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華社哈爾濱11月20日電（記者董寶森 孫曉宇）19日，黑龍江省哈爾濱市降雪達到暴雪量級，持續降雪給當地市民的工作、生活造成了一定影響。但記者探訪清雪一線發現，“冰城”不冰。
以雪為令
在哈爾濱街頭，車輛緩慢行駛，行人們“踉踉蹌蹌”地走著。環衛工人不斷鏟除馬路上的積雪、積冰，鏟車、掃雪車等清雪機械依舊轟鳴，沿街店鋪的員工們也加入清雪的行列。
哈爾濱街頭，沿街店鋪的員工們加入清雪的行列。新華社記者 董寶森 攝
20日上午，在衡山路街口，環衛工人周振福衣服裏升騰起陣陣熱氣。“出汗了。”周振福說，“淩晨3點起床，奔向掃雪現場，幹了5個多小時。”
周振福上身穿了四層衣服。為了防寒，他特意找出多年不穿的棉坎肩。
“早點掃完，大家出行就更便利。”說著，周振福趕往下一個地點繼續清掃積雪。
以雪為令。為保障城市交通和市民生活盡可能少受降雪影響，哈爾濱市緊急部署清冰雪工作。哈爾濱市清冰雪辦公室督察管理科科長楊誠說，截至20日早7點，哈爾濱市累計出動清冰雪作業人員11萬余人次、作業機械設備7400余臺套、拉運積雪1.5萬余車次。
20日上午，哈爾濱城市主幹路已清理完畢，基本保證車輛正常通行。楊誠說，下一步將加強人員輪換，堅持“人休機械不休”的原則，對剩余街區進行積雪清理。
雪冷心暖
20日淩晨5點，王誌文走出室溫22攝氏度的家，他看了一眼手機，顯示室外溫度零下10攝氏度。
48歲的王誌文是一名運輸建材的個體戶。暴雪襲來，王誌文主動在社區報名，成了一名誌願者，駕駛著自己的載重汽車，往返於城市道路中，義務清運積雪。
王誌文說：“天氣雖然冷，但自己的行動有意義。”
大雪天，不少商家在門前豎起了免費為環衛工人提供熱水的牌子。環衛工人李丹告訴記者，掃雪累了，能喝上一杯熱水，在屋裏歇會兒，身體很暖。
外賣送餐員、快遞員等群體仍然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保障市民生活。外賣送餐員楊躍氣喘籲籲地把熱乎乎的外賣送往一家又一家，出來幾十分鐘後，圍巾上就結了厚厚一層冰霜。
加入外賣行業以來，楊躍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大雪，“有的地方根本騎不了車，就得下來推車。”
在哈爾濱市南崗區一居民小區，停車場所停放的汽車風擋玻璃已被積雪覆蓋。市民蘇永山拿起鐵鍬，清理小區業主的轎車前方數十厘米深的積雪。
“轎車底盤低，不把車前面的雪清理幹凈，車都開不出來。”蘇永山說，“天氣是冷的，但人心是暖的。”
“花式找冷”
在哈爾濱地標景點，有著“百年老街”之稱的中央大街，數輛清雪車在街上駛過，車前方的清雪滾刷激起一道道“雪浪”，將街上覆蓋的積雪清理至道路兩旁，路面上很快便露出底色。
在哈爾濱市中央大街，一名遊客正裝扮雪人。新華社記者 孫曉宇 攝
寒冷並不能阻礙遊客們享受美食、拍照打卡的熱情，冰糖葫蘆、雪糕、烤紅腸依舊暢銷。人們舉著剛剛購買的馬疊爾冰棍，用相機定格中央大街的精彩瞬間。
有的遊客買來雪橇，孩子坐著雪橇玩耍；有的遊客就地取材，用冰糖葫蘆上的黑棗，裝扮路邊剛剛堆好的雪人。
雪越大，從事冰雪行業的人員信心越足。哈爾濱亞布力景區迎來了今冬第一場盛雪，漫天飄灑的雪花也給景區工作者帶來了動力。滑雪教練王夢陽說，這次下的雪質量很好，特別適合滑雪。
王夢陽農忙時種地，冬天在景區當滑雪教練。此時的他希望雪下大些，天再冷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