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到小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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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白寡婦每到場,李三想和白寡婦那事沒弄成

李三好像泄了氣的皮球,耷拉著腦袋走在回家的路上。那個夢不是預兆我的事情有進展嗎?按《周公解夢》所解:“好壞參半,既有機遇,又有挑戰”。可我的“機遇”在哪裏?我又怎樣去“挑戰”?夢解我有“貴人相助”,看來我的希望就寄托在馬主任身上了。

  想到此,李三心裏一亮,事情應該還有轉機。他擡起頭,遠遠望去,灰蒙蒙的村落依稀可辨,村子上空飄起了輕柔的炊煙,陣陣雞叫響聲穿透村莊那特有的、灰白色的輕紗,消失在蔚藍的天空。此時已近中午,一陣家的感覺漫上心頭,可瞬間又蕩然無存。我的家在哪裏?是那三間空房、冷水冷竈、冷墻冷床嗎?想到此,心裏不免一陣酸楚,白寡婦究竟和自己有沒有緣分,心裏還沒個底。唉,心有喜事不知饑,一大早因急著約馬六去鄉公所辦結婚手續,早飯也沒吃,可喜事也沒辦成,只落個饑腸轆轆,到家還得生火做飯,吃現成飯的日子已成昨天,不知明天又該如何……

  馬六沒有食言,第二天吃過早飯他來到白寡婦家。

  “翠花在家嗎?”

  “在家,誰呀?吆,馬主任呀?來來屋裏坐。”白寡婦放下手中的針線,心裏打鼓,不知來人是仙還是妖。

  “兩個孩子呢?”

  “去識字班了。”

  “好啊,識字好,新社會了,以後不識字可不行。”

  “馬主任,有事嗎?”白翠花樸實,也不會說什麼客套話。

  “翠花呀,新社會了,寡婦改嫁合理合法,再說了,家裏每個男人,苦呀!裏裏外外都靠你一個人,不容易呀!”

  “謝謝馬主任關心。”白寡婦心裏一陣驚喜。

  “謝啥子呀,鄉裏鄉親的,我這個主任毛誰自賤來當你的媒人,你可不要推辭喲,你要不領情,我可真是自賤極了,我這老臉可都沒處擱了”馬六把“毛遂自薦”說成了“毛誰自賤”。

  “哪裏話呀馬主任,感謝你都來不及呢。”白寡婦臉有些發紅。

  馬六看時機一到,忙說:“那好,你看李三咋樣?他對你可是……”

  白寡婦一個冷戰,猛然醒悟過來,立馬攔住了馬六的話:“馬主任,我和劉順水的結婚申請你不看了,我手印都摁了,咋又扯到李三了呢?”

  “你不要急著搶我話,聽我把話說完,翠花呀,你咋還不明白呢?李三哪點不勝他老木匠,李三為了你把婚都離了,這說明什麼?這說明李三的心中只裝著你呀!這還感動不了你?若換成老木匠他能做到嗎?就憑對你的感情,他倆擺在你面前你挑誰?你在舊社會受封建禮數約束,吃了不少苦,現在新社會了,我們當領導的就要站出來為你做主!你上次摁的手印,就是和李三的結婚申請呀?你忘了?你倆都同意了,我這次來是補補媒人的空缺!都是為你……”馬六還想繼續說下去,被白寡婦攔住了。

  “馬主任,你這可是欺負我不識字呀!你當時說的可是劉順水而不是李三!你不能這樣糊弄我!”白寡婦氣得臉色發白。馬六繼續辯解,可白寡婦一個字都聽不進去,連馬六最後咋走的都不知道,等自己稍平靜下來,擡起頭,已不見了馬六。

  這下子讓白寡婦和老木匠著了急,他倆一起來到王富山家訴說緣由。王富山聽了也覺得十分生氣:“這個馬六算什麼東西,一肚子騷主意,咋能讓這個無賴當上農協主任!”

  “狗改不了吃屎,解放前馬六和李三都不是好松,靠坑蒙拐騙混日子,解放了還來這一套!”王麗娟接著說。

  王富山從腰間抽出旱煙鍋,點燃了一鍋煙,吧嗒、吧嗒地抽著,淡藍色煙霧從鼻孔中噴出,打著旋轉,慢慢地又變成淡淡的輕紗遮罩著王富山的臉。透過這輕紗,看到王富山雙眉緊皺,眼神凝固,仿佛是一幅色彩豐富、立體感很強的油畫。突然,這幅油畫活了,在鞋底上磕了磕煙鍋裏的灰燼,然後把旱煙鍋斜插在腰間,“嘩”地一下站起身來,看了看老木匠和白寡婦說:“走!去鄉公所!”

  王富山是烈屬家庭,兒子王鐵生在解放韓城時犧牲,縣裏、鄉裏幹部每逢年關都要到王福山家慰問,一來二去縣裏、鄉裏也算有了熟人。

  王富山領著劉順水和白翠花來到龍河鄉公所,先把馬六和李三解放前後的為人一一說了一遍,接著又講了馬六如何阻礙劉順水和白翠花的婚事,繼而又把馬六和李三如何設圈套來騙取白翠花的指印,以及馬六如何到白翠花家軟磨硬逼白翠花的前後經過統統說了一遍。

  鄭鄉長一聽很是惱火:“這個馬六,心術不正,我咋說昨天領著李三,拿著白翠花摁過指印的結婚申請書來辦結婚證,哪有辦結婚證單方到場的?就沒給他辦理。原來他想瞞天過海,身為一村之主,不為村民辦事實事,一肚子壞水!靠投機鉆營當上這個‘農協主任’,已有不少人反映了!”鄭鄉長喝了一口茶,“老王呀,對馬六這個人,我也有責任,我讓一些假象蒙閉了眼睛,我對不起相親們!”

  “鄭鄉長,可別這樣說,你是好鄉長!鄉親們是都知道的!”王富山麻利說。

  “小王,去把劉順水和白翠花的結婚證辦了。”

  “謝謝,謝謝鄭鄉長,您可是我們的大恩人那!”老木匠和白翠花異口同聲說。

  “什麼‘恩人’?我還得求你們原諒呢,沒有及時解決好你們的事情!”

  “鄭鄉長,稱您是恩人是我們心裏話,要不然我們不知道……”老木匠有些哽咽了。

  老木匠和白翠花雙手捧著結婚證四目相對,四行熱淚不自覺地奪眶而出。那熱淚,滲透著艱辛和曲折,融入著感恩和幸福,匯聚著相愛和承諾。

  鄭鄉長、小王、王富山一起鼓著掌。

  

  老木匠和白寡婦歷歷了諸多坎坷終成眷屬,白寡婦帶來的一雙兒女也隨之改名為劉輝、劉蓉。

  馬六因不光彩的品行而免職,李三深知馬六因幫自己栽了跟頭,心裏過意不去,這天,他揣著酒到馬六家賠不是,卻被馬六拒之門外,從此馬六和李三也就不再來往了。

  李三雞飛蛋打,又失去了朋友,如同喪家之犬,過著“今日有酒今日醉,明日愁來明日愁。”的頹廢生活,整天在麻痹自己中找到屬於自己的快樂,分得的幾畝地也已荒蕪,在外觀相行騙的錢不是裝在口袋兒裏,而是變成了乙醇裝進肚子裏。

  這天李三和往常一樣,肩上挎著搭子,手執觀相布幡走出了寨子。

  夏天的天氣就像“變臉戲”中的臉,說變就變,早晨還是晴空萬裏,艷陽高照,中午已烏雲滿天,傾盆大雨。李三正好雲遊到一個集鎮,急忙走進一家酒店,肚子正是饑餓,他點了酒、要了菜,自斟自飲,很快就進入了夢幻般的境界,一種無憂無慮、無牽無掛、飄飄如仙的感覺使他又多喝幾盅。此時午時已過,已近未時,雨過天晴,李三付了錢,把搭子掄在肩上,拿起布幡,走出酒店。

  離家有二十來裏路,若是正常人,在申時左右天黑之前就可到家。可是李三挪著醉步,一步三晃的,不到一半路程夜幕已經降臨。

  李三走著走著,突然,一棵大樹擋在李三面前。

  “你……誰呀?好狗不……擋路,擋路……沒好狗,走開!”

  那大樹毫不理會,紋絲不動地站著,李三伸出右手推了大樹一把,大樹不但沒動,反而把自己倒推個四腳朝天。李三好不容易站起來,腳下一滑有跌倒在地,當他再次站起來時,已成了個泥人。他用食指指著大樹:“好,好,算你……厲害,你不走……我走!”

  李三讓開大樹,繼續挪動著酸軟的雙腿,猛然間有一面好大的鏡子躺在路上,伸頭一看,大鏡子裏有個人正看著自己。

  “你看我……咋了?你咋鉆到……鏡子裏了?”李三說話的同時,鏡子裏那個人也在說,李三生氣了,一伸手,“撲通”一聲也鉆進了這面大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