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到殺小豬

頻道:解夢 日期: 瀏覽:2

睡出更美好的自己,這裏是小梁在2018年為您帶來的《睡睡平安》。(本文內容節選於喜馬拉雅音頻節目《睡睡平安》021期。)

01.《睡經》——睡夢中修行的法門

本篇小梁繼續和大家分享陳摶老祖的《睡經》。之前提到的“對境莫任心,對心莫任境”中的“境”,大致包括在夢裏看夢的那個我、在夢裏看見的影像和發生的境遇。

其實,我們一切的主觀和夢裏所看見的一切,可能都是一個相互的投影。

在夢裏,也許還有一個人在觀察夢,那麼這個“看夢者”是誰?我相信,這是一個自古以來所有禪師都會問的問題。在夢裏,你知道你在嗎?是誰讓你意識到你在?其實終極答案可能是,在夢裏你看見的,和在夢裏你感覺到的那個“我”,都不過是相互的投影,皆是虛妄。

本篇講《睡經》的最後一句,“夢蒙可無相,蒙明處恒持”(小梁搜尋了很多關於這句話的解釋,大多語焉不詳)。

“夢蒙無可相”——夢有一個很有意思的特點,就是你在夢裏不記得自己是怎麼來到這個地方的。

假設你現在躺在床上,可以倒數,追溯你的記憶——十分鐘以前,你在洗澡;二十分鐘以前,你開始把假睫毛、假眉毛撕下來;三十分鐘以前,你罵了孩子一頓,因為他又沒做完作業;八十分鐘以前,你跟老公大吵了一架,因為他亂扔襪子、對小孩的功課不聞不問,並且對你的價值毫不認同……

就這樣一直往前追憶,追到三歲、兩歲、一歲,但在此之前你是什麼樣的,可能已經記不得了。

說白了,人生就是一個有點兒長的夢。但是如果在某個晚上你做了一個很短的夢,你就能理解“來無蹤去無影”到底是什麼意思——你確定自己記得這個夢的全部嗎?《盜夢空間》裏有一個很重要的細節——夢裏的人,都不記得自己是如何來到這個地方的。

如果沒有經過訓練,絕大部分人是很難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的夢是彩色還是黑白的?在夢裏,你說的是普通話、四川話、廣東話,還是英文?你在夢裏戴什麼眼鏡?在夢裏,你是怎麼走路的?自身有重量嗎……

這些事情,很多時候我們是不知道的,也沒有覺察。所以,“睡覺是一種很重要的修行”這句話的意思是,睡覺本身就是鍛煉我們無時無刻保持覺察的一種練習。起碼在陳摶老祖的《睡經》裏,你可以看到這樣的立意。

《睡經》的短短的幾句話,其實講的都不是我們理解的如何睡一個好覺,而是告訴我們如何在睡夢中修行的法門。

02. 夢不需要分析,只需要覺察

前段時間,可仁他們發現了一篇很有意思的文章——《盲人的夢裏會‘看見’什麼?》有些科學家經過討論,發現在先天失明的人的夢裏,也許沒有清楚的影像,但是夢裏的他會有情緒、會發出聲音,也會有受到壓迫的感覺。

或許,有些盲人在夢裏能看見一些東西——如果一個什麼都沒有看見過的人,在夢裏看見了一些東西。請問他所看見的影像是如何生成的呢?

在夢裏,我們是否有嗅覺呢?你在夢裏聞到過香味嗎?如果有一個人,比如你老公跟你蓋一床被子,他在被窩裏放了一個屁,你在這個時空聞到了,然後在夢裏,也許能隱隱約約地在腦海裏有一種好像有味道的感覺,但它並不清晰。

弗洛伊德發展出了“精神分析法”,他像一位邏輯學者,用顯微鏡,用生殖崇拜,或性壓抑這樣的理論,對每個人的夢境進行分析,了解夢發生的緣由(弗洛伊德的努力和學術創作,可以說在西方精神分析法領域裏,產生了巨大的影響。不過他的學生榮格在精神分析學術上並沒有那麼強烈的追求)。

事實上,陳摶老祖在《睡經》裏講的“夢蒙無可相”,傳遞出了陳老的觀點——夢不需要分析,只需要覺察。一分析,你過去的知識、邏輯、道理,就開始作用於這件事。

分析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因為分析總是用一種“工具”對現象進行解構。那麼你以往所擁有的世界觀,就會對這個現象進行“技術肢解”,它會讓你看見你想看見的東西。也許有許多東西會因為你根本沒有這個分析“工具”,以至於它即使呈現在那裏,你也無法看見。

查理·芒格說:“手裏拿著錘子的人,希望世界每一個東西都是釘子。”對於一條在水裏的魚而言,它看見了鳥、人,會覺得這些動物的“鰭”怎麼長成這樣。所以,用分析的方法面對夢,可能是一件危險的事情。

很多人說要去解夢,要分析到底什麼樣具體的影像,代表著什麼樣具體的結果。很大程度上,這其實是一個語言和心智模式的遊戲。夢本身就是一系列生理、心理、情緒、荷爾蒙激素、記憶,甚至是潛意識的、綜合的、超印象派的、超現實主義的表達。

就像我們在聽音樂的時候,一旦用了分析法,就會顯得特別可笑——這一段正在響起的旋律,一段黑管合著一段古琴和鋼琴的協奏曲,你說這是一個男人,那是兩個女生,他們之間正在發生著三角關系。目前彼此之間既有合作,又有共贏,好像他們還在說:“吃宵夜嗎?”這種想法全然不對,統統錯誤。

有一次,小梁被帶去聽一場音樂會,由於小時候沒有受過音樂訓練,我看見單子上寫著《動物園交響曲》,於是在聽的時候就聯想:哦,這個是大象來了;哦,那個是長頸鹿在跳躍;哦,那個是一頭小豬在打滾……聽了二十分鐘之後才知道,早就切換到《田園交響曲》,不是《動物園交響曲》。後來才發現,原來那是《命運交響曲》。

我們小時候,總是很喜歡用一些特別具象的、邏輯的、實證的思維對待音樂,所以總是在欣賞音樂的過程中,不得其門而入。

音樂,是不能用分析的方式去欣賞的。除非你是作曲家,可以去分析它的每個樂符、旋律之間的節奏關系,分析它們的長短和音高、音階之間的對比,但這樣做,你基本上很難享受到一段音樂的快樂。

對於絕大部分人來說,沈浸在音樂當中,模模糊糊地跟隨它的旋律起伏,讓自己的身心調到一個和音樂相符的頻率,這是我們普通人享受音樂的方法。

“夢蒙無可相”——對夢進行分析,就落入了對虛妄的執著。不需要分析,你只是覺察,知道有這個夢,甚至知道它是個夢,僅此而已。就像愛情一樣,你非要分析:他今天給我發的短信為什麼比平常少了幾個字?為什麼平常給他發短信都馬上回了,今天卻沒有立刻回?他平常用這個表情,今天怎麼換了表情?他的“嘿嘿”到底意味著什麼……

也許人家那個時候正在擠地鐵,也可能發錯了,你一旦用自己的邏輯、價值觀,用固有的認知去假設,去判斷、衡量、揣度、分析,就背離了這件事情的本質。

02. 人生為什麼需要有夢

“夢蒙無可相”,一切皆虛妄。在夢裏,我們無非是要訓練、培養自己掌握一種對這個世界所發生一切的覺察力和觀察力,並與此善巧相處。

有一款軟件,據說可以記錄人的夢話,可以全部傳到雲端,但我覺得沒必要。如果可以的話,你不如拿著離線的錄音設備,睡覺前放在枕頭邊,可以記錄自己在夢裏說的話,或者聽聽自己有沒有打呼嚕,然後你就知道,原來自己在夢裏是沒有邏輯的。

如果你偶爾還有一些不道德的夢境,恭喜你,起碼你在一個地方擁有了不道德的權利。

人生為什麼需要有夢?無外乎就是,還有一個可以躲避的地方,連道德都不能綁架你,生死又如何能綁架。

在夢裏,我們歷經生死、道德、欲望和恐懼,然後對它不分析、不判斷,於是,你就開始理解“夢蒙無可相”這句話的況味了。

在夢裏超越道德,是每個人擁有的偉大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