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見果實暗指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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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讀特

穿越宋朝指南

玩家與吃貨請勿過嗨

最近熱播的電視劇《大宋宮詞》,憑借自帶倍速的無厘頭劇情和“投胎式”剪輯,一躍成為觀眾心目中“最失望的大宋”,反而帶熱了二十年前的《大明宮詞》。

如果說有一種辦法,可以稍稍挽救下這部“神劇”,大概也只能用風物紀錄片的打開方式,引人感受一場雅致的宋朝生活了。

開封,今日的清明上河園。攝影/焦瀟翔

想當年,宋太祖趙匡胤一道聖旨,宵禁制度就此畫上句號。坊市合一,柵欄不再,臨街店鋪接踵而至。北宋汴梁城“夜市直至三更盡,才五更又復開張,耍鬧去處,通宵不絕”,宋人生活的豐富多姿遠超想象。

正如《東京夢華錄》裏描寫的:“所謂花陣酒地,香山藥海,別有幽坊小巷,燕館歌樓,舉之萬數,不欲繁碎。”

曲院風荷作為宋朝的釀酒基地,也讓 青梅酒染上了幾分荷花的風雅。 攝影 /青簡

這些不同於現代“鋼鐵森林”的風雅樂趣,對於久居城市的“戰士”而言,又何止是“不欲繁碎”,忙裏偷閑時,或許也有泠泠繁響,不絕於耳。

那麼,宋朝人的悠然生活,究竟有多極致呢?

三千佳肴,烹飪有道,

宋朝人吃得到底有多絕?

事實上,與明清相比,宋朝的作物種類,實在算不得全面。譬如,紅艷艷的大辣椒,蔬菜界的硬漢主食土豆,翹個二郎腿就能嗑上的瓜子兒,這些在宋朝都不見蹤影。

然而,“集四海之珍奇,會寰區之異味”的宋人將所能見的食材,收納於每個時令的行囊中,借佐料最大程度地激發出菜肴的鮮美。

以宋朝郡王張俊宴請宋高宗的酒席來說,單論餐前小吃名下的鮮果盤,便有甘蔗、石榴、椰子、紅柿子、切綠橘、花木瓜、番葡萄、鵝梨餅子等坐鎮。

蜜餞李子雪花糕。 圖/《清平樂》

在宴席正式開始前,正是風雅趣談的時刻。此時,擺一盤生津潤喉的蜜餞最合適不過了。

宋人對蜜餞的喜愛,尤以梅子為先。

無論是《清平樂》中宋仁宗引發的“梅子效應”,還是後來的文學作品《射雕英雄傳》裏黃蓉偏愛的姜絲梅兒,禦宴上玲瓏秀美的雕花梅球,這一場關於青梅的全城熱戀,著實值得津津樂道。

梅子”蜜煎“。圖/梅見

品過開胃的蜜餞後,宋朝的吃貨們終於迎來了最硬的下酒菜。南宋時期的都府位於臨安(今杭州),地處水系發達,海洋貿易興盛的江南,河鮮海味可以說是取之不竭。

餐桌上光是以蟹為原料的菜品就包括了蟹羹、炸蟹、醉蟹、蟹生、蟹釀橙等。作為嗜愛海鮮刺身的代表,宋高宗更是將一道洗手蟹推向了美食的金字塔尖。

宋朝的洗手蟹與蒸蟹。圖/風味人間

所謂洗手蟹,便是在飯前洗手的空檔裏,由廚人端上螃蟹拆件,混著鹽梅子、花椒末的橙子肉與之拌勻了,瑩白蟹膏裏的鮮爽,一傳就是流芳百世!

另一道珍饈貢品,則來自沿海特供的梅童魚,乍眼望去,這一“大頭娃娃”通體鮮黃,滑潤鋥亮,去骨切作細絲後,加以姜、醋、豉、鹽,吃到嘴裏的魚肉爽嫩鮮甜,活像是將餐桌搬到了深海樂園。

生腌魚鮮。 圖/風味人間

宋朝能拿下“舌尖上的帝國”這一稱號,除了所用食材豐富精致,一群兼具吃貨身份的皇族墨客更是功不可沒。每每提及各路珍饈,總能找到相關的人物頭銜,譬如宋高宗的蟹,再者蘇東坡的肉。

宋人把牛羊列為上上品,唯獨豬肉處在不尷不尬的位置。然而,在蘇軾菜譜“慢著火,少著水,柴火罨(yǎn)焰煙不起”的細燉之下,一道東坡扣肉應運而生。

肥瘦相間的五花色澤紅亮,入口即化,一躍成了大江南北人的心尖尖。如今,浙江的梅菜扣肉,雲南的雕梅扣肉等都離不開蘇東坡的啟蒙。

梅菜扣肉。 攝 影/楊卷 圖/匯圖網

然而,若是回到下酒菜的主題,最硬的名號仍非主食莫屬。從炒飯肉餅到水飯(煮熟的米飯入井水浸涼),綠豆粉,宋人“無主食不酒席”,每喝一杯酒,至少要換一道菜,中原地區還傳著一句“餃子就酒,越喝越有”的民諺。

而這一習俗直接導致的結果便是,剛剛吃完一堆下酒硬菜的宋人,又被“困”在了裝滿砌香果子的“勸酒小食”裏。

“勸酒小食”蜜餞。圖/梅見

別看宋朝在美食的疆域上盡顯豪邁,諸如“沒有一只羊可以活著走出宋朝”的話題屢屢上榜。在另一層面,宋人飲食,多以淺盤小碟陳列,每日連正餐也只有兩頓。《東京夢華錄》裏曾描寫飯店“至午未間,家家無酒,拽下望子(打烊)”。

不過,這一說法可不包括早晚間的“點心”(非正式飯菜)以及加班批奏折時的“泛索”(其余時間吃的飯)。

琴棋書畫詩酒茶,

宋人的雅趣有多別致?

臺北故宮博物院裏收藏著一幅《宋人人物圖》,其中最值得尋味的莫過於一張掛於屏風上的主人肖像畫。要知道,在西方,自畫像也不過是文藝復興之後才出現的概念。

相比繪畫本身的文雅之氣,這種肯定自我存在價值的意識,或許更加難能可貴。畢竟,所謂風雅,並非脫離世俗的束縛,而是深入市井煙火的歷練。

極致的風雅,是邁出園子,步入市井的修煉。 攝影/青簡

在宋朝包容開放的城市氛圍的推動下,宋人的雅趣變得更加豐富。作為中國插花史上的鼎盛期,每逢花季,以牡丹聞名的洛陽便興辦起“萬花會”,整座城市目之所及,鮮花錦簇仿若斑斕仙境。

在現今日本流行的茶道、花道、香道,最早也都源自中國。譬如當下的拜佛燒香,起初並非全與祭拜有關,而是宋人在讀書寫詩,閑居宴客之時的小情調。

文人的閑雅居所。攝影 /青簡

在飲茶的精致程度上,宋朝更是堪稱空前絕後。一如王安石所說:“夫茶之為民用,等於米鹽”。從工序嚴謹的點茶,到杯中作畫的分茶與不分階層的鬥茶,可以說,宋人無茶不歡,也把飲茶玩出了門道。

宋人飲茶,飲的是一份閑雅。攝影/青簡

不過,要論文人仕途上的抒懷良藥,酒必然是排在第一的。除了常見的以糧食作物釀造的白酒、黃酒,宋人也以新鮮水果加工,研發出了清爽甜美的果酒。

早在《三國演義》中,就有曹操、劉備的“青梅煮酒論英雄”。

然而在宋朝,這指的是用腌漬過的青梅果子薦(佐)酒,詩人陸遊也在文中提及“青梅小蘸鹽,酒盡更須添”。其實,這種清新的搭配也源自時令上的契合。

因著梅花“淩寒獨自開”的性子,青梅成為了早春裏唯一可以采集的果實。

在之後的杏桃枇杷紛紛上市時,那綠油油的果子已經陪著文人食客輪過好幾壺酒盅。待到初夏,以冰水為底,加上糖漬梅子的雪泡青梅酒,沁人心脾,洋溢著清鮮的時令風味。

脆生的青梅果初嘗時,雖以酸澀為主,入酒後卻馨香無比,好似潦困的生活,經過一番“事在人為”,也終有苦盡甘來的美好韻味。

已成熟轉黃的青梅。圖/梅見

在宋代的許多詩文中,青梅都被用來比喻悠然自得的隱士生活。陸遊將“搓罷青梅指爪香”作為“一杯聊復答光年”的鋪陳,李清照更以“酒美梅酸,恰稱人懷抱”盛贊這一天作之合。

這對憑借天時地利交會的風物搭檔,在往後江南的飲食風習中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蘇軾的一句“不趁青梅嘗煮酒,要看細雨熟黃梅”,不僅道出了江南人偏愛青梅釀酒的心思,也暗指了梅雨季的取名,恰恰因為這一時節亦是梅子成熟轉黃的日子。

江南煙雨。 攝影/青簡

所謂江南煙雨的空濛清雅,大抵也藏著幾分宋人飲梅的雅趣吧。

(原標題《穿越千年回到宋朝,一場宴席到底有多別致?》)

編輯 曹亮 審讀 劉春生 審核 詹婉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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