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到去河邊打水

頻道:解夢 日期: 瀏覽:1

19歲帥小夥和帶著4個娃的俏寡婦談起了戀愛,村民們大呼傷風敗俗。

有人說:“她不守婦道,勾引十幾歲的小夥子,丟人。”

有人說:“他是自毀前程,明明可以找個年輕貌美的媳婦,非要看上一個帶著4個孩子的寡婦。”

村婦女代表語重心長地勸他:“你20歲,你婆娘都30歲了,還帶著幾個娃,你撿人家的老婆婆,這算盤打錯了!”

流言不堪入耳。

她的父親氣得咬牙切齒:“那個小子才19歲,加上娃兒的拖累,你談那個能當飯吃?!”

面對這所有的指責,他們忍氣吞聲。

沈默著,沈默著,他們爆發了,兩人攜手私奔至了無人煙的半山坡山頂,過起了刀耕火種的生活。

他是劉國江,她是徐朝清,一對苦命鴛鴦,他們用時間寫出了愛的“寬度”和“厚度”,感動了無數人。

1942年6月的一天,是劉國江和徐朝清第一次見面的日子。只不過這時的他們,一個是6歲的男娃,一個是16歲嫁作他人婦的新娘。

這一天,重慶江津區中山鎮高攤村吳家娶親,鞭炮劈裏啪啦暴響,大紅的“喜”字格外醒目,等親的人們個個翹首企盼。

突然,鑼鼓喧天,嗩吶悠揚,新娘子的花轎顫顫悠悠而來。

村民們像包子一樣向花轎聚攏,他們擠著,鬧著,笑著,都高興得露出白的、黃的、黑的牙,甚至缺了的牙。

“國江,快,叫新娘子摸一下缺牙。”劉國江的伯母抱著他興衝衝地擠到花轎旁。

山裏人的老習俗,說是缺牙後讓新娘一摸,就可以很快長出新牙來,伯母生怕錯失良機。

徐朝清聽了雙頰緋紅,她輕輕揭起蓋頭的一角,把轎簾拉開一點縫隙,羞怯地把玉蘭指伸出轎簾外,試探性地伸到劉國江嘴裏。

乍見新娘眉眼含笑,美若天仙,劉國江驚訝得口角流涎,一時得意忘形,竟咬住了新娘的手指。

徐朝清杏眼含嗔,急忙縮手,她的臉越發紅得像她身上的新嫁衣,惹得眾人捧腹大笑。

劉國江急欲掙脫伯母的懷抱,嚷嚷著要坐花轎,伯母死死抱住他不放,徐朝清再也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

多年後,徐朝清甜蜜地回憶:“他當時還想坐轎子,娶親的轎子都坐,笑人得很!”

老掉牙了的劉國江還想狡辯:“只看到那個轎子花花綠綠的,花裏胡哨嘛……”

花轎漸漸走遠,劉國江仍癡望著花轎傻笑,有人打趣說:“你長大了娶個什麼樣的媳婦?”

劉國江篤定地回答:“就娶徐姑姑那樣的。”好幾個大人笑著摸他的腦袋,都當他說了個笑話。

誰也無法預料,這個笑話在多年以後,成了真實的故事。

10年後,徐朝清的丈夫突發急性腦膜炎去世,撇下正值盛年的她以及四個年幼的孩子,其中大的9歲,小的才1歲。

徐朝清悲痛欲絕,哭天搶地,孩子們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圍著母親哭著喊餓。

青年喪夫已然很慘,婆家人還罵徐朝清“掃把星”,她一下子跌入了絕望的深淵,無法自拔。

夜裏,她無力地坐靠床頭,在孩子們均勻的呼吸聲裏,哀傷滿腹:自己一個弱女子,要拉扯大四個孩子,談何容易,以後挑不動的得挑,扛不動的得扛,沒人幫襯,也沒人心疼……

想著想著,她泣不成聲。

很長一段時間,徐朝清都走不出哀傷的深谷,常常顧影自憐、以淚洗面。

平日裏,她強打精神伺弄田地,略有空閑就埋頭編草鞋賣,3分錢一雙,能換點日用品,偶爾給孩子們打點牙祭,遇上吃的不夠,就背著孩子上山撿野生菌菇吃……

她忙得像個陀螺,累得像頭老牛,心裏的傷密似蜂窩。

16歲的劉國江看在眼裏,疼在心裏,礙於人們的目光,只能遠遠地看著。

一天,徐朝清背著小兒子到河邊去打水,石坡濕滑,她重心不穩,四腳朝天跌進了水裏。

孩子嚇得直聲尖叫,徐朝清嗆了口水,急得在水裏胡亂撲騰,劉國江看見了,不顧一切撲進水裏。

他一把摟過孩子,一手拉緊徐朝清,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母子二人救上岸,自己則累癱在了地上。

徐朝清絕處逢生,對劉國江不勝感激,力邀他上家裏換幹衣服、吃飯,劉國江欣然前往。

此後,劉國江經常適時出現在徐朝清身旁,幫她砍柴挑水,耕田使牛,徐朝清為了感謝他,每次都會留他吃飯。

一來二往,兩人的內心都在悄然發生著變化。

在劉國江眼裏,徐朝清就是一幅神聖的風景,看一眼都覺得是褻瀆,但他就是忍不住要看。

徐朝清心知肚明:他老是看我,肯定是喜歡。

每次四目相對,他便慌忙躲開視線,臉紅得像熟透了的蘋果,她的心湖也漾起不少漣漪,又深知不能耽誤他,只能佯裝無視,對他若即若離。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村裏人看他們的眼神開始充滿鄙夷,在背後指指戳戳,還一臉壞笑,讓他們擡不起頭。

這樣的日子,一熬就是3年,徐朝清過得尤其艱難,她渴望著能避開這一切,看看孩子們,就又泄氣了。

一天,劉國江上門去幫徐朝清搬稻谷,她居然冷冷地吐出幾個字:“寡婦門前是非多,你以後別來了!”說完就推著劉國江出門。

劉國江先是一楞,繼而用問詢的目光看她,確定她是認真的,才黯然轉身。

晚上,劉國江枕手而臥,往事一幕幕襲上心頭,徐朝清的一顰一笑都閃現在他眼前,他疼愛地笑了,又傷心地哭了。

忽地,一個大膽的念頭躍出他的腦海,連他自己也嚇了一跳。

幾天後,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劉國江鼓起勇氣叩開徐朝清的門。

徐朝清形容枯槁,開門看見他,眼裏陡地一亮,旋即又暗淡下去,手輕輕一揮,就要關門。

劉國江衝進去攥緊她的手,目光灼灼,鄭重其事地對她說:“我們私奔吧,我會一輩子照顧你的。”

徐朝清心裏一震,眼裏霎時蓄滿了淚水,她擡起淚眼看他足有一分鐘,然後使勁點了點頭,這一點頭重似千斤,是交付,更是承諾。

事不宜遲,他們趕緊一一叫醒孩子們,收拾行李,帶上糧食、種子,趁著夜色,急慌慌出了門。

半山坡海拔1500米,山勢陡峭,且離中山鎮30多公裏,令人望而生畏。

夜深沈,山風微涼,周遭一片漆黑,但劉國江和徐朝清的心裏滾燙,雙目清亮,他們如同一群南歸的大雁,歡快地奔向春暖花開的地方。

當他們好不容易爬上山巔時,太陽就像等侯了他們一晚上那麼開心地笑著,把他們的心房照得透亮,一家人如獲重生般地笑了。

有情人終成眷屬,是幸福的開始,也是苦難的升級。

很早以前,劉國江在山上打柴時,就看見山上有兩間空置的茅草屋,於是,他們徑直奔向茅草屋,並草草安頓下來。

山上的生活,與山下有著天壤之別。

渴了,他們只能喝山泉水;

餓了,他們只能吃菌菇。

提起菌菇,滿臉皺紋的徐朝清不堪回首,拉了身上的圍布掩面而泣:“就去撿那些火炭王,紅子菌,雜菌,撿來就放在鍋裏煮,鹽巴也沒有……”

晚上,寂靜的山裏傳來老虎和餓狼、野豬的歡叫聲,孩子們個個嚇得瑟瑟發抖,直往母親身上靠,徐朝清即便嚇得魂飛魄散,也要壯著膽子安慰孩子們:“乖啊,睡著了就不怕了。”

沒有鍋碗瓢盆,劉國江自己用泥土燒制;

筷子、簍子、竹筐、床鋪,劉國江就砍了山上的竹子自己編;

沒有蔬菜,他們開墾了大片荒地,把帶上山的種子播進地裏,當地裏萌出幼嫩的綠芽時,他們喜極而泣。

上山不到一年,一場暴雨將他們居住的茅草屋衝垮,一家人被迫躲進了山洞。山洞陰冷潮濕,徐朝清和孩子們窒悶難耐。

瑟縮在山洞裏,她淚眼朦朧地望著劉國江說:“我想住瓦屋。”

劉國江當即點頭應允,第二天就帶著大人和孩子們,跑到兩公裏以外的山上背泥土。

他們背得腰酸背痛,喉幹舌燥,卻咯咯咯的笑聲不斷。

就這樣背呀,背呀,一家人背了一年。

劉國江找了一處空地,堆砌了一個簡陋的石頭窯,燒了整整兩年瓦片。

接下來就是燒磚、壘房子了。

背土、和泥、砍柴、燒制,沒有一項是輕松活,無論是酷暑還是嚴寒,劉國江每天都汗流浹背,系在腰間的毛巾擦破了好幾條,但他似乎永遠有使不完的力氣,元氣滿滿。

住進三間瓦房的那天,一家人像住進了殿堂一般欣喜若狂。

劉國江出去砍柴看見野蜜蜂,尋思著養蜂創收,回家後立馬養了一群蜜蜂。蜜蜂產蜜很多,劉國江留一些給妻兒喝,剩下的會拿到山下去賣,割點肉回家,讓孩子們喜上一整天。

在山上,他們相繼生下4個孩子,如若不是前面的小兒子夭折,總共該是8個。家大口闊,山上的資源有限,吃飯是個大難題,劉國江酸楚地說:“七個娃兒嘴巴拼攏來,好長的嘴巴,喝湯都要好多才夠。”

稍有空閑,劉國江就會去河裏捕魚,以改善一家人的夥食。端著鮮美的魚湯,孩子們都舍不得一口氣喝光,而是一小口一小口地抿進嘴裏,試圖把美味留得長一點,再長一點。

有時,他們也會下山,走四個小時的路到最近的集市賣蜂蜜,買豬仔,買日用品,送孩子們下山讀書。

日子過得舉步維艱,但他們頭頂藍天,依山傍水,遠離指指點點,能盡情地相愛,還有什麼比這更令人心曠神怡的呢。

有一次,徐朝清送孩子下山讀書,一腳踩在了長滿青苔的巖壁上,跌傷了身子,劉國江慌了神,愛撫著她的腳說,我要給你修條石梯。

徐朝清聽了,心裏暖烘烘的,疼痛立馬減輕一大半,因為她知道,修石梯難如愚公移山,他會流很多血,出很多汗,耗費掉大量的時光。

“一口唾沫一口釘”,劉國江這一修,就修了半個世紀。

孩子們還小,幫不上忙,徐朝清忙著做家務,更是有心無力,劉國江只能孤軍奮戰。

次日一早,劉國江就挑了吃的、喝的、鐵釬、鐵鎬,徑直往心裏早就盤算好的地方走去。

山路險峻,雜樹雜草比拼著茂盛,藤蔓糾纏,要鑿石梯,必先砍出一條路來,方可開始敲敲砸砸。

秋日的陽光明亮而又飽滿,劉國江腰系汗巾,彎著腰,左手握鋼釬,右手揮鐵錘,清脆的“叮叮當當”聲在山谷回蕩,碎石在他手下狂奔亂跳。

鑿完一級石階,劉國江就放下工具,擦擦汗,錘錘腰,站直身體休息幾分鐘,渴了就喝口水,餓了就吃冷飯。

即便如此,一天也只能修幾米,碰上特別險峻的地方,會修得更少。

修築石階,多半是就地取材,很多石梯僅能容下一只腳,有的石梯幾乎垂直90度,爬的時候要手腳並用才行,稍不留神,就會掉下萬丈深淵。

劉國江的手肘敲疼了,手上起了好幾個血泡,疼得他握不住鐵錘,他幹脆朝手上吐一口唾沫,搓兩下後,接著敲。

每次日落回家洗手,他都疼得呲牙咧嘴。晚上睡在床上,總免不了要呻吟幾聲。

徐朝清心疼之極,幾次勸他別再修了,他都堅定地搖搖頭。

就這樣敲敲打打一年,也只能修一百來個臺階,劉國江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修好,“只能修一級是一級了”。

劉國江不僅能吃苦,還很心細,

在修築臺階的同時,他在旁邊修了類似扶手的東西,把它叫做“手趴窩”。原來,他怕石梯太陡滑,怕妻子滑倒。

但凡雨後,劉國江都要在石階上走上一遍,把石階上的青苔全部鏟光,然後撒上沙子,用手搓上一遍。

他的良苦用心,天可見,地作證,連綿的群山盡收眼底。

看著丈夫傾心為自己修築臺階,徐朝清喜不自禁,高興地叫劉國江“小夥子”,劉國江也樂滋滋地叫她“老媽子”。

每到黃昏時分,徐朝清都會站在山頭,右手遮著額頭,深情地呼喚:“小夥子,回家吃飯咯!”

每逢此時,劉國江都會扯著喉嚨回道:“來咯,老媽子!”

這時,徐朝清便回頭趕緊打好洗臉水,手拿毛巾,笑瞇瞇地站在原地等著他。

劉國江喊她一起洗臉,她便順從地勾腰洗起臉來,接過他遞來的毛巾擦了擦,兩人笑得像菜地裏的南瓜花。

一天裏最愜意的時光,莫過如此,劉國江的疲憊一掃而光:“共用一盆水洗,表示親熱的愛情。”

提起修石梯,徐朝清眼含熱淚,心疼地摸著丈夫的老繭說:“他年年鏟啊,雷打不動,包點冷飯,塑料布裏頭包點辣椒,餓了就啃點,又開鏟,我很心疼,但他總是說路修好了,我出山就方便了,其實我一輩子也沒出過幾次山。”

只要徐朝清出山,劉國江就有責任:“她年紀大,我能照顧她多久,就照顧多久。”

每次徐朝清下山,劉國江怕她出汗感冒,都會給她的背上隔一塊幹毛巾。

為了回報他的關愛,她會不吝歌喉:“我雙手推開噻,紅羅帳哎,我摸郎一把噻,熱茫茫,我初六早起噻,去望郎哎……”

他百聽不厭,每次都聽得心花怒放。

也許是他們的愛感動了上蒼,讓他們相攜走過了56個年頭,也讓劉國江如願以償,修好了石梯。

50多年裏,劉國江鑿爛鐵釬20多根,刨壞鐵鎬40多把,從青絲鑿到白發,從牙滿鑿到牙缺,從山上鑿到山下,他把愛一點一點揉進石階裏,只為護她一世周全。

從第一級石階走到最後一級石階,劉國江幾乎用盡一生,徐朝清怎一個感動了得,沒有人比他更疼她。

徐朝清第一次走石梯,是在劉國江的攙扶下走的,踏上石階的那一瞬,她心潮激蕩,熱血沸騰,每走一級都心生歡喜,6208級啊,她的心比蜜還甜。

可是,美好戛然而止。

2007年12月7日淩晨,徐朝清擔心地裏的莊稼被動物毀壞,催促劉國江起床,去地裏看莊稼。

哪知,劉國江從地裏一回來,就一頭栽倒在了門外。

徐朝清大驚失色,搶步上前,一邊搖晃著劉國江的身體,一邊疾呼:“啷個了?啷個了?”

仍憑她怎麼叫喚,劉國江就是沒有任何反應,嚇得她渾身發抖,面如土色。

徐朝清使出吃奶的力氣,才將劉國江拖上床,待蓋好被子,就拿了手電急匆匆下山。

山中寂靜陰暗,天空揮灑著細雨,徐朝清又急又怕,連跌帶滾地下了山,待敲開三兒子家的門時,她已累得氣喘籲籲,儼然一個泥人,臉上還有幾道傷痕。

三兒子趕緊叫了一群人上山,馬不停蹄地把劉國江送進醫院搶救,經醫生診斷為腦溢血。

在劉國江昏迷的一星期裏,徐朝清日夜守護在床邊,一直緊握他的手,焦急地叫喚:小夥子,你快醒哦,下雨了,石梯打滑,我下山摔了幾跤,你睜開眼看看,我臉上全都是傷,你看啊。

說著,她拉他的手貼在臉上,哽咽著唱起歌來,聽得在場的人紛紛抹淚。

唱累了,她就趴在床邊睡了。往往睡不了幾分鐘,她就會驀然驚醒,把劉國江的手握得更緊了。

遺憾的是,劉國江還是走了,臨別時,他死死抓住徐朝清的手,三兒子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他的手掰開。

掰開手的那一刻,徐朝清忍不住大哭起來,自責、悔恨、不舍、感恩,匯聚成了一條悲傷的河水:

“你說話不算數,還說你身體比我好,比我年輕,要給我送終,嗚嗚……”

漆黑的棺木前,徐朝清守靈6個晝夜未合眼,她淚水掛滿腮,嘴裏反復念叨著:“你走了,我怎麼活?”

徐朝清的心空了,整個人像霜打過的茄子,徹底沒了精氣神。

三兒子怕她孤單,幾次接她下山,她都搖頭拒絕。

那些天,徐朝清內心極度荒涼,一個人拖著沈重的雙腿,在三間土屋裏轉來轉去,像在找人,每每看到堆在墻角的那些鐵釬和鐵鎬,就會捂著胸口,坐到門坎上流眼淚。

劉國江在時,徐朝清怕極了一個人在山上過夜,而現在,她反倒希望有野獸來,這樣她好和老伴團聚。

好幾次,她走到往日呼喚劉國江回家吃飯的地方,哭著喊,小夥子,回家吃飯咯……

大山悲憐,也顫聲幫她呼喊。

“小夥子”再無回音,大山也沮喪之極。

徐朝清畢竟年事已高,一個人在山上多有不便,沒過多久,她便依依不舍下了山。

下山那天,她凝視著土屋,雙唇哆嗦,久久不願離去。

她一步一回頭,在心裏默默向土屋告別,向門前的菜地告別,向那些飛舞著的蜜蜂告別,向前塵往事告別……

走上石梯,徐朝清就唱起了山歌,她要唱給長眠在石梯旁的摯愛劉國江聽,讓他知道,此時她就在他身旁。

唱著唱著,她跌坐在石梯上嚎啕大哭,山谷跟著悲泣,就連劉國江墳上的荒草也搖頭嘆息。

與兒子住在一起後,徐朝清屢次望著大山,口中念念有詞:你來把我接走哦。

2012年10月30日,徐朝清含笑離世,她慶幸自己終於可以追愛而去了。

她的兒子說:“直到最後,媽媽的臉上都一直掛著笑。”她這一生心滿意足。

按照兩位老人生前的約定,徐朝清被擡上山,與劉國江合葬在了石梯旁,下葬的那天,人們把白玫瑰花瓣撒滿了每一級石階,以悼念兩位老人純真的愛情。

劉國江和徐朝清衝破世俗的阻撓,竭盡全力打造了屬於他們的“世外桃源”,為了愛人,劉國江拼盡50年修築天梯,其誠心可鑒,勇氣可嘉,他把愛敲打進每一級石梯,定格了一個大寫的“愛”字。

劉國江說:“我一生幹了兩件大事,修了三間為家人遮風擋雨的瓦房,修了6000多級石梯。”

如今,每當人們走在這6000級石梯上,就仿若聽見情意綿綿的喊話,

“小夥子,回家吃飯咯”,

”來啦,老媽子”。

. END .

【文| 楓蕊】

【編輯| 丹尼爾李】

【排版 | 毛毛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