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見別人畫的風景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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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欄語

當我們欣賞藝術的時候,我們在欣賞什麼?不少藝術圈外的人坦言,自己是藝術盲。對渴望踏入藝術之門的“門外漢”而言,如何欣賞一幅藝術作品,徑直進入藝術家的心靈之境?藝術背後的物事與人心該如何讀懂?如何解讀書畫背後凝結的湘潭精神,任它氤氳在這片地理和歷史交織成的土地上?

今天,《湘潭日報》正式推出“書畫湘軍”欄目,以黨報的情懷與擔當,搭建通往藝術的橋梁。世界文化名人齊白石的光芒,“中國書法名城”的榮光,都將在這些本土優秀書畫家身上,不斷傳承、生發與釋放。敬請關註。

陳小奇簡介:

湘鄉人,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國家一級美術師、齊白石紀念館第五任館長、湖南省中國畫學會副主席。二十來次參加中國美協主辦的綜合大展和學術專題展並數次獲獎。曾獲全國中國畫展銅獎、文化部湖南群文獎金獎、2019年第二屆北京國際水墨雙年邀請展“水墨領軍人物大獎”。出版物有《伊斯蘭教的故事·陳小奇》《傣族——孔雀之鄉的潑水節》《陳小奇扇面集》等。

名家評陳小奇作品

著名文化學者王魯湘觀陳小奇“水墨縱橫”展:看完他的展覽後,我在留言簿上題了幾個字:“文氣野氣才氣匪氣雅氣霸氣。六氣縱橫,墨氣四射。”小奇的雅氣我看主要體現在用筆上。筆筆中鋒,內力渾厚。縱橫馳騁而無江湖習氣,線條有東方美學上乘品味,不張揚,去裝飾,樸實單純而氣韻風茂。

湖南省美協主席朱訓德觀“守望家園——陳小奇藝術客廳”畫展:小奇的新水墨表現主義作品,以其純粹而獨特的語言、雄強的線條、飽滿的筆墨、憂傷而蒼涼的底色、神秘而詭異的宗教意識以及對生命意識的叩問,不僅影響湘潭,也會影響湖南,甚至影響中國畫壇!為小奇近年來在中國水墨畫壇的不懈探索所取得的成就而高興!

湘潭在線2月22日訊(曾明輝)1月16日下午,天元·禦城營銷中心,朋友們紛紛赴約,走進畫家陳小奇精心打造的“藝術客廳”。

他們見到了平日裏常見的、陳小奇式的獨特表達:詭譎多變的人物造型、敦煌壁畫的魅惑色調。但這次的尋訪又有些不一樣,版畫、沙發、地毯、瓷瓶、壁掛,在這間移步換景的藝術客廳,他們更見到了一些層次多元的獨特表達,仿佛墜入陳小奇的藝術夢境。這些聰明的觀覽者,不甘心在這兒走馬觀花,他們反復觀摩、細品,找尋解夢的密鑰……

《墜入夢境的河流》之一 (陳小奇)

家 園

步入陳小奇的藝術客廳,頭腦裏蹦出來的第一個詞便是——有味。

《湘江古岸》長卷中的人物,從畫作中跳了出來,鉆進陳小奇的“家園”。她全身黝黑,側身而立,化身為一個書架,消隱在書籍背後;他跳上瓷瓶,在泥土與時間的講述中,釋放時間的魅力;他也趴在地毯上,以褪去彩色的黑白灰三色,與墻壁上的彩色畫作相應和。

這些原本就源自生活的藝術品,又以沙發、地毯、瓷瓶、壁掛等多元立體的方式,回歸生活。在陳小奇的藝術客廳裏,藝術與生活無縫對接,畫了一個優雅的圓。它超越了陳小奇以往的畫展,也迥異於人們通常所見的藝術表達,足夠有趣、有味。

陳小奇對家園的理解,從來就是具象與抽象交織的。三日後的那個晴天,梅溪湖國際文化藝術中心大劇院,陳小奇的20幀扇面小品,用另一種方式詮釋他心中的“家園”。

扇面裏的日子,很慢。有故鄉,有草原,有古建築。當陳小奇走出家門,或行走,或停留,他的筆觸,始終是半寫生半寫意,兒時的故鄉、路過的他鄉,最終都交融成他心中的“家園”。你瞧,他從舊時光中提煉出模糊的影,他借由眼前的實景,表達出一位藝術家心中的家園。

或許,在陳小奇靈魂深處,始終有一處精神家園,帶著淡淡的憂傷。他想用畫筆之外的獨特形式來表達,扇面與畫筆完美交融,得以實現了。

時 間

“年輕的時候,做過不少長繩縛日的美夢。”這是《守望家園——陳小奇藝術客廳》自序中的一句話。長繩縛日,指的是用長繩把太陽拴住,意為想留住時光。

可時間從未停留,陳小奇要用手中的畫筆作長繩,留住舊時光。他畫畫的源頭,“只是想讓光陰在指縫溜過的時候,留下一些胡思亂想的痕跡。”這些亂竄的“痕跡”,在他的畫筆間穿行。

每一幅畫作中,陳小奇以“時間”為原料進行肆意裁剪。不同的原料,呈現出迥然不同的畫作。從《種在心田的風景》《鄉村樂隊》《一只更年期的貓》到長軸《湘江古岸》,從《珠頸斑鳩和她的百樂園》到《墜入夢境的河流》,一朵朵時間的玫瑰兀自綻放。

為什麼是一只更年期的貓,而不是青春期的貓?為什麼湘江古岸的情景定格在20年前,以捕魚的老頭與女人作為故事的講述者?40年前親眼見過的鄉村樂隊,經過時間的潤澤與衝刷,以系列畫作的形式呈現時,到底表達了些什麼?

這些從時光深處而來的疑問,答案也在時間中。如一只更年期的貓,以貓哥的視角觀覽萬物,那些虛實參半的物事和人心,都借由這種上帝視角呈現出來。

當行走的城市、村莊、河流與畫家的心境匯合,時間的承載不再狹隘於畫作本身。在一方陶瓷、雕刻、繪畫聚合而成的藝術客廳裏,所有敘說時間的藝術承載方式,都紛紛釋放,並以最恰當的方式呈現。

那些時光的邊角余料也不曾缺席。展出的20幀扇面畫背後,是陳小奇近十年來的600幀扇面畫。與那些恢弘大作相比,扇面畫的小巧,定格了他不同時期的心緒。

《告別庚子》 (陳小奇)

河 流

沿著河流行走,流水與清風、物事與人心,在畫家眼中,都化合成時間的另一種生命。

陳小奇的這條“河流”,從漣水河開始,繼而走向湘江,於是便有了《湘江古岸》。他行走在湘江的河流上,更置身於時間這條生生不息的河流上。這條“河流”,在楚文化甚至更早的時候,便已經開始了。

江河入海處,潮平兩岸闊。當《墜入夢境的河流》的8幅作品呈現,陳小奇的藝術河流,已經匯入大海。他打破了國畫、壁畫、版畫、民間美術、剪紙等多種藝術形式的邊界,糅合自己的人生閱歷、襟懷、學養、畫技,重構成一種新的秩序。

這樣的“打破邊界,重構秩序”,完全打破三維透視,進入二維平面的構圖空間。它甚至擯棄深度和故事,以純粹平面的方式顯現。在這條時光的河流中,畫家裹挾著過往的所有人生思考,思考生命的意義。置身這條河流中,種種生命意識、宗教意識、哲學理念、藝術觀念得以釋放,韻味綿長。

實際上,乘一葉扁舟,漂流至“夢境的河流”之前,陳小奇已經走了太遠的路。他從最初的寫實,到進入三維空間,繼而折返二維空間,進入自由之境。最終,他墜入時間的河流。

當他回望,這條河流清晰可辨。如《種在心田的風景》中,一處破舊的老房屋,呈現出歪歪扭扭的狀態。這些房屋在白紙上畫出一道弧線,整個畫面疏朗有致,形成一種獨特的音律和節奏。

怎樣的風景是種在心田的?對陳小奇而言,平日裏走過的山水、過往時光裏所欣賞的優秀風景畫,都渾然交融。這些風景經歷了人格化之後,將畫家心中的風景,凝聚在或豪放或婉約的筆觸裏。這樣的風景,是用心用情在寫,而不是描的。

夢 境

言下忘言,夢中說夢。陳小奇的畫風,布滿了詭異的夢幻色調。想在他的畫中探尋幽深的哲學向度的人們,試圖在文字中窺見解讀畫作的密鑰。但人們終究失望了,他們跌落在看似曉白的文字中,卻無法獲得密碼。它們在畫作所構造的夢境之外,編織了更加幽深的夢境。

這些“夢中說夢”的畫作和文字,是否只是畫家本身的“言下忘言”,營造出一種“兩重虛”的夢境?退回到觀感,這裏有著一股思辨之樂,智慧之美。

“藝術品是藝術家最大的隱私。”陳小奇將一些幽微的、隱秘的情緒,都藏在了畫裏。他人是否讀懂,從哪種維度解讀,都已經與畫家本身沒有過多關聯了。

夢境中有楚文化。置身《湘江古岸》長軸前,不難發現,陳小奇的畫,表現很當代,但骨髓是傳統的。以楚文化為源頭的湖湘文化,以圖騰符號、巫蠱文化的誇張表現,釋放出神秘、詭異、詩意、浪漫的意象。當觀覽者置身畫作前,對畫作進行抽繭剝絲般的欣賞,會發現畫作的底色是苦澀,精髓卻是詭異神秘的楚文化。又如《一只更年期的貓》,貓哥所顯現的神秘、詭異、恣肆、浪漫和苦澀,貫穿了湖湘文化的多元底色。

夢境借新水墨表現主義來呈現。從藝術語言來觀覽陳小奇的如夢之夢,不失為一種突破口。他那別具一格的新水墨表現主義,透過雄健的線條和蒼潤的筆墨,釋放出的是一股苦澀與蒼涼,其背後,卻又是從陳小奇身上散發出的濃郁的哲學意識和生命意識。

尾 聲

落日余暉漸濃,觀覽者次第散去。陳小奇不忍歸去,他在自己的藝術客廳裏一遍遍地行走,在每一幅畫作前駐足良久,陷入沈思。他終於累了,閑靠在沙發上,沈沈地睡著了。

夢境中,他墜入一條河流,那充滿著悲歡離合、酸甜苦辣的大半生,蒙太奇般地閃現。

少年時求自立,輾轉外出尋求生存之道;折回湘中,從煙紙像、床鏡畫中窺見藝術的聖光;喜歡畫畫的語文老師,陡然一轉,進入衛生系統當美術專幹,中途停薪留職辦起了裝修公司;逆流而退,毅然決定北漂,尋求視野與技法的自我突圍……

夢境依稀,當他醒來,發覺人生恍如一夢,時間早已匆匆流過,所有的邊界和束縛,都被打破。而眼前的畫,以點、線、面和色彩的方式,勾勒了他在顛沛流離、無所皈依的過程中所產生的一些感想。過往的人生片段與情節消隱了,只剩一些平平淡淡、從從容容的講述,講述自己的人生之夢,並以這種獨特的旅行方式,進行心靈救贖,旋即又被繞進了自己構築的夢境和家園中。

走出展廳,他突然想起了畫家、作家木心的話:“生活的最好狀態,是冷冷清清的風風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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