敵大部向南潰退,又遭我1、3團截擊,紛紛繳械。整個瓦子街北山的敵軍,在獨1旅和兄弟部隊的猛烈攻擊下,像決口的洪水,傾瀉而下,直向喬兒溝、棗灣、小南川垮去。獨1旅命2團除留一部控制元寶山外,主力迅速突擊,把敵人壓到溝裏去。1、3團沿小南川向喬兒溝、棗灣猛插,堵擊和攔截敵人。17時許,敵全部被殲,戰鬥勝利結束。

這次戰役,獨1旅攻得頑強,守得堅決,共殲敵4919人,其中斃傷1900人,俘虜3019人,繳獲了大批武器彈藥,圓滿完成任務,與358旅一起,作為1縱,受到了彭總等野戰軍首長的電令嘉獎。

疾風掃扶郿

1949年夏,第一野戰軍發起扶郿戰役,以19兵團鉗制馬軍,以1、2、18兵團的優勢兵力,首先殲滅胡宗南主力於渭河兩岸的扶風、郿縣地區。1軍給2師的任務是,沿渭河南岸,在周至、郿縣公路以北,向敵24師左側後實施迂回包圍,切斷其與橫曲鎮敵53師的聯系,並與我2軍5師密切協同,切實完成對敵24師的包圍,配合正面攻擊的我1軍1師,全殲該敵於青化鎮及其以北地域。可以看出,2師的行動,對能否全殲敵24師起著關鍵性的作用。

7月初,部隊在周至縣城附近集結待命。野戰軍首長關於全殲胡馬軍、徹底解放大西北的戰鬥動員傳達到全師以後,部隊的戰鬥情緒極其高漲,廣大指戰員感到無上光榮,紛紛請戰。

11日18時,2師以6團附軍直化學迫擊炮連為前衛,其余按5團、師指、4團順序,經周至城、下侯家、下三屯、北槐花,向下陽寨隱蔽急進,23時進抵該地,並於沿途查明敵情。6團繼續穿插,在敵清河灘、油房堡據點之間,繞過曹村、賈道之敵,通過30余裏長的沼澤水網地帶,克服泥濘滑陷、水深過膝等困難,於12日淩晨3時半趕到馬廠以西全部展開。6團只用了兩個半小時就以神速的動作,出其不意地插入了敵人的心臟,爭取了時間,爭取了主動。4時,該團以3營主力進占沙河東岸有利地形,與我2軍5師13團在金家寨會合,並向西構築了阻擊陣地。至此,6團切斷了敵橫曲鎮53師與青化鎮24師的聯系,堵死了敵24師的退路,對全殲該師起了決定性的作用。

◆扶郿戰役中,2師戰士擡著重機槍通過泥水過膝的壕溝,搶占陣地。

我6團神奇般地出現在敵24師的腹背,是敵軍做夢也沒想到的。12日4時,6團以全部炮火支援1、2營迅猛攻擊余家堡、梁家堡和馬石村敵據點。在我突如其來的攻擊面前,敵驚慌失措,動搖欲逃。我4連攻占馬石村俘敵百余。梁家堡之敵少數逃向包府溝,我1營2連跟蹤追擊,像下山猛虎一樣撲去,大膽分割包圍,猛打猛衝,俘敵196團300余人。此時,6團已穿透了敵24師防禦陣地的全縱深,與兄弟部隊一起縮緊了對青化鎮及其附近守敵的包圍。

跟隨6團前進的5團先向陳家堡攻擊,守敵逃跑,該團1營繼向常家堡攻擊。7時,我炮火將常家堡東門摧毀,1營突入寨內,全殲守敵198團1個營。上午9時,該團繼占油房堡。2師即命5、6兩團采取協同動作,準備向賈道、曹村守敵198團團部及其第2營進攻,同時命4團進至馬石村、包府溝地區,準備向敵縱深發展勝利。10時許,6團3營在沙河東岸,發現橫曲之敵53師157團1個營向東來援,該營9連以一部在正面沈著防禦,另以1個排向敵側翼包圍,大阻攔腰切斷,迫敵60余人向我繳械,余敵向西潰退。4團進至馬石村、沙河附近時,發現敵向西逃跑,遂判斷敵人已無來援可能,即以2營進占橫曲鎮,並截獲逃敵一部。敵24師惟一的救援希望已成泡影。

在我軍前後夾擊下,12日11時左右,敵已全線潰亂。6團完成穿插堵擊任務後,將3營留在原陣地,5連留馬石村,於當日上午,按師的意圖,團主力調頭往東,積極配合5團,最後關門圍殲曹村、賈道之敵。14時,6團1營協同5團3營攻占曹村,俘敵100余人。兩團繼續向賈道攻擊。17時,我山炮、化學炮、迫擊炮共50余門以猛烈火力向敵轟擊,數百發炮彈頃刻間落到方圓不到2裏的寨堡內,敵人被震得一時停止了抵抗。5團3連於17時半炸開寨門,迅速攻入寨內,打退了敵人數次反擊。敵約1個連向北突圍,被6團6連俘獲。這次戰鬥,俘敵198團正副團長以下400余人。

◆1949年7月12日,彭德懷、張宗遜、趙壽山關於扶郿戰役從7月11日開始及進展情況給中央軍委的電報副本。

18時半,圍殲常家堡、賈道、馬石村地域敵24師的戰鬥全部結束。此時,扶風方向敵大量潰兵渡渭河向郿縣方向逃竄。我1師3團進至橫曲鎮,與4團會合。1軍即令3團全部,並指揮2師4團及6團3營,迅速沿公路向槐芽鎮、郿縣追擊前進,並令3師插向郿縣以西,斷敵退路。

我追擊部隊不顧一切疲勞饑渴,冒酷暑奮勇前進,沿途於瓜裏寨、教坊村不斷截俘潰敵。4團和3團的先頭分隊追擊至槐芽以東時,殲滅由渭河北面泅水南逃之敵500余人,繼向郿縣急進。天黑前,我兩團進抵郿縣東西地區,正遇敵由渭河北岸泅水南逃者近千人,兩團當即從中甘溝、下甘溝發起多路突擊,敵已潰不成軍,完全失去鬥誌。我於河灘俘敵38軍、65軍、119軍等部8000余人。13日拂曉,1軍部隊與渭河北岸我18兵團部隊勝利會師,扶郿戰役遂告結束。

此次戰役,2師發揚了勇猛頑強、大膽深入、連續攻擊的戰鬥精神,不顧一切困難,插入敵縱深,打亂敵部署,積極捕捉戰機,圓滿完成任務。2師共殲敵5062人,繳獲各種炮50余門,輕重機槍170多挺,步槍800余支,騾馬200余匹。6團的大膽穿插和4團的積極追擊,受到了1軍領導的高度贊揚。

英雄二師

1952年7月,根據軍委整編方案,西北軍區1軍和3軍合編為重裝軍,仍稱第1軍。將1軍2師和3軍8師合編為第2師,4團和6團保持不變,5團改為2師炮兵團,8師23團改為2師新的5團,24團改為2師戰車團(該團在60年代調出)。

1953年1月,2師在師長遊好揚、政委栗光祥的率領下,隨1軍奔赴朝鮮戰場,先後參加了構築西海岸防禦工程和夏季進攻戰役,殲敵420人。1953年7月,4團5連魚積山裏西南無名高地進攻戰鬥和6團7連3排高陽岱北山無名高地防禦戰鬥打出了1軍模範戰例。1955年2月,2師隨1軍編入誌願軍總預備隊。1958年9月,2師回國進駐河南商丘地區。

◆1996年,2師改為武警總部直屬機動師,開始新征程。

1975年6月,河南的1軍和駐浙江的20軍對調防務,2師奉命移駐江蘇宜興。1985年百萬大裁軍,2師作為原一野主力部隊保留,執行北方乙種步兵師編制。1996年9月,該師整建制移交給武警部隊,改為武警總部直屬機動師。轉為武警後,該師服從大局,甘於犧牲奉獻,在新的序列中做出了突出成就,打造成武警部隊的鐵拳頭,第一批通過了一級師考核。近年來,這支部隊先後圓滿完成了四川抗震救災、藏區維穩、新疆維穩、上海世博會安保等重大任務,受到了總部首長的高度評價。

在長期革命鬥爭和社會主義建設的實踐中,“英雄二師”不僅湧現出了許多英雄人物和模範集體,而且形成了敢於吃苦,不畏艱難,敢打硬仗,頑強拼搏,艱苦創業,上下及內外團結一致,時刻聽從黨中央指揮,自覺在大局下行動的優良傳統。在該師及其前身部隊工作過的我軍高級將領和省級以上領導幹部有百余位,如國務院副總理、全國人大副委員長習仲勛、副總參謀長王尚榮中將、軍委民航總局局長朱輝照中將、總政治部副主任顏金生少將、沈陽軍區副司令員遊好揚少將、副總參謀長吳銓敘上將、廣州軍區政委史玉孝上將、武警部隊政委喻林祥上將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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