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解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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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中學開始便多夢。還記得去數學補習班補課,與老師談起,老師感嘆說多夢未必是好事,她覺得自從她某年起多夢以來,記憶力便開始衰退了,叫我趕緊吃點魚補腦,當時我屬實有點害怕,但還是沒有聽從她的建議,畢竟我實在是討厭吃魚。

她的這些話當然沒有什麼科學依據,對於多夢,科學的說法有睡眠質量不高,思維活躍等等,但實際上,我並不討厭做夢,即使是噩夢,過後想來也是極有意思的。

大抵從古至今,人們對於夢境的興致始終存在,在中國古典文學裏,有關夢的書寫便極為常見。就連我國古典文學的瑰寶——《紅樓夢》,終究都逃不開一個“夢”字。

許慎在《說文解字》中將“夢”字釋義為:“不明也。從夕,瞢省聲。莫忠切。又,之貢切。”根據對於文字的剖析,不難得出其為模糊不明的意識狀態的定義。的確,夢境雖好,醒來卻難以記下,往往剛剛醒來時還記得大半,想要記錄時便忘得七七八八了,似乎是不想被我們逮到似的。我曾經用過記錄夢境的app,看大家述說各自光怪陸離的夢境,也是很開眼界。

在文學作品中,夢往往作為一種敘事手法,起著多種的作用。在我國,以夢喻事的敘事傳統不算少見,富有一定的抒情和浪漫主義色彩。早在《詩·小雅·無羊》中就出現了“牧人乃夢,眾維魚矣”,被視為夢的描寫之濫觴。屈子之《招魂》中有“帝告巫陽曰:‘有人在下,我欲輔之。魂魄離散,汝筮予之!’巫陽對曰:‘掌夢。上帝其難從。若必筮予之,恐後之謝,不能復用。’”其中的“掌夢”便是指掌管圓夢之官,這和當時熱衷占蔔的文化環境有關,“楚人好巫,夢占是其占蔔方式之一。夢占即把夢中所見當作某種征兆,並對其做出闡釋。夢占在戰國之前就在各諸侯國流行。”

對於夢境的占蔔至今不衰,每每做了很詭異的夢,我都會趕緊搜索是什麼預示,檢索結果中,通常包含很多各種各樣的周易解夢網站,夢境品種之齊全讓人嘆為觀止,不禁感嘆我國古典玄學文化在21世紀還是生存得生機勃勃,

魏晉談玄之風盛行,夢亦是很好的論題,在《世說新語》中,魏晉名士論夢的話語並不少見。唐宋文學中,關於夢的書寫更是數不勝數。

典型代表如《枕中記》,講述盧生科舉不第,郁郁不得誌。途經邯鄲客店遇見了得神仙術的道士呂翁,盧生對現實處境深感不滿,自嘆“生世不諧”“人生困頓”,道士呂翁便讓他進入枕中幻境“榮適其誌”。盧生倚枕而臥進入夢境,盡享“適意”人生,於官場浮沈一生,享盡浮華功名。而在夢中斷氣時,盧生一驚而醒,恍惚間發現一切如故:呂翁仍坐在旁邊,主人蒸梁而未熟。他才知方才是處於夢境,夢醒人亦醒,盡知“寵辱之道,窮達之運,得喪之理,死生之情”,此乃黃粱一夢。

夢境之所以歷來為人津津樂道,不止在於其玄妙,在夢境中,我們似乎能感知到另外一個完全由自身精神與意誌構築的世界,在這個世界中,一切皆有可能,好的、壞的、離奇的事情在這裏都可以自然而然地發生。

但之所以稱為夢境,正是因為一切都是虛幻,最終都會醒來。

《莊子·齊物論》有“莊周夢蝶”一說,莊周夢蝶,發出了何處是真實,何處是夢境的命題;弗洛伊德說:“夢揭示了真實,即使並非夢者的全部本性,夢也是使我們接近去理解心靈的隱秘生活的一種途徑。”真實與虛幻的命題太過深奧與哲學,我們也大可不必將其想象如莊子那樣體味玄虛,也不必如弗洛伊德對自我展開關於“性”的種種精神剖析。對於夢境,我們大可放輕松,好好地去感受奇妙的,來自於個人意識賦予你的可能性,以愉悅的心情接受自然給予的神秘饋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