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夢到被開顱周公解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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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戰友,你還好嗎# #尋人上頭條#

“去年7月27日我先生李海龍因病去世,要是再早一點,張曄飛或許能見到他最後一面。”

李海龍的妻子曲女士哽咽道,再次提起剛過世不久的至親,她仍然止不住地流淚,“我現在不能提他,一提他我就會哭......”

2020年12月15日,一則題為《再續父輩戰友情!尋石家莊籍戰友李海龍,聽說你提幹後,去了步兵學校做教員?》的尋人消息被轉發至曲女士的手機上,滿屏幕的文字透露出尋找者急於與昔日戰友重逢的渴望,但目視著丈夫的名字,曲女士再次陷入失去親人的極苦中,她告訴頭條尋人的工作人員:“是我丈夫的學員看到後告訴我的,我先生生前是一名軍校的教員,許多他帶過的學生看到這則消息後,馬上就給我打了電話。”

時隔46年,退伍老兵張曄飛仍在尋覓的老戰友李海龍,原為河北石家莊人,他與張曄飛同為68年的兵,兩人的父輩曾一同上過抗美援朝的戰場,也是石家莊63軍下屬同一個團並肩作戰的戰士。“他們倆年輕的時候就在一起打仗了,後來從朝鮮戰場上退下來後,我父親回了北京,而李海龍他爸則留在了石家莊的老家。”

父輩結下的情緣,因命運的牽引而延續至了下一代。

1968年,初中畢業後,剛滿16歲,張曄飛便迫不及待地承接了父親的軍旅誌向,他激動地遞交了入伍申請,如願進入了張父的原部隊63軍,正式成為了63軍188師564團2營5連中的一名戰士。回憶起與李海龍初識的畫面,張曄飛說,兩人都是初來乍到的新兵蛋子,整個營房裏的人不多,熱情好客的李海龍主動走到了尚且有些認生的張曄飛面前,他爽朗地向他問了一聲好,便自顧自地在張曄飛的身邊坐了下來。“我這個人比較內向,也有點慢熱,不像他啊,一坐下來就開始和我嘮,問我家在哪裏?父母親又任何職?一來二去的,就提到了咱倆的父親了嘛。”

一聽李海龍的父親也是從63軍退下來的老兵,張曄飛內心抑制不住地有些激動,心說沒準兩人的父親是舊相識,於是他即刻寫信向父親確認,沒想到真如自己猜測的那般,“我爸說,他倆曾經是一個團的,關系特別好,所以一看到那個名字就知道準沒錯!”

李海龍當兵時期的照片

雖然後來張曄飛和李海龍被分到了不同連隊,李海龍在4連,張曄飛在5連,但是兩個連隊挨得很近,又同屬一個營部,“除了連隊間經常一起搞軍事訓練外,我們倆私底下也會相互走動,畢竟這種父輩帶來的緣分真是得來不易啊,我珍惜都來不及呢。”

兩人在部隊裏一起度過了整整6年時光,1974年張曄飛退伍前,李海龍已經從一名普通的戰士逐級提拔班長、排長、連長,最後升為了一名團作戰參謀。此時的二人已不再同一個大院服役,但張曄飛離開部隊的那天,李海龍仍特意跑來5連來為其送行。“當時我們互留了地址,想著以後還能寫信保持聯系,我留的是我在北京老家的地址,他留的是部隊大院的地址。”

然而張曄飛退伍後,兩人只通過一次信,期待中“常聯系”的願望並沒有實現,一段深情的戰友情誼被無聲地扯斷了。

張曄飛的近照

結婚時互換的小影集

聽聞至此,李海龍的夫人曲女士表示,丈夫與張曄飛的“錯過”實在是事出有因,並非丈夫因粗心而遺落了對方的地址。“我先生提幹後的工作調動比較大,從這個單位搬到那個單位時得收拾東西,當時替他們整理行李的是底下的通信員,可能小兵們覺得已經拆開的信就不需要留著了,收拾的時候就沒有一起收進來,扔掉的可能性比較大,所以後來任憑我丈夫好找啊,那信啊就是找不到了。”

在丈夫眾多的戰友中,曲女士對張曄飛仍有較為深刻的印象,她告訴我們,這是因為當年她曾見過丈夫的影集中,他與張曄飛的合影。

“我們那個年代,結婚的時候,男女方都會各備一本小影集,雖然影集很便宜,但會把自己最珍視的照片存放在裏頭。我和李海龍各有一本,結婚時我倆就交換著欣賞,當時我就翻他的影集,翻著翻著正好翻到這張照片,保存的十分完好,我就問他這是誰?他想也沒想就說這人叫張曄飛,當年和他關系很不錯。我又問他倆還有聯系不?他說沒了,自從他搬了幾次單位,換了幾次地址後,倆人就徹底失去了聯系。”

張曄飛(右)保存的與李海龍(左)的合影

他一生與人為善,義重情深,“把戰友看的比天還高”

在那個通信交流最為盛行的年代,卻也有著千萬對舊友因通信的脆弱連結而與彼此失散於人海之中。

曲女士說,這些年,其實自己的丈夫也在尋找張曄飛,只是苦於不知他家具體在北京何地而無從查起。“我先生是一個很重戰友情誼的人,要是張曄飛再早一點找他,趕在他臨走前和他見上一面,他心裏一定會特別高興。”

李海龍80年代穿軍裝的照片

回顧李海龍的一生,他自1978年在石家莊陸軍學院任教員一職起,他帶出了無數位成績優異的幹部,其中至少有6名少將,於是在他的心中,與部隊有關的一切事物永遠被放在了第一順位。“他關照自己的學員到什麼地步——為了防止他的學生晚上睡覺踢被子著涼,他曾讓那些小兵們務必將兩條白毛巾縫在一起,睡覺時蓋在肚子上,就害怕他們受涼感冒。”

李海龍的一生極其愛戴自己手下的兵,而他帶過的學生也總對他滿懷敬意,每每提起“李海龍”這三個字,“人品好口才佳”、“工作能力強”的評價如潮水般撲面而來,他在學員心中樹起的那桿旗幟,是大部分人一生警示自己要向其看齊的方向。

“我丈夫葬禮當天,他在北京的十幾個學生也來了,他們想要送他最後一程,”曲女士向我們描述了當天的場景,“他們向他鞠了一躬,然後整整齊齊地排成一排,一起鄭重地向他敬了個禮。”

彌留之際,“他只認得戰友,不記得我和兒子”

李海龍並非突發腦瘤離世,其實直到去年,他已與這個疾病整整鬥爭了22年。

“1997年他查出腫瘤,當時他只有47歲,腦子裏卻已經長了4個鴨蛋這麼大的瘤子。”曲女士回憶,自那之後,丈夫為了清除顱內的殘余腫瘤,先後共進行過3次開顱手術,但腫瘤的再生速度與繁殖能力已不受控制,在此後的22年內,李海龍的病情並未好轉,反而每況愈下,在其生命的最後兩年裏,他幾乎完全喪失了語言能力,面對昔日熟悉的愛人和孩子,他無法表現出對等的愛意——李海龍已經不認識曲女士和他的兒子了。

“他生病後就像個小孩,有時不肯吃飯,誰勸也不聽。我就說,你不吃飯會沒力氣,沒力氣就沒法兒和你的戰友們聚會,他一聽就來勁了,立馬聽話的乖乖吃飯。”曲女士說,丈夫生前還會半夜做夢呢喃,驚醒後曾鬧著要去參加授銜儀式,“我真是被他氣笑了,我說你都轉業多少年了,咱們和部隊已經沒關系了,上哪兒去授銜啊?”

李海龍80年代穿軍裝的照片

曲女士用質樸的語言訴說著內心最珍貴的回憶。就在昨天,當她得知張曄飛正在網上尋找李海龍的消息後,她心裏原本稍稍被撫平的褶子又皺了起來,“他們倆這輩子戰友一場也算是有緣人,89年的時候我們一家就從石家莊搬來了北京,要是我先生知道張曄飛這些年一直在北京待著,沒往別地兒去,他一定是要見他一面的......”

語畢,電話那一端再次傳來低聲的啜泣,“留不住了,留不住了,只求他在另一個地方能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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