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之夢見竹葉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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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落葉平平

(一)

昨天午睡的時候,老實和尚帶著花滿樓和一匹千裏馬來找我,讓我把這匹馬送給陸葉。我不認識什麼陸葉,但我知道老實和尚一點都不老實,這和尚在《陸小鳳傳奇》中一出場就因四兩銀子讓水蛇幫的十八條漢子見了佛祖,他還說自己犯了貪念,這禿子!書中寫的相當曖昧,說水蛇幫的漢子們死因不明,即“誰也不知道他們因何故見了佛祖。”不過水蛇幫走的是打家劫舍的野路子,與官道相悖,見佛祖情有可原。

我請二人入了座,沏了一壺清茶。花滿樓略表歉意的說句“叨擾了。”按照江湖規矩,相互寒暄了幾句,老實和尚問我門外的馬怎麼樣,我說我對相馬的技術不在行,並刻意的打諢插科反問花滿樓:“為何不去找西門吹雪?”花滿樓告訴我西門吹雪因請帖的事情忙的不可開交。

“請帖?”我不喜歡西門吹雪,單從他白衣勝雪的裝束就足夠了。

“你不知道?”老實和尚看著門外的千裏馬,像是在問馬。 其實我心裏清楚門外的實在是一匹良駒: 紅如冠棗,膚亮如瓷,雙目聚電,兩耳警立,馬蹄踏雪。

“月前,江湖上的豪傑全部收到一份請帖,帖上印有“今古”二字,說是相邀眾人到萬梅山莊小酌一聚。”花滿樓說。

我問請帖上的字是不是燙金的。我一點也不想去當送馬的馬夫。

“西門吹雪都去發請帖了,你還是乖乖的去送馬吧,據說發帖子的人還有桃花島主。”老實和尚笑著說。

“他發帖請人喝酒與我何幹?”老實和尚這話不講道理。

“西門吹雪是在替別人發請帖,傳聞他的萬梅山莊來了二位貴客,正是那二位貴客發的帖子相邀眾人。”花滿樓說。

從這件事情我看透兩點:一,本人是無名小卒,泛泛之輩,西門吹雪和桃花島主是大人物;二,西門吹雪和桃花島主在替別人跑腿。

我問老實和尚有沒有酬金?

老實和尚害羞的從懷裏摸出四兩銀子說:“多乎哉?不多也。不多了,我已經不多了。”我收下銀子,花滿樓拉著老實和尚向我告辭,臨行前還不忘記說句“叨擾了”以示禮貌。

我懷疑西門吹雪和黃藥師替人發請帖是二人杜撰的,傳聞不可信。或許老實和尚和花滿樓都是別人扮演的,只是為了讓我當送馬的馬夫。更有甚者就連那匹千裏馬也不是真的,雖說扮馬的活計人幹不來,但可能是上了色的驢子頂替的。我掂量掂量手中的銀子,發覺只有銀子是真的,答應的別人的事情不能反悔。

(二)

現在是一組長鏡頭,鏡頭聚焦在胖子不冷和瘦子不熱身上,二人在我面前哭天跪地的拜師傅。鏡頭閃過後插入一組分鏡,分鏡中俏黃蓉對著傻郭靖說:“靖哥哥,我剛剛收到爹爹的請帖讓我們去萬梅山莊小聚。”說完把帖子拿給傻郭靖看。

“嶽父說去就去。”傻郭靖說。

“你難道還不了解爹爹的為人,爹爹向來自負,何人都不放在眼裏。”俏黃蓉無不擔憂。

“若是過兒與龍姑娘的喜事呢?”

俏黃蓉覺得傻郭靖說的在理,可是看那帖子的“今古”二字,哪裏有喜帖的樣子。眼下的擔憂又上眉梢。

“過兒行事向來古怪,再說以嶽父的武功謀慮,當世還沒有什麼事情可以難倒他的。”傻郭靖安慰道。

以上是分鏡的內容,黃蓉和郭靖對話的大概意思。總體來說就是以黃藥師發請帖的事情,

突出事態的不尋常,順便牽扯出楊過和小龍女。和西門吹雪發請帖起到如出一轍的作用。果然很蒙太奇!回到長鏡頭中:

我踏上送馬的行程,行至荒山僻道,偶遇一片果林,順手摘了幾個塞進嘴裏,吃飽後閑的發慌,便左一野果右一野果的餵起了馬。這時,走來兩人,一胖一瘦。

胖子道:“想那陸姑娘,見到此等寶貝定會歡喜。”

瘦子道:“什麼破天,整日喪個臉,陰沈沈的,這山道太滑,不好走。”

胖子嘻嘻一笑。

瘦子見胖子訕笑,罵道:“你娘的,你心裏一定說我的輕功不如你。”

“我娘也是你娘。你罵我是王八蛋你也是王八蛋,我就是你。”我沒想到胖子一出口竟是這般的無賴。“我是你,那我豈非是王八蛋了。”胖子又說。

瘦子語塞,轉念道:“張家媳婦跟別人跑了,跟一個餵馬的跑了。”

胖子變了臉色,狠狠道:“胡說,張家媳婦一定是被餵馬的騙了,早晚我要一天我要逮住這餵馬的,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你看我就不生氣,你即是我,怎麼會生氣。”瘦子說。

“我沒生氣。” 胖子說完,便看見在餵馬的我。隨後,兩記耳光響亮的降臨在我的臉上。胖子打完輕盈的回到瘦子身旁,當真好身法。胖子落地時嘀咕道:“奇怪,不會武功。”反手摑了自己四下對我說:“這四個嘴巴算是給你賠禮。”

瘦子走到馬前向我解釋緣由:“方才胖子見你餵馬,觸了心事,遷怒於你,又見你不會武功,怕人恥笑,就還你四個巴掌。”

為了緩和冒失的挨打,我苦笑一下,學著自古以來書生的迂腐,告訴他們我是一個送馬的,不喜歡打打殺殺,非君子所為。接著就發生了上文所訴的長鏡頭的一幕,胖子和瘦子哭天跪地的拜師傅,我在想要是有人喊一聲“哢”二人會不會就此打住,導演不喊“哢”是不能停的。

二人哭畢,說我剛剛的苦笑像極了他們逝去的恩師,師恩浩蕩,怎可忘懷。我說你們的師傅在天上已經看見了,他很欣慰。通過聊天我得知胖子叫不冷,瘦子叫不熱,胖瘦二人是來給陸葉送寶貝的。我說也是給陸葉送東西的,不過我送的是馬。

不冷:“我最喜歡不會武功的人了,我們一道去。”

不熱:“對,一道去,這樣我們還能多見師傅他老人家幾次。”

一路上,我問不冷,不熱送的什麼寶貝,他們死活不肯說,不冷一個勁的道:“陸姑娘美著呢!陸姑娘是個處事灑脫的人。”

我說“沒關系的,你倆就告訴我,我也是一位女權主義者。”

天色逐漸暗下,荒無人煙的地方最耐得住月光,所幸在月亮照耀之前我們趕到一家客棧。客棧裏人頭攢動,店小二過來招呼。

不冷:“一壺好酒,十斤熟牛肉。”

不熱:“一壺好酒,十斤熟牛肉。”

我說,小二,我想先把我的馬兒餵飽”

店小二面露難色:“酒肉已經賣完,只剩一些素面,不過三位放心,馬兒我已讓店裏的夥計牽到馬棚餵食草料。”

店小二端上三碗素面,不冷,不熱發出“哧溜哧溜”的吃面聲。從客棧只剩下素面的那一刻起,這清一色的吃面聲就沒停過。一位虬髯大漢走到我的面前問:“別人吃面都有聲音,偏偏你不聲不響。”

我說有辱斯文。

虬髯大漢:“老子生平最看不慣你這種裝模作樣的人。”說完一拍桌子,我碗裏一根面像蚯蚓不斷蠕動,迎面打來。一旁的不冷,筷子一挑,兩根面直立從他碗中躥出,似釘子分首尾要將蚯蚓穿透,哪知蚯蚓順勢攀上釘子,纏繞在一起。不冷,不熱同時伸筷,將面條拉回各自的碗中。

虬髯大漢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好功夫。”

這一幕來的相當震撼,堪比《低俗小說》中的跳舞環節。

“四位有力氣耍功夫,不妨到這裏來喝上一杯。”角落裏傳來的聲音伴著咳嗽,聲音的主人手指修長,臉色蒼白。

不冷聽到有酒,一個翻身已坐在中年男子的對面。

“原來是探花郎啊!”

李尋歡道:“不冷先生,好久不見。”

…………

五人圍在一張桌子,三人喝的大醉,虬髯大漢對我說:“看在李尋歡的面子就不難你了。”他還告訴我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他說他最怕女人,就私下給自己起了外號“女兒紅”,意思是一見到姑娘就臉紅。我說你醉了。不熱聽了大笑:“都說神仙好,世上怪人多,我以為只有探花郎送老婆,沒想到還有見面就臉紅的糙漢子。”

李尋歡伏在桌上,搖搖欲墜。喃喃道:“好樣的,再喝。”

客棧開始打烊,一位身著藍色長裙的女子走進來,女子樣貌普通,普通到少有人在意。虬髯大漢借著酒力走到女子面前:“姑娘,你好。”說完,倒了下去。

我攙起虬髯大漢在他耳邊悄悄的說:“教你一個法子,保證你以後不再臉紅。”

“什麼法子?”

“看見姑娘的時候要先看人家的眼睛,然後問對方的名字。”

“這就行了?”

“我示範給你看。”

我對藍衣女子說這是我朋友,喝醉了,很不好意思,並向她詢問名字。

“我沒有名字。”女子說。

“我給你起一個,等你遇到好的名字在換回來。”

“什麼名字?”

我想了想問:“紫霞,赫本,蘇菲瑪索,哪一個好聽。”

“紫霞。”女子說她喜歡這個。確實紫色的晚霞很好看。

我說:“紫霞是悲劇的名字。”當“那個人好像一條狗”的臺詞呈現在熒幕時,我感覺出辛酸與無奈都集中一點,就像有時在白天我也能夠看見世上所有夜晚。

“我喜歡就行。”女子說。

虬髯大漢:“兄弟,我學會了。”

我說:“大恩不言謝。”

店小二安排好客房,一幹人等進入房間休息。李尋歡的手指依舊修長,他的飛刀真的例無虛發?胖子不冷,瘦子不熱進入夢鄉,虬髯大漢酒還未醒。紫霞住在隔壁,夜風一動,月亮便照了進來,我卻連為什麼都不知道。

(三)

虬髯大漢:“兄弟,我就送到這。”大漢握著我的手,與我們告別。

不冷:“李尋歡呢?”

虬髯大漢:“他去萬梅山莊了。”

不熱:“送完寶貝,咱們也去萬梅山莊瞧瞧。”

紫霞:“走吧!”

離開客棧,紫霞加入我們的行列,她說自己出行的目的不著邊際,想到哪裏就走到哪裏,我們是否介意與她一塊前行。不熱說帶著女人麻煩,他不願意。於是我,不冷,不熱三人依著投票方式進行裁決,結果少數服從多數。我說:“當然不介意。”紫霞是命苦的人,好在眼前的紫霞沒有紫青寶劍。

四人結伴而行形成一團夥,團夥中的不熱問起紫霞的身世,紫霞說她記不清了。我對不熱的行為很是不滿,覺得此舉有違俠道,將用懷疑的眼光詢問別人的身份這種欠妥的做法大義凜然的說出來,不冷也跟著附和。不熱只得向紫霞道歉。紫霞說沒什麼,不熱只是在關心她。弄得我和不冷下不了臺。不冷說,咱們就這樣一路小打小鬧,何其美哉。一旁的千裏馬似乎聽懂了這句,發出陣陣嘶鳴。到了晌午,四人在一片竹林中休息,不熱用竹葉打下幾只飛禽,不冷嫌棄肉少,在林中閑逛一會,捉住兩只兔子。二人生火烤肉,一氣呵成。我拿出虬髯大漢送我的一壺竹葉青,紫霞當即叫好,有酒有肉。看來紫霞也是行事灑脫的人!

“還有一點不好?”不冷道。

“沒人唱曲。”不熱道。

紫霞說,我不會唱曲。

我說,我會。

不冷,不熱皺起眉:“男人唱的曲,聽不得。臟耳朵。”

紫霞站起身,清唱:

你可知我心事麼

喝酒最喜歡人多

天宮的千年果

比不上把酒狂歌

喝彩痛飲心如火

千杯美酒不嫌多

舉杯暢飲哼著歌

喝這杯,幹這杯

似琴弦,能共鳴

帶小許不正經

………….

不冷,不熱的眼睛瞇成縫:“這姑娘是一位拿來主義,唱的好。”說完看向我。

我稍楞片刻,猛然明白,這句話不是他二人能夠說出來的。想到這,背脊一涼,好比周圍的人不經意間弄破了人皮露出原本模樣的一角。竹林的空氣壓的我喘不過氣,我只得大叫:“快跑,紫霞。”紫霞曲畢,面露笑容:“臨時想到的,還真有點拿來主義的味道。”我近乎崩潰……...

不冷搖醒我:“瞧把你醉的,過了這蘆葦蕩,前面就到陸姑娘那了”

我問:“紫霞呢?”

不熱:“什麼紫霞?”

我:“藍衣姑娘!”

不冷:“昨晚的那個藍衣女子?”

我:“正是。”

不熱:“一面之緣,人家姑娘早走了,你想怎樣?”

我說我剛剛夢見她和我們一起上路。

不冷,不熱嘲笑:“人都走了,說這話有什麼用!”

蘆葦蕩橫亙在前面,黃昏日下,河水粼粼發光,如同水下埋葬了無盡的珍寶!古道西風,蘆花飄飄蕩蕩,層林盡染,天空浮起一抹紫色的霞光。我心裏深感著遺憾,就好像觀眾面對一部缺少女性角色的影片。

“落霞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我們在這待上一晚如何?”不熱說,他不想錯過此等美景。

不冷一票否決,他想早一點見到陸葉。我說我也想見她,問題是帶著一匹馬怎麼渡河!不冷悠然一笑,笑容綻放的魅力可與我的年齡一較高下,他走上岸邊,鼓足內勁喊道:“撐船的,三人渡河,外加一匹馬。”

俄頃,一大一小的船只從天際緩緩駛來,船上隱約可聞“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其聲盈耳,繞江而不止,在飛舞的蘆花下,竟有幾分煙波浩渺之感。船只靠岸,小船載人,大船運馬。

撐船人七十有余,手持長篙,長篙揮動之間,行船如履平地,不熱見狀神色恭然的問:“前輩,高姓?”

撐船人:“一渡船的,叫我老風!”

不冷,不熱作揖:“風老前輩。”

撐船人笑而不答,下船,二人再次拜別。

我問二人,撐船的人是不是風清揚。二人說是。

我說你二人武功已至臻境,即便是風清揚也不落於下風。二人說,這是對武的尊敬,如同兩天之後,天下俠客都會聚集在萬梅山莊!

我問:“那也是對武的敬意。”

二人道:“正是。”

“風清揚也會去?”

“都會去!”

至此,我明白了這場萬梅山莊的小酌小聚對於整個江湖的意義。能讓我掛在心上的事情很多,這些事情小而又小,比如紫霞沒有和我們一起同行,比如老實和尚付給我的酬金。若非那四兩銀子,我也只是一個局外人,在午睡,喝茶的局外人。我看過《局外人》,主人公陰陽怪氣的,不討人喜歡。

(四)

小樓一夜,聽風化弦。

胡琴悠,雨聲綿。

良久,音絕。

“強弄胡琴不成曲!”不熱倚靠軒窗。陸葉走到窗前,關窗,推人。

不熱:“姑娘的閨房,男子自然是進不得!”

不冷見不熱從窗子下來說道:“陸姑娘讓我們在這等候,老實點。”

陸葉從樓下走出,原來陸葉是換了套素裙的紫霞!

不熱:“陸姑娘真是千呼萬喚始出來!”

不熱:“等的好,我們就喜歡等。”

陸葉:“三位久等。”

我說“紫霞,你的馬我已送到。”

陸葉說她不認識什麼紫霞,但這匹馬是她要的。陸葉說完吩咐傭人提了半桶燒刀子放置馬前,那馬低頭便飲,飲至酣處,發出愉悅的清鳴。

不冷道:“好酒量!馬中豪傑。陸姑娘,這是我二人的一點心意。”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木盒。木盒勾起了我強烈的好奇心,我忍不住問:“陸姑娘,裏面裝的什麼寶貝,胖瘦二人不肯告訴我!”

陸葉接過木盒,跨上馬背,看了一眼對我說:“你喜歡,送你。”說罷將木盒扔給我,縱馬遠去!我大喜之余仍然沒有忘記打開木盒。木盒空空如也!

“怎麼回事?”我問。

“你且再看!”不熱說。

木盒裏由莖到蕊慢慢的生成一朵待放的紅蓮,不一會兒,花瓣個個翹首似的向四周攏開,微微的泛著光,仿佛要洗清我心中的混沌。

不冷說我一句話壞了他的好事。這是他的聘禮,他想娶陸姑娘。

我說,陸姑娘本就不想要你的東西,她若想要,我怕是搶也搶不去的。不熱在一旁誇贊了我的說辭,說我安慰人的方式很獨特。不冷氣憤的向陸葉遠去的方向喊:“不就一個陸葉嗎,要不是張家的媳婦被餵馬的騙走了,我還會來找他。”

不熱道:“是這個理。”語畢,他二人拽著我騰空而起。身邊的花草樹木飛速的朝後掠去。我不禁嘆道:“好身法。”

(五)

萬梅山莊。

西門吹雪倚門而立,陸葉的馬拴在莊外!莊內高朋滿座,兩位貴客書房下棋,三人圍觀。

黃藥師:“金庸先生,這是一步好棋。”

風清揚:“古龍先生,看來要輸了。”

古龍起身:“我輸了。”

金庸感嘆:“距上次一別,你我從未如此暢談過。”

李尋歡:“還是到廳內會客吧,相邀的人已經到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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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喊醒了我:“都下午四點半了,還不去接女兒。”我用清水洗了把臉,心想好冗長的一個夢,難得的休假就這樣被睡了過去。

“車子,沒油了,別忘加油。”

我發動車子,將車子開到附近的加油站,拿出油卡,給車子灌入能源。

女兒放學後,看到在校門口的我歡快的跑過來說:“爸爸,看我小李飛刀。”我問她,你怎麼知道小李飛刀的?她說他們美術課上老師說的。我對美術老師的行為感到不悅,即便是副課也不可以對孩子隨便說些與課本毫無關系的題外話。夜晚,女兒入了睡。妻子和我商量起二胎的事情,她說爸還想要一個男孩。我說,公司又空降一領導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