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見同事要掉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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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刊記者/周甜

7月25日下午,《中國新聞周刊》記者來到長春生物制品研究所舊址。大門上的幾個大字已經部分脫落,工人們正在修補。門衛和多位老員工告訴記者,長春生物制品研究所解放前就有了,最早是在佳木斯,1949年搬到了這裏。屬於建國後的六大研究所之一(這六大生物制品研究所分別在長春、北京、蘭州、成都、武漢和上海)。如今,這裏已經人去樓空,只剩下一個舊車間。研究所新址距離此地兩公裏,目前還有800余名工人。此次出事的長春長生公司就脫胎於長春生物制品研究所,但兩家單位目前已無關系。

一位曾在長春生物制品研究所工作十多年、負責生產的一線員工對《中國新聞周刊》講述了他所了解的長春長生和董事長高俊芳。

“這裏(長春生物制品研究所)的流感疫苗是給老百姓免費打的,她(高俊芳)那個是賣錢的,以掙錢為目的的。她那屬於家族性企業,跟她家沾親帶故的員工工資都高,能拿到七八千到一萬,跟她家沒關系的,正兒八經幹活的員工也就能拿三四千。那個舉報她的人,原來也是我們這的,後來分到她那邊,變私企了,人家本來心裏就有落差,後來就是因為調崗,一個月原本是拿三四千,看你不爽,就給你調走了,工資也下調了,替代他的人掙雙倍的工資,而且還不幹活。他就去找領導理論,領導也沒理會,給他整得最後沒招兒了。它(長生生物)的疫苗不存在造假,就是流程出了問題。”

長春生物制品研究所的對面,是員工家屬院。如今住在這裏的,大都是在長春生物制品研究所當年的老員工。

一位86歲的已經退休的老員工對《中國新聞周刊》記者描述她印象中的高俊芳:“我是1985年來這裏工作的,我在技術科室,她(高俊芳)在財務處,當時她是個小科級。我在工作上跟她打過交道,她工作很認真,我工作遇到問題,她支持我,給我感覺她人很正派。我是1993年退休的,那會兒她剛出去,當時是張嘉銘張所長把她(高俊芳)給提拔起來的,所裏當時情況本來挺好的。她出去後,把所裏的人和產品都弄到她那去了,把我們所搞垮了。我是看電視知道她最近出事了,太不應該了,太不應該了,她怎麼能那麼做呢。”

50多歲的李林(化名)走過來,打斷了這位老員工的講述。他告訴《中國新聞周刊》,自己從小在研究所家屬院長大,他父親是研究所的老員工。高俊芳在研究所的時候,他跟高俊芳家住前後院。“她把生物研究所的固定資產都弄到她那去了,變成她的私人財產了。她哪有什麼背景啊,她是怎麼上去的,這個家屬院你去問問看,誰不知道啊!大家都非常氣憤。此事和當時的所長張嘉銘有關,張現在已經去世了。”

隨後,《中國新聞周刊》記者見到了一位80多歲的老人,她也是研究所的工人,已經退休多年,當年和高俊芳是同事。在自家院子前,她回憶起了三十多年前的研究所和當時的普通出納高俊芳。“現在高俊芳公司所在的地方,最開始是我們所在那裏蓋的樓,當年那裏是農村,莊稼地,當時我們所長是張嘉銘,他說研究所都要往那兒搬,後來那裏廠區建成之後,高俊芳就不在我們這了,她用大汽車來把所裏的機器都拉過去了,也走了一部分員工。那時候的說法是,我們還是一家子,不分你我的。到了2001年吧,高俊芳就跟我們脫離關系了,她把我們甩了。”

她又說,“李長太那會兒是副所長,我記不清具體是哪一年了,他在全體職工大會上動員我們買股票。那會全場一千名職工都參加了,那時候我兒子要結婚,我沒有錢,他說等股票增值了,就有錢了,等你兒子結婚的時候你就不用愁錢了,那誰不參加啊,腦袋削尖參加啊,買股票啊,原始股,一塊錢一股,每個職工買4000股,說是過兩年就能翻好幾倍。那會我每月工資90塊,4000塊錢是我們全家所有的積蓄,全拿出來了。我原以為能掙錢,結果一兩年後,在職工代表大會上,又給我們退回來了,說是上不了市了,按銀行利息把錢返給我們了。是強迫退給我們的。”

根據此前的媒體報道,1992年,由長春生物制品研究所和長春生物高技術應用研究所(以下簡稱長春高研所)、長春生物制品研究所生物技術服務中心經銷部(以下簡稱長生所經銷部)作為發起人共同發起,並向內部職工定向募集股份而成立長春實業,也就是現在的長生生物。

2003年之後通過多次股權轉讓,長生生物姓高,而據長生生物最新公告,目前構成一致行動人關系的高俊芳、兒子張洺豪和丈夫張友奎合計持有長生生物近3.57億股,占公司股本的36.66%。

值班編輯:莊兼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