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孕婦夢見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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澎湃新聞記者 陸林漢

2020年11月15日,展覽 “暗光”與“我與博伊斯 · 趙半狄的小窩”雙展在上海昊美術館開幕。其中,展覽“暗光”分享了多位藝術家視角下的被遺忘、被抑制的感受;而“我與博伊斯”則是昊美術館的持續項目,藝術家趙半狄在展廳中搭建了一所小窩,希望觀眾來此走動、坐下交流、相互傾訴、逃離疫情籠罩下的世界。

暗光:分享被忽略的感受

位於昊美術館一樓的群展“暗光”呈現了藝術家烏拉·馮·勃蘭登堡、何采柔、蔣誌、娜布其、勞瑞·普羅沃斯特、邦尼·羅傑斯 (Bunny Rogers)、澤拓、孫原&彭禹、楊福東、楊健、楊沛鏗等人的作品。

展覽現場

那天夜裏,盲人夢見自己失明了。

盲人談論著擺脫困境的方法。說那裏的黑夜黑得徹底且令人痛苦是完全不對的。只要稍作適應,人就能清楚地辨別出一種光亮,它從黑暗各處散發出來,美妙地吸引著眼睛。

這種獨特的景象,只有當眼睛極度疲勞而失明之後才能在記憶中找到。

然而,什麼都沒有看到。

所以,我們必須等待。

上述文本拼貼構成了展覽的索引,“暗光”即由此展開。

策展人付了了告訴記者,展覽“暗光”來源於列維納斯評論布朗肖在《亞米拿達》中描述地底下的光時產生出的詞。“展覽基於此,希望將那種抑制性的東西,非同質化的,在歷史宏大敘事中被去除掉的,被日常忽略的東西顯現出來。”同時,展覽也試圖反對當下社會的一種透明性。布朗肖曾說,“我幾乎喪失了我的視力,因為有人把玻璃壓進我的眼睛。

孫原&彭禹 《親愛的》

與往常安靜的觀展環境不同,這次進入展廳,便能先聽聞到一陣整耳欲聾的噴氣聲和辮子抽打的聲音。這是藝術家孫原&彭禹的作品《親愛的》,透明的玻璃將這把仿制的林肯座椅與觀眾隔離開,一根黑色管子蜿蜒在座椅下方,一束冷光投射其上。忽然,這根管子會毫無征兆地抽動起來,伴隨著劇烈的噴氣聲在玻璃內部四處抽打,留下一道道鞭笞的痕跡。在此場景中,始終不見座椅的主人。付了了表示,“作品本身並沒有指涉具體的事件,但卻體現出權力、酷刑與肉身之間的緊張關系,也體現了在當下,人們所能感受到的一種壓迫狀態。”

展覽現場,邦尼·羅傑斯,《曼迪在科隆比納咖啡館的鋼琴獨奏》

在展廳中,伴隨著聲音的還有邦尼·羅傑斯的作品《曼迪在科隆比納咖啡館的鋼琴獨奏》。這件作品靈感來源於1999年發生在科羅拉多州科隆比納高中的槍擊事件,藝術家試圖展現這種集體創傷。觀眾可以看到一段視頻,聽到演員曼迪·摩爾在科隆比納咖啡館裏彈著艾略特·史密斯的曲子。在影片面前是一架可彈奏的鋼琴,以及一盞盞蠟燭。

轉角處,是藝術家楊健的作品《雨》。楊健將在城市中收集的舊鑰匙,通過機械裝置串連成為一個緩慢運動的陣列,有時,鑰匙會灑落在地上。在他看來,“鑰匙連接著各個時代的關鍵詞:安全,空間,希望,權力,金錢……它重得就像懸在城市空氣中的銀灰色的雨水,輕得就如達摩克利斯之劍”。另一邊,何采柔的作品《等它飄到我面前, 我會想起》是以三間白色的空間重復展示出一種焦慮——等待。

何采柔《等它飄到我面前, 我會想起》

楊沛鏗《暗房亭》

在展廳裏,藝術家楊沛鏗的作品是分布最廣的,他將紅光燈、加熱魚缸、人工合成白玫瑰和經過改裝的雙層桑拿室等物件組成一個昏暗的場景,來引發觀眾的不同反應。其中,作品《暗房亭》呈現的是衝洗照片的暗房,暗示著某種私密性。

烏拉·馮·勃蘭登堡 《無人畫境》

烏拉·馮·勃蘭登堡 《無人畫境》

烏拉·馮·勃蘭登堡的作品《無人畫境》則將觀眾投射到一個水中世界,在一個由布簾組成的迷宮裏,一段水下拍攝的影片投影其上,用鏡頭追隨著被人類拋棄在水中的各種物件的狀態。而藝術家澤拓的作品《我做過嗎?》則關乎記憶。澤拓的實驗影像中,他表達的觀點是,“失憶”是一種“擦除”:就像從紙上把鉛筆留下的線條擦掉。記憶如何影響我們和我們的生活?又如何想象並創造藝術?我們的大腦試圖填補其中的空白。那便是想象力發揮作用之處。

澤拓《我做過嗎?》

楊福東《夜將》

展廳最後是藝術家楊福東的作品《夜將》,展現了一位古代將軍在戰場上的場景。付了了表示,《夜將》的名字有兩層含義:一層是“夜將至”,意味著黑夜即將來臨;另一層則是暗指“戰鬥到最後的將軍”。那麼,這位將軍是選擇繼續戰鬥,還是消失或放棄?“展覽最後是開放式的,讓這些問題都懸而未決,不斷重臨。”

“同時,展廳中許多作品會給人一種孤獨感。暗光另一層面也是暗光檔案,是一些連接起來的孤獨問題。展覽也是希望作者們去分享這種感受。 ”付了了說。

我與博伊斯 · 趙半狄的小窩:在展廳中交流傾訴

在二樓的展廳中是昊美術館推出持續性項目“我與博伊斯”。此項目每4個月邀請一位藝術家用作品的形式與館藏的博伊斯作品進行對話,並在美術館二樓的博依斯展區以“展中展”的形式展出。

在繼上一次的楊振中作品之後,新一期的項目是趙半狄的“小窩”。隨著疫情的蔓延,藝術家趙半狄也經歷了孤獨、 隔離、無助的漂流之中,2020年的春夏兩季,因為疫情,他被阻隔在海外半年,回國後又經歷了隔離。對此,他在展廳中搭建了屬於自己的小窩,他相信藝術是同情和解脫的方式。

展廳現場,趙半狄的小窩

策展人杜曦雲說,“‘我與博伊斯’項目關註的是與博伊斯有共鳴的藝術家。博伊斯的觀念是‘人人都是藝術家’,用藝術改造社會,因此在選擇上,希望藝術家的藝術語言是開放的,與觀眾有互動。“從1990年代初期以來,趙半狄就以各種出人意料的方式挑釁常規、調侃成見,但都關乎愛和盼望。他喜歡的藝術家約瑟夫·博伊斯,就是將這二者貫穿起來的。

作品《趙半狄的小窩》是一個屬於藝術家個人的“諾亞方舟”,由竹子窩棚、口罩吊床、散落四周的竹子和竹葉構成。在這個搭建的小窩內部展示著他在疫情中完成的繪畫。同時,他會在這裏舉辦聚會,接受朋友探訪……

趙半狄的小窩中的油畫作品

這是趙半狄在當下的環境下所搭建的超現實的繈褓、避難所、告解室,觀眾也可以在其中隨意走動,觸碰,坐下來交流、傾訴,逃離沈淪的世界。這是屬於趙半狄的方舟,也屬於各位觀眾。

展覽“暗光”將展至2021年4月5日。

展覽“我與博伊斯 · 趙半狄的小窩”將展至2021年3月14日。

責任編輯:陸斯嘉

校對:徐亦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