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見老公穿白布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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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慢國手: 張錦榮

二十年代前後,地處蘇北的江都(揚州),是江南的棋藝活動地之一,那裏常舉行賽事,且產生了較多的象棋名手,著名的有淮揚三傑王浩然、周煥文及稍後的張錦榮等。“淮揚三傑”中,周煥文、王浩然較為年長,張錦榮則為後起之秀,張錦榮接觸紋枰即沈迷其中。

張錦榮,約光緒八年(1882年)左右出生,世居揚州。張錦榮自少年起至青年時期,從街坊弈棋到茶館弈棋,不知不覺提高了棋藝水平。後來因為慕名王浩然,從而師從王浩然,為王的入門弟子。受到王浩然的點撥指導,得到進一步提高,達到一流高手的水平。為此,張的棋藝風格頗受王的影響,以陰柔細致見長,有行棋緩慢的特點。 當張錦榮20余歲時,棋藝已趨成熟,教場等處茶樓的二路棋手都被他擊敗。張在去鎮江、常州、無錫、蘇州、南京、上海弈遊時,戰勝過許多當地名手,如在蘇州戰勝名手華洪泉、許振葆等,在鎮江戰勝名手鮑子波等。民國初年時,他和王浩然已改下對子棋,且互有勝負。

1916年,永嘉名手林弈仙在上海大顯身手,以中炮夾馬炮的陣式,橫掃滬上眾多名手,獲“無敵中炮”的美譽。受富紳張酒如的青睞,資助彩金,在茶樓設擂,凡勝之者,得銀鼎一座。處於棋藝高峰的王浩然,聞訊後赴滬挑戰。當王離開揚州後,張錦榮認為向周挑戰的時機來了。這天,張照例在教場茶館擺棋,當談到揚州的二大名手時,張錦榮對周煥文的當頭炮表示了不屑之意,認為不用師傅王浩然,自己就可將他拉下馬。他的這種言論,有一部分支持者,但擁周派表示不同意,雙方各擺理由。擁張派認為,王浩然功夫細密,獲得過十二名手賽冠軍就是事實;擁周派則說,二人以前對局是和棋,王靠的是細功夫。後來張竟說:如果周敢對局,願十局賽全以屏風馬奉陪。

這場爭論,雖然沒有直接傳到周煥文耳中,但周還是知道了。這天,周在張毓英宅中弈棋。張錦榮聞訊趕了去,在觀弈中,不免挑逗幾句,於是,引發了周對張的意見。張認為,當頭炮總占先手是句空洞的話,要實戰來檢驗。這時的周煥文,不但對張的挑釁感到不滿,而且眼下的場面也使他沒有退路。張錦榮終於達到向周挑戰的目的。

周、張約戰的消息很快在揚州棋壇傳開,當比賽舉行之日,看棋的峰擁而至。因為這不僅是看周、張之戰,也是當頭炮和屏風馬之戰。

周、張之戰,周先行五局走當頭炮,張例應以屏風馬;張先行的五局均以屏風馬開枰,周為了逞一下炮的優勢,大多還以中炮。據《廣陵弈事拾遺》稱,十局賽的結果,張取得明顯的勝勢。這個戰果,也許是張錦榮年歲稍輕、精力旺盛,或許是周煥文的心氣有所浮動,也許與張錦榮賽前準備充分有關。據傳,周、張又進行過第二次弈戰,仍是張勝,這就產生了兩個結果:一是張錦榮的名氣高了一層,於是有“淮揚三傑”的稱譽;另一是氣走了周煥文。因為周在接受挑戰前,確作了一些準備,誌在必得,但仍是輸了棋,他覺得自己無臉再在揚州棋壇露面。於是,他向上海的親友示意,想到那裏行醫。這就是周煥文晚年成了上海醫生的直接原因。或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由聲名顯赫的“淮揚三傑”之一的當世高手,變成了上海醫生,但因此會醫治了許多病人,去濟世行醫,或許是更好的一種選擇。

張錦榮由此聲譽鵲起,揚州象棋界“孟嘗君”張毓英宅內舉辦錦標賽,遍邀東南各地的好手參加,張錦榮迎戰各路英雄,戰績彪炳,最後奪得金牌。

由於棋事活動昌盛,吸引了不少外地名棋手去江都(揚州),二十年代初年,南京名棋手萬啟有即其中之一。這天,萬啟有和張錦榮在素有“棋孟嘗”之稱的張毓英宅中弈賽。客方萬啟有曾訪問過上海、蘇州、無錫、鎮江、杭州等地,未逢敵手,有“常勝將軍”之號。主方張錦榮,在“三傑”中年歲最輕,精力旺盛,棋藝高超,有“慢國手”之譽。客方勢在必得,既獲獎牌,又維護“常勝將軍”的大名;主方必欲破敵以保持揚州棋壇的聲譽。由於客方技藝高超,主方張錦榮想要擒敵確非易事。到了中局的關鍵時刻,張還沒有想出致勝的著法,於是,起身離座。這一舉動引起了萬的註意,因為昨天對局時,張也是中途離座,很久才歸,之後竟棄出了妙著解圍。

林榮興初時投在名手羅天揚的門下,後又拜鮑子波為師。1933年由萬啟有帶至上海闖蕩。上海的棋手集中,林榮興的天賦得到充分的發揮,棋藝猛進,不知不覺中已達到名手的水平。自從林在上海崛起後,和他下過棋的人,都有點怕他。“小杭州”董文淵說“林的棋難對付,不願送錢給他”,意思就是不願和他下棋。“白蓮教主”李武尚對林也是佩服的,承認林的棋比自己要硬一些。象棋老國手惠頌祥和林下棋,由林先走的棋都是林勝,由惠先走的棋還有和棋的,惠頌祥事後說:“這樣厲害的棋一生都未見過”。就連“象棋總司令”謝俠遜也曾經被他戰勝過,可見林鋒利無比的“剃頭”功夫。一次說起“七省棋王”周德裕,林表示想去交手,李尚武對此十分支持,認為林和周完全可以一搏,而且勝算較大,並願意和林一起去香港。周德裕知道林欲來香港的目的後,搜集林的對局局譜研究,發覺林的棋幾乎著著都是官子,就想出了對策。林到港後,周設宴款待,席間問林來港的目的是要名還是要利,並說:“如要利,我們就不要交戰,因為一旦交了手,你就有名了,利就難以得到了。”,還很關心的說:“香港多的是大彩,由我出面介紹,輸的話彩金由我出,贏的話各半收入。”這是個好主意,林是個窮小子,當然以利為主,這樣就避免了此戰。林在港期間,化名王一明,與黃松軒對局,共弈四局,凈勝兩局。林在港滿載而歸時,周又說:“今後你來香港、我去上海,雙方都不要交手”。周作為當時聲望最高的棋手,一生好強,都不願和林交手。

張錦榮和林榮興弈棋開始,張原來按自己的模式慢吞吞地下,可是林榮興的棋快極了,仿佛不需思考似的,在張看來,含有輕慢之意。張是大名手,被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夥子輕慢當然感到不滿。於是他動了氣,後難於安心弈棋,不知不覺快了起來,第一盤很快輸了,第二盤也很快輸了,一個上午竟輸了六盤。

17、華東五虎:屠景明

屠景明,原籍吳興(今湖州市),上海人,1922年生於一個中醫世家。身高1.70米,體型較寬,嗓音洪亮,辦事爽快,待人接物熱情、誠摯。他少年聰慧,於文化、醫學、棋藝諸方面齊頭並進。14歲時,屠景明之父病逝,屠遂過早挑起了家庭之重擔。16歲便在上海南陂路新業路口掛牌行醫,翌年遷往廣西北路的中藥店坐堂,而且一有空閑便鉆研《橘中秘》、《梅花譜》,棋藝水平也得到提高。他18歲加入上海中醫協會,成為名副其實的中醫。

距他開的中藥店並不太遠的天蟾茶樓,系滬上棋壇中心之一,其時國內一大批名手,如周德裕、竇國柱、朱劍秋、羅天揚、李武尚等經常於此弈談,屠由前去觀弈到入席對弈,通過理論與實戰的反復結合,大大拓寬了視野。另外,棋壇盟主周德裕也曾來屠之藥店就醫,屠坐堂閑暇之時,也熱誠相邀這位“揚州三劍客”之首作枰上指導。數載春秋易逝,青年時代屠的棋藝水平已達到全國名手的行列,此時年長屠景明22歲的周德裕便主動提出,再與屠交手,由原來屠公提出的“長先”晉升至“ 先相先”(即在三局棋中屠公兩先一後)。

解放後滬上象棋界組織的“滬青棋杜”於八仙橋青年會成立,27歲的屠景明任顧問、指導,後又任社長。1950年上海的《亦報》與滬青棋社聯合舉辦了上海市賽,消息剛剛發出,前來報名者即達三四百人。屠景明時為《亦報》象棋專欄的編輯,他將制訂的《象棋比賽規程》於《亦報》上推出,據悉這屆比賽共弈了數百場棋,一掃以往象棋國內外比賽的那種總有棋例糾紛的尷尬局面,這也為六年之後的1956年全國首屆象棋錦標賽使用的《棋規》起了一定的奠基作用。

上世紀40年代,屠景明曾在上海和名手竇國柱、何順安、朱劍秋等交手,結果亦互有勝負,後來在50年代初,屠景明與林榮興、李武尚、何順安、朱劍秋名列“華東五虎將”。1952年屠景明在上海迎戰當時被譽為南楊北謝”中的北京謝小然,激戰成和、和楊官璘四戰弈平、和董文淵二戰弈平。1955年春,屠景明與何順安代表上海聯袂防問廣州、武漢、北京,與“羊城雙雄”楊官璘、陳松順、華中李義庭、羅天揚、京華張德魁、侯玉山等人共進行了二十多場公開賽,屠總成績為10勝15和6負。充分顯示了他的棋藝功力,當時北京棋壇有“三雄會京師”的說法,三雄即楊官璘、何順安、屠景明。有關他在棋壇的征戰業績還有很多很多,邀請賽、表演賽,就不贅述了。

1956年冬,象棋納入體育項目後,有關象棋技藝的各種資料,被重視起來。1959年上海市隊建立,屠景明與何順安同任教練。在此前後,屠景明還擔任過多屆全國象棋錦標賽的裁判工作。1962年,上海辭書出版社決定編出大型工具書《辭海》,邀請屠景明編寫條目,為象棋界做了一件大好事。

1982年,上海辭書出版社決定編一本《體育詞典》,有關象棋方面的詞條,委托屠景明編寫,從此體育界有了象棋內容。後來屠景明又編寫了《中國象棋詞典》,還與楊明忠等合編了《中國象棋譜大全》。

18、用馬之神:王浩然

王浩然,“淮揚三傑”之一,原籍江蘇鎮江,約出生於清同治年間,王父業小商,據說在鎮江開有一家小雜貨店,並愛好弈棋。得到家庭的熏陶。王浩然自幼十分愛弈棋,且因悟性特好,不僅得到其父的稱許,也使鄰裏驚異。其時,鎮江的弈棋場以瑞源、春升園較大,那裏聚集著眾多的棋人。棋壇上以巴吉人最為著名,一般人均可讓雙馬。由於愛弈棋,王父常帶小浩然去茶樓看棋,有時,由巴吉人的弟子讓雙馬弈上幾盤。約在1890年,王父經商去南京,帶王浩然同行。在商務之後,王父帶小浩然去夫子廟的茶館弈棋,竟連勝三人。於是,引來了名棋手“鄒鴨子”,說明讓三先對弈,小浩然意以二勝一負贏得稱許,其時,小浩然尚僅17歲。回鎮江後,本想挾勝“鄒鴨子”之名,向巴吉人等求教,但因巴吉人常隨差船外出,不能得到求教的機會。

王浩然19歲左右時,在鎮江已小有棋名,巴吉人的幾個弟子兼好友如李誌良、周秋水等已難以勝他。王的棋藝已漸成熟,王浩然得知象棋的中心在揚州,遂收拾行囊來到揚州,由於“棋孟嘗”張毓英的資助全無客居之感,只管在棋枰上殫精竭慮。當時揚州棋壇,周煥文儼然為盟主,但王浩然來此亮了身手,棋界也了解王浩然的實力實不在周之下了,加上王浩然棋品極佳,本人性謙和,不喜張揚,對周煥文乃尊重有加,棋界對王浩然遂十分看重。

一十年代中期,浙江名棋手林弈仙征戰江南,幾乎所向無敵。1917年,在上海時,林弈仙連勝諸多好手後,又擊敗了上海第一名手勵誌英。林弈仙檀用中炮開局,一時被稱為“無敵中炮”。由於林的戰績彪炳,受某富紳的賞識,聘他在上海設象棋擂臺。上海棋界特遣專人去揚州,邀請王浩然赴滬與林弈仙公開比賽,王浩然悉此情況後欣然允約,偕周煥文前往,周煥文率先出戰林弈仙,即敗北。輪到王浩然出場應戰,五十局公開賽畢,王浩然以柔克剛,竟多勝一局!至此震動滬上及全國棋壇。當時“棋壇總司令”謝俠遜對王浩然贊不絕口,這也導致1919年的北京棋壇致函王浩然,特邀他進京切磋,當時的北京巨擘孟文軒,孟好客又喜弈,四方高手來京均聚弈於孟府,孟府則每日棋戰不休,孟文軒本人喜用中炮,對此有著較深的研究,孟為當時北京的第一名手,在北京未逢敵手。因王浩然在林弈仙那裏領略到了中炮的攻防,弈來也心中有數。此番燕京之行,王浩然與孟文軒分先對弈二十局,雙方平分秋色,王浩然載譽返回揚州,以後孟文軒對自己的愛徒那健庭、張德魁等常提及王浩然,許王浩然為平生第一勁敵。一時有“南王北孟”之說。王和孟因相互傾慕,據說後義結金蘭。

一十年代中後期,王浩然的棋藝趨於高峰,在揚州十二名手賽中獲得桂冠後,被棋界評為“行棋灑脫飄逸,善於用馬”。其拐角馬守中寓攻,縱橫馳騁,曲盡其妙.每能以馭馬而出奇制勝。賈題韜在名局賞析《江南風景》中,稱王浩然為“揚州第一手”。

王浩然的棋風重於細致綿密,很少走攻勢強烈的中炮,基本上先手均用進兵局,後手時則大多用“轉角馬”。據楊兆宏先生生前說,王後手應付“仙人指路”,十有九應以飛象局。賈題韜先生在《象棋論壇》上所選的“轉角馬 ”名局(四局)全部是王浩然所弈。由於王浩然用馬神奇,久而久之,被江南棋界稱為“神馬”。 所以王浩然有“神馬”之稱。

在民國初年的揚州或鎮江棋壇,人人都知王浩然為人謙和,但對王有息隱棋壇的想法,棋友們並無預感。直到二十年代初,王封刀掛印,宣布今後退出比賽,且不再以棋為生,棋友們才大吃一驚。

王為什麼要及早退出象壇呢?民國初期的十年,揚州張宅的象棋擂臺,基本由王浩然主持。來揚州打擂臺的江湖棋手確實不少,在接觸中,王看到的、聽到的總是這些棋手的窮困,有的乃至吃飯也有問題。如湖北名手吳淞亭來揚州時,雖然穿的是長衫,但滿是油汙;在教場茶樓弈棋時,即使贏了彩,也只敢吃一份雜燴飯。這就使王產生了棋飯難吃的思想,總想找機會退下來,另找職業,使晚年不致挨凍受饑。二十年代初,張錦榮技藝已成熟,完全可以接替他主持張宅的象棋擂臺,於是,他向東家張毓英說明緣由。張毓英不愧為“棋盂嘗”,贈與一筆較大的錢。王用這筆錢開了家小店為業,空暇時,也去張宅弈弈圍棋。

王浩然雖然息隱象壇了,但他對於象棋事業或象棋後輩的關心並未息滅。有一件事很能說明他“神馬”的特點。二十年代初,周煥文一怒離開揚州後,揚州棋壇又冒出了幾個新進,如開茶食店的竇國柱,周煥文之子周德裕,還有一個更年輕的朱劍秋,棋藝也已日趨精進。朱曾多次請求王浩然對局指導,但王總是沒有答應。當王浩然宣布退出象壇後,朱劍秋的希望看來要落空了,於是朱決定外出闖蕩。不料,就在他絕望之後,忽然王浩然差人來叫他。據《朱劍秋傾慕王浩然》載,王對朱說:“聽說你要到外邊去見識見識,這當然是必要的,現在讓我給你掂掂斤兩吧。”,費時三天,他們才下了一局和棋。王浩然的舉動,使朱劍秋傾慕尤深,也加深了對 “神馬”的印象。這大約是在二十年代末的事。

19、百歲棋王:謝俠遜

謝俠遜,中國象棋運動的開拓者。1887年10月1日,謝俠遜出生於浙江溫州平陽縣鳳巢鄉的農民家庭,父親謝公出。後遷居平陽縣城西門。謝俠遜14歲時,遷居上海。

謝俠遜6歲從父學棋,10歲開始讀象棋古譜《韜略玄機》,棋藝享譽鄉裏,人稱“棋中神童”。 13歲與溫州棋魁陳笙戰成平手,名噪東甌。後與林奕仙互相切磋。1908年報考小學師資,任白沙小學教員,翌年任教湖門小學。後經戚友幫助,考入溫州師範學校,未三月,歷父病故輟學,後任教於龍湖小學,擔任教育會書記。青年時代曾把道光以來的國恥排成殘局,以傾吐愛國之心。1912年為上海《時事新報》象棋欄撰稿。1918年,在上海力挫群雄獲中國象棋個人冠軍;1926年被推為全國棋壇總司令,稱“中國棋王”。

20、亞王:盧輝

盧輝(1904-1994),字朋紫,亦呼“棚仔”,廣東省順德市人,廣東“四大天王”之一。盧輝身高約1.80米,身形略瘦,性格謙和,很得人喜愛。盧輝之父盧權,世居廣州河南溪峽,以搭棚為業,因自幼愛弈棋且逐步精熟,在“五七炮”方面頗有造詣,是清末廣州的象棋名手。盧輝承襲了門風,既隨父搭棚為業,又隨父習棋精弈。因此,盧輝的棋藝,系得自家傳。

盧輝在廣州的棋壇逐漸起步並走向開闊的境界,和馮澤(馮敬如)有關。那時,馮澤常在河南擔竿巷的華光廟擺棋攤。這裏是盧輝去搭棚上工的必經之路,棋藝已有相當功底的盧輝,既愛弈又為了磨練棋藝,每經過馮的棋檔時,若還沒有棋客入門,便放下四枚銅板,下一局棋,給馮澤開市。這樣日積月累,逐漸提高了棋藝。盧輝鍛煉棋藝,當然不僅僅在家裏,也包括向其他名手的挑戰。盧輝棋藝初步成長後,就尋機試劍。那時海幢寺和伍家花園等處弈棋已比較熱鬧。在那裏,盧輝起初找二三流的棋手對弈,總占上風,大約一年左右時間,盧輝的名聲也逐漸叫響起來,人人都知道盧權之子盧輝的棋,較他父親還勝一籌。

對中國現代象棋史上具有意義的“東南大賽”,對廣東省棋壇,起了點火的作用。之後,廣州的棋界更加活躍,在眾多棋手的殷切願望和紛紛要求下,首屆廣東省象棋比賽終於開始了。 棋賽由廣東省教育廳主辦,時間在1931年冬,賽地在廣州市,但參加者不限地域,只要到廣州報名和比賽,都屬於參賽的範圍。消息一傳開後,四面八方參加報名者多達140多人。比賽分初賽、復賽、決賽三個階段進行。初賽於12月20日揭幕,至25日止,共進行6天。對在廣州棋壇已大有名氣的盧輝來說,進入復賽似無問題,但不料突出意外。原來黃松軒抽得十六組的簽,而盧也同時抽得十六組,於是盧、黃在初賽中火並。當時采取的是三局兩勝制,第一局盧應勝未勝,第二局盧後走致負,第三局盧後走,且急於翻本,竟以頗為吃虧的列手炮還擊,結果又輸給黃。好在當時組賽者考慮到二強相遇的情況,敗者和敗者再鬥,仍可進入下一輪比賽,於是盧和棋手趙培同獲第十二組的復賽資格。

復賽采取單循環制,勝者2分,和棋各1分,負者不得分,又由於尚有23人參加角逐,經過22輪、4天的比賽,黃松軒以十七勝五和、盧輝以十九勝一和二負,同得39分,緊隨其後的是馮敬如38分、李慶全37分,再後面分數差距都在6分以上。按規定由前三名進入決賽,即由同得39分的黃。盧和38分的馮進行。為了增加熱烈氣氛,比賽采用了別開生面的“人棋”形式,將賽場設在露天廣場上。1931年的最後一天,廣州惠福路大佛寺內的廣場上,早已用粉線劃成的棋盤寬寬地躺在地上,棋子由仁威小學的童子軍扮演。按照賽程,盧輝先對馮下了二局成和棋,次為馮對黃一和一負,最後一場由黃對盧。在初賽中,盧因失機而二負於黃,復賽中雖想一搏,但黃功夫老到,僅以和局告終。盧獲得亞軍,人稱“亞王”。

省賽進決賽時,黃對盧自然不敢掉以輕心,在行棋中盡量避開盧的“五七炮”,但這樣一來,也束住了自己,所以盧先行的一局,盡管沒有安上“五七炮”,但爭戰十分激烈,至第十回合已具較好形勢,最後盧以車炮兵一士雙相且立於較好位置而獲勝。惜再戰已呈再衰三竭,獲亞軍而歸,“四大天王 ”亦告產生了!

解放後,盧輝較少參加枰場角逐,尤其是文革之後, 廣州棋壇人才輩出,但他仍身不離枰場,弈棋不斷。他除了每周一次要去文史館例行學習外,身不離棋,參加第一工人文化宮等處的棋藝講解活動,為象棋事業的繁榮作出應有的貢獻。既鍛煉了自己的身心,也在弈棋中促進了長壽和健康。

由於解放後的安定生活和盧輝本身的素質,他講棋臺風純真,很有風度,給人以一個美好的形象。他講解對局時,夏天常穿白府綢短袖襯衫,手執一柄白紙摺扇,既扇風,又作道具;冬天,則穿一套藍色幹部服,頭戴黑呢帽,腳上是膠底黑布鞋,一副古樸純真的樣子。盧老講棋很守時,他家在珠江南岸,離一宮很遠,有他的棋藝活動時,他總是提前半小時到達,或坐著休息,養精蓄銳,或與棋人們侃天。他的生活哲學是樂天知命,不與人爭。盧老雖然文化不高,講起棋來不像有些棋評家那樣豐富有理性,但口音清晰,聲音洪亮,聲調抑揚頓挫,有板有眼。且常用實戰的術語,而增加了講棋的趣味性,如“三子歸邊成一局”, “子多能解圍”, “象棋象棋,有象有棋,無象無棋”等,常能恰到好處地點綴棋評,增加風趣。盧老在作棋評時,還喜歡介紹攻殺對局,尤其對北派的王嘉良、孟立國、韓福德等的對局,更是講得栩栩如生。有時逢到關鍵之著,盧老則賣個關子,讓大家先思考一會兒,然而再在擴音機上說:“咳,不要怕,人家還有好棋呢。”接著他把妙棋、解著,畫龍點睛般講出,使棋迷在得到精神享受中,增進棋藝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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