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見搟面杖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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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故事要從一個來天橋算命的男人說起······

“這位施主你算個什麼東西?”

大師一把將來人按回板凳上:“哎,施主火氣別這麼大。我是說桃花姻緣,八字合婚,財運仕途,我這都能算,不知您想算什麼?”

見對方不語,大師接著介紹業務:“還是周公解夢,八字起名,塔羅牌占蔔? 噢,微信號測吉兇是我們新開的項目,QQ也行。”

“不是!”男人有點著急。

“您說。”大師正襟危坐。

男人嘆了一口氣:“我想算我老婆,我不想和她過了。你就幫我算算,什麼時候能和那個娘們緣分斷盡?”

大師坐鎮天橋三年有余,算緣起的不少,算緣滅的這是第一個。

“二百。”

“你搶錢啊?下趟街那天橋的大師,也就要三十。”

“你這個,只有我算得了。”大師眼睛一閉,不再說話。

兩張紅色人民幣“啪”的一聲摔在八卦圖上:“算!”

王家輝不知道自己當初為什麼要結婚。

下班回家停車,偌大的車裏,點上一支煙,是他每天最放松安逸的時光。

半支煙的功夫,電話突然響起,來電顯示不禁讓他手一抖,煙蒂落在了褲子上,散成一朵灰色的花。

“王家輝?你到底幹什麼去了?我可剛給你公司打電話問了說你早就下班了啊?”

電話裏這個直呼他大名,聲聲質問的人,是王家輝的老婆。

“在樓下停車,馬上上去。”說罷便掛斷了電話。

一根煙真短,要是婚姻也有這麼短就好了。這麼想著,王家輝狠狠按滅了煙頭,差點燙到手。

剛打開家門,一個穿著家居服的中年女人正在炒菜,女人似乎本應該更年輕漂亮,但生活就像油煙一樣,熏黃了她的臉頰。

“孩子上小學的事兒你也操點心吧,我上午聯系了人給通通關系,說是要三萬才能進。”

“小學基礎是最重要的,好學校才有好老師,三萬就三萬吧。”

廚房的聲音停下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跟你說話呢?你一下班就板個臭臉,家裏的事不聞不問都甩給我,那麼點工資夠幹什麼的,你看看······”

——你看看吳姐他老公,掙得多還顧家,還能幫孩子輔導功課,你呢?

王家輝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上,猜測她接下來的臺詞,而且一定是正拿著炒菜的鏟子指著他。

“你看看邱姐他老公,掙得多還顧家,還能幫孩子輔導功課,你呢?”

什麼時候出來了個邱姐?王家輝想不起來是什麼人物,反正她每個朋友的老公都是掙得多又顧家,還能幫孩子輔導功課的全能先生。

睜開眼睛,老婆正拿著搟面杖指著他。

“今天吃餃子嗎?”滿天的吐沫星子中,王家輝看著搟面杖抖動落下的面粉,淡淡地問。

老婆楞了一下,終於安靜下來:“嗯,你上次念叨的蝦仁餡。”

似乎被他莫名的淡然嚇到了,老婆這句話口氣難得溫柔了許多。

王家輝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早知道二十多年前,面前的這個女人,完全不是這樣的。

他和自己老婆周曼玉的開始,一切都要從高三的那個夜晚說起——

“你就跟你媽說,今晚去同學家住。”十七歲的王家輝,和女孩子講話還是有一絲的不自在。

“王家輝,你到底有什麼事呀,現在在這說不行嗎?”

說話的是王家輝的老婆周曼玉,他早就忘記自己老婆年少時的模樣,只記得當時的少女,吳儂軟語,羞紅了臉。

“不行不行,只有天黑透了才行,一定要去啊!”

王家輝覺得自己當年就是一個楞頭青,他想約姑娘表個白,只不過表白對象不是自己現在的老婆,而是當年的校花。

“······你叫我來就是幫你幹這個?”

晚上,漆黑的學校後山,王家輝和周曼玉蹲在草叢裏,一人拉著一個大袋子的一角。

“噓,等溫喻一會兒來了,咱們一起把袋子掀開。”

“溫喻?你還約了溫喻?不對,你是要跟她表白?那你叫我來幹什麼?”周曼玉惱怒地站了起來。

鋼鐵直男王家輝一臉懵逼:“對啊,我一個人按不住這袋子,你大晚上穿裙子也不嫌冷,快蹲下,一會兒她就來了。”

“她不會來了。”周曼玉又惱又羞,“我剛才在班裏說你好像要和我表白,她聽見扭頭就走了。”

“不是,你這······”王家輝一拍大腿,兩個人同時松開了袋子。

袋子裏先是飄出了一只螢火蟲,緊接著就像點燃了煙花的引火線,這些又冷又明亮的精靈們蜂擁而出,照亮了整個後山。

兩個人都楞在了原地,周曼玉是因眼前奇妙浪漫的景象,而王家輝是因為眼前的周曼玉。

周曼玉本身面容姣好,再加上螢火蟲賜予的柔光,簡直美如清風,化養萬物。

而校花早就被王家輝拋在腦後。後來兩個人萌生愛意,才有了今天的故事。

王家輝把自己結婚的原因歸結為年少無知,他當初的確是愛周曼玉,而且愛得水深火熱,風雨無阻。但愛是有盡頭的,現在的王家輝,早就對周曼玉沒有了愛意。

出軌?王家輝不是沒有想過,可每次領導們去唱個歌喝個酒,陪座的美女手剛搭上他,王家輝都不自在地拂開:“那個,還是給我拿麥克風來吧。”

後來王家輝一出現,場子裏的人都說:“那個唱歌難聽的怪人又來了”。

離婚?看著孩子乖巧地喊著爸爸,王家輝覺得開不了這個口。

“想什麼吶!”周曼玉一腳給王家輝踢回現實,“趕緊吃飯。”

周曼玉不理解王家輝來自四面八方的壓力,就像王家輝也不理解周曼玉不像其他女性那樣出去打拼,只是做個家庭主婦,收拾收拾屋子,帶帶孩子,有什麼累的?

婚姻本應該是人生中幸福的一小部分,但現在卻成了王家輝的心頭之患。

粗魯,不善解人意,不再年輕美艷,沒有曼妙的身材,王家輝看著面前的身影,燃不起一點激情和愛。

“三十年?!”

王家輝猛地加大音量,引得天橋路過的行人紛紛側目。

“我還得和那個女人過三十年?!”

“是的,緣分是無法人為破壞的。離婚,出軌,都無法打破緣分。”大師把桌上的兩百塊小心地疊進了衣兜裏。

天橋上的風更大更冷了,吹得王家輝清醒了幾分。

這幾個字似乎刺激到了他,一想到自己還要接受三十年婚姻的摧殘,甚至到老到死都沒有屬於自己的人生,他就恨不得從天橋上來一個信仰之躍。

“怎麼可能還有三十年!江湖騙子!我是喝多了才會信你,兩百塊就當餵······”

“我看看······呃,螢火蟲,還有小山坡?這都是你自己當年結下的緣啊······”大師閉著眼睛,眉頭微皺。

“就當餵······為了孝敬您老人家了!”王家輝心中一驚,這算命的竟有真本事,屁股又回到板凳上,“大師果真是大師,您有沒有什麼辦法,那個,斬斷這段緣?”

大師嫌棄地看了男人一眼:“你老婆是有多糟?辦法不是沒有但是代價,很大。”

“多少錢您說。”

大師擺擺手,不屑於王家輝的俗氣:“這個方法可以送你回到你們結緣的時刻,你只要做出和當年不同的選擇,沒有結緣,這段緣自然就不會存在了。”

看著王家輝掏錢的動作,大師輕笑:“不要錢,代價是你十年陽壽。”

“什麼十,幾十?”十年壽命在大師嘴裏仿佛輕得不值一提,所以王家輝一時間沒消化這個信息。

“就是讓你少活十年,斬斷緣分是忤逆自然,違背天道,打亂命運進程,十年都便宜你了。”

空氣安靜了一會,讓大師沒有想到的是,面前這個看起來很惜命的男人,竟然點了點頭。

用十年換今後三十年的自由?王家輝雖然和周曼玉之間沒了愛情,但是他並不想她受到傷害,這個方法既不會傷害到周曼玉,也不用他承擔責任,如果是真的,那豈不是一舉兩得。

大師嘆了口氣:“你可想好了。”

王家輝咬了咬牙作揖:“拜托了!大師。”

他只是想做個好人,想人生自由快樂,又有什麼錯呢?

“回家以後躺在床上,戴上這串鐲子,就會回到緣結的時刻,摘下鐲子便會回到現在,覺得不滿意,可以重新戴上再來一次,摔碎鐲子,這段緣就會真正定下,成為現實。”

大師最後提醒王家輝:“鐲子只能戴上兩次,第三次就會碎裂,一切成為定局。但如果你第二次選擇將一切復原,什麼都不改變的話,十年陽壽也會歸還給你。”

王家輝拿著鐲子一邊欣喜,一邊覺得這個大師是不是有什麼毛病,是煙不好抽還是酒不好喝,他為什麼還要回到現在的生活?

王家輝跑回了家,關上臥室的門,躺在床上,剛準備戴上鐲子就聽見門外傳來罵聲。

“廢物東西,剛回來就鉆進臥室幹什麼,也不出來幫個忙!”

罵吧罵吧,反正馬上就沒機會了。王家輝得意地躺在床上,戴上了鐲子。

一瞬間,臥室變成了上世紀八十年代的教室,床頭變成了滿是劃痕的木課桌,吊燈變成了天花板上的電風扇,窗外蟬聲陣陣,熱浪炙烤。

“王家輝?你讓我跟我媽說什麼?”面前十七歲的周曼玉正紅著臉,期待地看著他。

王家輝想起來了,他這裏本來要說的是:“你就跟你媽說,今晚去同學家住”,由此將周曼玉約出來做他表白的助攻。

原來結緣的時刻在這裏,王家輝清了清嗓子:“沒事,你跟你媽說,那個······”

只要改變這裏,改變這句話,他往後的人生裏,就再也不會出現周曼玉了嗎?

不知道為什麼,王家輝突然想起兩個人異地讀大學的時候,周曼玉拎著煲好的雞湯偷偷坐飛機去看他,結果在飛機上恐高癥發作暈厥昏迷,最後約會地點變成醫院,雞湯也不知所蹤。

“你跟你媽說,以後別讓你坐飛機,你有恐高癥。”

“飛機?”周曼玉覺得王家輝看她的眼神,就像在告別故人一樣,她覺得失落又疑惑,“雖然你很奇怪,但是還是謝謝你。”

看著周曼玉離開的背影,王家輝突然覺得心裏被掏空了一塊。

不過沒關系,有舍就有得,他馬上就要擁有自由幸福的人生了。王家輝努力安慰自己,慢慢摘下鐲子,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躺在了一個和之前截然不同的臥室裏。

記憶被更新的王家輝一下就知道了他現在的人生——沒了周曼玉,他和校花表白成功,最後的結婚對象也是更加漂亮知性的溫喻。

而且善解人意的溫喻從來不會管他煙灰缸裏有多少煙頭,喝醉回家也不會有任何顧慮,甚至都不會怪他升不了職,工資還不比公司裏九零後的科長。

“今晚出來嗨啊,我請客!”王家輝一邊給自己的兄弟打電話,一邊飛快地衝出家門。

無拘無束的王家輝覺得街上的一切都變得賞心悅目,就連街邊的流浪漢看著都格外瀟灑。

他,王家輝,現在自由了!

飯桌上,王家輝面前的酒瓶越來越多,迷迷糊糊間,他聽見別人在議論他。

“家輝那小子運氣真好,娶了校花當老婆,家裏管得還寬松,不像我平時上班要看老板和客戶臉色,回了家還要被老婆絮叨,兒子也到了叛逆期,你說人奮鬥了大半輩子,怎麼還這麼······哎。”

王家輝苦笑了一下,原來不只他一個人有這些糟爛的煩心事兒。不過現在他不會再被那些家長裏短所困擾了。

現在的王家輝工資完全掌握在自己手裏,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幾點回家都可以,好煙好酒好生活。

這種自由,簡直比他想象的還要快樂。

淩晨,王家輝醉醺醺地回到家。

黑漆漆的客廳裏,神誌不清的王家輝抱起衣架子,耀武揚威似的跳了一段滑稽的舞,仿佛在宣告這個家不會再有人束縛他。

本來就處於滿狀態的胃,加上剛才他旋轉跳躍的助力,突然一陣驚濤駭浪直衝雲霄,只聽“哇”的一聲,王家輝吐了一地。

“爸爸?”臥室裏走出一個小小的身影。

本來就被自己的嘔吐惡心到清醒了不少,看到女兒的出現,王家輝的酒徹底醒了。

“媽媽呢?”王家輝趕緊擋住自己剛剛的作案現場,努力做出一個正經父親應該有的慈愛笑容。

“媽媽,出去玩了。”

王家輝這才看清楚女兒的模樣,女兒長得特別漂亮,但是,一點兒也不像王家輝。

能夠追到溫喻,王家輝似乎用光了平生的好運氣,之後再沒什麼作為,而且溫喻並不愛他,結婚的原因只是他願意接納這個孩子。

“爸爸知道了,去睡覺吧,爸爸明天也帶你出去玩。”

王家輝的婚姻真的改變了。在外人看來,迎娶校花,有著漂亮可愛的女兒,不算差勁的工作,這條件差不多能碰瓷一下人生贏家了。

然而,王家輝打開客廳的燈,原來房子沒有變得更大更豪華,看來無論他和誰結婚也沒有改變自己中年無為的事實。

他忍著胃痛和頭暈清理著地面,最後栽倒在沙發旁邊。

頭腦一片混沌中,他仿佛看見了周曼玉在餵他熱乎乎的醒酒湯,給他擦拭身上的臟東西。

這樣的畫面從前他常常能享受到,但是現在,他張了張嘴,只有難聞的酒氣回應他。

疲憊的王家輝不禁去想,周曼玉沒有了他,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第二天酒醒的王家輝,信守自己昨晚要帶女兒出去玩的承諾,來到了熱鬧的步行街。

王家輝現在是外人眼裏的人生贏家,而且沒了周曼玉,就連生活中很多瑣事也隨之消失。

但是,為什麼玻璃窗中的自己,會是這樣一種表情?這不就是他想要的自由婚姻和生活嗎?為什麼他看上去竟然如此失魂落魄?

這時女兒搖了搖出神的王家輝,吵著要吃街對面的草莓糖葫蘆。

“那你在這裏等爸爸回來,不要動,誰來也不要和他講話,知道嗎?”

女兒乖巧地點點頭。

等王家輝拿著草莓糖葫蘆回來的時候,發現女兒身邊站著一個女人。

“曼玉阿姨!就是爸爸不讓我跟你講話的!”

如果不是女兒認了出來,王家輝完全想不到面前這個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的美人竟然是周曼玉。

“不是,我怕孩子碰上壞人,讓她誰來都不要講話。”王家輝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女人楞了一會兒,解釋道。

周曼玉將亮黑柔順的長發挽到耳後,微微一笑:“沒事,孩子懂事著呢。”

王家輝喉嚨很幹,幹得什麼都說不出來。

周曼玉現在的狀態已經表明了一切——沒有了和王家輝的婚姻,不去做日夜勞累的家庭主婦,她的人生會美好得多。

而現在沒人管他抽煙喝酒,王家輝比之前看起來還要老上十歲。

他摸著口袋裏的鐲子,莫名地,他突然很想念那個粗魯,不善解人意,不再年輕美艷,沒有曼妙的身材的周曼玉。

看著面前的年輕美人周曼玉,王家輝覺得眼睛一酸,原來當他的妻子,有那麼辛苦。

原來做家庭主婦,打理整個家庭,上上下下,人情裏外,這些看似瑣碎的事加在一起的摧毀力是那麼強。

“對不起。”王家輝眼淚流下來。

“你怎麼了?”周曼玉不明所以。

王家輝狠狠咬了一口手裏的糖葫蘆:“沒事,這糖葫蘆,太酸了。”

“酸就不要吃了吧。”周曼玉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吃草莓被酸到流淚的。

“嗯,再也不吃了。”

王家輝牽著女兒離開了,他沒有勇氣再回頭看和自己不再是一路人的周曼玉,所以王家輝自然也沒有看到身後的周曼玉,抿緊了嘴唇。

將糖葫蘆被搶而差點哭出來的女兒送回家哄好後,疲憊的王家輝一個人來到公園。

面前的石桌上,擺放著大師給他的手鐲,也是他可以重來的最後一次機會。

只要戴上手鐲,回到緣結的時刻,將一切復原,他不光能回到原來的生活,十年陽壽也會歸還給他。

王家輝再次拿起鐲子。

然後,將鐲子狠狠地摔在地上。

雖然王家輝自私,但他還算個人。

他已經為了一己之欲,擅自斬斷了和周曼玉之間的緣分,現在想起周曼玉的好,又要將這個本應美好無拘束的姑娘拖進和他地獄般的婚姻裏?

“願你幸福,曼玉。”

他踩過地上四散的碎片,嘎吱嘎吱的好像踩在杳無人煙的、漫山遍野的大雪裏。

當丟了魂的王家輝打開家門,發現廚房裏的那個身影有些不太對勁。

校花什麼時候有些發福了?而且,竟然在下廚做飯?

不對······不對!

王家輝揉了揉眼睛,他分明摔碎了鐲子,一切都回不去了。但是為什麼面前的這個女人轉過身來,竟然是周曼玉,是那個粗魯,不善解人意,不再年輕美艷,沒有曼妙的身材的周曼玉?!

他衝過去把住了女人的肩膀,仔仔細細看過之後,才敢笑出聲來,這就是他真正的周曼玉,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一切都似乎沒有改變,除了——

“怎麼了,家輝?”

“沒事,我回來了。”王家輝安心地閉上眼睛,緊緊地抱住這副不怎麼曼妙的身軀,哪怕接下來就是劈頭蓋臉的責備。

一切都和之前一樣。

——除了周曼玉,她變得像戀愛時期一樣的溫柔體貼,只是笑著推他去洗手吃飯,連抱怨都沒有,好像曾經的母老虎模樣只是他的臆想。

反正他回來了,而周曼玉不知為何性情大變,王家輝面對這混亂的現狀不敢多想,仿佛只要一捋清楚,這美妙的現狀就如夢幻泡影消失了。

如果,你知道了自己和對方還剩多少年的緣分,還會浪費時間去在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上去爭吵嗎?

窗外萬家燈火,其樂融融。

只是沒人註意到,廚房角落的垃圾桶裏,隱隱閃著和王家輝那鐲子一樣的碎片。

“對了,你給我那個什麼斬緣鐲,我賣出去了。”夜晚的天橋上,兩個算命的大師坐在一起呲溜著泡面。

“賣了多少錢?”

“不是你教我的嗎,鐲子不賣錢,算命才要錢,說這叫營銷手段。反正啊,來我這算命,一律三十。”

其中一個大師踹了一腳對方的板凳:“感情下趟街天橋那只要三十的大師是你?我標價二百呢,你知不知道你壞了我多少生意?”

“哎,我跟你說,這鐲子今天賣給了一個女人,說是不想和自己老公過了,想斬斷緣分,但我看了,她和她老公還有三十年的緣。”三十塊大師說完喝了一口泡面湯。

“最後你猜怎麼著?”三十塊大師把碗一撂,“她拿了鐲子去斬緣,最後回來告訴我,明明看到了單身的自己是那樣的年輕自在,但還是把鐲子摔了,選擇了現在的生活。說是遇見了自己的老公,他那副滄桑的模樣比讓她看到自己滄桑老去還心疼,哎,女人。”

二百塊大師突然笑了:“其實那鐲子,不叫斬緣鐲,並不能什麼斬斷緣分,我不是說了嘛,緣分是不能人為斬斷的。

“緣結鐲是我許多年前無意中得到的,有點奇妙,一對兩只,只會落在姻緣兩端的人手中,能夠將惡緣化解成善緣,人們遇見惡緣只會想著躲避、斬斷,卻從未想化解,這鐲子便是如此之用,至於那兩人的際遇,不過是緣結鐲賜予的一場夢罷了。”

“行啊你,給我的時候怎麼不告訴我。”

“等會,我還沒說你給人三十算一次的事呢,你這是破壞市場秩序知不知道。”

“哎,行了,我漲價,漲價行了吧。”

二百塊大師看著空中一輪彎月,長舒一口氣。雖然十年陽壽是騙王家輝的,但也算是能夠讓他更加珍惜緣分的助力了。

“我教會你的那些東西,也夠你吃上幾年飯的了吧。”

“那是,說到底我還得叫你一聲師父。”三十塊大師吃完最後一口面,擡起頭,發現身邊空無一人,只剩下那張二百塊大師常帶在身邊的八卦圖,背面寫著《緣起偈》。

——諸法從緣起,如來說是因。彼法因緣盡,是大沙門說。

研究成果

愛情的浪漫在婚姻的現實面前總會變得不堪一擊。日子的苦澀將當初的甜蜜掩蓋,隨之而來的便是爭吵與分離。可這世間緣分萬千,結緣難,解緣亦難。

故事中,王家輝對現在的婚姻厭惡至極,一心想要回到過去改變當初的選擇。殊不知,這天註定的緣分想要更改談何容易。愛情需要激情,婚姻卻需要理性,生活需要用心經營才能美滿,而不是有了問題就將它草率歸結為愛情的消逝。

·END·

文 | 時哥哥

圖片來源:千圖網

(本故事系平臺原創,純屬虛構,切勿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