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堂哥追殺我周公解夢的簡單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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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看官,今天咱們要說的是一起藥材販子誤入山村後遭遇離奇事件的經過。

  此案發生於民國七年。

  案件之中疑點頗多,要說離奇也並不是多麼離奇,主要就是莫名其妙。這裏的莫名其妙指兩個地方,首先是施害方莫名其妙,然後是遇害方同樣也莫名其妙。最後的結案更是莫名其妙,等於是留下了一個大大的疑團。

  這起案子中,當事人沒有傷亡,可這其中十分兇險,當事人運用了自己的經驗和智慧,成功避免了死亡。

  接下來,我們就將這起“莫名其妙”的案件始末還原。

  Ⅰ:誤入山村遭遇詭異事件

  民國七年秋,藥材販子“程八斤”帶著兩個人收藥材。

  程八斤不是個外號,這是個大名。他出生時有八斤重,這在當時根本不可想象,所以就叫了這麼個名字。此外,他帶的兩個人可不是隨從,也不是夥計,這兩個人一個叫“程友亮”、一個叫“程婉瑾”。

  我們看這兩個人名字,首先都是姓程,而且裏面好像有個女孩兒的名字。

  沒錯,程友亮是程八斤的侄子,程婉瑾是他的女兒。有人可能覺得奇怪,程婉瑾一個女孩子,幹嘛要跟著爹到處跑著收藥材?

  那時候收藥材都是下去收,他們不賣藥,收這些也是為了倒手賣給別的藥店。而這些藥材少數是農民種出來的,多數都是靠雙手在山裏挖的。當時世道亂,程八斤一出去就是幾個月,實在不放心自己這個獨生女在家,所以就一直帶在身邊。

  不過,程婉瑾一直都是穿著男裝,時間久了,練就了大大咧咧的性格。

  三個人沒有外人,一個爹,一個閨女,一個侄子。那時候也沒有個工具,就是走著收,收了後挑著出山,這挑夫的活自然都是程友亮幹。

  他並沒有意見,叔叔帶著他就不錯了,他很知足。

  小夥子這年二十二歲,血氣方剛,身體健壯,後背如一張門板,有的是力氣。

  八月二十八,三個人跑了一大晌,卻什麼也沒有收到,都有些氣餒。程八斤看著一條小山路思考。

  程婉瑾知道爹的意思,跑了這麼半天,卻什麼也沒有收到,他不甘心,一天三個人要吃要喝,凈賠錢,所以他是想順小路進村再看看。

  但她不想去,因為天已氣陰沈,山裏的雨來得快,萬一下雨了,他們收不到不說,弄不好還要被淋。

  程八斤思索了一陣,擡腳從大路邁上了小路。程婉瑾搖頭想說話,卻被程友亮用眼神制止,兩個人從後面跟了上去。

  山道蜿蜒難行,可三個人都知道,既然有路,裏面肯定有村,只管向前走就是了。一直走了將近兩個小時,他們遠遠看到一孔窯洞挖在山坡上,離村子不遠了。

  這個時候,陰沈的天終於撐不住,有雨滴開始向下落。

  三個人趕緊向裏面跑,到了村邊時,已經是傾盆大雨,天黑得如鍋底,村邊有一棵樹,下面立著塊石頭,上面寫了三個字“磨盤村”。

  村裏零散分布著十幾孔窯洞,可奇怪的是,他們沒有看到一個人,也沒有見任何一孔窯洞點燈。

  下著大雨,不見人也不稀奇,倒是天太陰沈,誰家也不點燈就有些不對了。不過三個人這時候顧不上多想,先找個地方躲雨是正理。

  他們下面是個山坡,下去後有一片莊稼地,邊上依山挖了一孔窯洞。雖然需要下坡並穿過莊稼地,但這孔窯洞離他們最近。程八斤在前先下了山坡,後面兩個人跟著向窯洞跑去。

  這個時候雖然才下午兩點多,可天卻好像黑透了,加上大雨,他們的視線都是模糊的,根本看不清前面的路。跑在前面的程八斤被一個東西給絆倒,臉摔在一個東西前。

  這個時候天上劃過一道閃電,他赫然發現自己正趴在一個頭顱邊上。

  嚇得他嗷的一聲就竄了起來,伸腳把那個鼻子和眼都是黑窟窿的頭顱踢飛進了草叢。

  後面兩個人也看到了,如此大雨中,在莊稼地裏發現這麼個玩意兒,他們都覺得汗毛直立,

  窯洞近在眼前,三個人幾步跑了過去,裏面黑呼呼的,門並沒有上鎖。

  在外面喊了兩聲,裏面也沒有人應聲。三個人在外面實在淋得難受,程八斤伸手推開了門。

  老木門磨著下面的門枕石,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吱吱聲被打開。三個人進去無法視物,太黑了。從衣服的防水皮袋裏掏出火鐮和火石,打著後點著屋裏油燈,三人仔細打量這間窯洞。

  這就是普通的窯洞,進去是一盤炕,炕裏邊盤著個大土竈,能燒煤也能燒柴。炕上扔著幾張破褥子,土竈上擺著幾個破碗。

  除了這些,墻上還掛有一些奇怪的東西,有鞭子、鐵勾亂七八糟的,最裏面靠墻的地方扔著個大鐵籠子。

  程友亮過去看了看,發現鐵籠子裏面到處都是黑色的汙漬,散發著刺鼻的氣味。

  尋常百姓家裏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三個人都覺得有些奇怪,但這個時候他們也沒有別的辦法,外面大雨仍然還在繼續,這裏至少能躲雨。

  他們平時出來都帶幹糧,程八斤分了一些給女兒和侄子。他剛才跌了一跤,身上都是泥,沒心情吃,而是到門邊想趁著雨水把衣服給衝一下。

  到了門邊,他看到遠處有間窯洞裏亮著燈光,但很快就熄滅了,整個村子在暴雨中一片黑暗,讓人極為不舒服和壓抑。

  他心裏打定了主意,只要雨一停,馬上帶兩個孩子出村,長久以來在外面跑著做生意,練就了他的敏感性,他覺得這個村子非常不對勁,到處都充斥著詭異的氣氛。

  程婉瑾吃了幾口後過來幫爹擦衣服上的汙漬,但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突然聽到一聲響動。

  兩人回頭,發現程友亮也一臉疑惑看著炕上。那聲音像是有個東西在爬行,但這屋裏除了他們三個再沒有人,會是什麼?

  “可能是老鼠。”

  程友亮說了這麼一句。

  三個人不再言語,呆呆看著外面的雨天,兩個年輕人不時看一下程八斤,他是領頭羊,他要說走,兩個年輕人會馬上答應,因為這地方就連他們兩個都覺得不舒服。

  程八斤嘆了口氣,讓兩個年輕人先休息一下。

  程友亮和程婉瑾坐在了炕上,雖然有褥子,可兩人誰也沒有躺下,事實上他們兩個很緊張。

  就在這個時候,屋裏的油燈閃了兩閃滅掉,屋裏陷入了黑暗之中。

  油燈剛滅,程婉瑾就感覺有人在自己耳朵邊上吹了一口氣,又像是猛吸了一口。她伸手抓住了程友亮的手,輕輕拍了兩拍。

  程友亮得到她的暗示,沒有說話就把火鐮握在了手裏。長久以來在外面跑,他們養成了默契。剛才的吹氣,程婉瑾知道不可能是堂哥,也不可能是自己爹。

  所以,這屋裏還有別人,只是他藏在一個三人看不見的地方,但他卻能從暗處窺視他們三個。

  程友亮突然用火鐮碰火石,火星竄起,他和程婉瑾都四處打量,並沒有發現有人,炕上就他們兩個,程八斤坐在炕邊上動了幾下嘴。

  程婉瑾突然痛苦弓起了身子,嘴裏一直喊著難受。

  程友亮和程八斤嚇壞了,趕緊讓她躺下,但她卻躺不住,一聲高過一聲吵吵著難受,鬧騰了一陣,她安靜下來,竟然給活活疼死了。

  程友亮和程八斤不由得失聲痛哭……

  外面的雨慢慢變小,天也亮了起來,屋裏已經能視物時,外面突然傳來腳步聲。

  程八斤向門口看,門邊上一共站了四個人,一個大約五十歲,另外三個都是年輕人。

  這個五十來歲的人看著程八斤笑,說自己剛才看到這裏亮燈,尋思著這屋子好久不住人,所以就帶人過來看看。

  程八斤說了他們的來意,這人聽後介紹自己,說叫“連合奎”,另外三個小夥子都是村裏的人。

  等連合奎介紹完,他發現屋裏就程八斤和躺著的程婉瑾,臉上的神色不自然起來,問來了幾個人。

  程八斤一聽不由得失聲痛哭,說躺著的是自己兒子,但到了這裏後卻不明不白死了。另外他還有個夥計,剛才已經出村去報案了。

  連合奎聽後轉頭看了看三個年輕人。其中兩個馬上說下這麼大雨,要到村裏到處看看,他們說完出去。

  連合奎和剩下的一個年輕人開始仔細打量程八斤,程八斤一直在哭,窯洞裏彌漫著一股奇怪的氣氛。

  Ⅱ:山村追殺

  打量了好一陣,連合奎向外面看,並沒有看到剛才出去的兩個年輕人回來,他有些焦急。就對身邊的年輕人說在這裏招待一下,自己去去就來。

  他說完也出去了,剩下一個年輕人緊盯著程八斤。

  程八斤邊哭邊用一張破被子蓋住了已經死去的程婉瑾。嘴裏一直喃喃自語,說孩子死了,自己以後可怎麼活。

  年輕人不動聲色,程八斤突然想到了什麼,就說剛才下雨時自己過來,在莊稼地裏發現個死人頭顱,這村裏莊稼地還種頭顱?

  年輕人一聽笑了,說是個大土豆。

  程八斤沒有接話,那明明就是個人的腦袋,什麼土豆能長那麼大?還能長出鼻子和眼睛?

  這個時候,連合奎和頭前出去的兩個年輕人回來。連合奎說這屋子長時間不住人,而且現在還有個死人,不如程八斤先跟他去自己家,等著去報案的夥計回來。

  程八斤想了想答應了,又哭著給女兒蓋好拍了兩拍,這才隨著連合奎他們出門而去。

  等他出去後,連合奎用把鎖將門鎖死,背著手在前面帶路,程八斤走在中間,四個年輕人跟在後面。

  一路上碰上了幾個人,連合奎說這些都是村裏的村民。程八斤跟這些人打了打招呼,這些人眼神陰冷,都不耐煩看著他。

  到了一孔窯洞邊上,連合奎給他倒了水後,程八斤說這村裏沒有見女人呢?

  連合奎楞了楞沒有接話,而是問起怎麼會死人的。

  程八斤又是一陣傷心,說窯洞裏燈沒油了,他們想要躺下休息一陣,可自己兒子突然喊難受,這樣難受了一陣就死了。這死得不明不白,自己夥計非要報案,他下著雨就去了,這時候只怕快回來了。

  連合奎也是覺得奇怪,讓程八斤不要緊張,這村裏人淳樸,突然發生了死人事件,大家一定會幫他們查明白的。

  如此說了一陣話,有年輕人進來跟連合奎耳語,聲音太小,程八斤也聽不清,就聽到還需要兩天時間什麼的。

  連合奎聽後顯得有些生氣,隨著年輕人出去。

  他們剛出去,程八斤就趕緊站在窗邊看,外面的連合奎跟幾個年輕人低聲說著什麼。他打量著這些村民,年輕人居多,還有一些中年人,一個個膀大腰圓,但就是沒有一個女人。

  這樣的一個山村裏,竟然有這麼多年輕人,這讓他疑惑不解。

  說了一陣話後,連合奎帶著兩個年輕人離去,但屋門外同樣站了兩個人。

  連合奎一去就是一夜,這一夜程八斤沒有出去,外面站著人呢。他從窗戶向放著女兒屍體的山坡下窯洞看,發現同樣有人在,不時向屋裏面看幾眼。一直到了第二天半下午,連合奎回來,程八斤發現程友亮也在其中,還有兩個陌生人。

  他趕緊出去,程友亮看到他就長出了一口氣。

  原來,他出去報案,當地就派這兩個人跟著他來了,在半路碰上連合奎,一起進了村。

  既然來了,就要查看屍體,連合奎拿著鑰匙,帶著眾人又向那破窯洞走去。

  打開門,炕上還躺著一個人,上面用破被子蓋著。

  可當人們掀開破被子,發現下面是一張破褥子被卷成了團,哪裏有程婉瑾的屍體?

  程八斤一看就慌了,連合奎更加慌,不由轉頭看向別人。有人向他搖頭,表示沒有發現。

  程八斤又是哭,說自己兒子不明不白死在了這裏,一晚上過去,屍體又不見了,會不會被什麼野獸叼走吃掉了?

  這是有可能的。

  兩個接案人聽他哭得煩,就提議去外面找找看。其實這兩人也不想想,如果是有野獸叼走,會把褥子卷成團放裏面嗎?

  連合奎一聽就想阻攔,可接案人哪裏會聽他的?由程八斤帶領著,開始在窯洞周邊尋找。

  程八斤帶著他們兩個向前走了幾步停下,他昨天踢那個頭顱時記得踢到了這裏,在草叢裏還真找到了,哪裏是什麼土豆?不折不扣的頭顱。

  兩個接案人一看就變了臉色,轉頭看連合奎,連合奎也是一副驚訝的神色,他說估計是村裏以前死的人,但昨天下大雨給衝了出來。

  這麼說似乎也有道理。

  連合奎說這深山之中,不時有野獸出沒,看到屍體,叼走吃掉也是有可能的。邊說著話,邊要帶著他們去準備吃飯,一行人路過莊稼地時,發現有三個人正在站在地裏。

  程友亮過去跟他們打招呼,這三個人根本不搭理他,他自來熟,臉上帶著笑,腳踢著地下的泥土,突然被一個東西給拌住,他一聲叫喊,眾人轉頭,發現他腳踢著一只向上伸的手。

  這只手從地下泥土中伸出,就好像要抓住程友亮的腿似的。

  程友亮嚇得連連後退,身子跌倒,兩手亂扒拉,地下的泥土被他扒拉開,又露出幾具屍體。

  眾人走上前,發現這片地裏埋著好些屍體,但埋得有些淺,昨天大雨給衝露了出來,這三個人不是在勞動,而是在掩埋。

  連合奎呆呆看著這些,臉色的神色陰晴不定。最後深深嘆了口氣,說這裏就是村裏埋死人的地方,太淺了,下雨給衝了出來。

  程八斤盯著他的眼睛,這分明是個惡魔,他再也憋不住了,就說出了自己的懷疑:

  他們來到村裏,卻發現這村子非常不對勁,首先就是大雨傾盆時,村裏沒有人亮燈,只有一個地方亮起又滅。這說明村裏其它窯洞裏根本沒人,也就是說,那些都和他們進入的窯洞一樣,是空窯洞。

  這對勁嗎?而那間窯洞之所以亮燈,肯定是看到了他們在這裏點了燈,而且那個唯一亮起燈光的窯洞,就是連合奎帶他去的窯洞。

  他們在這裏發現了完全不屬於村民的東西,比如鐵籠子,比如皮鞭和鐵勾子,村民們家裏怎麼會有這些東西?而鐵籠子裏一片片的黑色汙漬顯然是血。

  這到處都充斥著詭異的村子究竟是怎麼了?當他們在懷疑時,屋裏油燈滅掉,黑暗的窯洞裏卻多出了一個人的呼吸,等他們用火鐮打火,屋裏還是他們三個人。

  這屋子當然不會平白多出一個人,也不可能在眨眼間就讓一個人消失。所以,屋子裏要麼有地洞,要麼就是墻裏有夾層。他們剛發現這個,自己兒子……當然了,她其實是個女兒身。她就喊難受,這分明是中了別人的藥,最終竟然難受而死。

  如此詭異的地方,女兒又離奇死去,門口又出現了連合奎四個人,他當然要留一手,所以他讓侄子連友亮藏了起來,但自己卻說已經去報案了。

  果然,連合奎一聽,就用眼神讓兩個年輕人去追。但他們並沒有想到,那時候的程友亮卻躲在外面。等他們去追了,程友亮後面跟著他們,他們以為人在前面,其實人是在後面。

  就這樣打了個時間差,程友亮這才報案成功。

  在此期間,他觀察著這個村子,除了男人不見女人,這對於一個村子來說根本不可能。但他想不明白村裏女人都去了哪裏,莊稼地裏出現這麼多死屍,證明他對這個村子的懷疑是對的。雖然他現在並不知道其中緣由,可連合奎和這一幫人都不對勁。

  他說完,帶著兩個充滿疑慮的接案人員進了窯洞,然後在炕上尋找。

  炕角落裏有塊活動的板子,他掀開,一個密道出現在了眾人面前,這炕下竟然是個密道,幾個人鉆進去,發現這密道能直接通向外面的野地裏,他們是從外面野地裏鉆出來的。

  事已至此,連合奎又是嘆氣,說本來只想留下你那個裝成男人的女兒,可她卻死了,你一直說是你兒子,以為我們看不出來?

  你還自以為聰明,那麼現在你們還怎麼逃?你們以為我們是什麼?是普通的蟊賊嗎?

  他說完後退,那些年輕人全圍攏了過來,他們竟然想動手?

  程八斤其實想過這些人會動手,因為對方人多,所以他剛才說話時還留了一下,並沒有說全。比如,他女兒的屍體為什麼會消失不見?再比如女兒死後不久連合奎他們就進了屋,窯洞和普通房子不一樣。普通房子有可能有後窗,有側窗,可窯洞只有前面門前有窗戶。

  連合奎他們從前面而來,程友亮是用了什麼方法出了屋子並且躲在了外面?

  這些他都沒有說,這時候看到對方兇相畢露,他轉臉看了看程友亮,程友亮對著他點頭。

  過去行兇或者打架,我們常常會誤會什麼過招,那些江湖大盜可能練過幾天把式,也就是比普通人多了幾分靈活以及力氣。這些靈活和力氣,在更大力氣的人面前就是白扯,要不怎麼說一力降十會呢?

  程友亮可不只是個挑夫,有衝突了,他就是保鏢。

  伸手把叔叔程八斤護在身後,從身上抽出了一根鐵棍子。這鐵棍子前面還帶著尖,是以前燒煤火用的捅火棍,可以掄起來打,也可以直接刺,是件不折不扣的利器。

  可憐兩個接案人雙拳難敵四手,被這幫人給殺了,程友亮一只手掄著棍子,一只手拉著程八斤,掃出一條路,兩人鉆進了山上的灌木叢中。

  後面一幫人緊追不舍,天已經黑透了,本來應該趁著夜色逃走的程友亮和程八斤在山上轉了一圈,卻又回到了村裏。

  兩個人焦急在村裏尋找著什麼,可到處黑咕隆咚,他們找了一圈什麼也沒有找到。

  “我猜,你們是在找你女兒的屍體吧?”

  連合奎帶著一幫人從黑暗中鉆了出來,這家夥的確難纏,竟然知道兩人又回了村。

  程八斤和程友亮看著他,他搖頭說:“你們運氣不好,只需要再過一天,我們就做完了,到時候你們來就是一個空村子,咱們也不會相遇,自然也不會有衝突發生。可是你們來得不巧啊,既然來了,你們是不用想離開的,你女兒也不是我們殺的,我們還想留著她呢。”

  話說完,連合奎揮手讓身邊的年輕人結果了他們,程八斤和程友亮轉身就逃。他回村裏並不是要找女兒屍體。回來有兩個目的,首先他明白,如果進入深山,他們叔侄兩個必死無疑,其次他要找的的確跟女兒有關。

  連合奎得意洋洋站在原地,這樣的地方,他能逃到哪裏?早晚是個死。但這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什麼,這倆人行動詭異,他們在村裏一直轉悠不對勁啊。他突然想到一個可能,程婉瑾可能沒死,她是裝死。

  如果是這樣,那可就糟糕了,他趕緊轉身,帶著幾個人在村裏開始忙活……

  Ⅲ:無解的真相

  如果程婉瑾是裝死,那就能解釋得通她為什麼會突然難受至死了,同時也可以解釋她的屍體為什麼會消失不見。可是,如果她沒死,她到哪裏去了?這將近兩天的時間,她躲在何處?

  程婉瑾的確沒死,她是裝死的。原因是她覺得有人在自己耳朵邊上吹了一口氣,她懷疑屋裏有別人,可當他們打著火後並沒有看到人,程八斤已經知道屋裏有密道。

  既然有密道,而且還趁著黑暗出現在女兒身邊,他知道危險已經逼近。

  多年來跑江湖的經驗告訴他不能優柔寡斷,幾乎是在一瞬間他就做出了決定,讓女兒裝死,讓侄子報案。

  之所以這樣選擇,是出於三個考慮。一是程婉瑾是個女兒身,不管是報案還是活著,她的危險性都非常大。其次就是他認為黑暗中那個人完全沒有必要出來吹一口氣,那麼就只有一個原因,他們要分辨來的三個人中有沒有女人。最後就是,這個村子危險非常,一起逃肯定不現實,只能讓人抽冷子報案。

  這樣,村裏就算有惡人,他們也不敢殺了自己,自己是安全的,而女兒已經“死了”,所以她也是安全的。唯一不安全的就是去報案的侄子,所以他們要打時間差。

  他讓侄子先從炕洞裏逃到野地裏藏了起來,然後讓女兒裝死。等連合奎帶他走並且鎖住門後,炕上的程婉瑾則把破褥子卷在一起蓋好,裝成是自己在下面,然後也從炕洞裏逃出了窯洞。

  那麼她逃出去後去了哪裏?她先是一直在村裏,有了重大發現後又出了村。這個時候,她帶著人正在趕來。

  一幫人追著前面的程友亮和程八斤,程八斤畢竟有了歲數,他兩腿酸疼,實在是跑不動了。

  程友亮也不廢話,一彎腰就背起了他,這樣就跑得更慢,後面的人越來越接近,眼看就要追上他們時,前面不遠處出現了火把的亮光,而且還非常多。

  後面追著的人一看,轉身就倒回了村裏。

  程八斤看著舉著火把的人接近,最前面的正是女兒程婉瑾,他也顧不上累了,對著女兒直伸大拇指。

  和程友亮報案帶著兩個人來不同,程婉瑾帶來了一群人,因為她在村裏有重大發現,地方上也比較重視,就多派了些人。

  有了這些人,程八斤和程友亮再不害怕,帶著他們進了村。

  村裏一片漆黑,但這些跟著程婉瑾來的人都帶著槍,而且有火把,由她帶路搜尋。

  原來,程八斤被關在窯洞裏並且有人看守時,程婉瑾卻在暗處搜索,她想知道這村子有什麼古怪。

  她發現了一間窯洞,裏面什麼也沒有,只放著一個整間窯洞大的鐵籠子,鐵籠子裏全是女人,有幾十個人之多。

  她也沒敢馬上救,那樣會驚動村裏這幫人,而是偷跑出村去報案。由於她先前已經“死了”,所以並沒有人註意到她,現在他們要尋找的就是這些人。

  可到了地方,的確有窯洞裏放置著鐵籠子,卻並沒有什麼女人,他們又搜尋了整個村子,一直到天亮,除了他們再沒有一個人,連合奎那幫人也不見了蹤影。

  此案就此成為了謎案。

  程家三個人,因為程八斤的貪心和不甘,不顧陰雨天想要進村收藥材,卻誤入了一個詭異莫名的村子,在村子裏遭遇了一系列詭異的事。

  所幸的是他們三個由於程八斤的當機立斷而沒有人傷亡。

  可是,這個村子也留下了巨大的謎團。連合奎他們究竟是什麼人?窯洞裏鐵籠子裏的女人又是什麼人?他們沒有出村,卻也沒有在村裏,那麼去了哪裏?

  莊稼地裏的屍體又是什麼人?

  村裏沒有連合奎這一號人,也沒有他身邊的那些人,也就是說,他們都不是磨盤村的。

  這些,程八斤他們三個弄不明白,他們也不想弄明白,只想遠遠離開這個地方,並且再也不來。

  磨盤村裏發生的一切,真相也許就藏在背後的大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