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到被人追著在溝裏跑的簡單介紹

頻道:解夢 日期: 瀏覽:1

作者 吉建軍

解夢澤得到通知,要去少華山參加一個采風活動,他就忍不住興奮起來。少華山被譽為“陜西的九寨溝”,風景迤邐,歷史悠久,就在他家鄉,而他竟然從未去過。因為平時工作忙,抽不出時間來。即使在假期回到家鄉,時間也往往被相親占據,誰讓他三十幾歲了,連個對象都沒有呢!

臨出發前,老媽鄭重地叮嚀:“文化單位女娃多,你去了跟她們多接觸,給自己踅摸一個對象。村裏比你小十歲的後生都領著娃娃到處顯晃哩!”他嘴上答應,心裏犯了嘀咕:都是文化單位,哪兒來的年輕女娃?一群老頭老太太,認幹媽合適,找對象估計門都沒有。

這是一支由省裏十幾個文化單位共同組成的采風隊伍,有攝影家,有書畫家,有歌唱家……只有解夢澤代表作協、以作家的身份參與。他坐上統一安排的大巴車,那雙眼睛就跟雷達似的只一掃,就發現裏面竟然有幾個美女!心裏不禁感慨:老媽果然厲害,姜還是老的辣!

因為來自不同單位,彼此並不熟悉,一上山,大隊伍就分散了,大家找到各自熟悉的人,三五一群地開始磨蹭了。因為已經安排好了住處,所以大家都沒有啥壓力,只要趕天黑前住進去就行。而一路上的優美風光,對於這些文化人來說是絕對不能錯過的。

九月的少華山,正是風景最美的時刻,解夢澤不認識其他人,就一個人在紅崖湖邊旁若無人地擺弄著借來的單反相機,構圖、光線、色溫……笨拙地想表現出專業的拍攝水準,誰料太忘情,身子往後一退,就感到腳下一軟。

“哎呀!”一聲嬌叫讓解夢澤心裏一慌:踩到女娃的腳了。他趕緊轉過身,頭也不擡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實在是沒看見!”那姑娘卻不依不饒:“兩聲對不起就完了?太便宜了吧?”他感到好氣又好笑:怎麼踩個腳、道個歉還有便宜貴賤之分?何況自己的態度非常誠懇。他擡起頭正要辯駁,卻發現眼前女子唇紅齒白,面若桃花,杏眼黛眉,身段苗條優美,身邊小女子,不如眼前這個豐滿,卻也是眉清目秀,非常養眼。有鑒於此,剛上來的火氣就立即敗了,他羞紅了臉結巴道:“那……那你說咋辦?”

一句話招來倆姑娘銀鈴般的笑聲:“還是個結巴!”笑過了,豐滿姑娘恢復了一臉嚴肅,說:“我踩你一腳!”解夢澤哪兒見過這種操作?無奈自己先理虧,硬著頭皮說:“那……那行,你就踩我一腳吧。”這姑娘真是太講究了,跟瘦姑娘道:“小華,把我的裝備拿來。”小華詭異地笑笑,然後從一個大包裏拿出一雙高跟鞋,那鞋跟和釘子一般細長尖銳,解夢澤看到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一腳下去還不紮透了?

這姑娘拿著鞋在解夢澤面前晃了一下,他嚇得深吸一口氣,很吃力地吞了一口口水。姑娘一邊換鞋,一邊道:“哎呀,我就知道在這山上,肯定免不了被人踩一腳,要那麼多對不起有個屁用!還不如自己踩回去解氣!”

解夢澤直討饒:“姑……姑娘,你這哪兒是踩我腳呢?這分明是往我腳上釘釘子呢!”倆姑娘當時就笑了:“那你以為呢?”說完就要往解夢澤腳上踩,解夢澤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卻並沒有感覺到預料的紮心的疼痛。他緩緩睜開眼睛,看見倆姑娘冷冰冰地盯著他,高跟鞋姑娘說:“要是不想被踩也行。那就便宜你出點力氣,幫我們背包上山!要不就讓我踩一腳!咱們兩清!”謝夢澤趕緊順坡下驢:“行行!我背!”

被一個丫頭片子整得團團轉,他心裏難免有點窩火,但還是背上了行李。一路上跟在倆美女後面,他得知這個彪悍一些的姑娘叫林鳳儀,瘦姑娘叫小華。三個人一前一後在山上行走,倒也不再寂寞。

到了一處臺階,倆姑娘拾級而上,解夢澤跟在後面,他一擡眼就看見林鳳儀被牛仔褲包裹的圓滾滾的屁股在眼前晃來晃去,盡管小華也穿著運動牛仔褲,卻根本沒有撐起,松松垮垮的,看不清臀部的曲線。

解夢澤一邊背負著很重的行李攀爬石階,偶爾擡眼看看林鳳儀的屁股曲線。正享受間,林鳳儀和小華卻停了下來,虎視眈眈地盯著他:“看了一路,看夠了吧?死淫賊!”隱私被發現,讓他有些尷尬,他此刻卻表現出了少有的痞氣,文痞文痞,本是一家嘛。他對林鳳儀道:“來來,你下來!”林鳳儀有些迷惑地下了幾級臺階,然後站定,解夢澤則站到剛才林鳳儀所在的位置道:“你現在一擡頭,能看到什麼?是不是只能看到我的屁股?”林鳳儀一臉羞澀:“死淫賊!還狡辯!”而旁邊的小華已經笑得合不攏嘴:“哈哈哈……原來你不結巴啊!嘴還挺利索的嘛!”林鳳儀惱著臉,上了幾層臺階走到解夢澤跟前:“不許看了!”解夢澤無奈地攤攤手:“不看就不看,我看風景,要是一個不小心,掉溝裏去,你們可別怪我沒看好行李!”林鳳儀道:“那樣更好,我們還看到了比風景更好的東西。”解夢澤疑惑道:“什麼呀?”林鳳儀得意地說:“少華山滾猴!”小華已經笑得前仰後合。

一邊欣賞美景,一邊繼續前行,解夢澤當然還沒忍住,一擡眼就看見林鳳儀的大屁股晃來晃去。林鳳儀自然感到不舒服,被一個陌生男人盯著屁股看,那感覺能好嗎!走了一段,林鳳儀就對著解夢澤喊:“你走前面!”解夢澤快走幾步,然後對著後面的倆妞說:“我放屁你們別怪我啊!”林鳳儀噗嗤一聲笑了,卻惱著臉道:“你敢!在我們前面走,你不許放屁!”解夢澤說:“管天管地,管不住人拉屎放屁!你們法西斯啊!”林鳳儀說:“就是法西斯,誰讓你踩我一腳呢?我現在腳還疼呢!”解夢澤嘟囔道:“騙鬼呢,現在腳還疼。怕是臭疼臭疼的!”

三個人一路拌嘴磨牙,終於到了少華峰上。因為其他人早到,只剩下兩間房子,解夢澤一個人住一間,兩個女孩子住一間。解夢澤把行李包還給林鳳儀和小華,就回到了自己房間。眼看太陽快落山了,謝夢澤趕緊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輕便裝就背著相機出門了。剛出門發現林鳳儀站在門外,手裏拿了一大堆零食,似乎有些羞澀,又有些不情願:“這些東西給你!一路上辛苦你了!”解夢澤看她這模樣,心裏就像敲了鼓一樣,嘴上卻說:“你要是不情願,我寧願不要。”林鳳儀一下子就惱了:“不要拉倒!誰稀罕給你!餵狗也不給你!”一臉錯愕的解夢澤實在無語,心道:真應該打個120,看看這女的是不是有神經病。

解夢澤在主峰上拍照,此時此刻,少華山秋景宜人,秋高氣爽,漫山遍野的紅葉在夕陽的散射下,色彩更加豐富。解夢澤興奮不已,頻頻按動快門,拍攝之余,他看著這無邊的美景,情不自禁地吟出一個絕句來:

《少華秋色》

紅葉盡染立清秋,日影西垂尤未休。

莫贊峪中好顏色,卻嘆嶺上霧凝愁。

勁風吹過山客冷,霜林染卻少人遊,

一近少華情更切,與誰在此共白頭?

——於少華山初秋而作,歲次丙申九月初三日

他剛念畢,小華就站在了他身後,含情脈脈地看著他,沈吟良久才道:“好一句‘勁風吹過山客冷’!”解夢澤笑道:“胡謅兩句,見笑了。”小華指著他旁邊的石頭問:“我可以坐在這裏嗎?”他窘道:“當……當然可以!”小華就笑了:“這麼大的人了,還害怪?”解夢澤支支吾吾,不知所措。小華大方地坐在他身旁,兩個人看著落日的余暉終被黑暗褪盡,又聽溪水潺潺,卻沒說一句話,就這樣默默地並排坐著。

倆人沈浸於山水美景之時,林鳳儀找過來了,她似乎很生氣,大聲道:“小華!吃飯了!”解夢澤和小華嚇了一跳,趕緊坐起,小華拍拍衣服,不好意思地對解夢澤笑笑:“吃飯去吧,我先走了!”說完就跑過去了。林鳳儀一臉的怒氣,瞪了解夢澤一眼,如同兩個感嘆號!嚇了他一哆嗦,他喃喃道:“我寧願撞鬼,也不願見這瘋婆子!”

到了餐廳,其他桌都坐滿了,只有最後一個桌子有空位,小華和林鳳儀也在那裏坐著。解夢澤看一眼林鳳儀,戰戰兢兢地坐在小華旁邊,林鳳儀瞪著一雙大眼,一直盯著他坐下。

其他人都不認識,就他們三個最熟,大家都客客氣氣,拿起酒杯互相敬酒。解夢澤敬了一圈,就到了小華和林鳳儀這兒了。小華不勝酒力,笑了笑點點頭,關心道:“你少喝點兒。要不然一會兒沒法作詩了。”林鳳儀瞪著眼睛道:“他會作詩?開玩笑呢!他要是會作詩,野豬都能飛上天!”小華道:“你不知道吧?他剛才去山頂拍照,隨口就作了一首,意境真的很美。”林鳳儀撇撇嘴,表示不信。

桌上其他人卻有好風雅之人,就讓小華念一念那首詩,小華竟然一口氣把那首《少華秋色》念罷,令解夢澤刮目相看。眾人聽罷,紛紛鼓掌叫好。其他桌的人聽說,也紛紛過來湊熱鬧,還有好事的書法家把這首詩用鋼筆寫在了餐巾紙上,在各個飯桌間流傳,大家紛紛點頭稱贊,一時間,大家都知道了解夢澤的這首詩。

這時候,主持人在臺上激動道:“各位文友!咱們采風團隊的唯一作家代表——解夢澤先生,作了一首絕句,現在我給大家朗誦一下!”底下人紛紛起哄,有人喊:“寫出來!寫出來!”主持人本身也是書法家,一聽這話,本不提念詩的事兒了,畢竟他的普通話實在是不標準,激動地喊起來:“文房四寶!”早有人現場給準備好了。只見他大筆一揮,哪消幾分鐘,飛龍走筆,鐵畫銀鉤,一副俊朗飄逸的行草寫就,真就與少華山的山水秀峰完美契合了,眾人紛紛鼓掌叫好,大為贊嘆。

解夢澤此時卻弄了個大紅臉,稍一側目,就發現林鳳儀瞪著大眼睛盯著他,滿臉惱怒,悄聲道:“你剛才跟小華去峰頂幹嘛了?”解夢澤這會兒正名氣膨脹,哪兒有工夫搭理她:“孤男寡女,你說能幹嘛?談情說愛唄。”林鳳儀很生氣,又有些委屈道:“死淫賊,不要臉!”解夢澤卻故作莫名其妙狀:“她未嫁,我未婚,怎麼就是淫賊?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狠狠道:“滾!”

解夢澤突然成了名人,於是這一桌桌的人就開始熟絡起來,大家推杯換盞的。解夢澤趁機舉起酒杯,敬了眾人一杯,又添滿酒杯,對著林鳳儀說:“我敬你!”林鳳儀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你敬我什麼?”解夢澤嬉皮笑臉道:“我敬你是一條漢子!”眾人哄笑,其他幾桌也有人聽見,紛紛起哄。林鳳儀終於爆發,轉身跑了出去,解夢澤分明看見她曲線柔和的兩腮垂著淚珠。

解夢澤悵然若失:我,過分了?轉念一想,反正她是男人婆,應該不會在意。他吃完飯回房間,剛準備收拾睡覺,外面響起急促地敲門聲,打開門看見小華,她焦急道:“夢澤夢澤!鳳儀到現在還沒回來!”他聽完整個腦袋“嗡”一聲就大了!他趕緊披了衣服就跟小華衝出了賓館。

他們漫無目標地尋找,哪兒有鳳儀的影子,小華急了:“她不會想不開吧?”解夢澤更加急躁,卻強作鎮靜道:“別瞎想,不就是一句玩笑嘛!”小華這才哭著說:“她喜歡你!你個傻子!看見咱倆在一塊,她心裏能好受嗎?再說了,你晚上還當眾讓她難堪!”解夢澤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才在一起一天,滿打滿算十幾個小時,她能對我一見鐘情?相親十幾次都沒有女孩子看上的人,能在少華山上撿一個大美妞回去?難道真讓老媽預言到了?

他此刻顧不上想這些,趕緊找到人才最要緊!他趕緊拉著小華:“走!我知道她在哪兒!”倆人跑到剛才作詩的地方,老遠就看見鳳儀坐在那塊石頭上,抱著雙臂。他松開小華的手,慢慢走過去,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她看了一眼解夢澤:“我不要你假慈悲,你就會欺負我!死淫賊!”滿臉的淚水,讓他心疼和自責。他在她身邊坐下,有些遲疑地摟住了她。良久,山上起風了,夜涼如水……

第二天一早,解夢澤剛醒來,小華就急急火火地跑來了:鳳儀感冒發高燒了。他趕緊起身,從包裏拿出常備藥就過去了。鳳儀躺在床上,臉紅紅的,看見他來了,就轉過身去。他倒了杯水拿過去道:“趕緊吃藥,要不然拖出毛病了,將來生不了娃!”林鳳儀撲哧一笑:“死淫賊,不要臉!”然後坐起身,吃了藥就又躺下了。見她吃了藥,解夢澤就叮囑她好好睡一覺,醒來就好了,隨後就跟小華出門吃早飯去了。這時候,一個小狗從門外竄進來,這條小狗是賓館的服務員養著的,跟任何人都不生。

吃了早飯回來,鳳儀坐在床上看書,根本不搭理這倆人,只是偶爾拿出零食逗狗。解夢澤見此,知道她好些了,就有心氣一氣她:“吃飯吧,給你帶回來了。”她惱著臉看了他一眼:“虧你還記得我。”誰料解夢澤走到小狗跟前,道:“餓了一上午,餓壞了吧?趕緊吃!”說完就要把早飯餵狗,林鳳儀怒目圓睜,一本書就砸過來了,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他的腦袋……他捂著腦袋看著林鳳儀:“你練鉛球的?這麼狠!”

一個星期很快過去,少華山風光優美,一群文人墨客,大家一起談笑散步觀賞景色,倒也其樂融融。剩下的時間就是集中創作了。林鳳儀和小華是畫報社的,她們沒有創作任務,只有采訪任務,所以在各個創作團隊裏流連,也忙得不亦樂乎。只有解夢澤一個人偶爾寫幾首歪詩。對於書畫家來說,詩配畫是最合適不過,反而是這樣的搭配取得了比較好的藝術效果,一時間這裏的創作氛圍反而最濃。

林鳳儀頻頻往詩詞書畫創作組躥,只有小華一個人,好像要故意避開他們。小華最近跟他不冷不熱的,而且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他跟林鳳儀說了這個反常的情況,林鳳儀卻說:“這還不正常,小華早就喜歡你,你個死淫賊,到處欺負女孩子!偷人家的心!”解夢澤將信將疑,三十多年的光棍不開花,如今花開兩朵,這也太不真實了。但是為了避免尷尬,他也就沒跟小華多接觸,每每見面,彼此點頭微笑而過。

采風活動接近尾聲,采風團隊創作了大量的精品文藝作品,在整個文藝圈也算是大事一件。大家依依不舍地互相告別,解夢澤跟林鳳儀卿卿我我,讓在場的人羨慕不已。書畫界的老同誌開玩笑說:“這次采風活動,夢澤同誌收獲最大。別人采風他采花!”眾人都笑,老同誌接著說:“才子佳人啊!你們倆真是一對璧人!將來要結婚,我一定要做媒人!”眾人鼓掌同意。解夢澤當場答應,林鳳儀卻一臉嬌羞,打了他一拳,卻黔首不語。

小華一個人在少華山山門前拍照,小夫峪的大壩上,水流湍急,她戴著大墨鏡,步履緩緩,卻始終不肯跟大家道別。解夢澤偷偷看著她,那大眼鏡下面,分明是兩行晶瑩的淚水。

解夢澤當然喜歡林鳳儀,對於小華卻也無法忘記。那天倆人並肩而坐、欣賞夕陽的感覺,不斷地衝擊著他的心靈,每次想起來,都那麼美好而難忘。小華當然也是如此。

采風活動結束之後,林鳳儀跟解夢澤進入熱戀期,而小華卻斷了消息。他輾轉跟林鳳儀打聽過,聽說小華去外地讀研究生了。

熱戀的激情退去,一切歸於平淡。解夢澤和林鳳儀因在兩地,聚少離多,時間久了,感情就淡了。電話裏的爭吵成為彼此的日常,這樣的感情硬撐了半年,緣分就走到了盡頭。林鳳儀大病一場,她無法想象,兩個人堪稱完美的初戀,竟然是這樣的結局。

林鳳儀再給解夢澤的短信中說:“不知道為什麼,我們找不到之前的感覺了,也許我們都變了。我愛你是真的,真愛就這一次,可我知道,我不適合做你的妻子……這麼久了,我不知道你想要什麼……你心裏想什麼,那種陌生感讓我崩潰。”

解夢澤悵然若失,他明明是喜歡林鳳儀的。等靜下來的時候,他才靜靜地思考自己的感情世界,他發現真正想要的是那種“彼此不說話也不會感到尷尬”的感情,他想小華。

他不顧一切地去了東南沿海的那座最繁華的城市,找到了那所知名的高校。他在要進入女生宿舍的時候,被宿管阿姨攔住了。他進不去,就在宿舍門口等,一直等到小華從宿舍出來,小華看著對面臺階上坐著的大個子,那種驚喜,那種失而復得,那種感動讓她頓時笑著淚流滿面。倆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沒有任何陌生和做作,一切順其自然,如同交往很久的戀人一般。倆人牽著手在夕陽下的校園裏頻頻踱步,卻又不說話,引得他人頻頻側目。只有他們倆沈浸在這種毫無尷尬的氛圍中。

林鳳儀知道後表現得很平靜。她跟解夢澤通了一個很長的電話,哭訴著:“她最先喜歡你的,你踩的是她的腳。是我要給她報仇,她攔著不讓……我跟她是最好的朋友,你這樣做,讓我們以後怎麼處?你們的婚禮,我肯定是不會參加的。我告訴你解夢澤,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我祝你們明天就分手!我等著你們分手……”解夢澤諸多感慨,自古才子多風流,遇到紅顏愁更愁。他甚至無法做出抉擇,他傷害了林鳳儀,他很愧疚。

林鳳儀最終沒有參加他們的婚禮,也一直沒有結婚,當然,更不跟他們來往。三個人的友情就此結束了。林鳳儀經常會去少華山,去主峰上看夕陽。

解夢澤再次見到林鳳儀,是在那次采風活動上認識的一個油畫大師的畫展上。其中一幅名為《淒美少華峰》的作品引眾人駐足:一抹夕陽之下,一個孤獨的女子坐在石頭上,雙手抱臂,在夕陽的映照中,顯得那麼孤獨落寞,又那麼淒美……看到這幅畫,又看到林鳳儀憔悴而冰冷的面孔,解夢澤真的心疼了。

重拾幸福的小華在婚禮上一臉的幸福,她動情地說:“少華山是我的福地,是我愛情的開端和歸宿。我在最好的時間,遇到了最好的人。我感謝少華山,我的幸福,一定不要像瀑布一樣奔流直下,我希望像小溪流一樣,慢慢地流淌,在小夫峪匯聚……此時此刻,我想念一個人,也感謝那個人。雖然她沒能來參加我的婚禮。但是我們還是要感謝她,並祝她幸福。”

在他們婚房的客廳裏,那副《淒美少華峰》的油畫,掛在最顯眼的位置,也印在解夢澤的內心深處。

來源:老五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