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見和同事吵架又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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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飯們都看得出來。

Sir在9月底,非常的……

意-難-平。

因為大熱劇《沈默的真相》。

江陽為首的主角們寧鳴而死,不默而生。

不止他們……

Sir想到的,是現實裏更多的“我們”。

要多努力,才夠得著真相的微光。

要多掙紮,才能被光照亮。

這是一部好劇的余震。

Sir始終認為,好劇不一定要臨摹現實,它可以天馬行空,誇張變形。

但。

它一定能揪出那頭房間裏的大象。

像今天這部。

看到最後,它不僅揪出“大象”。

更揪出那個藏在暗處的“你”。

01

在別人眼中消失

故事源於一張畢業照。

註意右下角。

冷不丁坐著一個人,沒有臉,沒有手……

別怕,Sir今天不是聊恐怖片。

他是誰?

不知道。

但到處都有“他”的身影。

學校裏,大街邊,寫字樓裏,荒野郊外……

孤零零的。

哪怕“他”的動作幅度再大,依然,沒人看見。

也許他有實體,只是在別人眼裏,消失了。

這些人和你我一樣,平平無奇。

你的班上也有吧。

不愛出頭,不愛說話,成績一般,甚至沒出過什麼糗……

越回想越多?

不奇怪。

世界上這類人占40%-60%。

光美國就有1500萬,這些模糊面孔背後分享著同一個名詞——

社恐。

學名叫社交焦慮障礙,美國學者總結道:

“個體因為面對可能會被他人審視的情況,產生顯著的害怕與焦慮,害怕自己言行會導致負面評價,主動回避社交情況,努力忍受社交帶來的焦慮,並因此感到極度痛苦。”

有點繞?沒關系。

《脫口秀大會3》冠軍王勉提供過接地氣的描述:

“我們公司在25樓

就兩人坐電梯,你能跟他說的話

最多撐到2樓半”

夠形象,夠真實。

對社恐來說,職場是地獄。

55秒的語音襲擊,開會發言,同事交流……

統統要命。

聽起來很壓抑?

不妨了解一下,社恐開心的瞬間:

不用面對面交流工作啦!

終於可以宅家一天啦!

哈哈。

別替他們可憐。

把“恐”字拿掉,他跟其他人無異。

安安靜靜,也可以很迷人。

穿上襯衫,學會彈吉他。

但他還是喜歡在角落裏呆著,一個人演奏。

真是一個人?

不一定吧。

他們也想跟人交流,也想表達。

可一肚子情話不敢說,只好把愛融入旋律裏。

讓社恐示愛,驚恐程度好比拿著繩子逼他自盡。

來電瞬間,哪顧得上組織什麼土味情話。

只剩整個人僵住。

唉。

果然還是不行啊。

於是,他們又回到那個最習慣的狀態——

自己和自己說話。

嗐。

有趣多了。

沒對象?

我可以自己腦補啊,要多甜有多甜,要多秀有多秀。

△ 《最終幻想女孩》

看身邊人一雙一對的,羨慕?

不需要。

他們肯定也會吵架,也會有矛盾。

我歲月靜好,默默期許一段完美愛情也不錯嘛。

總會等到的。

看不慣同事。

又不想撕破臉?

我可以自己紮小人,在廁所關起來偷偷下“降頭”啊。

微信響了。

又是各種不太熟的老同學、老同事聚會。

看他們玩很嗨?

我自己在家,耳機一戴,手機一丟。

也很爽。

Sir說的就是你。

我們也許還不到真正被定義為“社恐”的程度。

或多或少,我們都經歷過社恐時刻。

甚至。

種種跡象表面,社會正邁入一個“社恐時代”。

眼下,“反社交”潮流呼之欲出。

朋友圈3天可見,微博有綠洲版;

以前想找人約飯,現在對著直播下飯也挺香。

不是我們不想社交了。

而是我們印象中的“社交”,變得畸形

人與人真正的交聯,在不斷稀釋。

交朋友,像看簡歷。

交男友,像買股票。

像是前兩天上熱搜的“上海名媛群”事件。

不斷有人在後臺問Sir怎麼看。

坦白說,Sir覺得這只是當下某種魔幻錯位的一角。

如果它是真的。

當身份和炫耀成為社交必備品時,多少人會被勸退?

如果它是假的?

更可怕。

當媒體需要虛構一批面目可憎的社交投機者,去取悅被現實壓得喘不過氣的普通人時,豈不是又一次對懷揣真心的人的冷眼嘲笑。

長此以往。

“消失”,將成為越來越多人的選擇。

02

在自己眼裏消失

果然。

更多“隱形人”在我們身邊出現。

他們全身心地投入自己的工作,日復一日。

別人呢?

沒看一眼。

他們獨自享受著自己的揮汗如雨。

結果呢?

欣賞他的,只有自己。

又一個刺眼標簽。

這次不是“社恐”。

是“小眾職業”。

他們什麼都沒做錯。

或者只是因為一身工服,一身汗味,還有臉上密密麻麻的傷痕。

承擔各種奇怪偏見。

Sir還記得曾經在雜誌裏看過的笑話。

來自動物園一位水豚飼養員。

“我剛往歪脖樹上一搭繩子。

一大媽站在遊客參觀區就喊:

小夥子,你還年輕啊!

這時候楊毅的內心是崩潰的。”

△ 引自《科學大觀園 2019年17期》 李喆

說出來可能一笑而過。

但這樣不起眼的鄙夷,正在生活中蠶食著每一個人,甚至家庭。

對,偏見也是“隱形”的。

電影《入殮師》。

主角小林一開始不想幹這行,為養家糊口,不得不做。

他只跟妻子說,投身婚喪行業。

現場,忍受著極度不適。

真不怪小林。

跟屍體打交道,在哪都不算個好職業。

尤其在傳統觀念紮根的東亞國家。

“死者為大”。

盡管“一條龍”服務周到,但“死”依然觸動國人敏感的神經。

“自從步入這個行業,每逢相親,談及自己的職業時,對方多會聞言色變。司麗霞告訴記者,今年春節相親時,對方直接提出讓她換工作,哪怕賦閑在家。這樣的事情已不是第一次,10年多來,因為入殮師這一職業,司麗霞的相親均以失敗告終。”

△ 引自 中國新聞網 《33歲女入殮師日日陪伴逝者 入行10年多常被催婚》

電影一個細節恰恰反映偏見的隱蔽性。

小林開始慢慢接受這份工作。

細致擦拭死者身體,為他們化妝,懷著對屍體的敬意。

妻子在一旁陪著。

但你看她表情:

開心嗎?欣慰嗎?

有點勉強吧。

更多,是拼命也掩飾不住的慌張和大喘氣。

生理抵觸可能是一部分。

Sir也相信,她真心為丈夫高興,看他把一份養家糊口的工作,發展成懷揣信念的職業。

這更令她忌憚。

一旦成定局,丈夫註定將面對成倍的冷眼。

他不覺得,但她能看到。

就像她曾經告誡過的那樣:

“你的工作可以堂堂正正告訴孩子嗎

他以後會被欺負的”

類似職業很多很多。

它在每一個希望活出真實自己的人身邊,又放下一個框。

職業不高端,不體面。

職業靠體力,沒前途。

……

他們告訴你——

你可以選擇這些職業。

然後我們選擇漠視你。

於是。

越來越多人在自己的“眼裏”消失。

因為妥協,是最安全的出路。

03

讓人看見你

這些“隱形人”到底是誰?

揭曉答案前。

Sir想引用片子裏隱形人的第一段獨白:

“嗨,你看得到我嗎?

不,你看不到我

因為,我只是一個普通人

適合消失在任何人面前

我想要的,只是被人看見

但只是努力,人們是看不見我的

要非常非常努力,才可能,被看見一點點”

這讓Sir想到《摔跤王》的結尾。

米基·洛克飾演的“大錘”,發表完一通“遺言”後。

“如今我聽到的不只是好話

我也去忘卻

我也不像曾經那樣年輕

但是去他的,我還站在這裏

你們知道,隨著時間的流失,他們說“他筋疲力盡了”

他完了,他是個廢物

他的時代過去了

你們猜怎麼著?

再幹20年!”

馬上挨了一拳。

疼痛讓他幾乎暈眩。

顫顫巍巍地爬起來,死頂。

每打一拳,喘一口氣。

最後,在雞血的歡呼聲中,他爬上護欄,使出他獨有的“大錘粉碎壓”。

記住最後這個空鏡。

在漆黑中,默念——

1,2,3,4。

燈光沒有再亮起。

那誰贏了?

不重要。

對一無所有的 “大錘”來說,掌聲是他最後擁有的。

沒有誰不眷戀“那束光”。

這無關虛榮或卑怯。

這事關一個人生真相——

無論貧富,我們,都是需要別人認同的動物。

區別在於。

你是主動展示自己的個性、活力、真誠。

還是被動任由他人目光扭曲真實的你。

片子裏,最後所有隱形人都露臉了:

坐在角落的孩子。

大膽秀,大聲笑。

還有面對女孩的他,躲在地下室練拳的他,在馬廄裏低著頭的她……

就那麼簡單?

這不是什麼皆大歡喜的反轉。

留意他們都有一個相同的動作。

——往鏡頭前主動邁一步。

外界的目光可能冰冷,世俗的規則可能頑固。

但。

別框住自己。

與其慌張地尋找他人投來的目光。

不如先閉上眼。

默念——1,2,3,4。

漆黑中,那一刻並非妥協。

而是在內心投下一盞聚光燈,照亮真實的自己。

本文圖片來自網絡

編輯助理:貧民窟的百萬雪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