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到大便沾衣

頻道:解夢 日期: 瀏覽:2

千古以來,詞人甚多,但是女詞人不多,千古以來,文壇開宗立派之人甚多,然而女文人卻依舊很少。在封建社會中的女性被禁錮在後院之中,鮮有能夠聞名於天下的,而李清照,或許就是其中的一個異類,她在男人稱霸的文壇之中開辟出了屬於她的一片天地。

李清照的家教極好,她的父親是蘇門後四學士之一的李格非,李格非這個人文采極佳,佳到什麼程度呢?宋朝的文壇環境是以詩賦為佳,科舉取士也遵循了這個規律,照理說李格非科舉考試吟詩作賦更能夠得到青睞,可是他不,他選擇了經學,最終以《禮記說》數十萬字進士及第。

除了文采好之外,這個人還十分的有節操,他曾經擔任過鄆州教練,因為比同僚清貧,上司想要讓他再兼任一個官職方便多發一份工資,但是李格非拒絕了,可以說李格非的文采與品格深深地影響到了他的女兒。

宋史之中是這樣說李格非的妻子的:“妻王氏,拱辰孫女,亦善文”。王拱辰也不是一般人,根據宋史之中記載,他曾經在十九歲的時候就獲得進士第一名,“仁宗賜以今名”,能夠獲得皇帝賜名的在古代還屬於少見的。

而與李清照同時代所寫的《雞肋編》裏面卻又說李格非是歧國公王珪的孫女婿,孰真孰假已不可判定,但是可以判斷出來的是,李清照的母親王氏一定是一位大家出身的名門閨秀,在這樣的家庭之中成長的李清照,又怎麼可能平凡?

宋朝是程朱理學面世的時代,但是那個時候,這種“存天理,滅人欲”的思想卻沒有成為社會的主流,人們對於女性並沒有像後來的明清兩朝那樣太過於苛刻。不過《禮記》之中曾經這樣說過“內言不出於閫”,意思是閨房之中女兒的話還是只能夠放在閨房之中的。

紅樓之中就有這樣的一段,寶玉將姐姐妹妹寫的詩文傳給自己外面的朋友看,但是不敢說這是自家姐妹所寫,因為會誤了姐妹的“清譽”。

但是李格非不一樣,李清照曾經與士大夫們吟詩唱和,並且聲名遠揚。換成一般的父親可能會杜絕這樣的事情發生,女兒閨譽要緊。但是李格非卻不這麼做,他對這樣的事情保持一個樂觀的態度,甚至於為自己的這個女兒感到自豪。

這樣家庭出身的李清照,文采一流,風流一流,自是頭一等的人物,何懼別人的言語?

李清照年少便有了才名,而且時人對她的評價十分高,《碧雞漫誌》之中就這樣寫道:“自年少便有詩名,才力華贍,逼近前輩。在士大夫中已不可多得。”這不是一個普通的評價,整個宋朝風氣便是重文輕武,在這樣的風氣之下,宋朝的士大夫的文化水平都不低,但即使這樣,李清照的文采依舊能夠在其中拔得頭籌!

可能很多人對於一個故事都很熟悉,就是李清照的丈夫趙明誠的那個夢,這個故事出自《瑯嬛記》,趙明誠在夢中夢到“言與司合,安上已脫,芝芙草拔”這十二字,他的父親解夢說是“詞女之夫”,然後上了李家門,給自己的這個兒子提親。

從這個故事之中也能夠看出,在當時李清照的名聲已經不小了,畢竟當時肯定不是只有李清照一個女子善詞,但是一想便是她,也說明了她的詞在當時的詞人所寫的詞中屬於頂尖了。

李清照真的自由散漫到不論禮教嗎?不是的,她畢竟是一個貴族女子,即使她再自由再無拘無束,她也是有著讀書人固有的矜持教養的。就像是她在《點絳唇》裏寫的那樣:“蹴罷秋千,起來慵整纖纖手。露濃花瘦,薄汗沾衣透。見客入來,襪刬金釵溜。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她是活潑爛漫的,蕩秋千蕩到滿身汗,但是她又是極富有教養的,遇到外客便趕忙躲起,但是她依舊是大膽的,就算是躲藏起來,她也還會“倚門回首”。

少女時期的李清照是活潑的,是浪漫的,青年時期的她是極其幸福的。

上文說到了趙家上了李家門提親,在公元1011年這兩人便完婚了,那個時候的趙明誠21歲,而李清照18歲,兩人正是青春正好的年紀。

婚後二人的生活十分的和諧,趙明誠喜歡金石,李清照也喜歡,趙明誠喜歡古籍,李清照正好擅長,納蘭容若曾寫過這樣的一句詞“賭書消得潑茶香”,而這個典故正是出自於這對恩愛小夫妻,其中的意味非常人所能夠理解,這或許就是讀書人的生活。明代江之淮就這樣稱贊過他們二人的感情:“自古夫婦擅朋友之勝,從來未有如李易安與趙德甫者,佳人才子,千古絕唱。”古代的夫妻大多是舉案齊眉,能做朋友的很少很少見,而李清照和趙明誠便是這其中的異類。

正是因為婚姻生活十分的幸福,李清照在婚後的詩歌風格才不一樣,有和丈夫在一起時的幸福甜蜜,有丈夫外出做官一人在家中的對丈夫的思念,還有丈夫去世後的悲婉。

和當時很多女子不一樣,李清照在丈夫去世之後並沒有所謂的守節,而是選擇了再嫁,這裏足以見到她是一個具有獨立人格的,超脫於世俗之外的優秀女性。不過第二次婚姻卻並不完美,張汝舟娶她只是為了她家中存有的大量的古籍古董與書畫,甚至於對這個文弱的女子“遂肆侵淩,日加毆打”,李清照又怎麼能夠忍受得了這樣的丈夫呢?成婚不到三個月,她便要求離婚,並且不是和離,是訟離,即使當時的《宋刑統》中明確規定了“妻告夫罪,雖得實,徒兩年”,她也沒有猶豫。

不過李清照不是一般人,甚至於皇帝都過問了她的離婚案,最終她也只是在獄中呆了九天。

與張汝舟訟離後,李清照開始了一個人的生活,這個時候的她是自由的,就算是被卷進了政黨爭鬥中,她還是帶著“未必明朝風不起”的灑脫的。

李清照這個人就如同她寫的《漁家傲》之中的梅花一般,她有著梅花的“香臉半開嬌旖旎”,但是她也有著“此花不與群花比”的驕傲放縱,歷史之中的她愛喝酒,與“莫辭醉”有著相同之處,但是她的堅強不屈又如同寒梅!

雖說在儒家氣息濃厚的封建社會,更多的可能是講究“女子無才便是德”,但李清照可不吃這一套,畢竟能在歷史上留名的女子,基本上沒什麼人吃這一套的。

也正是如此,李清照這個名字才能如彗星一般閃亮在歷史長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