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見蜣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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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當地人傳說中,

這種大型生物的智商還不如蟲子,

形象上看起來也很蠢。

但它們卻具備一種無法替代的“神秘力量”,

它們用自己的行走、

用自己的生命,

把非洲大草原徹底盤活了。

攝影:CHARLIE HAMILTON JAMES

超過200萬只有蹄類動物、4000只獅子、1000只豹子、550只獵豹和約500種鳥類,共同棲息在面積接近30000平方公裏塞倫蓋蒂(Serengeti)。

在尋找水源和新鮮草原的過程中,角馬沿著馬拉河(Mara River)沿著陡峭的河岸俯衝而下。

攝影:CHARLIE HAMILTON JAMES

地球上最大的野生動物奇觀,

動物大遷徙在此地準時上演;

而塞倫蓋蒂平原上最重要的動物——

角馬,

這種“看上去有點蠢”的動物,

卻在遷徙中驅動復雜的生命循環。

遷徙途中,生死皆常態,

角馬們早就習慣了這一點。

“天國之渡”

角馬(Connochaetes)也叫牛羚,是塞倫蓋蒂大遷徙的主角,它們生活在非洲的中部和東南部。

攝影:MURRAY MACDONALD

肯尼亞向導Ekai Ekalal對我們說,當地民間傳說認為,角馬是由其他動物身上的“部件”拼湊起來的:它裝著疣豬的頭、水牛的脖子、斑馬的條紋和長頸鹿的尾巴;在另一個版本裏,還說它們有虱子的大腦,所以會給人愚蠢之感。

雨季期間(3-5月)它們安心地就地吃草。但到了旱季 (7-9月),它們逐雨而行、啃食、滋養大地,也成為捕食者的食物。角馬們會形成一個大牧群,周圍環繞著數個小牧群。

攝影:CHARLIE HAMILTON JAMES

在這趟逆旅之中,角馬群會遭受無常天氣的蹂躪,要不斷調整路線,尋找新鮮青草;會被捕食者騷擾,還要對付人類修建的各種障礙物;與不斷增多的羊群爭奪生存空間......

數千年來,角馬群沿著順時針方向穿行在塞倫蓋蒂的生態系統中,每只角馬大約有2800公裏的旅途要完成。它們可以連續5天不停下來喝水。

攝影:CHARLIE HAMILTON JAMES

在遷徙之中,

馬拉河是當之無愧最恐怖的一段,

該河外號“非洲血河”,

每年都會被遷徙動物的鮮血染紅。

角馬沒有選擇,必須渡河,才能到達肯尼亞馬賽馬拉國家保護區內最肥美的草場;返回坦桑尼亞時,它們還要再渡一次這條河......饑餓的捕食者就潛伏在附近。斑馬會緊挨著角馬,因為角馬是捕食者的首選獵物。

攝影:CHARLIE HAMILTON JAMES

牛背鷺(Bubulcus ibis)在角馬附近盤旋,甚至棲息在角馬背上。

攝影:CHARLIE HAMILTON JAMES

角馬群亂哄哄地爬下泥濘的陡峭河岸,跳入河中,許多年幼體弱的角馬被踩踏而死;還有成百上千的角馬被溺死,或被大量鱷魚拖入湍流。而那些終於成功到達對岸的角馬,很多立即會被等候的獅子和鬣狗獵殺;死後還會被食腐動物蠶食、分解。

攝影:CHARLIE HAMILTON JAMES

名叫“天國之渡”的大遷徙,

難以分辨是天堂還是地獄;

一邊是食物天堂、溫暖故鄉;

一邊是險象環生、橫屍遍野。

攝影師多次目睹數百具角馬屍體集中出現,堆在岸上、漂在河裏。

攝影:CHARLIE HAMILTON JAMES

角馬怪異的長相和笨笨的習性,

是因為沒有進化好嗎?

卡爾頓學院(Carleton College)生態學家Anna Estes認為:衡量進化是否成功的一個指標是——物種數量。因此,多達130萬的角馬,才是塞倫蓋蒂迄今為止進化最成功的大型哺乳動物。

一天之內,6000-9000頭角馬可能會葬身於“非洲血河”馬拉河。

攝影:CHARLIE HAMILTON JAMES

角馬看似怪異的外型是適應自然進化的體現,它們頭上的小角重量很輕,不易被茂密的灌木纏住;口鼻扁平,能夠像割草機一樣吃草。

角馬產仔的策略令人印象深刻:每年一月下旬開始短短3周,會有約50萬只小角馬出生,每天新出生約2.4萬只;出生後7分鐘,小角馬就能站起來,用不了24小時就能跟著媽媽一起奔跑。

出生後的小角馬是獅子、鬣狗以及其他捕食者唾手可得的“大餐”,但被吃掉的小角馬只是整個群體中的一小部分。

攝影:CHARLIE HAMILTON JAMES

大象,有高度智慧和無可匹敵的肌肉,數量僅有8500只左右;號稱“平原之王”的獅子,只有3000只。角馬數量方面最大的競爭對手——湯氏瞪羚和斑馬,各有幾十萬只,數量也遠不及角馬。

角馬的神秘力量

19世紀90年代, 角馬群體流行一種牛瘟病毒,導致它們大量死亡,這時塞倫蓋蒂的角馬數量約為26萬;之後,疫苗出現終結了牛瘟,1961年-1977年的短短17年間,角馬的數量達到峰值140萬;它們的數量會隨著降雨量的變化而變動,隨後穩定在130萬只左右。

攝影:BEVERLY JOUBERT

角馬數量的激增引發了大自然的連鎖反應,獅子、鬣狗、獵豹和花豹的食物增多,捕食者的數量也隨之增加,非洲大草原的生物鏈也活躍、沸騰起來。

攝影:MARK DEEBLE AND VICTORIA STONE

此外,有大型角馬群活動的地方,草會比較短,因此火災不頻繁,即使燒起來也不劇烈;然後,樹木得以安心生長;樹多了,昆蟲、鳥兒、以樹葉為食的動物也多了——比如長頸鹿和大象。

隨著角馬的遷徙,它們會四處播撒糞便,改良土壤,長出更多的草,惠及自己和其他物種。蝴蝶大量增多,就連不起眼的蜣螂也繁盛起來。在牛津大學攻讀動物學、花費數十年時間統計塞倫蓋蒂動物數量的學者Tony Sinclair說:“沒有角馬,就沒有塞倫蓋蒂。”

塞倫蓋蒂的變化竟然得益於不起眼的角馬,曾經的“關鍵種”多為頂級掠食者,但在這片土地上,“獵物”角馬成了王者。

攝影:DINESH NADUVIL

角馬仍需被保護

格拉斯哥大學的生態學家Grant Hopcraft研究表明:“捕食者殺死的角馬僅占死亡成年角馬數量的25%至30%——它們的頭號死因是饑餓。雌角馬幾乎終其一生都處於瀕臨餓死的狀態,從6月到9月裏,它們在遷徙期間邊懷孕邊哺育幼崽,因此對能量的需求巨大。一直到死,它們都在孜孜以求地盡量多吃最有營養的草。”

攝影:KETAN KHAMBHATTA

除了饑餓之外,人類活動是角馬死亡的另一個原因。20世紀70年代中期,一個角馬群約有3萬只角馬;到2014年,該角馬群銳減至不到3000只。由於內羅畢的城市擴張、越來越多帶圍欄的農場出現、鐵路逐漸四通八達等原因,角馬的遷徙路線受阻,無法找到足夠的青草來維持種群數量。2019年10月,研究人員發現一頭佩戴監控器的角馬在一片牧場中被困了4周。

近年來在馬賽馬拉渡河的角馬,其逗留時間比早前減少了約一個半月。

攝影:WORLDFOTO

看似“密密麻麻”的角馬實則也面臨著種群的危機,它們作為“關鍵種”,其的存亡對塞倫蓋蒂來說是“牽一發動全身”,塞倫蓋蒂需要角馬,人類也需要角馬。

角馬會極大地影響生態系統,還會影響肯尼亞的經濟——觀看大遷徙是成千上萬的遊客造訪這座非洲國家的重要原因之一。

攝影:CHARLIE HAMILTON JAM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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