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含周公解夢夢到蛇遊來遊去不傷人的詞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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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王永高

上世紀七十年代,家家戶戶基本上要養上一頭豬,養豬圖攢糞,掙工分。

高賓押子爹家的大哥在縣辦企業工作,家裏孩子多,工分少。為了多掙工分多分糧不缺款,他也要養上頭豬。

一天,大哥來到豬市上,由於時間緊他沒有顧的精挑細選,順便就抓上了一頭。這頭豬皮發黑,毛發黃,高條腿,窄脊梁,耳朵小,嘴巴長。嘿,這是一頭什麼豬?有經驗的人打上眼一看它是一頭又機靈,又不安分的豬。

自從這頭豬進了大哥的家門,大哥家就失去了安寧。一日三餐,不等人吃它就開始要,那聲音尖而長。它吃食挑三揀四,一不順口就把嘴插進食槽裏“咕嚕,咕嚕吹泡”。大嫂氣的不是桿子打,就是用瓢卡。它不愛吃食整天死作,不是毀墻就是打洞,沒過多久,它又開始拆窩,連拉帶尿都在窩裏。大哥給它蓋的結結實實的窩,被它拆的破爛不堪,一到陰雨天它趴在透風漏雨的窩裏凍的瑟瑟發抖,這不是老母豬拆窩—自作自受嗎!這樣的豬上哪裏長?

一個風光旖旎的早晨,太陽剛剛跳出海面,就被鮮紅的朝霞掩映了,陽光從雲縫裏照射下來,像無數條巨龍噴吐著金色的瀑布。村子裏炊煙裊裊,雞鳴狗叫。家東的刺槐林裏,鳥兒們一片歡騰,百鳥爭鳴,好像在盡情地訴說著,昨天晚上沒來得及說的所見所聞,或是重大收獲;也許是對今晨東方美麗彩霞的贊嘆與喝彩;也許是對柔情的陽光托起溢彩流金的生命之旅感到無比興奮與自豪。它們跳躍著,飛舞著,嘰嘰啾啾好不熱鬧。

大嫂正在忙著做飯,那頭不安分的豬又開始叫了,它兩個前爪趴在圈門上,兩只黃眼註視著堂門,扯開嗓子大叫。大嫂沒有理它,繼續燒火做飯。它見主人沒有動靜,便停了一會兒,然後又更加放肆起來,發出刺耳的尖叫。鬧的大嫂忍無可忍,她把火往竈裏一填,提著燒火棒氣衝衝的朝著豬欄門走來,邊走邊說,人還沒吃,你急什麼?!說著就舉起燒火棒,很很地敲在了豬的長嘴巴上。豬痛的“吱”一聲尖叫,一溜煙跑進了它那破爛不堪,屎尿成行的窩裏。

也許是疼痛難忍,也許是蓄意報復,大嫂剛回到竈房間,豬就一個竄跳衝出了束縛它的,水深火熱的籠牢。它好像掙脫了枷鎖一般,在庭院裏肆無忌憚地竄跳。鴨子嚇得“嘎、嘎、嘎”的四處躲藏;公雞和母雞都“咯咯咯”撲棱著翅膀到處亂飛,有的飛到了院墻上,有的飛到了屋頂上,一個勁的“咯嗒,咯嗒”叫個不停。那只火紅的平時耀武揚威的大公雞,好像嚇破了膽,它連飛帶叫,一口氣飛到了墻外的刺槐樹上,它驚恐失措,也像母雞那樣“咯咯噠,咯咯噠”叫個不停。

大嫂一看豬又跳出了圈外,滿院子亂跑,弄的院子一片狼藉,氣的她火冒三丈,急忙提著燒火棒到院子裏趕豬,試圖把它趕回屬於它的天地。可是豬和她玩起了捉迷藏,說什麼也不願意回到它那剛剛逃離出來的羈押之地。

幾個回合下來,大嫂累的氣喘籲籲,始終沒有把豬趕回到它的領地。大嫂有些發怒,丟棄燒火棒,抄起大掃帚,用力向豬撲去,一下子撲到了豬的屁股上,豬一聲尖叫跑到了大門口,大門虛掩著,豬用它那長嘴巴子把大門一拱,奪門而出。

大哥一早起來上了菜園子,又是澆又是鋤,算計著該吃早飯了,就回家吃飯。剛進家門,大嫂趕忙喊話,快去攆豬,豬跑出去了。十二三歲的兒子也跟著父親一起去攆豬。

豬已經跑到了村南的一片田地裏,它就像衝出籠子裏的鳥,無拘無束,正在那裏撒歡兒。

大哥爺倆兵分兩路分頭往家趕豬,可是豬根本沒有回家的意思,看樣子它是受夠了那種吃不飽,睡不暖饑寒交迫的苦難生活了。豬和他爺倆打起了遊擊,鬥開了圈子。父親攆一攆,豬就往兒子那邊跑,兒子攆一攆,豬就往父親那邊跑。一個時辰過去了,豬也沒離開那塊田地,田裏的禾苗可遭了殃。

父子倆很快包抄過來,這時的豬口吐白沫,雙眼由黃變紅,它發怒了,它要做出件驚天大事,以示抗爭。突然間,它張開大嘴,露出了獠牙。朝著兒子就竄了過去,一口咬上了兒子的三叉。那時正是夏天,兒子就只穿了條褲頭兒。兒子應聲倒下,嗷嗷大哭,頓時鮮血從他褲襠裏流了出來。大哥一看急了眼,他撂下了手中的桿子,快步跑向兒子,雙手抱起兒子,急切而又失聲地哭說著,我的兒啊!你怎麼了?淚水瞬間流了下來。

高賓正在田邊拾草,看到豬襲人一幕,他顧不上拾草了,立刻跑過去快幫大哥一起把兒子抱回家,迅速來到泊裏醫院,經過醫生檢查,還好只是被豬的獠牙劃破了皮,有驚無險。

豬飛快地向南跑去,它想一跑了之,快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村南邊民兵連長正在領著民兵在田裏鋤禾,剛才發生的一幕,他們都看在眼裏。豬朝著他們跑來,是不是還要傷人?連長一聲令下,民兵們抄起鋤頭,一起圍攻那頭豬。豬像殺紅了眼的歹徒,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裏,它張著口齜著牙,橫衝直撞。民兵們哪能被頭豬嚇倒,拿著鋤頭朝著豬硬搗,豬“吱”著跑向東,跑向西。民兵們絲毫沒有放松的念頭,一定要把它逮住,包圍圈越來越小。豬不甘心被逮住,它不會坐以待斃,它要殺出重圍,它不惜一切代價,瞅準人稀的空擋,一個竄跳衝出了包圍圈,撒腿就往南跑去。

地南頭是個當年民工挖建的池塘,池塘裏有半塘水。不知道豬是急中生智,還是窮途末路,一頭紮進了池塘裏。

民兵們站在池塘邊上,一邊叫喊著,一邊往池塘裏拋著石頭,示意讓它上岸。

豬好像看出了民兵們拿它沒辦法,它以為找到了逃脫的最佳方案。它認為只有這樣才能不被逮住,所以它怎麼也不往岸邊遊,只是在池塘中心面積不大的方圓裏來回遊著,小心著躲避著從四面八方拋來的石塊。

太陽早已升到了該收工吃早飯的時候了,不能再耗下去,吃了飯還要幹活呢。這時候民兵連長果斷地說,良子回家拿槍來。良子快步跑回民兵屋取來了一支三八大蓋—三八式步槍。

良子是射擊高手,每年打靶訓練,他都是標兵。連長就把這個射殺豬的任務交給了他。

良子趴在池塘的北面,以凸起的壩面為依托,只見他槍托抵肩,正確的據槍姿勢,均勻的呼吸,左眼閉右眼睜,缺口瞄準星,正真達到了缺口,準星,靶心(此時的豬頭)三點一線。

岸上的民兵停止了呼喊,不再往池塘裏擲石塊。這時豬也看出了事情不妙,危險就在眼前,生死就在一線間。它不停的在池塘裏遊來遊去,想破壞良子的視線。良子穩穩地托著槍,隨著豬的遊動,移動著槍口。人們屏住呼吸,等待著良子把豬一槍斃命。長時間的遊弋豬吃不消了,遊動的頻率逐漸緩慢下來。良子抓住這個有利時機,只見他不慌不忙,慢慢地移動著槍口,輕輕地勾動了扳機,隨著“嘭”的一聲槍響,池塘裏的豬頭一歪,腳一蹬,一股鮮血漂上了水面。

良子這一槍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豬的腦袋上,結束了它的性命。

(圖片源自網絡)

【作者簡介】王永高,山東省青西新區人,從事教育教學四十三年。山東省散文協會會員,家在黃島聯誼會員,東夷文學社會員。樂於用文字抒發情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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