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見酒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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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這已經不是何晉第一次打我了。

我半趴在茶幾上,腰上被他狠狠地踹了幾腳,疼的直不起來。我費勁的擡起頭,透過面前的液晶電視屏幕,模模糊糊的看見自己的臉,青紅交錯,嘴角還夾雜著一絲血跡。

頭發被他大力的撕扯拖拽過,亂糟糟的,頭皮有種撕裂般的疼。

眼淚流經傷口處,像鹽一樣蜇的我生疼。

何晉就在離我不遠處的沙發上坐著,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

我保持著那樣的姿勢,一動不動。連呼吸都不敢急促,我怕再次惹怒了他,又會迎來一次拳打腳踢。

“黎苒,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要乖乖聽我的話,不要跟我頂嘴,不要跟我頂嘴,你怎麼就是不聽呢?”

何晉猛抽了一大口煙,緊了緊拳頭,氣急敗壞的對我說道。

我嚇得瑟縮,不敢再反駁他。

事情的起因是我的公司組織去旅遊,兩天一夜。我回來沒跟他打招呼就收拾好了行李。

他下班回來,看見我的心李箱,問我去哪裏?

我說公司組織旅遊。

他不準我去,說一群男男女女的,打著旅遊的幌子不定是要去幹些什麼勾當。

我不同意,還說他思想骯臟。

沒想到上一秒還西裝革履的他,下一秒就勃然變了臉色,扔了領帶,擼起袖子就對我拳打腳踢起來。

最初我還是不服輸的,咬他,踹他,掐他。可是女人和男人的力量終究是懸殊太大。

他劈頭蓋臉的甩了我幾個巴掌,打的我眼前發黑,耳朵嗡嗡作響。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又輕而易舉的把我像拎小雞一樣拎起來,摔到墻上。

我疼的差點昏死過去,他還不放過我。又拽著我的頭發,把我拖拽到茶幾旁,擡腳狠狠地往我身上踢。一下又一下,直到我徹底不再掙紮反抗。

“黎苒,你告訴我,還去不去了?嗯?”何晉蹲在我面前,用手挑起我的下巴,問我。

看著他狠厲的表情,我渾身的血液都在顫抖。

我連忙搖頭,“不去了。我求你別打我了,我聽你的話。”

他這才滿意地笑了。

2

抽完一盒煙之後,何晉的心情才算平復下來。

他站起身撣了撣身上的煙灰,走到我面前,把還保持著之前那個姿勢的我拉起來,語氣輕柔的近乎詭異:“你怎麼還在地上?地上涼,快起來坐到沙發上。”

我不敢再忤逆他,乖乖的順著他的力道站起來,在他的簇擁下一瘸一拐的走到沙發旁坐下。

“乖就好。”他把我臉上的頭發拿開,又去拿了濕毛巾替我弄幹凈臉,隨後又拿出醫藥箱替我處理傷口。

棉簽觸碰到嘴角,我疼的往後躲了一下,他的目光一下子沈了下去。

“對不起,對不起。”我驚恐無比地道歉。

“沒關系,黎苒你別怕。只要你聽話,我不會再傷害你的。”

處理完傷口,何晉把我抱在懷裏,手掌輕柔的撫摸我的後背,在我耳邊呢喃細語。神情溫柔的不像話,和之前狠厲暴虐的他完全不似一人。

“餓了吧,你先去洗個澡,我去給你做飯。記得傷口別沾水。”

何晉恢復了平常體貼溫柔的模樣,還知道提醒我傷口不要沾水。

我沒說話,趁著他在廚房忙碌,悄悄地走到門口,想要盡快逃離這裏。

門居然是鎖著的!

我又急又怕,在玄關處翻來覆去的找鑰匙,可是就是找不著。我沒辦法,只好拼命地扭動門把手。

卻沒想到驚動了何晉。

他從廚房出來,揚起手上的鑰匙,問我:“你是在找這個嗎?”

我身子緊繃,看著他一步一步朝我靠近,不敢說話。

“太晚了,你一個女孩子出門不安全。聽話,別折騰了,快去洗澡吃飯。”他牽起我的手,把我帶到衛生間,“我去給你拿睡衣。”

我聽話地洗完澡,換上睡衣出來。何晉已經做好了飯,是我最愛吃的排骨面。

“快吃吧。”他催促道。

平心而論,他的廚藝很好,小小的一碗面都看起來活色生香。可我卻味同嚼蠟。

“黎苒,對不起啊。是我的錯,我剛才沒控制住自己,我不該動手打你的,你原諒我好不好?”

何晉說著說著情緒激動,竟然哭了起來。

他抓起我的手,放在他的臉頰上。我的手指頭沾上他滾燙的眼淚,看著他痛哭流淚的樣子,我心裏卻沒有絲毫波瀾。

我知道,那只是鱷魚的眼淚。

3

何晉第一次動手打我,是在我們結婚十個月的時候。

那次是因為和同事聚餐,玩到很晚,又加上不好打車,其中一個男同事就說順道送我回去。

剛一進門,何晉就站在門口質問我,為什麼不接電話?

我一看手機,確實有很多通未接電話。我跟他解釋,是因為大家吃完飯又去唱歌,包廂裏聲音太吵,就沒聽見電話響。

他又問我,為什麼是一個男的送我回來的?問我和他是什麼關系?

我解釋說是同事關系,順路送我回家,他明顯不信。

他篤定我和那位同事有不正當的關系,不接電話是因為我心虛,還不停的質問我背著他到底幹了什麼?

我氣急敗壞的罵了他一句:“有病。”

卻不想遭來了他一頓拳打腳踢。

我更沒想到,那才是我噩夢的開始。

那一次也和之後的每一次一樣,打完我以後他痛哭流涕,甚至是跪在地上求我原諒,說他只是一時糊塗,沒有控制住自己。

那一次,心軟的我原諒了他。

其實也不怪我心軟。何晉平確實待我很好。

我是一個孤兒,從小在福利院長大。後來大學畢業,參加工作,也會時不時的去福利院看看。

我和何晉就是在那裏認識的。

他經常會買好多吃的穿的用的,送給福利院的小朋友們。

我覺得他可靠,又善良,於是主動追求他。

和他在一起後,我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和幸福。

他會滿足我的所有要求,會很貼心的照顧我。會特意跟院長媽媽學做我愛吃的排骨面,只要我想吃就下廚做給我吃。會在我生日的時候替我準備二十五份禮物,彌補我以往沒有過過的生日。也會在我生病時,整夜把我抱在懷裏,哼著兒歌哄我睡覺,像是爸爸一樣。

我還清楚的記得,結婚時,他站在我面前,深情款款的對我說:“黎苒,我會給你一個家。一個可以遮風擋雨的家,一個充滿溫暖和愛意的家。”

我信了。

在我們相處的兩年多時間,我早已不知不覺深陷進他編織的溫柔網裏,等到發現的時候,才自知已然舍不得抽身。

那一次,我輕而易舉的原諒了他。

也許就是在那個時候,我的做法無意間助長了他後來又一次又一次家暴我的念頭。

4

第二天早上起來,何晉已經離開了。

他給我留了紙條,說早餐在微波爐裏,讓我熱一下再吃。還說已經替我跟領導請了假,讓我在家好好養傷,不要出門。

以往對他愛,在我昨晚被他暴打,瀕臨死亡的那一刻,就已經消失殆盡。

被愛情衝昏頭腦的我終於清醒,他已經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溫文儒雅,善良可靠的何晉了,他現在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

我要逃離他。

我匆匆忙忙收拾了幾件衣服,拿上我的銀行卡。臨走時,瞥見無名指上的鉆戒,我突然想起結婚時他買給我的黃金首飾還鎖在他的保險箱裏。

我無依無靠,沒有住處。錢,是我現在唯一能夠傍身的東西。我必須保證,要有足夠的錢,我才能逃離何晉的魔爪,才能生存下去。所以那些黃金首飾,我也得帶走。

我試了好幾次密碼,都打不開保險箱。最後在快要放棄時,我輸了我們的結婚紀念日,竟然打開了。

顧不得其他,我飛快地取走我的首飾。

沒想到保險箱裏還有一個日記本,黑棕色的封面,看上去有些年頭了。出於好奇,我拿起來,撥弄了幾下,居然還要密碼。我害怕何晉會突然回來,於是又把密碼本放進去,鎖好保險箱。

我先是去了一趟銀行。

這張銀行卡是我和何晉剛結婚的時候辦的。當初我和他說,這張卡以後每人每個月都要存一筆錢進去,當做是我們的家庭基金,等以後有了孩子給孩子留著用。

那時候我是真心地想和他白頭到老的。其實誰結婚又何嘗不是抱著白頭到老的打算呢?只不過現實太殘忍,生生將我的美夢擊碎。

當時我們約定好了,卡是以我的名義辦的,密碼是他設置的,卡就放在他的保險箱裏,我們誰也不許動,只要定期存錢就行。

前段時間我身體有些不舒服,預約了這周去醫院做檢查,我怕手裏的錢不夠,提前問何晉要了卡。

到了銀行,我拿出身份證,以忘記密碼為由,讓工作人員幫我重新設置了密碼。

臨走時,我看了一眼卡裏的余額,不多,但也有十幾萬。

結婚兩年多,竟也存了不少錢。

我的心裏瞬間踏實下來。

5

辦完這些事以後,我在離家很遠的地方找了個酒店住了下來。

晚上的時候,何晉給我打電話。

我當初滿懷愛意去接近的人,現在卻連看見他的電話都害怕。

很久後,我終於鼓起勇氣接了電話。

“你去哪了?”他問。

“我們離婚吧。你家裏的房子車子我都不要,我只想離婚。你要是同意,我就把離婚協議書寄給你。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去法院起訴。”我強裝鎮定的說完這番話,才發覺自己的手心早已經被汗水打濕。

“離婚?你想得美。”何晉隱隱喘著粗氣,怒火噴湧而出。

“那我們就法庭見。你家暴我的證據我都留著,打官司你肯定會輸。”

我還是留了一些心眼的,從他第一次家暴我開始,我就悄悄拍了照片,留了證據。

電話那邊傳來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我想掛斷電話,卻又聽見他問道:“你動我保險箱了?”

“我拿走了我的黃金首飾。”我答。

“你看我的筆記本了?”他的聲音冷冷的,讓人不寒而栗。

“沒有。”我連連否認。

他似乎松了一口氣。

“黎苒,我最後再警告你一次,乖乖回家,否則你會後悔的。”他陰測測的說完這句話就掛了電話。

那晚,我心驚膽戰,整晚都沒睡好覺。

早上的第一縷陽光堪堪照進房間,我就驚醒了。不知為何,我總覺得心裏不踏實,眼皮子直跳。

我起床收拾好東西,打算直接去一趟法院,先了解一下情況。

突然聽見敲門聲,我以為是酒店服務員,沒多想就去開了門。

看見何晉的那一瞬間,我渾身的血液盡褪,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

“黎苒,消氣了就跟我回家吧。”何晉朝我伸手,我慌忙後退,卻抵不過他野蠻的鉗制。

走到酒店大堂的時候,我衝前臺和辦理入住的客人大喊“救命”,讓他們替我報警。

沒想到何晉拿出我倆的結婚證,不疾不徐的解釋道:“這是我老婆,我倆吵架了,她生氣耍小性子呢。”

於是旁人不再起疑,我就這樣被他帶回了家。

“你怎麼找到我的?”我問他。

他答:“你的手機早就被我裝了定位系統。別想著離開我,你逃不掉的。”

我後悔自己百密一疏,可現在說什麼都已無濟於事。

6

為了懲罰我,何晉把我鎖在臥室裏,門窗鎖死。

他會定時地給我餵飯,帶我去上廁所。卻任憑我怎麼哀求他,都不願意解開我的腳鏈。

他替我辭了工作。

為了怕我白天在家無聊,他拔了我的電話卡,只留給我一部下載了幾部單機遊戲和各種電子小說的手機。

我就這樣被他囚禁在家裏,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覺得恍如隔世。

一天,何晉下班回家。

應該是心情不好,他喝了很多酒,喝醉後就抱著我哭。邊哭邊說:“蘭蘭,對不起。可是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你要背叛我呢?你乖乖的聽我的話不好嗎?”

蘭蘭,是何晉的前妻。五年前死於一場意外。

一陣刺骨的涼意衝我席卷而來,我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我顫抖著聲音問他:“蘭蘭,是你害死的嗎?”

與此同時,我悄悄的把手伸進外套口袋裏,打開手機的錄音軟件,對他循循善誘。

“你為什麼要害她?”

“是她自己該死。她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就該死。”

何晉狠狠的瞪著我,目眥欲裂。突然,他伸出手掐住我的脖子,罵道:“賤人,快去死吧。”

我被他掐的喘不過氣來,求生的本能使我不停的掙紮,隨手抓起他喝過的空酒瓶狠狠的砸在他頭上。

他吃痛,終於松開了手。

疼痛也使他瞬間清醒了過來,他問我:“你偷看了我的筆記本?”

這一刻我突然明白筆記本裏的內容肯定和他前妻的死有關,我不敢再說話。

他又問:“所以你才知道我害死了蘭蘭?”

他笑的陰測測的,嚇得我頭皮直發麻,雙腿發軟。

我連忙否認:“不,不。我不知道。”

何晉說道:“沒關系,你知道也沒事,大不了就把你鎖在這個屋子裏一輩子就好了。”

“她呀,死了也活該。我對她那麼好,她居然背著我出軌別的男人。你說,她是不是該死?”

“噓,你別說出去。筆記本我已經毀了,這是咱倆的秘密。”他拍了拍我的臉,力道之大疼得我皺眉。

7

他喝多了酒,這會有些難受嘔吐。

趁著他跑到衛生間吐的機會,我手腳並用連滾帶爬的跑到廚房,我知道今天他在廚房做了飯,應該會開窗戶通風,這也許是我唯一的機會了。

我跑到廚房,抽了張紙巾,用手指蘸著番茄醬寫下房間號求救。然後把紙巾卷起來,從窗戶扔了下去。

我不能保證求救信息真的會有人看到,因為很有可能會被阿姨當做是垃圾掃進垃圾桶裏。

聽著衛生間裏傳來的衝水聲,我知道我的時間不多了。於是我趴到窗戶邊,聲嘶力竭的呼喊“救命,303號房,幫我報警。”

在我喊到第三遍的時候,何晉從衛生間衝了出來。他一把拽起我的頭發,把我拖到窗簾緊閉的臥室裏,扔在地上,開始對我拳打腳踢。

這一次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狠。他似乎是鐵了心要把我打死,腳不停的踹在我的肚子上,腰上,腿上,頭上。

我痛苦的蜷縮在一起,沒有任何辦法反抗,只有抱緊腦袋,默默的承受著。

他還覺得不解氣,又衝到廚房拿了一把刀,對著我身上胡亂一通砍。

溫熱的血液糊了我一臉。

好疼。

我疼的喘不過氣來,我覺得自己這次是真的要死了。

就在我的意識漸漸模糊的時候,我聽見有人在大力的敲門,隨即又有踹門的聲音。

“別動,我們是警察。”

這是我此生聽過最好聽的話了。

我終於安心下來。

8

我扔在樓下的求救紙條,被兩個談戀愛的年輕人撿到,他們還正在猶豫要不要報警的時候,突然從窗戶那看到何晉衝進廚房拿了一把刀。

於是他們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立馬報了警。

我幸運地撿回了一條命。

何晉因為故意傷害罪被判入獄兩年。

在醫院住了一個月院後,我出院了。

帶著手機裏的錄音,我輾轉找到了何晉前妻的父母。

把錄音放給他們聽之後,我告訴他們,如果不想讓自己的女兒死不瞑目,他們可以申請重新調查案件,並且也只有他們才有這個權利。

我相信法律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之後,我毫無眷戀地離開了這裏,去了一個終年寒冷的城市。

丈夫暴躁我常以淚洗面,偶然發現一筆記本,讓我離婚得解脫

我天生畏寒,曾經不止一次地和何晉說過,等我們老了,要搬到一座四季如春的城市去養老。

可我怕將來有一天他找到我,為了以防萬一,我謹慎的選擇了在他最想不到的地方定居。

我只願我的余生能安穩度過。(原標題:《婚途漫漫之死裏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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