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到蜘蛛在手上周公解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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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草茵茵,夢想常青。蕩失路樂隊現成員:鄧世偉、大春、三少、小郭(從左至右)。

粵隊第3期

廣東樂隊新勢力

《樂園》被竇靖童翻唱,與非門又一次出圈了,這支成立超過20年的樂隊,重新起舞後有很多新的動作。蔣凡去了《誰是寶藏歌手》,阿慶在忙大大小小的落地活動,樂隊主創三少,走了另一條路,“蕩失路”。

在粵語中,“蕩失路”是迷路、走失之意,但三少沒有迷失,反而頗為篤定。與非門是南方電子流行樂隊的先鋒和一面旗幟,“蕩失路”則是一場夢,是理想的骸骨,是夢中的搖滾旗幟,理想中的熱血與吶喊。

“蕩失路”是不一樣的樂隊,也是不一樣的“粵隊”,誕生在廣州,出其不意又順理成章。

01 理想的骸骨

這是一個有關理想的故事,這是一支有關理想的樂隊。對於三少來說,換一種方式做音樂;對於小郭來說,則是重拾理想。

三少不年輕了,搖滾也是一個不再年輕的詞匯。但把時針撥回到20年前,搖滾樂還是象征著理想和熱血澎湃的代名詞。熟悉與非門樂隊的資深樂迷知道,早期的與非門是一支金屬樂隊,而三少在加入與非門之前,是另一支金屬樂隊“鐵蜘蛛”的主力樂手。“鐵蜘蛛”看上去就非常“硬核”,誕生在差不多25年前,是廣州最早的重型樂隊,幾乎沒有之一。

三少當年在浙江大學學自動化,中途休學回廣州“夾band”,樂隊成員還有鼓手小郭,到這裏樂迷會恍然大悟,“蕩失路”的鼓手也是小郭。

三少和小郭,從“鐵蜘蛛”到“蕩失路”,二十多年的時間,該有多少故事。如果沒有“鐵蜘蛛”,憑空冒出來的“蕩失路”會讓人措手不及;但因為有“鐵蜘蛛”,“蕩失路”有了很多悲壯的色彩。

從“鐵蜘蛛”到“與非門”,三少沒有“蕩失路”,雖然從金屬樂做到了電子樂,但都是在做音樂。除了樂隊,三少還在唱片公司和互聯網平臺做過音樂高管,參與制作的音樂不計其數,是名副其實的音樂人。

相比之下,小郭卻“蕩失路”了,盡管當年在中大,他是“鐵蜘蛛”樂隊的核心人物,是隔壁班阿慶的老友,是另一支金屬樂隊“暗瘡”何廣的同學。樂隊解散後,他去做銷售,做業務,做背包客,走進商界,足跡遍布全球,在組建“蕩失路”樂隊前,擔任一家上市公司的執行董事兼行政總裁。

事情好玩了,“蕩失路”樂隊的代表歌曲《理想的骸骨》也容易理解了。這是一個有關理想的故事,這是一支有關理想的樂隊。對於三少來說,換一種方式做音樂;對於小郭來說,則是重拾理想。

盡管已經到了大叔的年紀,尤其從上市公司老總“裸辭”玩搖滾,這樣的“劇本”仿佛更是在影視作品中。

當還有些娃娃臉的小郭拿起鼓棒的時候,很多人不知道他當年縱橫商界的身份和地位;當與非門三少以搖滾樂隊樂手身份出現時,他身上的光芒更顯得銳利了。

搖滾和理想,只能說這份吸附力太過強大了。三少和小郭,曾經年少,今時今日也算是功成名就,但誰說不可以繼續搖滾,中年男人仍然可以“動物兇猛”。

02 動物兇猛

從《理想的骸骨》《動物兇猛》到《HOLY DIVER》《THOUGHT OF YOU》,硬搖滾、英倫風和抒情搖滾的曲風紮實精美,也更讓人期待“蕩失路”的首張完整專輯。

很多人不知道三少原名劉曉宇,“三少”這個藝名正是來自古龍《三少爺的劍》。小郭和三少算是省實校友,小郭和阿慶算是中大校友,緣分也是這麼奇妙。

三少從很小的時候學習小提琴和鋼琴,大學自修吉他,覺得“一萬小時”原理很重要。三少說與非門算是實現了自己早期的音樂理想,近些年投身幕後制作了六七百首歌,合作的歌手包括朱婧汐、薩頂頂、郝雲等,各種風格都嘗試過了。

在互聯網平臺做音樂總監,三少還監制了很多“網絡歌曲”,從最早的《求佛》到《一人飲酒醉》都有參與。三少是天秤座,說自己可以把工作和自我分得很開,可以在辦公室做一種類型的音樂,回到家做另一種。

對於與非門,三少還有電子交響和體育館演唱會的想法,但在2019年,和小郭一起喝酒時聊起來,三少恍然確實很久沒有寫過搖滾的作品了,作為天馬行空的人,三少說“與非門”和“蕩失路”對自己來說是兩種身份,一種是女生,一種是男生,與非門更多的是體現了女性的一些想法,蕩失路更展現了男性的荷爾蒙。

當年在“鐵蜘蛛”,三少原本是節奏吉他,後來主唱“跑路”,三少就是節奏吉他兼主唱。在與非門,三少除了是主創也做過主唱。三少自認音樂接受能力比較強,對音樂潮流的敏感度也比較厲害,寫旋律不是難事,現在仍堅持每天寫一首曲子,積攢下來的作品demo有六七千首。

在與非門樂隊,三少是核心主創,但這次在“蕩失路”,卻是更搖滾“夾band”的玩法,除了三少和小郭,樂隊新加入的成員是有活力的90後主唱和吉他手,一起排練,一起創作,很多歌曲就是在band房或者小郭家碰撞出來。

“蕩失路”主唱大春曾進入《一起樂隊吧》全國九強,吉他手鄧世偉拿過全國吉他大賽冠軍,聯合制作人Chris Potter是英倫大團The Verve和Richard Ashcroft的專屬制作人。參與首張專輯合作的客席樂手均為國內外頂級音樂家,包括全球頂級貝斯手Charles Berthoud、Dmitry Lisenko,竇唯樂隊貝斯手陳勁等。

對於“蕩失路”另外兩位90後吉他手鄧世偉和主唱大春,三少說他們本身也都很有想法,搖滾樂隊就是樂手各有所長,大家一起多彩排就會激發更多創作欲望,自己有時候就只寫了A段或者B段,然後交給吉他手或者小郭補充,大家玩著玩著,就已經做出了一張完整專輯的歌曲,最近已經準備錄制第二張。

03 想念你

三少仍然在堅持創作,最想表達的主題是生命,珍惜生命。三少說這兩年全世界的生活方式發生巨變,自己的生活方式也被改變了。

與非門的未來是“電子交響”,在三少的規劃中,“蕩失路”樂隊的未來是Muse那樣的“體育場搖滾”。因為疫情和一些不可控因素,“蕩失路”專場演出不得不一再延期。

小郭說,重鑄搖滾夢想是因為《樂隊的夏天》,是因為2019年在佛山看了“新褲子”的現場,“鐵蜘蛛”本身和“新褲子”也算是同期的樂隊。20年前同在廣州“夾band”的“天窗樂隊”等也有重組過,但“蕩失路”相當於嶄新的樂隊,不以情懷為導向,而是高舉理想大旗,燃燒搖滾夢想。

雖然闊別滾圈良久,但小郭幾度周遊世界,見多識廣,更把他職場和管理的經驗用到“蕩失路”的運營中。當然做樂隊不同於做商務,四十好幾的小郭早已是“老郭”,但因為搖滾,因為音樂,他仍是小郭,不僅拿起鼓棒,還開始自己學習做制作,以及操作樂隊簽約和與音樂相關的再次創業。搖滾樂“永遠年輕”的說法在小郭身上,是最好的註解。

對於三少來說,搖滾樂的念頭是一直都在的,就是想把內心深處對搖滾樂的理念重新表現出來。三少說早在2018年幫朱婧汐做的《Shadow》就登上了Billboard流行榜TOP40,如果再能拿個格萊美,就沒什麼遺憾了。

即便是身體狀況欠佳,三少仍然在堅持創作,最想表達的主題是生命,珍惜生命。三少說這兩年全世界的生活方式發生巨變,自己的生活方式也被改變了,最大的感悟就是生命本體的重要,會把這兩年的經歷寫到作品當中去。

“生命的感受和音樂創作相輔相成,對生命有什麼感受,就會在音樂創作中體現出來。”三少說,“無論是與非門還是蕩失路,自己只給及格分。希望下一首可以做到70、80分,如果有生之年可以寫一首90、100分的作品,那才會成為百年經典。”

因為和“火星電臺”曾宇是好朋友,促成了竇靖童對《樂園》的翻唱,三少說演唱的感覺特別對,做音樂就是一起成長。對於阿慶、蔣凡以及小郭這些音樂夥伴,三少最想說的就是相互理解,相互鼓勵,一起努力。

2020年7月18日“明日起舞,人人尋找與非門”音樂會的概念即來自三少,取自尼采的“每一個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對生命的辜負”。一年過去,與非門和“蕩失路”都是披荊斬棘,三少更是像阪本龍一一樣雕刻時光。

“蕩失路”代表歌曲《理想的骸骨》,聯合作詞人徐思浩曾引用了一句赫塔·米勒的《我怕故我寫》——

我只是,拒絕墮落到井底,

我想抓住井沿看看藍天。

可算作“蕩失路”目前音樂的精魂,並以此向三少致敬。

采寫:南都記者 丁慧峰 實習生 李晞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