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大全查詢夢見紅繩繞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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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歲老太獨居四合院,我被邀住正房當晚就遇件怪事(上)

這個夢實在太過真實,以至於我醒來後滿頭大汗。眼前似乎還能看見那些如面粉一樣的僵屍臉。這時候,天色已經蒙蒙亮了。我再也睡不著了,跳下炕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喝了一杯茶壓驚。

不一會兒,東廂房的門開了,我從窗外望去,見陳奶奶出了門,扭頭向我這邊看了一眼,去了廁所。我出了房門,伸了個懶腰,活動活動身體,陳奶奶從廁所出來,輕聲問:“小夥子,昨晚睡得可好?”

“睡得很好。”

我走下臺階,離陳奶奶很近,吃驚地發現她穿的衣服居然和我夢裏見到的女子的旗袍一模一樣!我怕是錯覺,趕緊揉了揉眼睛,再次仔細看,沒錯,是一樣。我呆立在那裏正在胡思亂想,陳奶奶呵呵笑著,關切地問:“小夥子,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我極力掩飾剛才的窘樣,“我去上廁所。”

我從廁所出來回到正房,把房子裏仔細看了一圈,隱約覺得心裏怪怪的,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然後我坐在炕上琢磨那兩個夢。難不成夢裏的女子是年輕時的陳奶奶?如果真的是她,那夢中的“我”是誰?難道是秦子明?她昨晚講的那個故事,十有八九是她自己的故事。但是那些死人臉是怎麼回事?

壺裏的茶喝完了,我正準備去找陳奶奶要水,這時張鈺惠進來了。

“你沒事吧?”張鈺惠進門問道。

“沒有,沒事兒。”

“你的臉色有點兒難看,是不是晚上看見什麼了?”

“沒看見什麼,就是做了兩個奇怪的夢。”

我簡單跟張鈺惠講了一下,她臉上的表情居然有些興奮,本以為她要透露點兒什麼,但是她卻說:“吃早飯了!”

3

吃完早飯,張鈺惠收拾完餐具去上班了,下班後再來。

我和陳奶奶坐在院子裏,陳奶奶問:“小夥子,你昨晚是不是夢見什麼了?”

“我做了兩個夢,裏面都有同一個看不清臉的女子。”我如實回答,“奶奶,那個女子穿的衣服跟您今天穿的一模一樣。”

“你居然夢到我了。”陳奶奶慈祥地笑著說,“實話告訴你,你夢見的是我的前世,佟若蘭。”

“前世的您?不是年輕時候的您?”

“不是。”

“奶奶,難道您這輩子沒結婚,是一直在等前世的秦子明?”

“嗯,是的。”

“那您等到了嗎?”

“等到了。”陳奶奶先是一笑,轉而便嘆了口氣,“但是,他又死了。”

“又死了?”

“你可能不相信,我剛出生後就帶著前世的記憶。我的父親陳清風是販駱駝的,當時在本地生意做得很大,很有錢。他和我前世父親佟孝恩也是好朋友,但不幸的是,當年我和秦子明私奔後不久,何家就用卑鄙的手段將佟家害得家破人亡,我前世的父母雙雙在佟宅自殺,當時,佟宅便成了兇宅,而佟記茶莊也被何家霸占。這是我後來知道的事。”

此時,陽光有些刺眼,我把桌椅往樹下挪了挪,陳奶奶繼續說,“我18歲那年的一個夏天,果然有一個騎著駱駝的年輕人來到我家,說要娶我,我就知道是他來了。因為,他的面貌和秦子明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他叫吳東升。但是,當父親得知他是從壩上逃荒過來的,死活也不答應。

“我雖然以死相逼,但倔脾氣的父親根本無動於衷。最後沒辦法,我便和東升再次私奔,但這次我們不去壩上了,而是打算去宣化。我們一人騎了一個駱駝,在半夜往大境門逃去。可不幸的是,我父親好像早有預知,還沒走到大境門,就被他帶著人追了上來,把我們帶回家,將東升打得半死。由於我家和佟宅離得並不遠,我父親怕東升死在家裏,便讓人把他扔到了佟宅,最終東升在佟宅痛苦地死去。”

“奶奶,難道這個老宅就是佟宅?”

陳奶奶沒有回答,繼續說道:“東升死去的第二年春天,我父親突然暴斃,兩個月後,我母親也得病去世。這真是報應啊!後來,我把家產變賣,買了佟家老宅,也就是這裏。”

“您在兇宅裏住了一輩子?”

“對我來說,這不是兇宅。”陳奶奶神情復雜地看了一眼院子,“不過,在我前世的父母自殺後,附近的鄰居常在半夜聽見院子裏有女人的哭聲。不過,當時有不信邪的,有個山西人從何家買了這房子,找人改了風水,住了有三五年。後來,因為戰亂又回到了山西,這房子便又空了下來。東升死的時候,當時這房子是空的。”

“當時東升的屍體是怎麼安置的?”

陳奶奶指著眼前的老榆樹說:“那,就埋在了這棵老樹下。”

盡管灼熱的陽光照得我一頭熱汗,但我卻感覺心裏發涼。一個女人獨自住在空蕩蕩的四合院裏,每天睡覺前擡眼便能看見院外埋著死人的地方,這太變態了。

“這麼多年您一個人住在這裏,有沒有看見過東升?”

“一次也沒有。”陳奶奶悲傷地說,“這房子動了風水,把鬼魂都鎮住了。我前世的父母也是在這棵樹上上吊自殺的。”

她這麼一說,我不由得擡眼向樹上看了一眼,樹葉突然有些晃動,一股冷冷的風瞬間把我包圍,我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你不用害怕。”陳奶奶倒是寬心,安慰我說,“我曾經找過幾個風水先生看過,他們都說這院子裏的風水不能動,不然會出事。”

我感嘆道:“看來這風水陣夠厲害的,把三個冤魂都鎮住了。”

“我一直在想,有沒有什麼辦法,不動風水就讓我和東升見一面?”

我對風水只知皮毛,也不敢貿然拆掉風水陣。陳奶奶前世父母的道行我並不了解,不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麼事,所以我一時有些為難。

“其實,昨天小惠帶你來,我就不抱什麼希望,但是為了不讓她失望,我才留下你的。”

“我明白。”我不想讓陳奶奶失望,便說,“奶奶,我不一定能幫得了您,但我想試一試。”

“你想怎麼試?”

“今晚,我想在樹下睡一晚。”

陳奶奶勉強笑著說:“你睡一晚能管什麼用?”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試試。”

陳奶奶猶豫了一下,點頭說:“行。”

“不過,今晚您不能住在這裏,到時候您和張鈺惠在附近找個賓館住一晚,怎麼樣?”

陳奶奶有些擔心地問:“晚上不會有事吧?”

“您放心,不會有事的。”

“那就行,等小惠下班後,讓她在附近找個地方,我們娘倆湊合一晚。”

中午吃過飯,陳奶奶去東廂房午睡了,我坐在樹下喝茶。正午的陽光特別毒辣,但在樹底下卻又格外涼快。坐著坐著,有點兒犯困,便斜靠在椅子上睡著了。睡夢中感覺有一只冰涼的手抓我的腳脖子,我哆嗦著掙紮醒來,低頭一看,啥也沒有。

當晚,我們吃過晚飯後,張鈺惠帶著陳奶奶去附近的快捷酒店住。他們走後,我爬到房頂,在左右兩個虎頭的虎口處各放了一枚系著紅繩的銅錢,並在下面壓了一張符紙。又去廚房備了兩碗米,放在院子裏的桌子上備用。

夜裏將近11點,我從背包裏取出七枚銅錢,用紅繩串起來掛在樹上。然後,坐在椅子上抽煙。這時候,整個院子裏極為安靜,樹上的鳥突然消失得幹幹凈凈,而在昨晚出來上廁所的時候,樹上還有鳥的動靜。

我沒開燈,在黑暗的襯托下,整個院子有種詭異的氣氛。我安慰自己不要害怕,陳奶奶都獨自住了一輩子也沒遇見啥,我住一晚上又怕啥?雖然這麼想,但不害怕是假的。

雖然我在身邊點了三盤蚊香,但還是有蚊子“嗡嗡”地在頭上飛舞,看來今晚不被鬼嚇死,也得被蚊子咬死。

11點半,我在其中一個米碗裏點了張符紙,將紙灰和大米混起來,在樹下撒了一圈。然後,斜靠在椅子上,手摸著脖子上的玉佩,睡著了。

4

不知道睡到了幾點,感覺有人扯我的頭發,我閉著眼揮手,啥也沒有。但是,有輕輕的說話聲,是個女人:“今兒個挺輕松。”

“我也是。”男人的聲音,年齡不小。

“我們去鬧吧!”

“我不敢往下跳。”

“我們從樹上爬到房頂,鬧他。”

“走,鬧他!”

我心裏一驚,猛然睜開眼往樹上看去,便見兩團黑影已經竄到了西廂房,往正房去了。我暗叫不好,但沒有貿然行動,只是死死盯著他們。兩團黑影竄到正房頂上,一前一後消失在了煙囪裏。

他們估計是佟孝恩夫妻,但是不知道他們所說的“鬧他”是要鬧啥?我點了支煙深吸了一口,摸出兩張符,剛要站起來,便感覺衣角被扯住了。我回頭一看,緊貼著樹幹站著一個人,他當然不是人。

我吃驚地看著他,他的表情憂傷,但很英俊,也看著我。他一指長的頭發有些蓬亂,穿著一件黑灰色的長袖襯衣,衣角隨意塞到褲子裏。我剛要說話,他擡手指了指正房。我鬧不懂他啥意思,但能感覺到他有些怕那兩團黑影。

“你是吳東升?”我悄聲問。

他點點頭。

“你害怕他們?”

他又點頭。

“你幹不過吊死鬼?”

“他們可厲害了。”他終於說話了,聲音有點尖。

“陳芳瑜在這裏等了你一輩子,你為什麼不見她?”

“我早就想見他了。”吳東升難過地說,“但是這院子裏有東西鎮著我,出不去,不過,好奇怪呀,今天突然就出來了。”

“我弄的!”我低頭把米踢開了一個口子,“我現在放你出來,讓你出這院子,你就自由了。但是,陳芳瑜想見你,我得讓她跟你見一面,你才能永遠離開。”

吳東升試探著往前邁了一步,看了我一眼,好像有些不放心。

我安慰道:“沒事兒,出來吧!”

他這才走出米圈,站在我對面,問:“芳瑜現在在哪裏?”

“現在她不在這裏,明天晚上我安排你們見面。”

我從碗裏抓了一把幹凈的大米,一路撒向大門,吳東升在後面跟著我出了門。街道上空無一人,我指著路旁的一棵柳樹,問:“你能躲在那裏嗎?”

吳東升點點頭,像旋風一樣隱沒在了柳樹裏。

把他弄出來了,現在要解決房子裏那兩團黑影。我回到院子裏,關上大門,拿起桌上摻了符灰的米碗,把樹下剛才的缺口補住,然後慢慢向正房走近。

當我走到正房門口,便聽見裏面有說話聲。

女聲:“還是在自己家裏舒服。”

男聲:“那我們不走了。”

女聲:“走甚走,不走了,刮風下雨的時候,樹上連個遮蔽的都沒有。”

我猛地推開房門,同時,抓起一把米向房子裏撒了出去。只聽得兩聲淒厲的慘叫——“啊呀,鬧不成了……”叫聲從客廳傳到臥室,然後便飄到了房頂。我扭頭看向西廂房,那兩團黑影一閃而過,飄向了樹上。

趁著這工夫,我躥到房頂,將東西廂房虎頭的銅錢和符紙取出,跳下房,在樹下點了兩張符紙,再側耳細聽,樹上再也沒有說話聲了。

第二天一早,陳奶奶和張鈺惠回來了。

陳奶奶一見我便問:“小夥子,怎麼樣了?”

我把昨晚看見吳東升的事情告訴她,但沒說那兩團黑影的事兒。

陳奶奶喜極而泣,顫聲說:“我終於能見到他了,謝謝你!”

張鈺惠走到我身邊,悄聲問:“你沒騙我姨姥吧?”

“我忍心嗎?”我反問。

張鈺惠有些興奮,“今天晚上,我是不是也可以在?”

“當然可以。”

陳奶奶洗漱的工夫,張鈺惠出去買早點。這當兒,我問:“奶奶,您能告訴我,您為什麼不住正房,卻要住在東廂房嗎?”

“不瞞你說,我住在正房,晚上會做惡夢。夢見吊死鬼。”

“我明白了。”怪不得那兩個黑影出來以後直奔正房。

當晚淩晨12點,街上一個人也沒有的時候,我出了院門,到街邊的柳樹下燒了一道符,很快,吳東升便站在了眼前。隨後給張鈺惠發微信:“出來吧!”

張鈺惠扶著陳奶奶走出院門,當她看見柳樹下站著的吳東升時,掩面痛哭。他們慢慢走向彼此,雖然誰也摸不到對方,但是好歹能說話。我和張鈺惠靠門站在,看著他們一會兒哭一會兒笑,覺得自己像個媒婆,啊,不對,媒漢子。

張鈺惠眼角泛淚,不停地揉眼睛。

我看了一下時間,差不多了,時間再長,就會出事。便慢慢向前走去,吳東升說:“芳瑜別哭了,如果有來生,下輩子我不騎駱駝了,我騎馬來娶你。”

“下輩子你要是娶我,我要你開著小轎車。”

“小轎車我買不起呀,我就騎著白馬娶你吧!”吳東升的身影有些模糊了,聲音也越來越遠,“記得,白馬……”

他消失在了黑暗中,陳奶奶站在那裏,哭得泣不成聲。

我和張鈺惠都沒說話,把陳奶奶扶到院子裏。

陳奶奶哭罷,遺憾地說:“我應該請他喝一杯茶,當年,他最喜歡喝我泡的茶了。”

張鈺惠安慰說:“姨姥,好歹,你們終於見了一面。”

“說的也是。”陳奶奶寬慰地說,“心願已了,這輩子就沒什麼遺憾的事了。”

“陳奶奶,您不會唱晉劇?”

陳奶奶眼神閃爍,“我倒是喜歡聽晉劇,不過,沒那嗓子。”

“晉劇《含嫣》,您是不是常聽?”

“是啊,我很喜歡那個故事。”陳奶奶笑著說完,目光移向榆樹。

第二天中午,我和張鈺惠在外面吃飯,她說:“我姨姥的事兒真得謝謝你,為了表示謝意,我給你轉1萬塊錢。”

“打住!這錢我不能收。”我連忙拒絕說,“算我幫忙,能幫助老人家了個心願,這是我的福德。你要真想謝我,以後多給我介紹幾個兇宅就行了。”

“那也行,你還別說,我同事手裏有個兇宅,昨天我跟他說你,他還讓我幫他介紹你。”張鈺惠說,“只是,這個兇宅不在張家口。”

“在哪兒?”

“承德。”

“是不是別墅?”

“對,是別墅。你怎麼知道?”

“我猜的。”

“那這活兒你接不接?”

我想了一下,說:“費用可以的話,我就接!”

“我給你談好了,住10天,6萬。”

“事兒搞定了,我給你提1萬。”

“不用,算我幫忙。”

事實上,她這次不是幫忙,相當於是害我!

出了飯店,等車的工夫,我突然問:“小惠,陳奶奶真是你的姨姥?”

“是啊,怎麼了?”張鈺惠疑惑地問,“你為什麼這麼問?”

“沒什麼。”我搖頭說,“車來了,你上車吧!”(作品名:《百年老宅裏的神秘老太太》,作者:安坤。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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