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見參加仇人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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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童樂媛,一個偷過東西的人。

而且是很珍貴的東西,那個人當年什麼都沒做,如今回來找我算賬了。

在我這個月第三十一天加班,總經理秘書陶麗終於忍不住,背著她的大Boss約我這個階下囚吃飯。

她優雅地喝著咖啡,假裝漫不經心地問:“你怎麼樣了?”

“就那樣,老朋友來了,難受得很。”

“我說的不是這個。”

“奧,還有我家那討債鬼嘟嘟,天天晚上給他輔導功課,我都快給他整出心臟病了。”

哥哥和嫂子同時出差,老爸老媽又去旅遊了,我這個當姑姑的只好給大侄子又當爹又當媽。

陶麗急了,把咖啡杯往桌子一放問:“我說,你真是要氣死我了。快點坦白交代,你是怎麼得罪皇長孫?”

她嘴裏說的皇長孫是宋致遠,化妝品集團Lexi董事長宋威的長孫,這個月初剛從F國留學回來。

在會議室裏見到他的第一刻,我直接楞在了原地,一頭黑色短發,西裝筆挺,帶著一副細金絲邊框眼鏡,一副斯文敗類的模樣。

“我偷了他點東西,他現在公報私仇來著。”我說。

陶麗瞪大眼睛,一臉興奮地說:“你不會是偷了他的心吧?美女系花嫌棄窮小子劈腿,現在窮小子逆襲歸來。”

上大學時,宋致遠確實看起來一點不像一個滿身貴氣的公子哥,而是渾身散發著土味氣息的怪咖。

頂著一個黃色爆炸頭,帶著一副黑框大眼鏡,喜歡穿著各種艷麗色彩交雜在一起的衣服,十個手指九個戴滿了骷顱戒指,看起來有點像地痞流氓,許多人在路上看見他都跟他保持三米的距離,除了趙燃,還有後來不怕死的我。

當年,趙燃對我的室友路玖一見鐘情,展開了猛烈的追求,三天兩頭請路玖吃飯。路玖對他也有點意思,但她生性害羞,也沒談過戀愛,不敢一個人去,倆人第一次吃飯死纏拉打地拉上我。

兩女一男似乎有點尷尬,於是趙燃拖著宋致遠一起。

我和宋致遠畢竟是倆人工智能電燈泡,看準時機,互相使了眼色就找了借口溜走,趙燃在後邊一臉虛偽地喊:“你倆不仗義啊。”

我們倆人一起回學校路上,看到一個酒鬼拉扯著一個女生,宋致遠毫不猶豫地衝了上去幫忙,跟男人拉扯中,他的眼鏡被打落了,看不清視線,被男人反揍了,毫無還手之力。

我只好跑過去,亮出我的看家本領,扯住男人的頭發,又一記飛踢擊中要害,男人痛得嗷嗷叫。

他的眼鏡摔壞了,我只能讓他扯著我短袖衫的下擺,一前一後走著,送他回宿舍。

“沒想到你居然會打架,你是在哪學的?你會跆拳道?”他說。

我翻了個白眼心想,我也沒想到你穿得像個大哥,打起來像個小弟。

“誒!你覺得我們現在這樣像什麼?”傳說中沈默寡言的宋致遠仿佛被好奇寶寶附體了。

我剛想說,女王大人和她的小跟班。

結果,他脫口而出一句像“盲人和他的導盲犬”氣得我轉身開始收拾他,伸手想要戳他的眼睛。

接著,狗血來了,我一個沒站穩直接將他撲倒在地。

月色朦朧,周圍的空氣裏都飄著麥芽糖的味道,四目相對的瞬間,我知道我完了,我心動了。

我這邊心潮彭拜,宋致遠卻一臉嫌棄地將我推開說:“別以為你救了我,我就會以身相許。”

是他偷走我的心。

2

陶麗聽到自己Boss如此渣男的行為,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假惺惺說:“你這…趕緊把東西還給他,省得他老折磨你。”

我搖了搖頭說:“還不了,我想還,他肯定也不樂意。”

“我的乖乖,你到底偷了什麼?”

“一個吻,皇長孫的初吻。”

話音剛落,熟悉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奪命call來了,聽得我一哆嗦,顫抖著按了接聽鍵,“宋總……誒,不…不用…我在公司附近,我馬上回去。”

宋致遠說,冬季新品的推廣方案要再聊聊,我一刻也不敢耽擱,在陶麗充滿同情的目光下,坐上了出租車回公司。

這個推廣方案光是我一句宣傳語他就折磨了我一個星期,讓我改了幾十遍,最後又選了第一稿。

循著辦公室唯一的光源走了過去,我敲了敲門,獲得許可後拎著一盒蜜汁叉燒飯走了進去。

“宋總,您還沒吃飯吧?我這裏有一份蜜汁鴨肉飯,您要不嫌棄,先頂一頂?”狗腿可恥,但活命要緊。

“我記得這家鴨肉店是在東林大學門口。”宋致遠盯著我手裏的袋子,臉上先是浮現了一絲驚喜,接著又轉為疑惑。

我買的是他大學時候最愛吃的胖妹美食店的蜜汁鴨肉,這家店原來開在大學門口,我也特別愛吃,畢業後也特別想念,就跟老板夫婦建議在林西區這邊也開一家分店,我自己也參與投資了一點,當然,我是小老板之一的事我並沒有告訴他。

宋致遠聽說是分店,也沒再多說什麼,讓我把飯放下,趕緊改方案,下周就要出差去跟海津城最大的貿易公司溫氏集團談合作。

他拿著筆一邊劃一邊說需要改的地方,我看著他薄且紅的嘴唇微微嚅動,不知羞恥地回想起了偷親他的那一天。

大學四年,一眨眼的功夫就要到頭了,我隱藏自己內心對宋致遠的喜歡,若無其事跟他亦敵亦友地相處了四年,處得像異性兄弟。

他拍畢業照當天,穿著一身黑色西裝,揮著手招呼我去跟他合影。

我給一個穿黃衣服的學妹拋了個媚眼,然後走到他身旁準備拍照。

拍了第一張相安無事,接著師妹給我比了個ok的手勢,我心一狠,猛親了他一下,然後轉身就跑。

嗯,他的嘴唇很軟,很甜,像棉花糖。

難怪偶像劇裏的男女主角那麼喜歡親親。

後來,師妹把照片洗了出來,我們兩個一個黑色西裝,一個白色長裙,遠遠看著像婚紗照。

他沒來找我算賬,因為趙燃說,他要出國了,一拍完畢業照就直接坐車去機場,可能不會回來了。

我自知自己沒有能力讓他留下,只想給自己留下一點紀念。

突然手機鈴聲掐斷我的思緒,我一看是嘟嘟打來的,擔心他出事,趕緊按了接通鍵。

“樂樂,你怎麼還不回來。我要跟爸爸打小報告,說你夜不歸宿,跟別的男人鬼混。”臭小子扯著嗓子大喊。

我對著宋致遠尷尬地笑了笑,捂著手機走到辦公室外面哄他:“我在加班,你先睡,明天帶你去吃麥當勞。”

他立刻被收買了,立刻掛斷電話。

好不容易把小祖宗哄好了,沒想裏面位大祖宗炸毛了,我剛走進辦公室,他就黑著臉說:“算了!今天就到這了,你走吧。”

他嘴上這麼說,但眼神仿佛在說,居然敢在工作時間接電話,毫無職業道德,給老子滾蛋。

我急忙說:“宋總,沒事的,我很ok的,小孩子一聽去麥當勞就乖乖的。”

我這麼積極向上,鞠躬盡瘁,宋致遠卻拿起桌上的遙控器一按,把辦公室的燈全關了,他打開手機,屏幕的藍光照在他的臉上,讓他看起來像來自地獄的撒旦。

“我送你回去。”

好可怕!

他看起來不像是要送我回家,而是要送我去地獄。

車子開到我家樓下,我推開車門準備下車,他突然叫住我問:“這些年過得好不好?”

我剛組織好語言,他又突然說:“算了。下車吧!我不想知道。”

不想知道你還問,你耍猴呢?

你不讓我說,我偏要說,下了車,我對著他露出一個比陽光還燦爛的笑容,“我這些年過得挺好的。”

說完狠狠地摔了下車門,心想最好能把這門摔壞,氣死他。但是,那車門跟他的心一樣硬,連一條縫都沒裂開。

他問我過得好不好。

我過得挺好的,但不代表你不重要。

3

自從那晚送我回家後,從第二天開始,宋致遠就停止了對我的報復,不再拿我當丫鬟,不再隔三差五地讓我給他泡茶端水磨咖啡。

我從他的仇人變成了一個為了讓他變得更富有而還能衝鋒陷陣的小兵。

兩個人一起去溫城出差,言氏集團的總經理言浦是個酒鬼,只要跟他一起吃飯,飯桌上少不了要喝酒。

“宋總,來,咱們幹一杯,祝咱們合作愉快。”言浦剛一落座就拿起一杯白酒,一臉熱情地邀請宋致遠。

宋致遠淡淡地說:“我不會喝酒。”

言浦下巴一揚,痞痞地說:“宋總,你就這麼不給我面子?你叔叔家的那個宋恒遠可比你豪爽多了。”

宋致遠依舊一臉無所謂,眼見言浦下不來臺,臉色黑得跟墨水似的,我在心底嘆了口氣拿起面前的酒杯,起身說:“言總,我們宋總一喝酒就過敏,確實喝不了,我來替他喝,不過,你們可別為難我小姑娘。”

言浦這個老狐貍嘴上說著不為難,但卻一個勁各種找理由讓我喝酒,中途宋致遠突然善心大發想替我喝一杯,被我攔下了。

“別逞強了,看我今天再給你亮個看家絕活。”喝得多了,我也放肆起來,毫無顧忌地握住他拿著酒杯的手,把杯子從他手裏搶了過來。

一來,他確實一喝酒就過敏,全身長滿紅點點;二來,我爸在我五歲的時候就用筷子蘸酒餵我,從小就打好了基礎,比他能喝多了。

言浦看著我們,揶揄道:“童小姐,怪不得你這麼多年都單著,連我弟言駿都看不上,原來是早就心有所屬了。”

酒席散了,因為給宋致遠擋酒,我喝了不少,下樓梯的時候差點踩空滾了下去,一命嗚呼,幸好抓住了宋致遠的手臂才保住了小命。

“還能走嗎?”他低頭看著我問。

他問得一臉誠懇,我大發慈悲,從善如流地回答:“走不動了。”

話音剛落,他扭頭就往電梯裏走,完全不顧我的死活。

我楞了一下,氣急敗壞地追了上去,指著他咬牙切齒地說:“宋致遠,你…你這幾年是在國外耍猴了嗎,耍上癮了。我好歹也剛剛替你解了圍,你這樣戲弄我有意思嗎?”

我劈裏啪啦地說了一通,他氣定神閑地問:“所以呢?”

他的眼神仿佛就在說“我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又拿我沒辦法的樣子”。

蹭地一股火在我就心裏燒了起來,怒急攻心,瞬間失去理智,露出一個自認為很邪魅的笑容,猛地一跳,狠狠地咬了一下他的嘴唇,然後轉身逃命。

回到房間,我在臥室躺了半個小時,終於緩了過來,開始思考要不要果斷寫一封辭職信,丟在宋致遠的臉上,告訴他,老娘不伺候了。

反正我又親了他,他現在肯定已經在心裏想好一千零一種折磨完的方法。

說幹就幹,我隨手拿了一張洗臉巾,寫了一封辭職信,剛寫完就聽到敲門聲,一開門,宋致遠雙手抱胸,黑著一張臉,皺著眉頭審視我。

好家夥,這麼快就上門興師問罪了,不過,我比他更快。

我把辭職信往他懷裏一丟說:“來得正好,把我的辭職信批了。”

我剛說完,他猛地拉著我的手走進房間,腳一踢將門關上,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就在我的嘴唇輕啄了一下。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我猝不及防,腦子亂得像漿糊,嗡嗡嗡的,瞪大眼睛看著他,結結巴巴地問:“你…你…你嘴上是不是擦了毒藥?”

我突然想起一部電影,女主角為了殺渣男,故意在嘴唇上抹了毒藥,兩人一頓親吻後,渣男吐血身亡。

宋致遠面罩寒霜,瞪著我說:“是,抹了砒霜,你要是答應當我女朋友,我就給你打急救電話。”

我去,這真是我見過最惡毒的表白。

不對,冷靜,重點不是這個。

我深吸一口氣,佯裝淡定地問:“你真的放下朱顏了?”

朱顏是他的小青梅,他曾經一臉幸福地跟我講過他們的故事。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互相喜歡,一直到上高中,他母親離世,他的父親突然出現帶他回家,倆人約好在大學見,但後來朱顏突然一家移民到C國。

剛開始,倆人還有通話,慢慢的朱顏那邊給他打電話的次數越來越少,他打過去她也常常說了聲“忙”就掛斷了。

他心裏有不好的預感,一畢業就出國找朱顏。

後來,路玖跟我說,趙燃告訴她,朱顏拒絕了宋致遠,嫁給了一個醫生。

“嗯!過去了。”宋致遠堅毅地點點頭。

4

我和宋致遠交往了。

我提出在公司保持純潔的同事關系,宋致遠舉雙手反對,我只好給他這位不食人間煙火的大爺上了一堂職場無間道。

我說:“你疼我是不是?”

他點頭。

“那你一定舍不得我被人欺負對不對?”

他繼續點頭,沒錯,就是這樣跟著我的節奏走。

“如果公司的同事知道了我是你女朋友,就會對我指指點點,說我傍大款,讓我難堪,所以為了我的人身安全,不能公開對不對?”

他不點頭了,一雙銅鈴大眼睛,牙縫裏擠出兩個字:“過來!”

我無所畏懼地走了過去,諒他也只敢給我來個愛的懲罰。

我拉著他的手,做作地問:“好不好嘛?”

宋致遠冷漠捏捏我的鼻子,冷笑一聲說:“既然跟我們是純潔的同事關系,那請你把大學跟我借的500塊錢,這個月就從你工資裏扣了。”

我:“……”無商不奸。

我和宋致遠在一起後,每天晚上一起吃飯,周末一起在家電影,聊天,或者跟趙燃夫婦一起出去聚聚。

宋致遠一點一點地占據我的生活,往往我從早晨刷牙的時候就開始想他,因為我用的牙刷就是他買的,喝的水杯是他買的,左手腕的手表也是他買的。

他說:“戴上這個手表,從今以後,你的每分每秒都是我的。”

轉眼間,情人節要到了,這是我和宋致遠一起過的第一個情人節,我心裏很期待,早早地計劃著要穿什麼衣服和鞋子。

他一直神神秘秘的,我三番五次試探他有什麼計劃,都沒問出什麼東西。

他不會是要跟我求婚吧?我忍不住進行了各種美好的猜想。

路玖調侃我說:“你啊,萬千少女心都給了宋致遠,對著別人就是一鋼鐵直女。”

情人節當天,他照常開車來接我上班,一上車就給了我一個紅色盒子說:“這個給你,跟你的黑裙子挺搭的。”

“你怎麼知道我今天穿黑裙子?”我買了之後一直偷偷藏起來,今天出門也沒穿,放在包包裏,打算去吃晚飯的時候再穿。

宋致遠得意一笑說:“因為我是你男朋友,你有什麼能逃過我的法眼。”

我打開盒子一看,一條玫瑰金項鏈,墜子是一朵玫瑰花,造型簡約,跟我的衣服卻是很搭,我突然覺得今天的空氣比往常的要甜。

終於熬到下班,我剛換好衣服,就看到宋致遠神色焦急地朝電梯口跑去,我喊他,他也沒回頭,我提著裙子想追上去,但腳上踩著10厘米的高跟鞋,一點也跑不動。

我打了個電話給他,他只說,臨時有點急事要處理,讓司機先送我去吃飯的地方,等他忙完就過來。

作為一個體貼大方的女友,我愉快地接受了他的安排,自己一個人先去到他訂好的餐廳。

二月份的天氣依舊有點涼,我在維心語餐廳的露臺等著宋致遠,周圍布置得挺好看的,但我沒有心思欣賞。

一直等到八點,宋致遠還沒來,我又給他打了個電話,但電話語音提示關機,我下意識想去找他,轉念一想自己根本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又只好坐回位置等。

服務員來了幾次問是否上菜,我都讓他們再等等,我確實餓了,但還是想跟他一起吃。

天公不作美,等到九點半的時候,突然開始刮風下雨,我穿的雖然是長裙,但還是感覺特別冷,只好回到屋內等。

坐了一會,我猛然想起,我可以問問趙燃啊,也許他知道他去哪了。

“餵,媛媛,怎麼了?我剛跟趙燃吃完飯回來,他懶人事多,上洗手間了。你跟宋致遠約得怎麼樣了?”電話是路玖接的,聽她說話的口氣,我都能感受到她的幸福,心裏有點失落。

我說:“他下班前突然先走了,到現在還沒來吃飯的地方。你等會問問趙燃,他知不知道他去哪了?”

路玖一聽,忙讓我別掛電話,她立刻去問。

過了一會,一個男聲響起,這回是趙燃,他說:“我沒聽他說有其他事呀,他只知道他推了趙總的局,就為跟你吃飯。”

“那他會不會出事?”我心裏有一種強烈的不安。

趙燃說:“不會的,你不要瞎想,你先回去,我讓人去找找,有消息就通知你。”

我擡頭看了一眼墻上的鐘,十點了,他不回來了,我嘆了口氣,起身回家。

十二點鐘,宋致遠終於出現了,他打了個電話過來,我顫抖著手接起:“宋致遠,你怎麼樣了?你是不是受傷了?”

電話那端沈默了一下,接著傳來一個女聲:“我是朱顏,宋致遠他在洗澡。”

“是你?你不是在C國?”或許是知道宋致遠平安無事,我的心安定了下來,即使面對朱顏故意的挑釁也異常冷靜。

朱顏輕笑一聲說:“看來他跟你說起過我。童小姐,有些話他不好意思說,所以我決定替他說。他心裏愛的人是我,現在我回來了,他想跟我在一起,又覺得很對不起你。”

我一聽頓時火了,“我呸,你憑什麼代表他,你是他的誰,是律師還是女朋友,你頂多就是個他的前女友,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這些?”

“姓朱的,我告訴你,如果宋致遠是一個聽別人撩撥幾句就立刻變心的男人,不用你來搶,我直接打包送給你。所以,你也不用這上竄下跳的。”

說完,我掛斷了電話,打了個電話給趙燃,讓他不用找了。

5

一夜無眠,隔天一早,我一打開門就看到宋致遠站在門口,手裏拿著一個紅色小禮盒。

看到我,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昨天晚上,對不起。朱顏和他先生鬧離婚,她一個人偷跑回國,打了電話給我。她家人都不在國內,我就只好去接她去酒店。”

我打斷他說:“然後,你手機沒電,先去充電,又不知道什麼原因,弄臟了衣服去洗手間換,然後她就自己做主打了個電話給我,對吧?”

他神色急切地走了過來,拉住我的手滿懷歉意地說:“對不起,我替她向你道歉,她不懂事,她昨天已經主動跟我承認打電話給你了,還說了不好的話。我已經教育過她了。”

我甩開他的手,冷冷地看著他問:“替她道歉?宋致遠,你知道嗎?你現在說話的口氣特別像是朱顏的男朋友,你還記得你是我的男朋友嗎?”

在愛情裏,“對不起”三個字是最傷人的,我的心疼像被人用錘子狠狠地錘了一下。

“不……不是,我只當她是妹妹,我們之間早就已經是過去式了。我當然是你男朋友,你看我戒指都買好了。”他再次拉著我的手說。

如果沒有經歷昨天的事,我會非常開心地接受這個戒指,但此時此刻我覺得這個戒指並不是屬於我。

我並沒有接受戒指,只是表明想跟他分開一段時間,等我們大家都想清楚了再聊。

宋致遠皺著眉,思索了半天,張了張嘴,最後什麼都沒說,默認同意了。

昨天吹了風,我有點著涼,請了一天假在家休息,路玖不知道從哪知道我生病了,拎著粥就來看我。

女人在一起最愛聊的就是八卦,我跟她說,我和宋致遠決定暫時先分開一段時間。

“這怎麼行呢?你這等於別人都殺到你家門口了,你還把守衛的撤掉,你這簡直等於把江山拱手讓人!”路玖一臉恨鐵不成鋼地說。

我明白她說的都是為我好。

可是,日日夜夜嚴防死守要有什麼用呢?他的心若是不在我這裏,任憑我怎麼折騰也是徒勞而已。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朱顏幾乎每天都會來公司找宋致遠,順便向我宣告她的勝利。

我每天忍著心痛,咬緊牙關,每天裝作若無其事地工作。

“你到底在搞什麼鬼?”今天路玖約我出來吃飯,還特意約去了一個西餐廳,我按照他給的桌號找過去,結果只看見一個自稱是路小姐朋友的帥哥。

路玖回復說:“我聽趙燃說,宋致遠都跟朱顏出雙入對了,覺得不能讓我姐妹落單啊。”

我心裏暗暗地翻了個白眼,看著帥哥笑了笑說:“你也是被她騙來的嗎?”

“我叫孫浩濤,你可以叫我濤子。我不是被騙來的,是心甘情願來的。之前,路玖給我看過你的照片。”

沒想到路玖這個白衣天使還兼職當起了月老,真是勞模。

“童小姐,心裏有喜歡的人?”孫浩濤倒也幹脆利落,不廢話。

我剛想說話,一個甜甜的女聲傳來,“樂媛姐,你也在啊?好巧啊,不如我們一起?這是你男朋友嗎,長得很帥。”

她挽著宋致遠手,神情高傲得像孔雀。

我抱著一種看動物園雜戲表演的心情,靜靜地看著她表演。

“不……”我話還沒說完,孫浩濤搶斷說:“好啊,人多熱鬧。”

他說著就起身做到我旁邊,把我對面的位置騰出來給宋致遠他們。

我以為宋致遠會拒絕,畢竟他一向不喜歡跟陌生人一起吃飯,沒想到他居然同意了,愛情的力量還真是偉大。

“帥哥是做什麼職業的?”朱顏問。

孫浩濤說:“在醫院當皮膚科醫生。”

朱顏一臉興奮地說:“哇奧,那你和樂媛姐好般配奧,她就是做護膚品的。”

我懶得搭理她,把菜本遞給孫浩濤說:“點餐吧,我有些餓了。”

孫浩濤隨意點了幾個菜,都是我平日裏喜歡的,看來完就跟路玖打聽好了,雖是有備而來,但我也又覺得他對我沒有什麼感覺。

朱顏也點了幾個菜,全部都是宋致遠不愛吃的,尤其是那道糖醋排骨我忍不住捂著嘴偷笑。

大約是發現我在偷笑,宋致遠冷冷地瞄了我一眼。

“聽說,你上大學的時候是系花,挺厲害的。”孫浩濤真是什麼都知道。

一直沈默的宋致遠突然開口搶答:“什麼系花,笑死人了,他們系總共也就一個班。”

我怒了,“那也比某人好,到現在某人還是學校論壇土味穿搭排行榜的榜首。”

一頓飯吃下來,我和宋致遠時不時朝對方放箭,爆料對方的大學糗事,最終兩敗俱傷。

朱顏插不上話,急得雙眼冒火。

孫浩濤倒是挺開心的,全程都笑呵呵,時不時幫我說兩句。

6

吃完飯,孫浩濤去書店買了點東西,再把我送回家,到了樓下,他一臉欲言又止地看著我。

我說:“孫醫生,你心裏有喜歡的人!”

孫浩濤一聽,露出一個微笑,淺淺的,甜甜的。

看來他喜歡的人也喜歡他,真好。

“我喜歡的人,家裏人不同意,一直逼我分手,前段時間,我騙他們說分手了,還交了新的女朋友,他們現在要來看看我的女朋友。”孫浩濤說。

說到這裏,我懂了,他想讓我假扮他的女朋友。

我猶豫了一下同意了,我之所以猶豫是因為我覺得這並不是一個好辦法,不是一個長久之計,他們家人要是想結婚,總是要過家長這一關的。

倆人約好,這周五一起去見他的父母,然後愉快地道別。

一上樓,我就看到宋致遠倚靠在門口抽煙,地上已經有好幾個煙頭。

“有什麼事進屋說。”我打開門。

他跟了進來,換了拖鞋,往沙發上一坐,一臉不好惹的樣子。

“你喜歡那個姓孫的?你們要在一起?”他問,眼神像兩汪深不見底的潭水,我什麼也看不清。

想著他天天跟朱顏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我氣不打一處來說:“我們不是要在一起,我們是已經在一起。”

“童樂媛!誰允許你這麼做的。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之前說要暫時分開就算了,現在還背著我找下家,你膽子越來越大了。”他猛地站起來,步步緊逼。

男神嫌棄我已久,可我被別人追求時,他卻追來“你是我的”

他的神情像是一個抓奸的丈夫,我心裏不由得發虛。

不對,我幹嘛要心虛!

“那你又在做什麼?你天天跟朱顏出雙入對,難道我還不能為自己後半生的幸福著想嗎。宋致遠,我是喜歡你,但我也不是非要嫁給你。”我說著,眼眶瞬間濕潤,眼淚脫眶而出。

太委屈了,明明談得好好的戀愛,連一個情人節都沒過過就被迫失戀了。

宋致遠似乎被我的眼淚嚇到了,神情柔和了下來,抱住我說:“我明天二送她回C國,這就是我這段時間思考之後的答案。所以,我最近一直在趕手頭上的工作,想盡快安排妥當送她回去。”

“啊?”我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他彈了下我的腦門說:“啊什麼啊?乖乖等我回來。好了,早點睡吧,我回去加班。”

宋致遠真的送朱顏回C國了。

每天都跟我報備情況,周四的時候,跟我說,周五下午三點回到東霖機場,讓我去接他。

我義正言辭地說,當天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要開,不能去。

實際情況是,那個時間,我需要假扮孫浩濤的女朋友,陪他去見他爸媽。

宋致遠知道了肯定不會放過我,所以,我決定偷偷去,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事辦了。

我曾經看過一句話說,人一思考,上帝就發笑。

以前不信,現在信了。

周五下午,我幫完孫浩濤的忙,正準備回家,一轉身就看到滿臉怒氣,仿佛火山爆發一樣的宋致遠。

“我早早起床,把機票改簽,改成早一班回來,打算跟我的寶貝女朋友約會,結果她跟別的男人去見家長了。童樂媛!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你有很重要的會要開嗎?”他咬牙切齒地說,像是要把我咬碎吃掉。

我拉了拉他的手,求饒:“我就是幫他個忙,就是怕你生氣,才沒告訴你。你回來了,很累吧,我給你做海鮮菠蘿飯。”

他甩開了我的手,冷哼一聲說:“少來這套,早就被你氣飽了。明知道我會生氣,還去做,你是覺得他比我重要?”

我哭笑不得:“我提前答應了人家,出爾反爾不好,我主要是為了我的信譽。”

他臉色稍微好看些,睨了我一眼說:“回家再收拾你。”

他這一收拾就收拾出人命,兩個月後,我懷孕了。

宋致遠以火箭地速度籌備婚禮,全程自己親自下場盯每一個細節,我只負責當一個美美的新娘。

婚禮布置需要用到婚紗照,宋致遠也不咨詢我的意見,滿臉得瑟地說,他安排的,我一定滿意。

我說:“宋先生,你能再傲嬌一點嗎?”

正式拍攝那天,當車門打開,我摘下眼罩,看到“東霖大學”四個字時,頓時覺得我家宋先生確實可以再傲嬌一些。

我們拍攝的第一個經典就是圖書館門前的草坪,也就是我當年偷親他的地方。

我感嘆道:“我們能走到今天全靠我當年孤註一擲。”

宋先生難得不唱反調,摸摸我的肚子,一臉溫柔地說:“嗯,以後帶小豆丁也來拍一張,給他講講宋太太的英勇事跡。”

“我覺得我們每年都來拍一張,等以後我們成了老爺爺,老奶奶還來拍,好不好?”我說。

宋先生輕啄了下我的唇角說:“一切聽從你指揮。”

“來吧!拍吧!”

我們在愛情開始的地方,掀開了新的篇章。(原標題:《偷你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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