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到往竈裏添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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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去莊戶人家做飯燒都是以柴草為燃料,柴草在燃燒時會產生煙氣冒出來。

然而如今在農村做飯也和城裏一樣早已不用柴草了,幾乎全都用的是液化氣或者電,也有少許用蜂窩煤的。

過去那種“暖暖遠人村,依依墟裏煙”的景象在當下農村已很難覓得了。

武國珍| © 撰文

西瓜| © 版式

01

記憶中的竈火

透露生活智慧

在我的家鄉河南許昌,有一句很著名的口頭禪叫“誰家的竈火不冒煙”,這個“竈火”指的是廚房。

寓意是有些事家家都如此,是個正常的現象,沒必要指責、挑剔。而它的本意是人人都要吃飯,要吃飯家家都要生火做飯,要做飯廚房就會冒煙。

有個成語叫“人間煙火”指的就是凡間的炊煙,其引申意思就是飯。還有個成語是“炊煙裊裊”,指的就是家家戶戶做飯時廚房裏徐徐上升的煙氣。

自從人類懂得了用火燒制或者說烹飪食物味道會更加鮮美之後,烹飪食物的燃料成為人們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重要組成部分。

不管是過去的柴草、煤炭,還是後來的燃氣、電磁竈;無論從最初只是為了食物的烹飪,還是發展到當下註重以節能環保為主,無不折射出人類社會的不斷進步和提升,從而實現人們對美好生活的無限向往。

童年的時候,在我家坐東朝西的兩間土坯房的前頭有一小間同樣用土坯和泥巴壘砌起來,屋頂是用麥草糊成的竈火,現代叫廚房。

廚房很小所以只能說是一小間。廚房裏除了一個鍋臺,一個用磚塊支起來的用來切菜的小案板以及一個放置碗筷、鹽罐的破桌子,其它別無它物。

那鍋臺是用土坯和草泥靠墻砌起來的,形狀如同一個口朝上的大窩頭。

鍋臺的中間和底部各留一個或方或圓的口,中間的口用來往裏填柴火,底下的口用來出碳灰。

鍋臺分主鍋臺和副鍋臺。主鍋臺和副鍋臺是連一起的,其內部結構是相通的,只是副鍋臺要略高於主鍋臺。

所謂副鍋臺原本是用來排煙的,後被整成一個圓形並坐上一個添滿水的鐵鍋,做飯的時候利用排煙時的熱量順帶將副鍋臺裏的水燒成一鍋開水。

這真是勞動人民一項了不起的發明,同時也說明在很早以前的廣大農村,尤其是河南農村就已經懂得合理、巧妙利用能源了。

02

生活常是滾滾濃煙

那時候,在河南農村,做飯用的燃料基本上都是柴草。

這些柴草幾乎都來源於收打後的莊稼桿,比如玉米桿、豆桿、麥稭桿、煙桿、芝麻桿以及棉花桿等等,當然也有木柴,但木柴平時是舍不得燒的,只有過年蒸饃或者炸制東西時才舍得燒。

記得那時候父親是大隊幹部,整天忙得不著家,再加之那時候封建思想和大男子主義猖獗,男人是不做飯的,所以經常是母親燒火、做飯一個人忙活。

於是,我們幾個做子女的經常主動幫母親燒火、提水,幹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但燒火是頗有技術和經驗含量的,所以涉世不深的我們常常弄得不是將火給滅了,就是幹冒煙不見火苗,小小的廚房濃煙滾滾,遠不是詩人所描寫的“裊裊炊煙”,而是“滾滾炊煙”。

母親就手把手的教我們,燒火時不要一下子往裏添太多的柴草,這樣就會將火給憋滅,要小把添柴,徐徐漸進。

另外,鍋臺裏燒過的碳灰要及時用燒火棍從底部口子給清理出,這樣順溜了,通氣了,火苗也就旺了。

就如同人做事一樣,不能急,也不能燥,靜下心來把理想通了,理順了,再難事也就會迎刃而解。

燒鍋最喜歡的是芝麻桿和豆桿,這兩種稭稈本身含有油性,火著的旺。尤其是豆桿,燒著時會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跟放鞭炮一樣。

記得那時候我在幫母親燒火時常常望著火苗發呆,那火苗紅裏透著黃煞是好看,不由叫人浮想聯翩。

燒鍋的柴草最怕的是連陰雨,一遇到連陰雨柴草就會受潮不容易著,盡管母親事先有準備,比如在下雨前備足一些柴草放到廚房裏,但仍擋不住濕氣的影響。

再加之廚房年久漏雨柴草免不了被雨水打濕。

這種情況母親會親自燒火,但那火還是一會兒一滅,滅了母親就用嘴吹著,再滅了再吹。

這樣常常弄的母親滿眼淚水,咳嗽不止,小小的廚房更是塞滿了滾滾濃煙,進一步顛覆了古代文人們對炊煙的浪漫詩畫。

03

新燃料、新燃具下,

濃縮的時代變遷

隨後便有了新燃料煤。但那煤由於來之不易是不舍得常燒的,只是在冬天燒一段時間。

各家在正屋砌上一個大大的煤火,也叫竈臺,冬天做飯取暖兩不誤。那煤火呈長方形,頂部中間有個碗口大小的火口。

在火口的左右兩邊用草泥糊成兩個酷似長條面包的兩個半圓支撐飯鍋的鍋圈,煤火外側的中間部位留一個或方或圓的小口用來出煤渣。

做飯的時候將封在煤火口上的煤捅開,大夥就等著鍋底燒起來,飯做熟了再用和好的煤將煤火口重新封起來。

當然,中間出煤渣的口是不能封死的,否則火就會給悶滅。

那時由於生活困難,再加之燒煤還得由父親歷盡千辛萬苦用架子車到百裏之外的的煤礦拉回來,俗稱上山拉煤,所以即便是冬季母親是舍不得可勁燒的,除非下大雪或者天氣特別冷,否則基本上還是以燒柴草為主。

記得那時母親會利用燒火的炭火或者在煤火口邊給我們幾個子女燒紅薯吃,母親燒的紅薯又甜又面煞是好吃,至今想起來還不由滿口生津。

印象中我們家是八十年代初開始燒蜂窩煤的,據說蜂窩煤是因其形狀如同蜜蜂窩而得名。

當時的蜂窩煤爐是那種用白鐵皮制作的,比較簡單,蜂窩煤球是自己打制的。

打制蜂窩煤球是一種力氣活,在我們家基本上都是由父親操作,不過有時姐姐哥哥他們也會伸把手幫忙,但偶爾試手打出的煤球由於力度不到顯得松軟不成型。

蜂窩煤爐用起來相對於煤火竈臺簡單方便又省事,做飯時只要將底部的進風口打開就可以了,做完飯後再壓上新煤球,關上進氣口就不用管它了。

到了晚上做完飯後要一次壓兩塊煤球,到第二天早上打開火門,火還是旺旺的。但一向節儉的母親晚上總是將火滅掉,第二天再重新燃著,這樣就能省下一塊煤蜂窩煤球。

85年我入伍到了部隊,91年退伍,隨後結婚生子便與父母分開來過。

雖然這時做飯還是燒的蜂窩煤,但煤球卻很少自己打制了,村裏和遊鄉的商販有專門出售成品煤球的,雖然算起來比自己打要貴一些,但卻落得個省事、省力。

之後沒幾年的時光開始燒液化氣,那種罐裝的再加上煤氣竈,一打就著,做一頓飯也就半小時用不了,省卻了燒蜂窩煤的諸多不便和麻煩,用現代的話講是既便捷實用,又科學環保。

再後來又添置了電磁爐,和煤氣交叉使用。

如今已是八十高齡跟著我四弟生活的母親,對於現代的做飯竈具從最初的不理解總是嘮叨,到後來也欣然接受。

如今政府基於環保的考慮已逐步禁止以煤炭作為燃料而改用具有環保性能的現代燃具。

筆者有理由相信當下的科技含量較高的燃氣具絕非終極,但未來的燃氣具會是以怎樣的形式出現筆者也未可知。

但有一條是肯定的,那就是會朝著更加實用、節能、環保以及美觀、高效的理念發展,使烹飪成為未來人們感受或者說享受幸福美好生活的載體之一。

(圖片來自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