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見穿孝衣的人爬上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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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萬流有源,從來百木有本。劉家真功威震武林,功推第一傳藝人。

大清王朝康熙五十五年(公元1716年),中原大地遭遇了百年不遇的大旱,長達半年滴雨未見,田地龜裂,草根,樹皮都被人們挖剮充饑。半年後,老天爺睜眼,下起雨來,人們料想這下有救了。誰知,這雨一下起來就沒完沒了。傾盆大雨連下十幾天。這老天爺,也不知老百姓咋得罪了你,旱起來土焦石焚,澇起來溝滿河平,活生生要滅這一方人哩! 山洪暴發,泛濫成災,整個九朝古都洛陽一帶平川變成了一片汪洋。 為了生存,失去田莊的人們相繼背井離鄉,扶老攜幼,踏上了淒慘泥濘的逃荒路。 在熙熙攘攘的逃荒路上,人們是哭哭啼啼,悲悲切切,哀嚎連連,怨聲載道。不時有餓昏走不動的人倒在路邊,氣息奄奄,年幼的孩子和無助的女人撲倒塵埃哭天喊地,好不淒慘。 一位骨瘦如柴,形同枯槁的老人行走在這逃荒的人流中,說他老,其實不過四十多歲,生活的艱辛,世道的滄桑,過早的磨去了他青春的容顏。 老人姓劉名智,祖籍偃邑信裏六圖後二莊朱家村(今偃師西邢村)。自幼父母雙亡,家境貧寒,靠吃百家飯長大成人,直到三十五歲時才在好心人的撮合下,與一外地的討飯女子藺氏成了親立了家,並相繼生了兩個兒子,如今兩個兒子已經五六歲了。 只見劉智,頭發淩亂,滿臉皺紋,眼窩塌陷,雙目無神,妻子也是瘦骨伶仃,破衣爛衫。夫妻倆一人拉扯著一個孩子,艱難地邁動腳步,踩著泥濘,一步一步地向嵩山蹣跚而行。 一路上艱險自不必說,劉智一家人爬上十八隈,跨過峨嶺口,翻越軒轅關,途經大峪溝,來到了禪宗祖庭少林寺東邊的塔溝村。 說來也怪,塔溝村與偃邑故裏僅一山之隔,可卻象是兩個天地。也不知是佛祖保佑還是怎麼,塔溝村的人們生活雖不能說是富庶,卻也算是衣食無憂了。

塔溝村人大多是外來戶。 隋末,因少林寺十三棍僧救駕有功,被唐太宗李世民欽封為皇家寺院,寺院方圓三裏內封為僧地。這山裏的田地雖不是肥田沃土,卻也吸引了很多走投無路的人前來租種。久而久之,塔溝村人越來越多,人多地少,再想租地種,就不是一件容易事兒了。 劉智在遠門親戚的指引下,來到少林寺常住院,找到了當家和尚,嘴皮磨破,好話說盡,又虔誠地匍匐在地向佛祖叩了頭,上了香,奉上微薄的布施之後,才算是租下了幾分山坡薄地。 就這樣,劉智一家在南照溝的一個破窯洞裏安了家。 轉眼之間,兩年過去了。 靠這幾分山地的收成,再加上劉智給人扛長工、打短工,一家人總算是口裏省、肚裏儉的勉強度日,硬挺了過來。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劉智深信這個理兒。為了巴望以後的日子好起來,劉智給兩個兒子起了個吉祥的名字,老大叫福興,老二叫福旺。 正當劉智一家苦苦度日的當兒,妻子又添了一對雙胞胎,分別起名福來、福全。添丁添口,人丁興旺,按理說,這應是大喜事,可這兩個孩子的降生,並沒給劉智帶來絲毫喜氣,反使他更感到生活的艱難。 近年來,老天爺真是喜怒無常,非旱即澇,種莊稼基本上是望天收,連一向保佑黎民的佛祖也不靈了。少林寺占有大量的土地,但從隋唐以來,“永無糧差”,“少林寺香火山地,從未聞有起科者”就是說他們的糧差一概免除,全部轉嫁在農民身上。塔溝村的佃民們每年除了上繳寺院租子外,所剩無幾,他們的生活靠上山挖野菜充饑。 野菜也讓人們挖盡了。劉智一家蜷縮在土洞裏,忍饑挨餓,看著四個可憐的孩子,夫妻倆難過地相對而泣。 正在劉智一家愁腸百結,陷入困境的時候,那位遠房親戚邁進了窯洞,帶來了福音。 常言說的好:“山不親水親,人不親脈親”。劉智一家自打在塔溝落戶,這位親戚沒少接濟幫襯他們,時時地來串串門兒,嘮嘮嗑兒,噓寒問暖的,今天的到來,給劉智一家帶來了喜氣,把他們從死亡的邊緣又拉了回來。 原來,劉智一家的困境,早已使這位親戚看在眼裏,急在心頭。可如今這年月,誰家的日子不是緊巴巴地,吃了上頓愁下頓的擱兌著,再想幫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呀。劉智家的事兒他沒少操心,這不,他剛從少林寺院回來,便來見劉智,告訴他一個好消息兒:“我已經和寺院裏說好了,讓咱五歲的福來和福全去出家,換回一些糧食救救急。福來和福全有了安身之地,家裏減輕了負擔,還能顧住幾條命。如果年景好些,再讓他們還俗也中。”劉智一聽此言,仿佛是溺水之人撈住了根救命稻草似的,兩眼放出感激的光來。他看了一眼不太情願的妻子無可奈何地勸說道“這也是一個沒有辦法的辦法哩,要不是這年饉兒,我也不忍心讓娃們去。如果不這樣,咱一家人情等著死了,我看這法兒中,福來、福全去了,咱還有福興、福旺嘛。”妻子低頭抹著眼淚,看著福興、福旺兒心有不甘地點了點頭。 福來和福全雖然年幼,可天資聰穎。一進少林寺院,便投在西來堂海安法師的門下為徒。海安法師給福來取法名湛寅,福全取法名湛申。二人終日隨師傅誦經坐禪,習武練功。一得空兒,還掃地、挑水、劈柴等,“小孩勤愛見人”兄弟倆如此勤快,很得師傅喜愛。 湛寅、湛申兄弟二人,自入佛門後,深知家裏窮,練起功來十分賣力,從不偷懶耍滑。無論春夏秋冬,風霜雨雪,都堅持練功,從不 懈怠。十年間,他們先後掌握了大小洪拳、通臂拳、六合拳、 春秋大刀、少林劍等少林十八般武藝。湛寅還特別擅長“少林心意把”秘技,他常在千佛殿內苦練通霄,心意把能連走十圈,眾僧皆稱為“少林心意把之王”;湛申也不示弱,把少林絕技“春秋大刀”演練的是爐火純青。

隨著時光流逝,湛寅、湛申已是十七八歲的年齡,功夫更是在眾僧裏出類拔萃。公元 1728年,湛寅被推舉為少林寺方丈。

公元 1735年(雍正十二年),劉智一家在塔溝村紮下了根,並安居樂業,大兒和二兒也各自成家立業,生男育女。劉智老人已年過六 旬,眼看著滿堂子孫,倒也心滿意足,心中直想當初給四個孩子起那名真應驗了。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福氣來時你擋也擋不住,災禍臨時你躲也躲不過。劉智老人在一個十分平常的夜裏無疾而終,他躺在床上,就象睡著了一樣,壽終正寢,面目安祥。 身在寺院的湛寅、湛申兄弟倆得到噩耗,不由悲上心來,匆忙拜別師父,出山門回去奔喪去了。 此時的劉家已不再是昔日的土窯洞了,憑劉智的精打細算和兒子福興、福旺的勤勞苦幹,在塔溝村也創下了一份家業。 如今的劉家座落在塔溝的村中央,緊靠土崖頭,座北向南。一處小院裏聳立著一棵大槐樹。這棵槐樹枝繁葉茂,頂蓋如雲,據說已有500年歷史。小院上屋是兩孔土窯洞。因劉智老人住慣了窯洞,冬暖夏涼,特地在置辦家園時,選擇了這處院落。福興和福旺兒分住東西廂房。 親靈堂前嚎啕大哭起來。早已跪在旁邊的福興、福旺一見二位弟弟悲 湛寅、湛申兄弟倆一進家門,便直撲上屋窯洞而來,雙雙跪在父痛欲絕的樣子,禁不住也附和著大放悲聲。一時間“早死的爹呀......”“你看看兒子吧......”哭叫聲傳出窯洞,在小院子上空盤旋,讓人聽了 心酸。 此時的劉家在塔溝村也是一個殷實之家了,再加上湛寅、湛申在夜圍坐靈棚前誦經超度。出殯之日,一班鼓樂吹吹打打,香幡紙紮林 少林寺的威望,劉智老人的葬禮辦的隆重排場。寺院派出20名沙彌晝林立立,哀樂悲鳴,響遏行雲,八擡大重後面是身著孝衣的孫男嫡女。

劉智老人的葬禮辦妥之後,湛寅和湛申又回到少林寺,終日裏誦經念佛,操練武藝。 話說福旺的次子劉忠,自幼受到兩位叔父的熏陶,對武術也是深愛有加,不分晝夜地守在少林寺院隨叔父習武練功。湛寅和湛申二位武功大師,也盼望著少林絕技能在劉家世代相傳,後繼有人。因此對劉忠侄子的武功特別關愛,傾心盡力傳授少林十八般武藝。劉忠也肯學肯練,僅用十年時間,便把兩位叔父的各種功法掌握在身。特別是練就了一副掌上功夫甚是了得,掌擊巨石碎,指點墻穿洞,在武林中被稱為“少林神掌”。 自從湛寅和湛申在少林寺把少林神功絕技引入劉家之後,在劉氏家族裏,可以說是輩輩出武賢,代代有英名。劉忠傳武於其子天緒,天緒傳武於其子玉琳,玉琳又傳武於其子廷選。 廷選從六歲開始就隨其父練功,8歲時拜少林寺寂盤大和尚為師,專習氣功、點穴秘宗絕技。到13歲時不但掌握了五十多種少林拳法和夫獨到。公元1864年,20歲的劉廷選,被寂盤大師任,命為武僧教頭十八般兵器,還在長護心意門,六合拳,春秋大刀等方面有所創新,功進展快捷,深受方丈的愛戴和僧徒們的尊敬,被推舉為少林寺武守備。後,他更是恪守師道,精傳嚴教,教有略,訓有方,使眾武僧的武藝繪描壁畫,在街市中見很多人聚圍賞藝。只見一少女身穿紅綢練功衣.

光緒十年(公元1884年)劉廷選大師去江蘇徐州請畫師給殿宇炮騰空,步行似疾雷閃鳴,觀眾只看得是目瞪口呆,眼花繚亂,掌聲雙手舞鞭,呼呼生風,揚鞭如霹靂轟炸,舞鞭似二龍戲珠,身起如火如雷,喝彩連天。少女獻藝畢,收勢抱拳,向周圍人鞠躬致謝後欲轉 身下場。

突然,一個身穿華麗長衫,頭戴瓜皮帽的富家公子衝進場內,不由分說,一手拉住少女的衣襟,嘻皮笑臉地說:“美人呀,再現幾招,大爺賞你幾塊大洋。”少女厭惡地甩袖而去。公子惱羞成怒:“娘的,不識好歹,來把攤子給我踢了。”四五個打手蜂擁而上,你摔我打,搞的戈折刀飛。雜技班主忍氣吞聲,率眾收拾殘局欲走。惡公子卻迎面攔住,不懷好意地淫笑道:“想走可以,嬌娘得留下!”班主苦苦哀求無濟於事,爪牙們在公子的授意下,一哄而上,抓住少女,架起就走。少女拼命呼叫,班主敢怒不敢言。 正在這危急關頭,劉廷選挺身而出,大喝一聲:“朗朗乾坤,青天白日,強占民女,成何體統。”那公子一聽“六指頭兒撓癢-多劃一道兒”,便搖頭晃腦地嘿嘿一笑說道,“莫非你吃了豹子膽,竟管到爺爺的頭上了,小的們,給他個厲害瞧瞧。”幾個爪牙如狼似虎地向劉廷選撲去。劉廷選藝高人膽大,功深心不慌,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裏。待他們竄到跟前時,快速出招,只一拳一腳,一個掃趟腿,幾個爪牙瞬間便跌倒在地。那公子一看不好,大叫一聲,抱頭鼠竄。 平時,劉廷選大師對僧徒們要求很嚴,苦心傳藝,一絲不茍。幾十年如一日,贏得了鞏、偃、登、汝數縣武術界的尊崇和嵩山南北數十裏人民的愛戴。劉廷選大師積勞成疾,於(公元1926年)民國十五年,壽終正寢,享年82歲。 劉發泰生於1863年,系劉廷選大師19歲那年所生。發泰自幼隨父在少林寺立學堂讀書,兼習武功,七歲時功藝喜人,頗受眾僧贊譽。後拜純智和尚為師,得法號貞泰。

劉發泰聰慧過人,在寺內勤學苦練,文彰武顯,在數百名武僧中出類拔萃,監院和尚對其十分器重和信任。在20歲那年,被推任為少林寺文書,他不僅把寺院的財務賬目管理得有條有理,而且還撰寫了十幾卷拳譜。由於劉發泰德行高尚,光明磊落,尊長愛幼,大公無私,再加上武功高超,在父親晚年隱退後,被眾僧推任為武功總教頭,傳武育人。 民國17年(1928年3月),國民黨軍閥石友三火焚少林寺,大火狂燒.40余天,大部分和尚離寺避難,劉發泰率17名武僧與附近村民冒死撲火,保住了方丈室以北的殿宇。

發泰指功過人,善使春秋大刀,有“活關公”之美譽。抗戰時,已近暮年,曾屢次率少林僧兵和民間武林高手,同日偽殊死決鬥,戰功顯赫。1944年8月,劉發泰去鞏縣回郭鎮為寺院辦事兒,在劉村東頭,遇到兩個日本兵強搶百姓的耕牛,牛主跪地求情,兩手死死拽住牛韁 不放,日本兵用槍托狠砸牛主,致使牛主頭破血流,昏倒在地。此情此景,使劉發泰義憤填膺,快步上前,乘鬼子不備,一個溜地剪,撂 倒一個,緊接著一個猛撲,奪下了另一個鬼子的槍,拋出三丈多遠, 橫眉怒目地吼聲“滾”,兩個日本兵爬起來,狼狽而去。 牛主慢慢醒了過來。他扶起牛主替他包紮了頭上傷口,又親自把他送 劉發泰從身上取出藥囊,倒一些“少林還陽散”吹進牛主鼻孔中,回家。抗戰期間,日寇入嵩,少林寺個別敗類,離經叛道,同日偽軍勾結,密謀劫襲寺院。此時發泰已是暮年,但他英武不減,多次冒生命危險,組織僧兵,同漢奸、日寇搏鬥,屢立戰功。 發泰晚年離寺,於公元1947年因病去世(享年84歲),第十九代名譽方丈德禪大和尚盛贊:“劉門世代都是少林寺護法大師,功不可沒。”並致悼詞: 劉氏世代駐少林, 護法功勛註青史。 拳戈真諦越曇宗, 懲惡濟善助禪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