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到破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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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在朋友圈裏看到一張圖片,一碟吃剩的豬排骨,標註是“土豪”。豬排骨,按照小城的市場價,在恒生菜場就已經賣到45元一斤。

平常人家,想要吃一頓上好的排骨,至少得150元左右。買少了,只能撿兩塊嘗嘗。這越不解饞,人就越饞。吃了一根,就想吃第二根。

我對豬排骨不感興趣。對紅燒肉還有點小愛好。上一周,去興化釣魚,桌上看見一碗紅燒豬肉,我的眼睛頓時亮閃了一下。

遺憾,當時桌上擺滿了水鄉野味。吃到最後,我竟然忘記品嘗紅燒肉了。一起被遺忘的還有幾道菜。現在想來,那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果然是極品。

周六,朋友家小孩結婚,最後上的一道菜是紅燒肉。飯店燒菜已經開始作假。現在已經看不到一碗滿滿的亮晶晶的紅燒肉了。

這紅燒肉,我又沒有嘗到。大象吵著要散步,我們倆是在紅燒肉端上了桌子,卻沒有來得及吃一口,就被大象吆喝著走了。

若是回憶起來,距離現在最近的,關於紅燒肉的記憶,那邊是我的朋友,上一次在我跑馬拉松的時候,不僅喊我喝了老雞湯,我還順便吃了幾塊紅燒肉。

那肉塊,被燒得冒了油,泛著光,雖然沒有達到入口即化,但咬在嘴裏,也是一嘴的油,有些甜。我平時很少吃豬肉,但那天我至少吃了三塊。

九月底,在南京東南大學參加江蘇省精神分析活動時,波波叫了一罐紅燒肉。每人一大塊。我竟然吃了兩塊。那是豬瘟之後的三個月,第一次吃紅燒肉。

小城的豬肉,敢吃的不多。大象缺了豬肉,就像掉了魂似的。但,果真一罐紅燒肉端上來的時候,他竟然沒好意思吃。

他與我最大的不同是,有酒就有歡樂。大碗喝酒,大塊吃肉。遺憾,這必須在一幫臭男人面前,他才會原形畢露。

這飯桌上,只要有一個外人,尤其是女性,他便頓時斯文了起來。連紅燒肉也不好意思吃。倒是便宜了我。

千萬不要以為,大象真的很斯文。前幾天,我的美女鄰居燉了一鍋排骨,那香氣四溢。我在院裏都聞得不能自抑。

大象索性跑到鄰居家,直截了當。假裝問,燒得什麼好菜。鄰居索性揀起一塊大排遞給了大象。這豬大排來源於農家院,他們幾個特意到農村購買,殺了分的。

吃口當然不一樣。吃完豬排,大象決定,不管什麼豬瘟不豬瘟的,立即買肉回家燉了吃。我們家於是也開始了吃豬肉。

某一次,我在鹵菜店,看到一個大胖子,腆著肚子,跟安徽佬說,將剩下的所有的豬頭肉全部給他。我站在一邊,看著他笑。

這胖墩,立即也笑了起來。還打了電話給他的朋友。說,老婆不在家,中午到他家一起吃豬頭肉。他特意將豬頭肉強調了幾遍。

原來豬瘟之後,在老婆的嚴厲監管之下,這胖墩已經三月不知肉味。好不容易瞅準了老婆回娘家,趕緊溜出來,稱了一坨豬頭肉回家就著老白幹。

這種偷食的感覺,想必非常刺激。

我的額頭有一個疤痕,父親說,與紅燒肉有關。那年母親過生日。父親說,中午吃肉。我穿著父親的大拖鞋,興奮得在堂屋裏歡呼雀躍。

然後樂極生悲,我的額頭磕在門檻上,流了很多血。父親心疼地說,一碗紅燒肉,補也補不起來。我已經記不得那碗紅燒肉的味道,額上的疤卻永遠留了下來。

算命的瞎先生早就說過,像我這樣的人,若是一輩子不破相,必定是大富大貴之人。從小到大,我都沒有戴過耳環,母親囑咐過,萬不能破相。

一碗紅燒肉,立即讓我破了相。從此遠離富貴之命,母親長嘆了一口氣,這就是命運吧。所以,後來過得很辛苦,我也能接受。

我那時覺得,這是命中註定的事。

昨天,散步到茶莊。漂亮的莊主,閑來無事,突然對我的命運感興趣,於是趁喝茶的功夫,和我聊起了九宮格。

莊主說我,命中有金,大象日後若能發財,全是我帶過來的。我笑得合不攏嘴。因為大象在家裏經常叫囂,他賺的每一分錢都與我無關。

人到中年,我已經不太相信命運之說。但凡辛苦掙命的,只要不怕吃苦,這日子壞不到哪裏去。我寧願相信吸引力法則,也不會迷信命運之說。

最近,破財倒是真的。最喜歡的一件小皮衣,不知什麼時候,被劃破了一個小洞。心裏蠻難過的。手機掉在地上,屏幕也被摔得粉碎。

這段時間,總是做一些關於死人的夢。周公解夢,說要發財。這財還沒發,已經花費不少冤枉錢。

假如買肉,能做一大盤紅燒肉。正好可以請我們家羅小弟來吃。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請我們家羅小弟吃紅燒肉了。

記得那年冬天,大象用瓦罐燉了紅燒肉,端在桌子上,還滋滋冒著油。羅小弟說,這紅燒肉燒得特別好,堪稱一絕。

自從豬瘟之後,我們都沒有敢再放肆地吃上一頓紅燒肉了。不僅怕豬肉質量不過關,而且覺得這豬肉貴得離譜,已經完全不像百姓人家可以過的日子了。

網說,豬肉的價格要等到2020年底,才有可能回落。意味著今年年底,香腸沒有了,鹹豬肉也沒有了,那些熱氣騰騰的豬大腸也吃不到了。

中午家婆打電話說,要給我們做點肉圓帶回來。大象聽了,很是亢奮。那種純豬肉圓,確實已經有超過半年沒敢再買過。

我對豬肉,其實無所謂有,也無所謂無。微友說,她剛買的豬肉,55元一斤。我嚇了一跳。在我們這45元一斤的豬排,已經不得了了。

再不努力,真的連豬肉也吃不起了。

很早時候,我就有一個想法,到海濱養一群豬,平素就給它們吃鹽蒿子。純粹放養,就讓他們野蠻生長。成年之後,殺了吃,連鹽都不要放一把。

幾年前,一個朋友說,他老了之後,回徐馬荒去養羊,養雞,養豬。我覺得再養一群鴨鵝也不錯。這話一說,已經過去七八年了。

羊,當然沒有養成。我還記得,規劃的時候,幾乎是熱血沸騰。覺得退了休之後,可以幹許多好玩的事。

但是,突然之間,連紅燒肉都快吃不起了。

這也太出乎意料之外。夢想和現實之間的差距也太大了。我敢打賭,我們從來就沒有預想過,有一天連豬肉都舍不得買。

然而,這就是人生!就像羅永浩,打死也不敢相信,他一夜之間竟然上了“老賴”的花名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