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之男人夢見貓下崽崽

頻道:解夢 日期: 瀏覽:1

本故事已由作者:寐十九,授權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發布,旗下關聯賬號“深夜有情”獲得合法轉授權發布,侵權必究。

1

程澈洗完澡時,晚上還沒過九點。

一整天都忙著手術,精疲力竭的他甩了甩發梢上的水,裹著浴巾挪到臥室的書桌邊,拿出一旁倒扣的高腳杯,倒了些LAFITE紅酒。

清冽的酒香分子懸浮在半空中,或散或聚,輕盈地隨著微風走走停停。

男人晃著高腳杯,優雅地抿了口酒。

隨後,他把酒杯放於一旁,十指交叉相扣抵於唇邊,整個人慵懶地坐在靠窗的小沙發上,閉上眼悠閑地吹著風。

下一秒,一只巨型“貓咪”暈乎乎地從窗邊跳了進來。程澈懵了一瞬,眼睜睜地被撲過來的祁姝壓在沙發上動彈不得。

靜謐的夜晚時光頓時碎了一地……

面前人身上那洶湧的酒味闖進程澈的鼻腔,嗆得他微微皺眉。“小姝,怎麼喝那麼多酒。”

醉酒了居然還能像小時候那樣熟練地翻窗,他是不是得慶幸一波自己的臥室在一樓。

不然第二天,沒準就是事故現場了……

祁姝騎坐在他的大腿上迷糊著眼睛,忽然傾身湊近咬上了程澈薄薄的下唇。

程澈:………

媽的,他是不是在夢裏還沒醒。

醉意朦朧的小姑娘許是對他的冷漠不滿,咬他的力度大了幾分,頗有些撒氣的意思,疼的程澈直吸冷氣。

“哥哥,你是不是有隱疾啊。”

祁姝借著酒意為非作歹,湊到他的耳邊呢喃低語,魅惑的聲音仿佛一尾小鉤子,直直叫人亂了理智。

自小到大,她就喜歡跟在程澈後面“哥哥”“哥哥”喊個不停。連程澈的親妹——她的親閨蜜程汐都沒那麼熱衷於“哥哥”這個稱呼。

“草。”

程澈低低地罵了一聲,迅速地翻身把小姑娘橫抱起來輕放到床上。整個人僵硬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正逮著他猶豫地時機,不安分的祁姝又翻身撲了過來。這一次她可是手腳並用,完完全全地把人壓在身下。

然後,只見小姑娘暈乎乎地戳了戳他的下巴,忽然興奮地揮舞著手臂,儼然大街上那些群魔亂舞的酒鬼本鬼。

“程澈,你生病沒有關系!我有藥,十瓶只要998,您的健康帶回家!”

聲音之大,吼得程媽媽一時沒穩住端果盤的手。盤子精準地砸在自家兒子臥室的門口,劈裏啪啦碎了一地。

被壓在身下的程澈冷不丁跟釘在臥室門口的自家母上對視,頓時頭皮一片發麻。

“媽,不是,你別誤會———”

程媽畢竟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幾乎是下一秒就控制住失控的面部管理,換上一副和藹可親善解人意的笑容。

笑得程澈心底一哆嗦。

都怪她這個當媽的不上心,兒子那麼多年的難言之隱,她竟然都不知道。

善於腦補的程媽痛定思痛,決心要好好彌補兒子這些年的痛苦。“兒子,明天你是想吃豬腰子還是養生湯?”

程澈:……

另一邊,小醉鬼祁姝像個沒事人一樣翻了個身,萬分愜意地裹著被子滾到一邊沈沈地進入夢鄉,徒留一旁的程澈風中淩亂。

2

祁姝表示,在淩晨三點,尿意正濃的她摸索著下床找廁所,卻剛巧撞上了在浴缸裏泡澡的程澈。

偷看的祁姝鼻孔一熱,整個人在那一瞬間如涼水兜頭般直接清醒,隨及果斷地捂住流出的鼻血跌跌撞撞地翻窗逃走。

幸好程澈的臥室是在一樓……

天還沒亮,輾轉反側的祁姝就跟耗子躲貓一樣躲著程澈,偷偷摸摸地來到了程汐的出租屋。

“所以,你趁著我哥不註意,翻了窗戶把他撲倒了?可以嘛祁小豬!”

程汐磕著瓜子翹著二郎腿,眼睛滴溜溜來回地轉悠,不知道心裏又在敲著什麼算盤。

癱在她旁邊的,是酒味未消一臉菜色的祁姝。

“程汐,你說程澈哥會不會拿著手術刀,在我未來要做手術的時候公報私仇,學電視裏的那樣避開要害捅我四十多刀……”

她居然敢大晚上對著程澈動手動腳。

甚至動嘴……

想起程醫生那張堪比寒冰的撲克臉,祁姝縮著脖子,總覺得自己的死期就要到了。

程汐笑了笑,不以為然,大大咧咧地rua了一把蹲在她旁邊迷糊的薩摩犬耶耶。

“祁小豬你聽我的,一哭二鬧,沒準我哥就對你負責了呢!”

耶耶似乎聽懂了主人的話,轉過身去對著祁姝的方向精準地放了個屁,似乎是對它這個幹啥啥不會的傻小姨表示嫌棄。

祁姝大力地搓揉了一把狗狗,縮著頭支支吾吾:“我……我良心難安。”

程汐沒忍住,噴了她一臉瓜子殼,嗆得天昏地暗。

“祁小豬你可拉倒吧,騙別人就算了你能騙過我?從小到大整天恨不得拿著麻袋把我哥偷回家,現在怎麼清心寡欲起來了。”

祁姝木著臉,自閉的轉過身去縮成了一只小蘑菇。“我挑釁你哥有病,向他推薦藥,結果被阿姨撞見了……”

程汐罕見地呆了十幾秒,後沒忍住無情地笑出了鵝叫,全屋子都回蕩著她張狂的聲音。

“咳咳咳咳咳咳咳———祁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不愧是你!”

祁姝滿頭黑線,天知道她在清醒過來的時候回憶起自己剛剛幹出來的荒唐事,內心是有多麼的操蛋。

那種驚悚程度,堪比上課時間學生時代班主任站在教室後面死亡凝視正在打瞌睡的你。

“所以,程澈他是不是真的有疾啊?這些年也沒見他有女朋友,甚至連男朋友都沒有!”

祁姝抓著程汐,神色嚴肅。

“汐兒,要不你還是幫我送一瓶藥給你哥吧,身體不好咱得早點治療。”

程汐笑瞇瞇地拍掉她的豬爪子,歡快地點一條語音,是祁姝剛剛誠摯的擔憂。隨後又開點一條微信語音,程澈咬牙切齒的聲音緩緩響起:

“祁姝,你給我等著,以後有你受的!”

痛心疾首的祁姝用目光無聲譴責那個叛變的臭女人,誰知道對方只是輕佻的吹了聲口哨,點開語音繼續添油加醋地澆火:

“哥,祁小豬她表示不服你,還瞪人。”

事實證明,禍從口出。

3

自從祁姝的形象倉皇出逃後,平復了不到一天的她便決定一路放飛自我。

程醫生皺起好看的眉,低頭打量著下眼皮腫脹的小姑娘,語氣溫柔且耐心,帶著窗外陽光正好的暖意。

“才一天不見,怎麼突然眼皮腫了……”

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讓往來的醫護人員不由得聞聲側目。

“夢裏想你想的。”

祁姝腦子一熱著急忙慌地開口,及時地打斷了程澈接下來的嘮嘮叨叨。

剛轉過身去想回辦公室拿藥的程澈,聞言冷不丁腳滑了一下,驚得祁姝連忙撲上去穩住他。

“哥你怎麼了?”

祁姝追著程澈,風風火火地闖進了辦公室。許是多年來隨手關門的好習慣刻入了骨髓,只見那結實的門“咣當”被女孩兒反手一甩。

這道禁閉的門,倒是阻擋了那些蠢蠢欲動的八卦目光。在一旁低著頭默默吃瓜的路人,面部表情五彩紛呈。

原以為是女朋友,搞了半天是妹妹啊。

“開點抗生素和藥膏,藥膏一天三到五次,抗生素一天兩次。”

程澈慌忙地把藥單塞到祁姝手上,眼睛卻是四下亂飄。也不知道是哪根情絲出了問題,他那觸碰到對方的指尖頓時灼熱一片。

祁姝逐漸反應過來,笑著湊上前,嗅了嗅面前的空氣。“哥,你又喝酒了嗎?”

就是說,程澈身上自帶的葡萄酒香。

真的好甜啊。

程醫生緊張地揉著尾指,不自然地往後退了幾步,想要借此拉開距離。可後背卻不小心貼到了墻,整個人處於無路可逃的窘境。

“咳,小姝,我最近可能對香水有點過敏,你能不能暫時離我遠一點。”

祁姝瞇了瞇眼睛,眉眼彎彎,貓咪輕跨步似地一步一步無聲貼近他。

“程澈,你知道你每次撒謊,特別喜歡眼睛亂飄嗎?”

祁姝的胳臂抵著墻,把對方縮在小小的角落裏。另一只手放在程澈的肩頭,踮起腳尖,湊近他的耳畔。

“哥哥,你的呼吸,怎麼那麼快啊。”

程澈抿著唇不吱一聲,似乎是在同什麼掙紮著。良久,才輕嘆道:“小姝,別鬧。”

祁姝挑了挑眉,不服氣地傾身貼上他的唇。像個頑劣的小孩放下了抵在墻上的胳膊,自作主張扣住了程澈溫暖的手。

程澈微怔,一眨也不眨地盯著面前的人,正好對上祁姝那眼角微挑的漂亮眼睛。

祁姝若有似無地碰著他的嘴唇,卻不肯再往前一步。被撩撥動了情的程澈剛想反客為主,卻不曾想祁姝眼中突然湧出縷縷笑意。

她慢條斯理地往後退了一步,沒事人似地上揚嘴角,活像個渣女。

“哥哥,你看起來,很期待啊。”

活了二十八年的程澈哪裏被人這樣調戲過,一時之間又氣又惱,想也沒想地湊上前去先是細心地護住她的腦袋,隨後果斷地吻了上去。

唇齒間,是淡淡的葡萄酒香氣。

祁姝一邊貪婪地嗅著她喜歡的味道,一邊動情地勾起他的尾指,傲嬌地篤定道:

“程澈,你喜歡我。”

4

五歲的小祁姝,在見到程澈的第一眼,就打心裏喜歡上了這個漂亮哥哥。

那年程澈剛九歲,性子相比於同齡人安靜很多。未脫稚氣的精致眉眼間,是時光相與之安的淡然,像只純凈美好的琉璃娃娃。

程媽時不時在發愁,按自家兒子當下脾氣,未來十有八九會長成了靦腆的小姑娘性格。後來她看見終日圍在程澈身邊嘰嘰喳喳的小祁姝,突然覺得還是自己太操心了。

“哥哥,你說今天的豬豬漂不漂亮!”

祁姝,小名諧音豬豬,能吃又可愛。

奶胖奶胖的祁豬豬穿著媽咪剛買來的白色公主裙,無比雀躍地在少年面前轉悠了一個大大的圈圈,像一朵嬌俏的薔薇花。

一襲黑衣的少年溫柔地半蹲在小姑娘面前,抱起那個撲向自己的乖崽崽,聲音耐心又寵溺。

“我們小姝最漂亮了。”

粉嘟嘟的小女孩緊抱著少年,毛茸茸的腦袋撒嬌似地拱蹭著程澈的下巴。“那程汐汐和祁豬豬比誰更可愛。”

少年無奈地輕笑,穩穩地托著她,縱容懷裏人兒的小幼稚。“當然是祁豬豬更可愛。”

然而二十八歲的程澈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從小照顧到大的可愛鄰家妹妹,居然夥同著他親妹程汐籌劃著怎麼撲倒他。

“小姝,乖一點,我要回去工作的。”

祁姝瞥了一眼華燈初上的街道,又瞧了瞧自己從程汐那兒順來的值班表。待確保這段時間程醫生是休息之後,祁姝盯著擡頭望天目光亂飄的程澈似笑非笑。

“哥,最近城南那兒新開一家火鍋店,我們去嘗嘗啊。”

程澈逃也似的往前邁了一步,又謹慎地退回來確定了一下。“你確定,就只是吃火鍋?”

“哥哥要是願意吃完飯跟我回家,也行。”

怕調戲的程度不夠,祁姝還得專門地加重了“回家”兩字的語氣。

“小姝———”

程澈頗為頭疼地長嘆一聲,自從那夜小姑娘翻錯了房間,在他面前說話越來越外向。

都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可他是真的沒有搞清楚究竟是什麼刺激到了小朋友。

若是程澈主動詢問的話,估計一定被祁姝一口一個“我喜歡你”輕飄飄地堵回去。

“哥,這個你嘗嘗,很好吃。”

煙火朦朧中,剛在辦公室洗完澡的程澈頭發蓬松,身上穿著寬松的薄毛衣,黑色修身褲下的一雙腿筆直修長。

他細細品嘗著小姑娘夾過來的牛肉卷,側顏安靜又認真。讓在一旁偷看的祁姝不由得恍惚起來,心中忽然升起與君共白首的錯覺。

她曾幻想過很多次,在冬天裏穿著暖融融的大衣,和喜歡的人安安靜靜地坐在熱氣騰騰的火鍋面前品嘗人間煙火。

“程澈,要不我們試著在一起吧?”

程澈聞言怔了一兩秒,慢條斯理地放下筷子,伸出手來輕輕地彈了一下祁姝的額頭。

“再不吃,盤子裏的肉就要涼了。”

他沒有拒絕哎!

祁姝心裏頓時美滋滋,撈著碗裏的幾個魚豆腐便大塊朵頤起來。

5

“早上好,程澈!”

臥室裏剛洗漱完的程醫生,起身喝兩杯溫水,冷不丁一轉頭就看見了在窗外熱情招呼他的祁姝。

程澈:……

他手忙腳亂地扒拉了件外套,“唰”得急步衝進衛生間,將拉鏈從底端一直拉到最頂上,把自己擋了個嚴嚴實實。

祁姝好整以暇地翻身而入倚在窗邊,整個人樂不可支,唇角眉梢全是笑意。

她家的醫生,嘖嘖,這是害羞了呀。

不過有一說一,身材真的好好,腹肌妥妥的八塊呢!

“小姝,外面冷,多穿一點。”

程澈絲毫不驚訝地看著突然從外面翻進他屋子裏的祁姝,翻出自己櫥裏毛茸茸的外套,也不顧對方的意見,老父親似得把人拉到跟前,將外套緊緊地裹在她身上。

大冷天就穿個短裙,老了不會關節疼啊。真不知道這小丫頭怎麼想的,身體是本錢不知道嗎。

程醫生暗地在心裏嘮嘮叨叨一大堆,面上依舊平靜溫和言簡意賅:“風大,別凍著。”

祁姝笑嘻嘻地任由著他擺弄,趁著程澈低頭湊近拉拉鏈時,又快又準地對著他的右臉“吧唧”一大口。

程澈又惱又想笑,根本拿面前的人沒辦法。怎麼著,這占便宜還上癮了不是。

“小姝,別鬧。沒事兒的話回去碼字,你的小說不是快要到交稿日期了嗎?”

祁姝皺了皺眉,突然拉住面前的人一並撲向窗邊,再一次傾身吻了上去。這一次程澈早有防備,楞是緊閉牙關一動不動。

盡管他眸間的情欲已經洶湧到快要失了控。

祁姝氣惱,“程澈你是不是真的身體不好?”

被壓在床上的程醫生盯著她望了好久,最終沙啞著嗓子開口,語氣裏是滿滿的不解。“小姝,你這些天究竟想做些什麼?”

“我在想著怎麼把你拐回家,但是你怎麼像個木頭一樣!”祁姝第一次在他面前失了控,也不知道是在著急什麼。

程澈平靜的望著她,身上彌散的葡萄酒香越發濃郁。“所以就用最直接的方式,也不去顧及我的感受是嗎?”

一句話,讓失了控的祁姝徹底清醒。她慌慌張張地翻身坐到旁邊,抱著膝蓋縮成一團。“抱歉,哥,我只是……”

我只是不想你難過。

程澈看著背對著他的小姑娘,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他緩步繞到她面前,半蹲在床邊輕握著她的手,擡頭無比溫柔地凝視著祁姝。

“小姝,你每次一有心事,總是選擇悶著不說,不難受嗎?”

每一次都是這樣,明明自己在別人那兒裏受了委屈,卻偏偏要裝作自己才是那個無理取鬧的人。

不懂得撒嬌,選擇什麼事都自己默默消化,傻傻地把事情悶在心裏。

祁姝怔怔地看著他,不知為何紅了眼眶,小聲囁嚅著開口:“程澈,你這些天,能不能暫時試著喜歡我一下。”

“這些天?”程澈挑眉,迷惑不解。

祁姝勉強地撐起一個微笑,落到程澈眼中比哭還難看。“嗯,就這一個月。”

“一個月後,我要是做不到放你喜歡我,就再也不用來鬧你了。”

程澈凝視著不遠處的西北角落,隱蔽的一處地兒放著他多年來細細珍藏的畫冊。

“好,小姝開心就行。”

6

全身上下皆是名牌的谷清趾高氣揚地找到祁姝之時,祁姝正戴著耳機安靜地坐在星巴克碼著最後一千字。

她的手邊是溫熱的生拿鐵,帶著冬天裏特有的暖意。杯子上方的水汽朦朧氤氳,不多久便隨風消散。

很快,這份獨有的安靜,被即將到來的不速之客打碎個七零八落。

谷清踩著高跟鞋“噔噔噔”飛到她面前,囂張地敲了敲桌子。見到祁姝一點反應也沒有,隨手拎起拿鐵潑灑在她的電腦上。

黏糊糊的液體在冰冷的鍵盤上蔓延,張牙舞爪地四下散去。祁姝皺著眉拿出紙巾細細擦拭,隨後小心翼翼地把電腦放在包裏。

如果程汐在這兒,絕對能看出來這是她家閨蜜暴雨來臨前的寧靜。

“谷清學姐,您有事嗎?”

祁姝望向谷清,眉眼彎彎,眼底卻是一片寒意。似乎下一秒,她放在桌下的、蓄勢待發的巴掌即將狠狠揚起。

“搶別人的男朋友,祁姝你有良心嗎?”

祁姝冷冷地笑了笑,在對面的人沒反應過來之前,狠狠地給了對方一巴掌,清脆的聲音令祁姝在心底直呼過癮。

橫了那麼多年的谷清哪兒被人這麼對待過,直接捂著發紅的臉在原地發懵,反應過來的谷清猙獰著表情剛想撲上去回擊,卻又被祁姝利落地賞了一巴掌。

“學姐,麻煩您弄清楚一個事實,您跟程澈在五年前就分手了,您是以什麼身份來質問我呢。程澈的前女友,還是老外不要的破鞋,真以為你在國外的那些事我們不知道嗎?”

祁姝直起身來,冷眼盯著狼狽不堪的谷清。

想當初,谷清和程澈在高中本是一對令無數人羨慕的才子佳人,卻因為谷清大二出國留學,二人不得不因此分手。

外人無不扼腕嘆息,紛紛感嘆兩情長久時的二人與時間賽跑,終究是未曾熬過時光。

唯二知道真相的祁姝嗤笑,什麼情深似海,全是狗屁,分明就是谷清愛慕虛榮,在大洋彼岸找到了金發富豪男友,一腳踹了程澈。

可憐程澈也是個傻的,為這種不值得的女人意誌消沈了多月。

兩個星期前,谷清莫名突然回國,下飛機便直奔就程澈的家裏。不巧的是程澈沒找到,卻撞見了程汐和祁姝二人。

幾人不歡而散,氣極的祁姝陪著程汐跑去酒吧開了個包間,一晚上又是喝酒又是罵罵咧咧,多少年的臟話都沒有那一晚的多。

那一晚,醉酒的祁姝翻了程澈的窗,一心只想把他撲倒。自己雖然不優秀,可是再怎麼著也不會幹出始亂終棄的勾當。

她不想讓程澈在谷清面前吃癟,不想讓程澈為了不值當的女人再次難過。就算程澈覺得她是無理取鬧,祁姝也認了。

“祁姝,你說要是程澈知道你今天的所作所為,會不會從此厭惡你?”

谷清攏了攏被打亂的秀發,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得逞地揚了揚自己錄音界面的手機。

祁姝拿著紙巾擦著衣擺,剛剛情緒激動中的谷清噴出來的唾沫星子蹦到她衣服上了,多少有點讓祁姝膈應。

“我只知道程澈挺討厭那種拎不清的人,特別是你,谷清。”

7

“姑奶奶,你少喝點。”

接到電話趕來的遲硯在聒噪的酒吧掃視了一圈,終於在角落裏看見了喝的醉醺醺的祁姝,以及地上的那些散落了不少的空瓶子。

程汐今晚發燒了,沒法陪著祁姝鬧騰。

祁姝瞇著眼睛扒拉了一圈手機,終於在微信聯系人分組底端找到了遲硯這個最閑的男人。

畢竟作為少年時代多年的男閨蜜以及當下最親的編輯,遲硯可謂是除了程汐之外,同祁姝關系最好的一個人。

至於為什麼會在分組的最低端……

畢竟催稿的遲硯真的太煩人了,就像那個一大早上擾人清夢各處打鳴的公雞,分分鐘想讓祁姝捶死他。

於是大晚上被催稿催到炸毛的祁姝,一怒之下便把遲硯踹到了不常聯系人的分組。

“遲硯,谷清這個女人她回國了,她來跟我搶程澈了。”

谷清找過她的第三天,專門地發了個動態。雖然沒有露臉,可是男人腳踝上的刺青,跟程澈的一模一樣。

祁姝抱著酒瓶子,神誌不清的絮絮叨叨,似乎還帶上了點哭腔,嚷嚷著他一個頭兩個大。

遲硯也心酸,追了林墨大半年,可這個狗男人總是冷落他。一直不怎麼喝酒的遲硯情緒上了頭,破罐子破摔拎起酒瓶猛灌一大口。

“祁妞兒,喝,今晚不醉不歸!”

祁姝瞇著眼睛,高高地舉起酒瓶。“喝!就算沒了男人,十年後我們還是一條好漢。”

程澈什麼的,都滾蛋吧!

這邊兩人剛鬧騰不久,那邊程澈剛接到程汐的電話,風塵仆仆地從班上趕到包廂,卻恰好看見自己的小豬包抱著桌子腿念念有詞。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角落裏竟然還有個醉酒的男人,抱著電話哭唧唧。

程澈眼神一沈,毫不費力地把小姑娘從地上撈到懷裏,隨後揚長而去,一個眼神甚至都想沒丟給遲硯。來去不過半小時,程澈已經利索地把人送回了公寓。

他把祁姝輕輕放在單人沙發上,低聲低哄著懷裏懵懵懂懂的人兒,像小獸表達愛意那樣,柔柔地用鼻尖蹭著她。

“小姝,我去廚房熬點粥,你乖乖等我好不好。不然大晚上光喝酒,胃裏該難受了。”

祁姝呆滯地望著他,眼神散亂不定。聽見程澈的聲音後,忽然大滴大滴的淚往外湧,而她的聲音嗚咽著委屈的不成樣子。

“程澈,你壞蛋,我不要喜歡你了———”

她話音剛落,難以自持的程澈突然俯下身,擡著她的下巴對著那水潤的唇吻了下去。

這個吻就像是火一樣,熱烈得祁姝整個人都攏燒了起來。她不過是微微張了張唇瓣,程澈輕而易舉地進去攻城掠地。

祁姝腰間被他摟得死緊,呼吸漸漸地被他奪取。

她有些緩不過氣來,忍不住推了一下程澈。這時候,程澈才漸漸松了手。

他低頭抵在她的額頭上,微微喘息著。黑眸直直地看著她的雙眸,像是那墜入深海的星。

“姝姝,可不可以不要再推開我。”

8

祁姝是在噩夢之中驚醒過來的。

她夢見自己困在無盡的黑暗裏,哭著喊著卻怎麼也找不到出去的路。睜開眼的那一瞬間,祁姝下意識看向了窗戶。

窗外一片敞亮,暖洋洋的陽光灑滿房間,讓心悸中的祁姝自動放緩了緊繃的神經。

她散漫的視線晃悠悠地輕移,卻在下一秒頓時僵住。程澈坐在不遠處橘子小躺椅上,手裏捧著一個封面暗淡了的日記本。

那是她少年時期記載自己的暗戀之路,四百多頁細細雕琢的,都是程澈的名字。

前幾天祁姝無意中打掃公寓從角落裏扒拉了出來,許是感嘆著青春匆匆,也沒想起立刻再收起來,只隨手癱開放在了桌上。

沒想到今天就落到了程澈的手裏……

她打了個激靈,混沌的思維陡然清醒。隨之而來的,是昨晚的畫面一幀一幀在腦海裏放映。

那些說過的胡話,發過的酒瘋,以及灼熱而瘋狂的吻,如一場猝不及防的大雨,胡亂地拍打著發懵的祁姝。

“假如我能活到八十歲,拋開我的睡眠,我的事業以及我的休閑,我同他在一起的時間慢慢減少……”

男人清了清嗓子,在飄著梔子花香味的房間裏,望著日記本上清秀的字跡緩緩開口。虔誠的模樣,仿若教堂裏捧著聖經的俊朗牧師。

他的身後,是光芒萬丈。

翩躚君子,溫柔了歲月。無論是六年前,還是六年後,只需一眼,便足矣讓祁姝深深淪陷。

“何必在意繁文縟節,相愛就好。”

程澈站在不遠處,定定地望著她。那清潤的目光裏,揉雜著太多她看不懂的東西。

“我要是再勇敢一點的話,你和我是不是就不用錯過那麼多年了。”

或是沒有預料到這樣的一個答案,祁姝整個人頭腦頓時宕機,下意識地反駁道:

“可是,你以前……不是喜歡谷清嗎?昨晚你是不是還跟她在一起了。”

程澈楞了楞,無奈地搖了搖頭。他走到祁姝面前,伸手細心地整理著她額前的碎發,而後俯身,在她的額前輕盈一吻。

“谷清當初只是冒名假扮我的女朋友,八年前對我來說就已經是個陌生人,現在早就沒了聯系,沒想到竟然讓你誤會了那麼久。”

程澈嘆了一口氣,輕輕呢喃。

“原來,這些年裏,傻的人不止我一個。我之前一直誤以為,你喜歡的是別的男孩子。”

“無論是八年前,還是八年後,程澈喜歡的人,只有祁姝。”

縱然這樣的場面,祁姝在腦海裏幻想了無數次。可是真的到程澈向她表白的時候,她又有了幾分手足無措。

於是某個小慫豬包,戰術性後退火速衝進了廁所。一頓倒騰洗漱後,才肯把自己從廁所裏放出來。

盡管這樣,她還是有些不太敢相信,眼下的一切,像極了一場盛大華麗的美夢。

“程澈,你說的喜歡我,是真的嗎……”

在一旁等待的程澈望著小豬包發懵的模樣,笑意怎麼也止不住。他稍微使了些勁兒把人拉進懷裏,下一秒就低頭在她的唇上親了下去。

醉酒醒來,發現男神在我家,正想逃卻被他一把擁在懷中親吻

男人的薄唇帶著溫熱壓下來,祁姝滿身都是他的葡萄酒的氣息,她覺得那甜好像要漫到心底裏面去。

程澈抵著她的額頭,近乎虔誠地開口:“真的,程澈一直都喜歡祁姝。”

9

程澈在一段時間裏一直覺得他很像埃克蘇佩裏筆下的小王子,很是珍愛B-612小星球上他悉心栽種的小玫瑰。

他最開始以為,這是親情,畢竟祁姝跟程汐都是他看著長大的。若說是把人當妹妹看,也確實可以解釋得通。

忽而有一天,他放在手心裏倍加呵護的小玫瑰,接受了其他小王子的愛意。

程澈反應太遲鈍了,直到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是有多麼喜歡小玫瑰。

那一年程澈二十歲,祁姝十六歲。

暑假祁姝生日的那天,她的男朋友也在。朋友們嘻嘻哈哈鬧個不停。後來祁小豬包玩累了,再加上喝了點酒,暈乎乎地趴在桌上瞇覺。

程澈接到程汐的電話開車趕到時,小男生正束手無策地站在旁邊,不僅沒看出程澈眼底的冰冷,還傻了吧唧地湊上前自我介紹。

“程大哥好,我是祁姝的男朋友遲硯。”

遲硯骨相很棒,五官更是清秀卓越,這讓年長的程澈第一次有了危機感。

許是程澈身上的寒涼太過紮人,遲硯縮了縮腦袋,胡亂找了個借口兀自離開了。

那一天,在安靜無人的角落裏,程澈大著膽子,偷偷地親吻了他的小玫瑰。而這一幕,卻不慎被同學谷清撞見。

谷清以此為要挾,逼著程澈當她的男朋友。

程澈掙紮了半天,最終屈服了。他害怕小姑娘知道後從此跟他分道揚鑣,他不敢賭。

於是在他最終松口答應了谷清的無理要求,成為她男朋友的第二天,程澈就謊稱課業上有比賽,拎著行李箱獨自回了大學。

呵,男朋友,不存在的。只要程澈不願意,谷清就永遠沒有靠近他的機會。

……

幾個月後,祁姝窩在床上一邊懶洋洋地曬著太陽,一邊聽著程澈講故事。當聽到“遲硯”的名字時,她忽然眉毛一皺。

“哥,遲硯他喜歡林墨。當初找我假扮他女朋友,是為了跟林墨賭氣……”

“嗯,知道了。”

程澈挑了挑眉,伸手攬住忽然湊過來的小豬包揉在懷裏。她身上的奶香味若有若無地縈繞在他的鼻尖,程澈的心如被貓抓了一樣,頓時癢了起來。

“我記得,當初某人是不是懷疑我有病啊?”

祁姝清醒又窘迫,下意識地蜷了一下腳趾。視線對上程澈那黑眸的時候,祁姝的心頭顫了顫。

程澈重新開始吻她,薄唇帶著灼熱,劃過她的眼睛、鼻子,最後停在嘴唇上,隱忍而又張揚地在上面咬了一下。

“乖乖。”他溫柔地哄著她,低低的嗓音裏面透著濃濃的深情。

祁姝怔怔看著程澈,無數次地覺得她家程醫生的聲音真是酥到骨子裏了。

“程太太,我們明天去領證啊?”(原標題:《愛情氣味館:延時熱吻》)

點擊屏幕右上【關註】按鈕,第一時間看更多精彩故事。

(此處已添加小程序,請到今日頭條客戶端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