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到站在鯨魚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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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一諾 三劍客

三劍客

總有人問我職業化

我的新車輪胎被太陽曬化了,化成了一堆黑色的泥水。

你沒聽錯,是輪胎!我沒有理性地思考一下:好好的輪胎怎麼可能被太陽曬化,這明顯有違常識。我的第一反應,居然不是心疼新車,而是被焦慮和自責填滿了情緒:因為她馬上就要到站了,我答應了去接她的,這會車壞了,這可怎麼辦?!……

在焦慮和自責中,我醒了,才發現這是一場夢。虛驚一場!

盡管每天都在忙碌的工作中度過,從早上七點開始,到淩晨一兩點,累得腰酸背痛,而且這是常態。各種檢查、材料、會議、迎檢、講話,如同難以通關的俄羅斯方塊,不停地從天上掉下來。即便是八一建軍節,周六的時間,也是在加班中度過的。

但我做的夢,卻全然不是工作上的事情,竟然是,為自己愛的人擔心著、憂慮著。

本以為一忙起來,絕對不會考慮兒女情長之類的事,但我真的錯了。我還會自覺不自覺地利用一切間隙時間,把思想拋錨,去看看她更新了動態沒、更新了朋友圈沒……就是那種飛快地打開微信,點擊她的頭像,再看看她的相冊。

因為一年見不了幾次面,所以,如果真有見面的機會。我一定會挑選最帥的便裝,去相會。可是,翻箱倒櫃,卻發現沒有幾件像樣的衣服,除了軍裝,還是軍裝。

所以,我才會深刻地理解,為什麼我們穿著便裝走在大街上,還會被人認出來,除了軍人的氣質,還因為穿著的便裝有點土。

那些極為有限的會面,會被我深深地定格在記憶中。而且,並不都是美好的記憶。

比如,那個周末,我們終於有機會見面:約好一起去打羽毛球。那個羽毛球館非常偏僻,在一個大公園裏面。我倆從各自住所出發,都很早就出門了,結果都被堵在路上。好不容易到達公園,卻南轅北轍地走錯了方向。我突然就路癡了,焦慮中找不到她在哪裏,兩個人互相通了N個電話,發了好多位置信息,這才見了面。

最讓我內疚和自責的是:那天天氣很冷,她拖著個幾十公斤重的大行李箱,在公園裏步行了好幾公裏。見面時,她的臉已經凍得有點發紫了。最不能忍的是,我沒說一句安慰的話,直男式傻傻地笑了笑。

有一次,正值放假,得知她到外地出差,一直忙到很晚。因為沒有住的地方,她打車回市裏。那晚,我總感覺不放心,後來匆忙向上級請了個假,驅車100多公裏去接她。等我趕到的時候,快到晚上12點了。這才發現,她從高速橋的涵洞步行過來。那是個燈光灰暗的服務區,沒人清楚潛藏的危險。

後來想想,把一個女孩子扔在服務區等自己,我實在是應該挨罰80大板。

前段時間,看到有人做了一個模型數據,指出:我們的一生會遇到過820多萬人,會打招呼的是3.9萬人,會和3600多人熟悉,會和270多人關系近一點,但真正的摯友不會超過10人,心愛的人不會超過3人。

那些讓你牽腸掛肚的人、刻骨銘心的人,就是那個“820萬分之3”,就是“273萬分之1”。

我有一天心血來潮,算了一個倒計時:假如我能活到2075年,其實從今天開始算起,我的生命也就2萬多天了。沈心想想,人的一生也就3萬多天。

在生命這短暫的3萬多天裏,這個 “273萬分之1”神奇地發生著,也許大概就是上天註定、命中註定的吧。

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很多人離我而去,很多人給予了嘲諷,甚至幸災樂禍,但是她沒有。

當我從低谷中爬起來的時候,在挫折中奮起的時候,我只想給予她更多的回報。

可是,作為軍人,我們給予生命中的“273萬分之1”太少太少的回報。

相隔千裏、無法見面。

作為軍人,我們總是語言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她累的時候,無法安慰;她生病的時候,無法照顧;她開心的時候,無法及時分享喜悅……

作為軍人,我們短暫的軍旅,不管是1000天,還是3000天、6000天,我們到底有幾天屬於自己呢?我們又能利用這幾天為自己心愛的她做點什麼呢?!我們能做的太少、太少……

這些天,總是有人問起職業化、軍銜制。

我本想很冠冕堂皇地寫上一段文字:“職業化、軍銜制,是一個復雜的制度體系、系統工程,包括分類管理、任職資格、選拔培訓、晉升退役、崗位輪換、福利待遇等諸多內容”,可是想想還是沒有這樣落筆。

因為,無論什麼樣的制度體系,具體到普通人身上,最終都會化作簡簡單單的情感、情緒。

人都是普通人,都活在情感中。

《平凡的世界》說,“即使是最平凡的人,也得要為他那個世界的存在而鬥爭”。每個人世界各不一樣,有著不同的“她”。

“有人住高樓,有人在深溝,有人光萬丈,有人一身銹,世人萬千種,浮雲莫去求,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我和她都喜歡《怦然心動》裏的這句經典臺詞。

也許,不僅僅因為這段臺詞的唯美,還因為這段臺詞的真實。每個人的世界,都有意義,因為你有著那個讓你奮不顧身的斯人。

管他變化萬千,只管趕路就好。因為,林深時見鹿,海藍時見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