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見米裏有蟲周公解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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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整理書房的時候,翻出了陳跡斑斑的《悲慘世界》,第一章的扉頁還記下了讀書感悟:

思想是無盡的隧道,毫無疑問,《悲慘世界》會有助於我思想的深度、廣度和高度——如果我是一個思想者!

再讀《悲慘世界》05.12.2日

現在看起來有點幼稚,不過時間是05年,我當時還在上高中,可不就是幼稚的年齡嘛!

這種大部頭的西方名著,對於一個高中生來說,讀起來確實有點費勁,記得當時讀這本書,嘗試了N次都很難讀下去!

《悲慘世界》和《百年孤獨》不一樣,後者篇幅更小,但是是我至今唯一讀不過30頁的書,對以後能不能讀下去,也絲毫沒有信心,甚至連最起碼的興趣都沒有了,《悲慘世界》不一樣,所謂萬事開頭難,等我真的讀下去了,才發現這是一本西方文學之巔的經典佳作,也是一個別有洞天的思想隧道!

《悲慘世界》是法國文豪維克多·雨果最享盛譽的巨著,從1828面構思,1845年動筆創作,1861年完稿出書,前後歷時30余年,一經問世便引起轟動,一百多年裏受到廣大讀者的喜愛,被稱作人類苦難的百科全書,小編以為《悲慘世界》在西方文學史上的地位,如同我們的《紅樓夢》!

我看過的《悲慘世界》

《悲慘世界》規模宏大、構思奇特、立意深遠,以小說的架構,深度剖析了法國歷史、宗教、戰爭、政治、民生、法律、經濟、道德等社會萬象,雨果甚至把巴黎下水道的建造使用情況,摸了個底朝天!

雨果最讓人嘆為觀止的是對人性的探索和描述,比如米裏哀主教那太陽般的光輝,比如冉阿讓善惡之間的掙紮,比如小咖弗洛什的勇敢率真,比如無賴德納第一以貫之的惡貫滿盈,比如珂賽特的天真爛漫……

當我們對雨果筆下無論是老女人,還是懵懂少女的俏皮話嘆為觀止的時候,你就能強烈的感受到一點:雨果是一個在女人堆裏享受生活的性情中人,據說雨果一生親密接觸的女性有150多個,貴婦、演員甚至妓女,都來之不拒,即便是年老體衰,他對女人的興趣也絲毫未減,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還是曾經那個少年,沒有一絲絲改變——雨果在日記裏曾記載了他83歲的時候,和一個年輕喜劇演員做愛的事!

雨果和朱麗葉

豐富的情史正如他豐富的人生、豐富的文思泉湧,《悲慘世界》塑造了一百多個性格迥異、鮮活百態的人物,既深沈又俏皮,有下筆如懸河的一瀉千裏,如冉阿讓的思想起伏,有惜墨如黃金的三緘其手,如對拿破侖或者革命者的評價,雨果是久負盛名的一代文豪,也是奧爾良王朝的上議院議員,是法蘭西第二共和國的國會議員……只有了解到這一點,才能讀懂雨果看起來不偏不倚的政治、軍事觀點裏,對自由博愛的追求,對底層苦難的探索!

在《悲慘世界》之前,有大仲馬的《基督山伯爵》問世,其實我們兩部小說的架構有異曲同工之妙,《悲慘世界》的初稿也是棄惡揚善的套路,但是幾經修改,特別是在雨果流亡比利時布魯塞爾時的修改,最終奠定了這部小說屹立在西方文學史上巔峰的位置!

以歷史大事件的視角觀察法國的《九三年》,或者浪漫主義色彩的《巴黎聖母院》,都是雨果的經典之作,但是都不如《悲慘世界》接地氣,也就是說王朝更疊走馬觀花,微觀的底層人生百態,才是最宏觀的歷史和現實關切!

《悲慘世界》的偉大,不在於作者是雨果,不在於他的氣勢恢宏和細致入微的寫作穿插技巧,在於他微觀的視角切入宏觀的歷史,他要表達的就是他畢生關註的:貧困!

雨果曾有這樣一篇日記,“昨天夜裏,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母親抱著孩子和我擦肩而過的時候,喃喃的說‘太不幸了,一個面包34蘇,分量還不足’!

這是1847年9月6日的事,不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俗套話,雨果對貧困或者底層人民的關懷是一貫的,1848年6月20日,雨果在國民議會上演講:“法國的問題不是政治問題,而是社會問題,問題的關鍵是人民的困境之中,鄉村沒有足夠的人手,城市裏人太多,有工作的人住大雜鋪,拿著微薄的薪水,沒工作的人流浪街頭衣食無著,老人沒有住的地方,兒童沒有衣服穿,女人餓著肚子去賣淫------饑寒交迫是最大的社會問題”!

49年,雨果又在立法會議上說:“貧困是社會肌體上的一種疾病,就像麻風病是人的肌體上的一種肌病,貧困可以消失,就像麻風病已經消失!

51年,雨果還說:“立法者們,貧窮是法律不共戴天的敵人”!

這一年的12月2日,拿破侖的侄子路易·拿破侖·波拿巴推翻了第二共和國,坐上了他叔叔做過的皇帝寶座,史稱拿破侖三世,這個曾在1844年發表《消滅貧困》的投機分子,開始以實際行動制造貧困,這對主張共和的雨果看來是不可原諒的——君主專制是所有社會流弊的源頭!

雨果可不是發發牢騷了事,此時他已經被迫流亡比利時,如果說雨果舉足輕重,那是因為他聲名顯赫,如果說雨果無足輕重,那是因為他無權無勢,他只能口誅筆伐,就寫了一個小冊子《拿破侖小人》,把拿破侖三世一頓鞭笞和嘲笑!

拿破侖三世

人習慣向強者低頭,國家也一樣,《拿破侖小人》引起不小的轟動,比利時為了示好拿破侖三世,通過了一項不能批評外國元首的法令,這簡直就是為雨果量身定做的,根據法令雨果要被驅逐出境!

之後雨果開始把精力放在《貧困》的著作上,並最終定名為《悲慘世界》!

雨果決定寫這本書,是源於一個真實的事,1801年,有個叫皮埃爾·莫的窮苦農民,因為餓的受不了了,偷了一塊面包,結果被判處五年苦役,出獄後因為拿著苦役犯特有的黃色通行證(身份證)受到社會的冷漠對待,這種事在當時的法國可以說屢見不鮮,但是此事就像牛頓頭頂的蘋果,引起了雨果對法國現實和未來的終極探索——貧困是萬惡之源!

這就是雨果寫這本書的初心!

這本書的構思始於1828年,那時候的雨果可能還寄托於政治途徑改良社會,1931年發表《巴黎聖母院》後,雨果繼續搜集素材,這部作品和人的宿命一樣,講究瓜熟蒂落,在此期間,雨果又寫過幾本書,但是《貧困》的架構一直在構思、完善中,1845年雨果當上法國議員時才開始動筆,1852年初,雨果因為反對拿破侖三世被驅逐,流亡期間幾經修改,直到1862年才出版,前後三十多年!

雨果首先是一個政治家,或者社會活動家,其次才是文學家,因為他的所有著作的底色都有濃厚的政治色彩,《悲慘世界》也不例外,1861年初,在這本書基本完稿之際,雨果病了,醫生建議他出去走走,雨果就去了滑鐵盧戰場遺址,並在那裏寫下了《滑鐵盧》。

滑鐵盧戰役

《滑鐵盧》是最後完成的篇章,但是雨果放在了第二部的第一卷,看起來在這部小說裏有點突兀,實際上即是雨果秀一把政治癮君,也和後來的革命軍街壘戰一脈相承,也埋下了冉阿讓、馬呂斯、德納第跨越20多年的衝突伏線——無賴德納第搜刮遺留在戰場的傷亡軍人的隨身貴重物品,在翻到一個受傷的上校時,剛好上校醒來了,以為德納第救了他,後來他生了一個兒子馬呂斯,臨終前交待馬呂斯要找到救他的德納第。

馬呂斯是珂賽特的夢中情人,珂賽特是冉阿讓的養女,冉阿讓又是從德納第手裏領養的珂賽特,從那時候德納第就知道冉阿讓是個隱形富豪,而他是一個無賴、流氓和騙子!

雨果是主張共和的,政權更疊和流亡生涯讓他對自由、民主、博愛更加向往,但是他對拿破侖還是由衷的贊揚,我們一起看看他在《滑鐵盧》的篇章裏說了什麼吧!

這場戰爭即使沒有這些變數的話,拿破侖他也要輸的!他為什麼要輸?是上帝要他輸,上帝是絕對不能讓他贏的!為什麼呢?因為出英雄的時代已經過去了,歷史再也不是英雄的歷史!因此,拿破侖的覆滅實際上是意味了一個民主的時代的崛起。好,拿破侖戰敗了,到滑鐵盧為止,這個時代沒有英雄了。那巨人敗亡的時候早已到了。

  那個人的過分的重量攪亂了人類命運的平衡。他單獨一人較之全人類還更為重大。全人類的充沛精力要是都集中在一個人的頭顱裏,全世界要是都萃集於一個人的腦子裏,那種狀況,如果延續下去,就會是文明的末日。實現至高無上、至當不移的公理的時刻已經來到了。決定精神方面和物質方面必然趨勢的各種原則和因素都已感到不平。熱氣騰騰的血、公墓中人滿之患、痛哭流涕的慈母,這些都是有力的控訴。人世間既已苦於不勝負荷,冥冥之中,便會有一種神秘的呻吟上達天聽。

  拿破侖已在天庭受到控告,他的傾覆是註定了的。

他使上帝不快。

  滑鐵盧絕不是一場戰鬥,而是宇宙面貌的更新。

拿破侖

雖然雨果對拿破侖不吝贊譽之詞,但是他更覺得自由平等才是世界潮流,才能拯救法國,才能脫離貧窮,但是執政也好,皇帝也罷,亂哄哄,你方唱罷我登場,到頭來貧苦百姓還是沒衣裳,而所謂的自由平等,更是既不可望也不可及,所以雨果借小咖弗洛什說了句:“老天爺,你不長眼,你塌了吧”!

雨果的一生著作等身,我個人覺得《悲慘世界》是他所有作品裏最優秀的一部,也是西方近代文學的巔峰之作,當然,也許是因為是我對雨果的印象非常好,其實,如果你聽過這個故事,你也會喜歡上他的!

在世界的某個角落,有一個世界奇跡。這個奇跡叫圓明園……人們常說:希臘有巴特農神廟,埃及有金字塔,羅馬有鬥獸場,巴黎有聖母院,而東方有圓明園。

這個奇跡已經消失了。

有一天,兩個來自歐洲的強盜闖進了圓明園。一個強盜洗劫財物,另一個強盜在放火。

我們歐洲人是文明人,中國人在我們眼中是野蠻人。這就是文明對野蠻所幹的事情。

將受到歷史制裁的這兩個強盜,一個叫法蘭西,另一個叫英吉利。

維克多·雨果

1861年11月25日於高城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