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見小女孩長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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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刊載於《三聯生活周刊》2018年第6期,原文標題《書名這件事》,嚴禁私自轉載,侵權必究

文/卡爾

(圖 謝馭飛)

每次逛書店總會無意中發現一些名字特別長的書,比如《所有失去的都會以另一種方式歸來》《誰不曾渾身是傷,誰不曾仿徨迷惘》《要麼讀書,要麼旅行,身體和靈魂總有一個在路上》,諸如此類的“標題黨”數不勝數,這裏就不贅述。長書名現象在當下似乎頗為流行,好像書名不長便不能吸引眼球,帶來的後果便是影響銷量,這大概是書作者和編輯都不願意看到的。但書名真的是越長越好賣嗎?事實顯然並非如此,像《圍城》《紅樓夢》《百年孤獨》《平凡的世界》之類短書名的書而今依然暢銷不衰,可見書名長短與書本身賣得好不好並沒有必然的聯系。話雖這樣說,但起書名這事還真需要細細琢磨一番,畢竟書名是一本書的面孔。

《烏克蘭拖拉機簡史》這本書很多人也許都沒有聽說過,乍一看書名還以為是講拖拉機歷史的,其實它是一部喜劇小說,類似的還有《禪與摩托車維修藝術》《士兵如何修理留聲機》《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家鴨與野鴨的投幣式寄物櫃》《仿生人會夢見電子羊嗎?》等等一些“被書名耽誤的”還不錯的書。《大蘿蔔和難挑的鱷梨》你可能根本想不到這是大名鼎鼎的村上春樹的書吧,畢竟村上可是被稱為最會起書名的作家,像《世界盡頭與冷酷仙境》《國境之南,太陽之西》《沒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禮之年》等聽上去就很有感覺。不過村上的忠實粉絲們可能並不在意,管它什麼書名,只要是村上的立馬入手。若是換個名不見經傳的作家,結果可能就會引來冷嘲熱諷:“切,什麼破書名!”

若單論起書名這事,中國古人頗有心得,隨便一本古書名便能壓倒萬千網文書,如《文心雕龍》《夢溪筆談》《圍爐夜話》《浮生六記》《鏡花緣》,雖寥寥數字卻頗有意趣,無怪乎納博科夫的《洛麗塔》有人要將其電影中文名翻譯成《一樹梨花壓海棠》。現如今的一些長書名也許能讓讀者一眼看出作者所思所想,但名字這麼長,讀者真的能記住嗎?更令人感嘆的是,有些書名故作高深,讓人摸不著頭腦,比如這本《雲像沒有犄角和尾巴瘸了腿的長頸鹿》,結果一看盡是些流水賬,沒什麼實質性內容,真是可惜了書名。

總之,書名長短與否、直白高深與否,並不是評判一本書值不值得讀或買的標準。買書的人要平衡理智與情感,不要被眼花繚亂的書名所迷惑。出版界也該少些喧嘩與騷動,別把精力過分放在表面功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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