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見流氓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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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 | 心之愛/心雨流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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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名心理咨詢師,朋友有時在聚會時會好奇地問你,“夢到底準不準?”並期待你現場給他(她)解夢,這時你就難免尷尬了……

尷尬不在於夢不能解釋,而是問者對夢暗含著普遍存在的三種誤解:一是夢有標準答案;二是解夢就像做數學題或查字典,套公式或者把意象與象征對號入座,答案便水落石出;三是解夢是個很好玩的事,隨時隨地為之,而後洞穿“秘密”。但若按此解夢,那可以說是相當地不嚴肅、不靠譜了!若兩人在安靜且封閉性好的場合下,從感覺入手,不囿於絕對真相,聯想細思、相互配合,且無泄露隱私之憂,那夢中的任何細節都可能透露出夢者的愛恨情仇,都可能帶來意想不到的體悟和覺察。毫無疑問,在公共場合下,心理咨詢師幾無例外地會婉拒釋夢請求,這既非故弄玄虛,也非力不從心,而是職業道德要求使然。誰願意隔靴撓癢或險走鋼絲呢?

自古至今,人類對夢充滿好奇、遐想、敬畏,並創造出五花八門的釋夢理論。然而,將釋夢理論引入心理學殿堂且發揚光大的是奧地利心理學家、“精神分析”之父弗洛伊德和他最得意的弟子瑞士心理學家榮格。弗洛伊德認為,夢是偽裝後的對欲望的幻想和滿足。榮格則認為“夢是無意識心靈自發的和沒有扭曲的產物……夢給我們展示的是未加修飾的自然真理!”對於兩者的區別,“意象對話”創始人朱建軍形象地形容道:“在弗洛伊德看來,夢好像一個狡猾的流氓,拐彎抹角地說下流話。而在榮格看來,夢好像一個詩人,他用生動形象如詩的語言講述關於心靈的真理。這種夢所用的類似於詩的語言就是象征。”

由於夢境存在貌似荒謬的細節和誇張場景,且難以用科學量化和驗證。那些實證派精神病理學家、神經學家曾對夢提出巨大挑戰,影響最大的是上個世紀70年代哈佛醫學院精神病學、神經生理學家阿倫·霍布森(J. Allan Hobson)和羅伯特·麥卡利(Robert McCarley)(1977;Hobson,1988)聯合所做的著名實驗,他們通過激活-整合模型得出結論:夢不過是在REM(快速眼動)睡眠過程中,人們試圖對大腦自發產生的隨機神經電衝的解釋。按照霍布森和麥卡利的觀點,“夢從一開始就沒有什麼含義!”因為,隨機放電“信號”沒有邏輯聯系,沒有內在的含義和一致模式。

然而,夢源於隨機信號的思想與隨後夢內容的研究相矛盾(Domhoff,1999)。首先,那些研究認為夢的內容表現出與做夢者清醒時所關心的事情有著極大連續性。例如,在男孩和女孩中,想到他們的同性別和異性別朋友方面有性別差異(Richards et al.1998);對9~15歲孩子夢的研究也表明在關於同伴的夢的內容上有著相似的性別差異(Strauch&Lederbogen,1999)。第二個結果也挑戰夢只是隨機信號的說法:在整個成年期,個體夢的總體內容保持相同。夢的專家多姆霍夫(William Dom hoff)(1999,p2007)總結說:“如果將夢看成可能是皮層對腦幹腦橋區域來的隨機刺激周期性的轟擊做出的反應,則成年夢的內容幾十年一致的情況不適合這種理論(激活-整合模型)。”

事實上,在 “激活-整合模型” 研究論文發表12年後即1989年,霍布斯在著作《睡眠》中對研究論文做了部分修正,承認夢並不是沒有含義的,只是對這些含義的解釋應采用更直接的方式。“我願保留精神分析所強調的,夢能夠揭示我們的內心想法這一觀點,而不贊成偽裝和檢察官的概念以及弗洛伊德的象征符號觀點!”精神分析學派的釋夢理論算是頂住了實證學派的衝擊。

傑出的白日夢研究者福克斯(Foulkes,1985)則把精神分析學派關於夢的觀點更推進了一步,他認為人的認知系統賦予大腦隨機衝動以形式和意義的過程不僅揭示了個人記憶中的重要信息,還體現了個人的思維方式。他還認為夢具有多種功能,其中之一就是你可以在夢中體驗那些實際上並沒有發生過的事情。這些夢會讓人對未曾預料到的新情況有所準備;這就好比在認知上的預先排練,即“如果……,我會怎樣!”福克斯提出,夢可能具有的另一種功能是增加人對自我認識的機會,因為夢經常是關於自己的。而許多人報告過對重要問題的解決或有趣的新思想是在夢中出現的(Shepard,1978)。德國有機化學家凱庫勒(Friedrich Kekule)在夢中發現了苯的化學結構:一個蛇樣的分子鏈突然抓住了它自己的尾巴,於是構成一個環。而豪(Elias Howe)做的夢是這樣的——他正在被尖上有洞的矛戳著——這使他完善了他的縫紉機發明。作曲家莫紮特和舒曼曾經報告說一些重要的音樂思想是從夢中得來的。

如今,各心理學派已基本承認了釋夢的意義和價值,從不同角度看待來訪者提供的同樣內容,采用各具特色的釋夢方法。例如一位接受心理治療的女士講述了一個夢,她正在用吸塵器清潔她母親的房間。經典精神分析(弗洛伊德學派)治療鼓勵來訪者進一步探索夢的意象,對它們進行自由聯想,領會顯性內容下面的信息是什麼。弗洛伊德學派解釋的焦點是告知夢的象征意義,提示生殖崇拜的內容,也許是俄狄浦斯衝突或陰莖羨慕。這位女士努力清潔可能被看作是對這些感覺羞恥的明顯信號。克萊因學派(客體關系學派)可能希望沿著來訪者作為孩子對母親身體的感受來解釋。科胡特學派(自體心理學派),可能根據在治療中呈現的移情檢查夢的主題。榮格學派(分析心理學)的解釋既是分析性的(關於這位女士與母親或主要照顧者的關系),也對母親女神等原型感興趣。

行為或認知治療師更可能集中在夢是普通的認知和行為的表達,除非來訪者渴望解夢。否則對夢的解釋會限制在這位女士覺得為了獲得愛不得不清潔的信念和行為,或者這是完美主義傾向的例證。

人本主義治療師可能集中在夢是來訪者否定部分的表征。因此,完形治療師讓來訪者演出這個夢,先是作為女士,而後作為母親,甚至作為吸塵器,或者被清潔的房間。通過這種方法使這位女士充分地覺知和表達夢的內容。系統治療意味著母親可能也是治療的一部分,夢可能是集中在家庭不同成員之間內部關系的機會。治療師可能會問,“在夢裏其他家庭成員在哪裏?這位女士的“清潔”對家庭的功能是什麼?”

正如本文開頭所言,解夢不應刻意追求所謂標準答案和真相,心理咨詢的重點已從使用解釋的狹窄專註(追求標準答案和真相),轉變為對喚起遺忘的事件、材料的搜集和夢者在夢中情感體驗的關註。這些體驗和材料可能代表著未解決的衝突,表達了在渴望的關系中未解決的期盼或人類普世存在的命題,例如死亡、孤獨等等。正所謂“人生如夢,夢如生人”。無論在夢中或生活中,人都生活在三種心理表象中:客體表象(我眼中的別人是怎樣的,我如何對待別人)、自體表象(我眼中的自己是怎樣的,我如何對待自己?)、自然或宇宙表象(我眼中的自然、宇宙怎樣,我們在它們中應該處於怎樣的位置?),只是夢更接近真實感受和境遇,而且夢是沒有底的,我們不能指望能覺察出夢的多層含義。一般來說,我們能在來訪者做夢的時期找出對他(她)最有意義的含義就該感到滿足了!

--- 參考文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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