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見買棉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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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讀《左傳》《春秋》這些先秦史料的小夥伴一定知道,裏面記載了大量人物的夢境信息。而這些夢境就像預言一樣,幾乎都一一實現了。(PS:先秦史料裏但凡有人對某某某說“你這是要死啊”,基本上某某某都撐不滿500字)其實這更多是一種表現手法,通過夢境敘事,再結合之後的歷史事件,回過來再去解釋夢境。

比如說較早記錄的鄭莊公的母親——武姜,因為臨產前做了噩夢,又發生難產事件,險些喪命。便對鄭莊公取名寤生,一直存在偏見。武姜做了什麼噩夢雖不得而知,但先噩夢再難產,武姜不免產生不好的聯想,對鄭莊公自然不待見。

再比如,晉景公因為身患重疾,便派人去秦國請神醫來治病。當晚,做夢夢到倆小人在說話,說秦國要來一位神醫,他們要躲在膏肓之間。這“膏”就是心臟下面的那點脂肪,“肓”就是橫膈膜。醫生到了,稍一診治,就說:“這病治不了了,病竈在膏肓之間,針灸藥石皆已無用。”這就是病入膏肓的由來。晉景公聽了,發現這正驗證了倆小人說的話,便讓醫生回去了。

在鄢陵之戰,魏锜夢到彎弓射月。醒來之後他覺得自己後羿、魯七、百裏守約同時附體,就找巫師解夢。巫師說他要在戰場上射中楚王。聽了這話,魏锜好比吃了個Buff,果真在戰場上射中楚王的眼睛。

荀偃曾經做夢,夢到自己的頭被已故的晉厲公砍了下來,自己撿起腦袋一邊扶著一邊逃跑。醒來之後找巫師解夢,巫師告訴荀偃命不久矣,但如果向東用兵能取得勝利。荀偃深信不疑,之後以中軍將的身份和晉悼公一起東渡黃河,帶領聯軍討伐齊靈公。這便是平陰之戰,結果如預言那般,荀偃身死,晉國獲勝。

先秦史料大量記載夢境,看起來不太科學,而《周公解夢》更是廣為流傳。《周公解夢》是不是周公所做不得而知,但根據考古研究,我們發現西周時期人們就開始研究夢與現實的關系。直到如今也不例外,我如果昨晚做的夢是個好兆頭,那今天一定各種嘚瑟,看啥都順眼。如果是壞兆頭,那好幾天都得小心翼翼。

我們現在大多數人都相信科學,不相信的也在盡量“走近科學”。可很多事情是科學解釋不了的,古人認為做夢是魂魄的活動形式,是和神交流的途徑,是感悟天地玄黃、宇宙洪荒的契機。通過占蔔夢境,可以預測人的吉兇禍福。

以前的國君都會設置太蔔的職位,專門負責占蔔夢境。夢境結合年份、天地、氣象、陰陽、日月星辰等自然現象,便可預知未來。占蔔夢境是貴族才能享受的待遇,平頭老百姓想知道夢境顯示的到底是吉兇禍福,那是門兒都沒有。周圍人只會勸他,早點洗洗睡吧,別想太多,夢裏啥都有。占夢術直到兩漢時期才流入民間,開始獨立發展。

周朝的太蔔把夢分為六種。第一種是正夢,就是無所思無所求,碎片式的夢。

第二種是噩夢。這個大家都懂,夢到被狗咬、夢到班主任講課、夢到被校花蹂躪等等。

第三種是思夢。這個思夢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意思,而是“思念某人做的夢”。高考時老師叫我們多考幾分,不留遺憾。考完才發現,這幾分往往是兩座城市的距離,是往返三千塊錢的機票,是四年的思念,是一輩子的遺憾。這時候你夢到朝思暮想的那位姑娘,這個夢便是“思夢”。

第四種是寤夢,也說寢夢。就是半夢半醒、似睡非睡之間做的夢。

第五種是喜夢。

第六種是懼夢。

這最後兩種的“喜”“懼”指的是你做夢前的狀態。睡前很開心做的夢為喜夢,睡前很恐懼做的夢就為懼夢。

周人把夢分六種不是表示夢境具體的預兆。當時的人們對這六種夢是不做占蔔的。如果強叔去找大師說:“大師,我昨晚做夢找廁所,找的我大汗淋漓都沒找到,這預示著什麼?”大師會把眼睛瞪得像銅鈴:“沒啥意思,就是睡前水喝多了,憋尿憋得。你要是最後找著了,還爽了一把,那趕緊趁著太陽好,回去把褥子好好曬曬。”

那時的占夢者提前從夢因的角度總結之後,只要有做夢的原因,吉兇一目了然,不用多此一舉去占蔔。只有那種莫名其妙的夢,占夢者才會根據陰陽星辰等因素,去占蔔君臣社稷的吉兇。

我們在生活中,對那些抱有不切實際理想的人都會說:“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不可否認,春秋諸侯們無論大小,基本都有稱霸天下的夢想。可西周開國時有八百諸侯,到了春秋總共也就“三小霸”“五大霸”,戰國只有“七雄”,最後也就嬴政一人一統天下。

這麼多年,這麼多國家,這麼多君主,統統都是分母。分母越來越大,可分子永遠是“一”。他們想稱霸也好,想一統也罷,和做夢沒有區別。這便是“春秋大夢”。

但強叔覺得人還是要有夢想的,夢想定高了也沒關系,咱在行動時一步一個腳印才是最重要的。就算沒有達成夢想,咱這雙腳也能踏踏實實走得很遠。被人說“春秋大夢”也無妨,這夢雖大,不還是有人做成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