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大全夢見剝蒜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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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尋訪

在這個世上叫做二賢祠的廟宇很多,比如安徽潁上有紀念戰國人甘茂、甘羅的祠堂,叫做二賢祠(後增祀管仲、鮑叔牙,擴建為四賢祠);江蘇常州龜山腳下有紀念蘇東坡和楊時的祠堂,名為二賢祠;四川蜀州罨花池旁有紀念陸遊和趙忭(宋人,官至禦史)的廟宇,名為二賢祠;長沙朱張渡口邊有紀念朱熹和張栻的建築;亦叫做二賢祠。而在魯豫皖交接處的古鎮雞黍,也有一座二賢祠,她是為紀念漢朝的範式和張劭而建。雞黍鎮自古歸屬金鄉縣制,“雞”是下酒的美味,“黍”是填饑的美食;簡單的兩個字組合起來,似乎總能給人太多美好的聯想和想象。大多數現代人知道“雞黍”這個詞,恐怕都是因為孟浩然的那首《過故人莊》。淳樸的詩句裏不僅充盈著詩人隱逸鄉野與世無爭的怡然自樂,而且張揚著百姓們太平盛世康樂自足的生活理想。

其實,“雞黍”在中國古代詩詞裏是個頻頻出現的詞兒,提到它的決不僅僅孟浩然一人。而且,在許多詩人的筆下,這兩個字已經遠遠超出了單純的飲食意義。不信我們可以隨手拈來幾個例子。比如大詩人高適就有“款曲雞黍期,酸辛別離袂”,而白居易則寫過“豈敢便為雞黍約,玉堂金殿要論思”,蘇軾也寫過“君歸赴我雞黍約,買田築室從今始”……透過這些詩句,我們似乎已經能夠隱約地感覺到,“雞黍”二字在古人那裏,已經悄然升華為一種品格。她是一種“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的坦蕩忠誠,她是一種“言必信,行必果”的誠實守信。

“雞黍”——固然是盤中美味,廚中佳肴,但因為有了這層層的意蘊,她便飛出杯盞,飛躍庖廚,水汽淋漓地浸滿了讓人肅然起敬的大境界!

2009年隆冬時節,懷著一份肅穆的虔誠,我踏上了尋訪與朝聖的路程。一走進雞黍,就陡然感覺到了這座千年古鎮的安靜和恬淡。雖然金鄉這座已經崛起的“中國大蒜之都”每年夏天都吸引著來自全球的巨商大賈,但在這樣的冬日,雞黍鎮只有逢上隔三差五的集市才會變得異常熱鬧;平常的時候,它只是悄然地躲在喧囂世界的一隅,靜聽著時光拍打歲月之門的鈍響。

我一邊打聽,一邊尋找著二賢祠的遺跡,幾經周折,才在一個不起眼的農舍旁找到了她:

廟體已經蕩然無存,遺址也已經大部分被農舍侵占;只在農家的房基處見到一段高不盈米的青磚殘墻。據說,這裏就是當年二賢祠的一角。我湊上前去,蹲下來仔細觀察。破敗的磚石被歲月風化侵蝕,一觸即化。緊挨著二賢祠遺跡的是農家搭建的簡陋狗窩,一條大黃狗面目安詳地臥在那裏,似乎是在默默守護著二位賢人的聖靈。

農舍的主人指著一邊地上的水泥板介紹說,下面就是“九道溝”。“九道溝”是從前的一口深井,井沿上有九道很深的溝痕,據說是當年建廟從井中取水時,井繩與井沿摩擦形成的。讓人稍感欣慰的是,“九道溝”已經被文物部門搶救性覆蓋,而二賢祠的蕩然無存則不能不讓人感到些許的遺憾。

在中國長期的農業文明中,誠實守信,長期地作為儒家規範被世人奉行。我不禁想,二賢祠,在緩慢悠長的古代文明裏,它曾經吸引了多少羨慕?收獲了多少贊嘆?在看重信諾的過去,這裏一定一日日氤氳著濃濃的香煙,而如今她卻只剩下一片破敗的瓦礫。

天地靜穆,我的心中卻一刻也難以平靜。曾經巍峨的二賢祠,是從何年何月開始失去它的一磚一瓦,並最終被夷為平地的呢?那些石青色的厚實磚瓦到底去了哪裏?

也許,那些帶著先人神聖信念的青磚,是在那些貧瘠年月,被饑腸轆轆的農人扒下搬到集市上賣掉了;也許,它們是在散失之後,被泥瓦匠們砌到了某個農家的窗子上;也許,它們被某個農婦扛到家裏,壘了雞窩,砌了豬圈、支了鍋竈……如果真是這樣,我並不想指責他們的短視和愚昧,畢竟“倉廩實而知禮節”,在那些饑饉的年代,生存似乎的確比精神更加重要。

但是,當大多數人解決了吃飯穿衣之後,當許多先富起來的人們已經開上豪車之後,我們卻不能不找尋點兒什麼支撐起自己的頭顱。

在離開二賢祠遺址回來的路上,寒風中的蒜苗正在地裏倔強地生長著。金鄉,這全國聞名的大蒜之鄉,不出幾個月,咕咕湧湧的商潮就又要在這片田間地頭躁動。相信如果抓住了古人留給我們的那份誠懇、樸實、真心待人的操守,不管是那些剛剛起步的小商小販還是那些初具規模的冷庫老板們,面對整個世界投來的眼光時,會有一份超乎常人的底氣。

一個傳奇

在雞黍鎮的街邊,隨便向一個人打聽,他們都能給你生動地講述出雞黍之約的故事:

範式,金鄉雞黍人,一次去京城經商(一說去趕考)期間生病,幸虧得到汝南人張劭搭救,但也因此而誤了張劭的考期。在京城,二人朝暮相處,情同骨肉,遂結為生死兄弟。兩人分別之時正值重陽佳節,於是約定每年的這天都要互拜雙親。

年復一年,兩個人今年你來明年我往,都在踐行著那一句沈重的約定。每次見面,兩人都用最高的禮遇——殺雞煮黍來款待對方。

一年,因範式溺身商賈,一時竟然把約期忘了。直到鄰居送上茱萸酒,他才突然想起雞黍之約。山陽(金鄉舊稱)、汝南相隔千裏,絕非一日可到。後悔、忙亂、焦灼之中,一個念頭從他腦中冒了出來。他記得聽人說過:“人不能日行千裏,魂魄卻能。”

這個想法讓他一時即悲又喜,但除此之外,似乎也再沒有更好的辦法。一陣撕心裂肺的斟酌權衡之後,他緩緩地拔出寶劍,加到肩上,口中急切地叫了聲:“賢弟,等我……”

這時,張劭的確正等得心焦。

因為,這年本該範式來汝陽見面,張劭一早便灑掃草堂,催促母親兄弟宰雞設飯,自己整頓衣冠等待範式到來。然而,直到新月初上,仍不見範式的身影。母親和兄弟再三勸張劭回去,但他執意不肯。直到深夜,家人都歇息了,他才隱隱約約看見一個黑影隨風而至。張劭一看,正是範式,不禁大喜,道:

“小弟從早晨一直等你到現在,知道兄臺一定不會失信!”

兩個相談甚歡,但觀察範兄言談舉止,一笑一顰,張劭還是感到有些蹊蹺。一再追問之下,範式終於說出了來龍去脈。聽了之後,張劭悲痛欲絕,他自愧範式為己而死,遂把母親托付給弟弟,自己騎一匹快馬,星夜兼程,千裏迢迢趕赴金鄉雞黍範莊。

張劭趕到之後,範式還未下葬。他伏棺而泣,哭讀祭文,酹酒而拜。哭罷扶棺良久,接著失魂落魄地喃喃說道:

“我與範兄是生死之交,兄已去,我焉能獨生?我願與範兄同去。”

說完,張劭也拔劍自刎……

在許多人眼裏,也許這只是一個重然諾的老套故事,跟古代許多說教故事一樣,它隱隱地顯得有些血腥而殘忍。在我們這個物欲橫流的時代,有著現代意識的人們已經全然不能被這樣的故事所感染。他們有充分的理由激烈地指責古人對於生命的漠視。其實,不僅現代,在封建時代大多數人的眼裏,範式也要算是一個少見的異類。

因為,範式的故事最早見於《後漢書·獨行列傳》。範曄用孔子的話來解釋“獨行”的含義——“與其不得中庸,必也狂狷乎!”也就是說,範式之流雖有德有才,但並不符合社會之主流的儒家正統道德標準——保守、中庸、不偏不倚。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古人尚且格外愛惜,更何況是生命?然而,為了千金一諾,為了誠實信義,竟然可以放棄生命,這不得不令人嘆服。試問即使不到這步田地,我們中間又能有幾個人會義無反顧地去堅守心中的道德陣地?更何況代價是那麼高!

這樣的人註定是值得被記住的,幾千年之後,有一位詩人,禁不住為這一對朋友寫下了這樣的詩句:

今天,後山的茱萸多麼紅艷,

菊花遍野怒放,思念流成小河,

鄰居一杯酒,我怎麼就忘了

千裏之外,你站在路邊苦苦守望,

我以橫刀向脖的速度,騎一匹

地獄快馬,穿越生與死的時空,

千裏赴約,黎明前你正睡在菊花臺上,

我輕輕一聲就喚醒,你落枕的思念,

你快樂得像個孩子,幾杯酒入肚,

你突然就哭了,月下,對影成三人。

一段歷史

這段在民間廣為流傳的故事,其實跟史實多有出入。因為百姓的記憶多來自民間小戲、道聽途說,而一些戲文的改編多依據《警世名言》上的《範巨卿雞黍死生交》。但真正的“雞黍之約”,最早卻出自《後漢書·獨行列傳》。

在《後漢書·獨行列傳》中,範式並非經商,而是跟汝陽人張劭同遊太學,後來他官至太守,但也從未誤過每年一次的相會。

範式告老還鄉之後,一天,他忽然夢見張劭穿著黑祭服,垂掛著帽帶,拖著鞋子叫道:“巨卿,我已死了,即將下葬。你如果沒有忘記我,是否能再見我一面?”

範式醒來禁不住哭泣起來,於是穿上喪服,趕馬前去奔喪。

趕到汝南,張劭果然已經病歿。在下葬的一刻,張劭的棺材卻不肯前行。母親正撫摸著棺材說:“元伯,你是否還有什麼指望?”這時,大家便看見白車白馬,有人痛哭著奔來。來者果然是範式,他磕頭吊唁,說道:“走吧元伯,死者和生者走不同的路,從此,我們永遠分別了。”

就這樣,範式握著牽引棺材的繩索向前拉,棺材才肯緩緩移動……

《後漢書》中的這段記載已經具有濃厚的神話色彩,但自然還是遠不如馮夢龍在《警世名言》中演繹得悲慘且戲劇化:不同的角色,不同的結果,赴約也變成了決絕的赴死。所以後者流布甚廣。但無論哪個故事,結局是一樣的:百姓自願捐錢為他們建立了“二賢祠”,太守聞知之後,又上表奏請。皇帝深憐其義,又賜金重修。

“誠”,在詞典裏的解釋為“誠實,真誠,真心”。許慎的《說文解字》中說“誠,從言,信也”,是言行符合、真實無偽之意。宋朝理學家程頤認為:“以實之謂信。”這一儒家信條告訴我們的是,要真誠待人,以真誠不欺來成就自己。用現在的話來說也就是說真話,做實事,反對欺詐、虛偽。

據說,金鄉雞黍鎮的二賢祠始建於漢明帝時期,後來歷經修復,形成一組恢宏的建築群落。從記載上看,這座廟說來有些獨特:沒有脊團,正廟、西廟和南廟都是用兩根直的扁栓,彎成牛梭頭狀緊緊地扣在一起(象征著範、張二人攜手並肩,永不分離)。墻體空心(象征著二人肝膽相照,心心相印)。廟頂不用脊團,而采用兩根平行的木檁支撐廟頂(象征著範、張二人不分高下,兄弟平等)。故二賢祠又叫做“無脊廟”。這種寓意深刻的無脊祠廟,在中外建築史上實屬罕見。對這座廟宇最近的一次修復是在清康熙四十八年。而到了今天,她只剩幾塊零落的青磚殘石散落在鄉村的各處;只有幾段頹朽的殘垣斷壁,跟雞窩、柴垛站在一起。

二賢祠慢慢頹廢,慢慢倒下,慢慢爛掉了最後一塊磚石。在信義被有些人像蛛網一樣不屑地輕輕抹去的時候,兩位賢人的故事卻漂洋過海,傳播到許多國家,成為更多人的精神財富。首先,她被我們的鄰邦——日本重重地捧起,並且悄悄地化為己有。

在日本著名怪談故事集《雨月物語》中,記載著一個“菊花之盟”的故事。說有一位儒生救助了一名病中的武士,兩人情義相投,結拜為兄弟。武士病好後打算回家鄉出雲國,約好重陽節再來探訪。到了重陽這日,儒生早早起來,在瓶中插上菊花,準備好酒飯。可是一直等到深夜,也不見武士的蹤影。

儒生正打算回房休息,卻見黑夜之中,武士的影子乘風而來。儒生興高采烈,武士卻一言不發。儒生一再追問,武士這才說,我已非陽世之人。武士被仇家囚禁,眼見不能踐約,於是剖腹而死,陰魂千裏而至,來赴菊花之約……

農家常見的“雞黍”東渡以後變成了散發著死亡氣息的“菊花”。跟中國不同的是,武士當然只有一種死法,就是剖腹,而日本書生也不是中國書生的自盡結局,而是復仇——殺掉害死武士的元兇。

一張名片

在金鄉的鄉野民間,“重信守諾”的傳統,像一股不可遏制的洶湧暗流一樣,一刻也沒有停止汩汩流淌。農村兒童們互相約定事情,最流行的方式便是念唱“拉鉤上吊”的童謠。成年人商定某事,從前也習慣用一種傳統的承諾方式—— —“三擊掌”。擊掌之後,雙方便也就如同簽訂了文字合同,“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我在兒時的鄉村,還經常能夠聽到叫賣雛雞、雛鴨的聲音沿著村街遠遠傳來。那時,農人們購買雛雞、雛鴨,都是不用付現錢的。只需在它們長大了之後,等著賣雞人來收賬。如果飼養期間出現死亡之類的意外情況,則根據當初的口頭協議解決。如果當初賣家承諾的母雞長成了公雞,母鴨長成了公鴨,他們則二話不說,分文不收。不要說雞鴨這樣的家禽,就是牛馬之類的牲口交易,也可憑借信義和信任,奇跡般地完成。在金鄉民間的牲口市,從前還有一種“摔瓦片”的交易方式。那是在買家一時湊不夠資金時,買賣雙方則摔裂瓦片、各拿一半,作為日後收賬的信物。

“範式之魂”這樣的故事無疑從一開始就具有某種神話色彩(例如《後漢書》裏張劭死後不肯入殮等),但是無容置疑,一個被美好神話滋養著的民族,靈魂是豐腴的;一些相信美好神話的人,心底是善良的。人無信不立,信義重於生命!或許,這就是先人們揣在心口溫暖自己的那一份信念吧。或許,正因為有了這份信念,無數的誠信典範和誌士名人,在金鄉大地上不斷湧現出來。

自從《後漢書·範式傳》中給我們描繪了範式這樣一位講信義者的高大形象,金鄉這個位於魯西南腹地的小城,就徹徹底底成了一個“君子之邦”。翻開一部陳年泛黃的《金鄉縣誌》,我們可以讀到明代郭東藩開義學,置義冢,捐資贖人的故事;胡汝桂創立義倉,以贍宗族的故事;李貞吉慷慨好施,仗義捐輸的故事;清代周鉉有恩有義,輸財濟貧,不責其報的故事;周永昌為人忠信豪尚,慷慨施與,揮金如土,成人之美的故事。他們都是範式的崇拜者。他們以自己的行動化百姓,救民瘼,忠信仁義,成為範式信義雅風的踐行者。

在金鄉,曾經發掘出一塊民國十年(1921)三月所立的“拾金不匿”碑。碑文中記載了清代一個名叫田鳳文的人,在家貧如洗的情況下,曾於鹹豐九年(1859),“拾騾車銀三百兩,追及遺者而與之”。 後來,在同治十年(1871),又“拾李君奉白錢票七十千,亦完璧歸之”。英雄王傑用鮮血和生命實踐了“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諾言,成為時代英雄、人民楷模。至於拾金不昧的誠信典型、誠信經營的良心商家,更是在每個時代都層出不窮。他們都繼承了範式那種敢於擔當、敢於奉獻、敢於犧牲的誠信精神。

從2009年我跟朋友一起去雞黍尋訪二賢祠,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十年的光陰。在這十年裏,金鄉於2009年成功舉辦了首屆中國誠信文化節,並被文化部中國傳統文化促進會授予“中國誠信之鄉”。2015年,“雞黍之約”故事又入選省級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名錄。金鄉——這個“雞黍之約”誠信故事流傳了千年的地方,成為大家公認的誠信文化發源地。誠信——這個包涵了中華文化豐富精髓、已經融入中國人精神血脈的字眼,也成為金鄉的一塊金字名片。

在誠信廣場,範式張劭兩位先賢拱手而立,默默對視,似乎還在給後人們講述著雞黍之約的故事。在誠信主題公園,鼎形的巨石和浮雕,將“信”放在仁義禮儀的儒家文化體系中闡釋,讓誠信這一優良傳統因其腳下豐厚的文化土壤而變得越發生機勃勃。儒學大師馮友蘭曾經說過:“沒有一汪精神之源,縱使商鋪遍地、高樓林立,也將是一片灼人的荒漠;擁有膏腴的文化土壤,卻不懂得播種收獲,也只能是一群坐食山空的敗家子弟。”

現在,隨著社會經濟的發展,賒賣雞鴨和“摔瓦片”的牲口交易已經不再常見,但在金鄉的民間經濟往來中,農資的賒銷和大蒜的預買,卻成為一種常見的信用交易形式。這種交易,靠的自然還是雙方在長期的生活和交往中,積攢下來的誠信資本。

經濟學家吳敬璉曾經說過:“用欺詐和失信獲得利潤無疑是一種愚蠢的短視和自掘墳墓的行徑,這種寅吃卯糧的做法必然要自食其果。”也許,商潮並不能衝垮信義這道堤壩,相反,它要依靠這道堤壩,才不會泛濫成災。

我們足以感到幸運的是,腳下的這片土地,曾經發生過“雞黍之約”誠實守信的故事;而令我們足以感到安慰和驕傲的是,我們並沒有遺忘,而是追尋,挖掘,銘記,講述並繼續創造著她。金鄉,這塊誕生過彭越、郗鑒、檀道濟、王傑等古聖今賢,留下過王粲、李白、晁補之、石曼卿等文化大家巨型腳印的地方,終於意識到了她足以向使人炫耀的東西;終於意識到了可以給她帶來財富的東西並不僅僅是地表生長的大蒜和地下沈睡的煤層。

我們可以想象得出,當年,金鄉這個農業小縣接過“誠信之鄉”那塊金黃色匾額時,一定感受到了它沈甸甸的分量。金鄉,這座有著千年文明積澱的北國小縣,從此註定了會涅槃騰飛,大放異彩。

——因為,她已經高高地站立在了誠信的脊背之上。(作者:金鄉縣山陽書院 程相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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