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見站門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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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己本來不信夢,認為夢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想,什麼夢可斷吉兇,都是無稽之談。可自從小乙給了他一個《周公解夢預知吉兇》的小冊子他便信了,而且是那種篤信篤信的。

開始的時候,他只是當著好奇和好玩。晚上沒事的時候就坐在床上,背靠著床頭,圍看被子翻著瀏覽,只當消遣。他記性極佳,沒多長時間,什麼主吉,什麼主兇便爛熟於心。誰知,接下來發生的事都驗證了,他就更加堅定篤信不已了。

有天夜裏,他夢見自己高高興興在路上走著。誰知,走著走著路斷了,前不能行後不能退。好歹從深深的斷溝裏爬上來,卻見自己的房子就在溝沿上,正想進去,房子中間的椽檁突然折斷塌了下來,差點砸著自己。小己從從夢中驚醒,嚇得渾身是汗。

路斷、梁檁折主大兇,但是小己並沒放在心上,他信的是胡夢亂顛倒。下午,五裏外的唐姐家報來了喪,說是唐姐的公公昨晚過世了。

初次應驗,小己認為是巧合,而且接下來的夢,他不認為是巧合了,堅信夢是會預示未來是真的。

有一個晚上,他夢見村邊常年幹涸的大坑漲滿了水,而且鮮活的魚兒蹦跳亂串。水、魚都主財,果然,那天他的生意極好,有些陣年老舊的壓箱底貨,平時都沒人問津,那天全賣了,賺得盆滿缽滿。

還有一天晚上,他夢見火燃著了北邊的小山坡,彤紅彤紅的一片。火主財,那是紅紅火火的意思。那天早上,一出門便先撿了一張大“紅魚”。晚上十點,彩票店老王打來電話讓他請客,興致勃勃地告訴他,他剛跟了幾天的“669”中獎了。那次他一下中了一萬多元。

從此,小己便天天想著晚上能夢到老佛海水漫金山或是魚躍龍門,諸葛亮火燒連營八百裏,再不就火燒了整個北山。可是,這些都沒夢到,倒是夢到了一匹白馬闖到了家裏。馬主淫,妻有外遇。

小己雖信,但不相信妻子會有外遇。這些年兩人過的雖談不上大富大貴,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妻子非常滿足。

妻子溫柔賢惠,對自己更是關心體貼,無微不至。除了自己從沒跟第二個男人拉過手,根本不是水性揚花之人。小己雖不相信妻子有外遇,接下來發生的事讓他目瞪口呆。

有一天,小己關門較早,在菜市買了一斤上好的小車肉,心想著幾天沒沾酒了,晚上再炒倆素菜好好喝兩杯。

他興衝衝回到家中,大門緊鎖著,掏鑰匙開門進到屋中,眼瞅天要黑了也不見妻子小丁回來。小己出門去找,見村外廢棄的機井房的殘破壁墻影著兩個人,拉拉扯扯。一會兒,一個朝村外走去,一個朝村裏走來。近了,才看清是妻子小丁。

小丁看到小己,臉還紅著,低著頭一聲不吭就朝家走。

那一夜,小己也沒問,小丁也沒說,他倆背對背誰也沒說話。

第二天,還是那個點,還是那個地方,小己又看到了和昨天同樣的一幕。只是,這個男的要比昨天那個男的瘦些矮些。

小己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可實實在在是自己親眼所見。小己想,原來這些年妻子小丁對自己的一面全是偽裝的。一瞬間,前些年小乙對自己說的話又呈現在眼前,原來那些話果然是真的,自己被騙了還傻逼似的幫人數錢。

那時,小己剛和小丁結婚,小乙還是光棍一條。

有一次,小己和小乙喝酒,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小乙對小己說,小丁和別人好過,他親眼見小丁和那人摟在一起那個。小己笑話小乙,是不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

小乙擺擺手,醉眼朦朧的說,信不信由你。

小己才不信小乙說的話呢。

結婚的頭一夜,客人散盡,小己上了房門。在酒精的驅使下,迫不及待地將小丁抱起放在掛著粉紅色圍幔的床上。小丁小鳥依人,此時羞紅的臉蛋更加耐看可人。

小己剛要霸王上弓,小丁說等會兒。說著拿出一塊白帕,小己不明白,小丁說你會明白的。

小丁將白帕墊在身下,當他們行完春宵一刻,那白帕上留下了斑斑殷紅的血記。

第二天,他們起床後,小己的母親早就等在門外。見小己出來,向他伸伸手。

小己楞了,不知道母親要什麼。小丁躲在小己的身後,悄悄將那塊白帕塞進小己的手裏。

小己母親眼瞟了一下,笑盈盈地對小丁說,叫小己給你打水,洗過臉快來吃飯吧。說罷,屁股一扭一扭進了堂室。

小己後來才知這是咋回事,所以小乙說的話他根本不相信。

現回想起小乙狡黠的笑,覺得自己太天真太傻了。前幾天他還看到過一則廣告,專為已婚女人修復陰道,為破處的女孩重置處女膜,找回處女之身。即便她沒重置處女膜,證明是處女的方法也很多。記得自己看過一部電視劇,一個失貞的女人,在新婚之夜,趁男人不註意偷偷用針把手指刺破,將血液擠在白帕上。那時,自己就是傻吊一個,糊弄自己不就是輕而易舉的事。

小己的腦袋嗡嗡直響,就象被火烤著發熱發脹,迅速又傳到心肺憋得就要爆炸。

小丁回到家裏,看到小己兩眼圓睜,紅的嚇人,就問:“咋了?”

小己不由分說上去就是大大兩耳刮子,小丁不防小己這樣,沒有來得及躲閃,就被打翻在地。小己上去又連跺幾腳,嘴裏罵罵咧咧地吼道:“真不要臉,昨天剛找了一個,今天就又換個!”

十多歲的兒子剛從外面進來,看到父親把母親打倒在地,哭著趕緊擋著媽媽抱住小己的腰,哀求小己不要打媽媽。

小丁趁機起身並沒還手,也沒哭,眼噙淚水跑出門去。

第二天,大舅哥領著小丁回來了。這一天小己也沒去門市看門。

小丁一進屋就直奔裏間去收拾自己的東西,大舅哥看著還緊繃著臉氣呼呼的小己問,你倆到底咋回事?

小己沒好氣的說,去問你妹子!

大舅哥笑了:“你倆呀,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對犟牛。不就是你看到小丁跟倆男人在一起說了會兒話嗎?這事不能怪你,都怪我妹子小丁太愛面子。

其實,這事說起來難張口,小丁也是不想讓你知道,怕你笑話,悶悶地解決了就算了。

現在,為了你倆好,我也不怕丟人了。實話說那倆人是俺表弟,比丁子少兩歲,一個叫明一個叫利,是咱大舅和三舅家哩孩。丁子從小在咱舅家長大,跟明和利從小玩到大,這倆兄弟誰都不聽,就丁子能降住了,包括現在丁子也是說一不二。

前一段時間,明和利的媳婦好上了,你說明也是的,跟誰好不行非要跟兄弟媳婦好,兔還不吃窩邊草呢。當時,利在外地打工不知道。明媳婦知道後抓著利媳婦好打了一頓,在村裏鬧得雞飛狗跳。好不容易按下葫蘆,兩媳婦不鬧了,明也答應和利媳婦斷了。現在,利回來,瓢又起了。

利掂著刀非要劈了明,嚇得明躲了起來。利掂刀到處尋,說只要讓他逮著非殺不可,誰都說不通。這才想起丁,這兩天丁一天叫一個才把他們說和,你倆又扛上了。”

大舅哥這麼一說,小己知道錯怪了小丁,一下又拉不下臉認錯,嗚弄著嘴說,那她也不說聲。

大舅哥眼一瞪嚇斥道:“你給她時間了嗎?!上去就打,真大本事你!”

這時,小丁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掂著大包出來了:“哥,別跟他恁些費話,咱走!”

小己抓著小丁的包撲通跪了下去:“丁,錯了,錯了,你打我,打我。”

小丁掰著小己拽著包袱的手:“你松開,跟你這人過著有啥意思!”

小己依就跪著,眼瞅著大舅哥:“哥,你給丁說說呀。”

大舅哥背著手,一邊向屋外走一邊說:“你倆的事我才懶得管哩。”

後來,小己把那本小冊子撕的粉碎,再也不看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