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到挖出好多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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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年,在青海的貴德縣,有一位18歲的姑娘名叫陶金蘭。  

民國早就落下帷幕,軍閥早就退出了歷史舞臺,但青海到處都流傳著寶藏的傳說,說是馬家軍將大量的寶藏埋在地下。

陶金蘭是貴德縣河陰公社郭拉大隊的女民兵,她勞動很積極,每當有別人不願意承擔的工作,她都會主動去承擔,所以做了許多臟活和累活,任勞任怨,勤勤懇懇。

命運總是充滿戲劇性,陶金蘭並不知道,她即將挖出一個“一等功”和“三八紅旗手”即將成為青海報紙、乃至於全國報紙的頭版頭條。

事情的起因,是縣裏要通自來水,但“挖溝通管”費時費力,很多人都唯恐避之不及,尤其是園藝農場的那一段,樹根非常多,又要穿越樓梯,挖起來很吃力。

陶金蘭默默無聞辛勤勞動,結果挖到了一個陶罐子,下意識將其撬歪,嘩啦……數不清的銀元,好似是銀色的泉水,滿地都亮閃閃的。

此時此刻,只要陶金蘭願意,便可以將銀元偷偷埋起來,晚上偷偷帶走,因為此事誰也沒有看到,再加上離家很近。

陶金蘭又深挖,誰知這裏有多個陶罐,罐罐裝滿了銀元,隨便倒出兩罐子,好似鋪了一層銀色地毯。後來經統計,全部陶罐的銀元加起來,總重量接近兩噸!!

由此,揭開了一段隱秘的往事,當年馬家軍留下的寶藏,並不是空穴來風……經過文史專家查證,這批銀元是馬家軍的馬元海所留。

由此開始咱們今天的文章,在講述馬元海之前,要先簡單說說馬家軍的歷史。

一切的一切要從晚清時期說起,馬家軍發動叛亂,這時候左宗棠率領湘軍前去鎮壓,雙方在太子寺展開了激戰。

誰知道,馬家軍還挺能打,來了個黑虎掏心,楞是取得了初戰勝利。

湘軍顏面盡失,左宗棠這才意識到馬家軍,絕非是泛泛之輩,於是重整旗鼓開始重視這夥叛軍。

自家多粗多長自己知道,馬家軍自然知道自己最大的弱點,就是缺乏凝聚力,只能維持暫時的團結。各地馬家軍分幫分派,真要是打持久戰的話,那肯定必輸無疑。

馬家軍取得首勝之後,趕緊過來求和,願意接受收編。

左宗棠自然很高興,樂意收編河州諸馬,由此開始了馬家軍割據西北的歷史。

馬家軍有三大特點:

第一,是能打,戰鬥力強悍。

第二,派系嚴重,陜西馬、青海馬、寧夏馬……

第三,重視地盤,思想守舊。

馬家軍能讓湘軍陰溝裏翻船,可見戰鬥力強悍。八國聯軍時期的時候,他們是晚清軍隊當中,作戰最勇敢的部隊之一,但是手段非常殘忍,例如割走日本人的臉皮、肢解俄國人的戰俘……

清朝覆滅,民國初創之後,內地亂成了一鍋粥,所以無暇顧及西北,西北群馬因而做大。

1933年冬天,孫殿英率領大軍去西北,想要打敗馬家軍,奪走對方的地盤。

馬家軍看似分散,但遇到危機的時候,立刻就會抱團兒,當時的西北群馬立刻兵合一處,組成了四萬精銳部隊。

馬家軍最重視的地盤,寧死萬人不丟一寸,這是他們向來奉行地盤至上的原則。

孫殿英當時是名副其實的抗日英雄,熱河抗戰名揚天下,正是誌得意滿風頭正勁的時候,攜帶七萬大軍來犯。

實際上,這屬於是土匪打土匪,孫殿英大大低估了馬家軍的戰鬥力,以至於被打得丟盔卸甲,潰不成軍。

不幸的是,我紅軍西路軍,在1936年10月進入西北,也遭遇了馬家軍,兩萬多人的隊伍,最後只剩下七百多人撤出。此戰是紅軍歷史上,所遭遇的最大慘敗。

到了抗日戰爭時期,馬家軍同樣力戰日寇,打得崗村寧次窩火。

而咱們接下來要講的馬元海,又是什麼身份呢?此人出生於1888年的甘肅臨夏縣。

馬元海的舅舅名叫馬麟,在清朝末年做過西寧總兵,在民國時期做過青海主席,也是首任主席。他們的這個派系,也就被稱之為青馬。馬麟的兒子,就是那青海大軍閥馬步芳……

馬元海從小喜歡練武,和青馬當中的公子少爺,混跡在西北街頭,常常拉幫結派,相互之間切磋武藝。

在馬元海少年時期,就憑借一雙鐵拳打出了名聲,到了1912年的時候前去投奔舅舅馬麟。

馬元海是在1918年的時候進入貴德縣,在馬家軍的隊伍當中,擔任前營幫辦的職務,由此開始了他大肆斂財的生涯。

馬元海自認為,自己的好日子開始了;換而言之,當地牧民的苦日子,也就開始了。

馬元海原本就匪性十足,又有了官方身份,官匪一家之後,他又積極聯絡當地的商賈,想要把貴德縣經營成自己鐵打的營盤。

當地牧民慘遭欺壓,苛捐雜稅不堪重負,這也為日後馬元海的覆滅,給埋下了伏筆。

在馬步芳掌權之後,成為青馬派系的首領,而馬元海也就成了老將,威望非常高。

內地在打完北伐戰爭之後,北洋舊軍閥雖然落下帷幕,但重新崛起的國民黨軍閥,卻開始了更加激烈的軍閥混戰。既然內地大亂,這也就更加無暇顧及西北。

馬家軍的環境非常好,西邊有一代又一代的新疆王,能夠擋住境外勢力;東邊的馮玉祥深陷內戰泥潭。所以山中無老虎,群馬掌控西北。

等蔣介石緩過勁兒來,想要去收拾馬家軍的時候,卻為時已晚,馬家軍已成氣候。

關於馬元海的軍旅生涯,他打一打孫殿英倒是還可圈可點,但是跟紅軍西路軍開戰的時候,損失非常大。

馬元海對決徐向前,馬家軍明明占據巨大優勢,還是被打得傷筋動骨。

這一戰,徐向前指揮部隊痛擊青馬,這證明馬元海的帶兵能力並不強,所以此人從那之後,就逐漸淡出軍界。

再有就是,馬步芳雖然任用親屬,但也害怕這幫老臣奪權,所以在抗戰爆發之後,馬元海成了青馬當中的政界人物,例如護送達賴進藏、擔任青海議員之類的職務。

馬元海大部分時間都閑居貴德,因為橫征暴斂大肆剝削牧民,引發民怨沸騰。所以到了解放戰爭時期,彭德懷率領大軍而來,當時民心所向,馬家軍自然敗下陣來。

1949年9月,我軍解放西寧,青馬的統治落下帷幕。

坊間傳聞說共產黨不允許馬家軍投降,要將其全部殲滅……傳聞自然是大錯特錯,我軍向來優待俘虜,而且對馬家軍的優待政策更加寬容。

馬步芳父子乘坐飛機逃走,馬元海則成了棄子,他收攏殘兵一百多人,趕著羊群進入都蘭縣。

馬元海原想著穿過柴達木,走無人區進新疆,但是他還沒有出青海呢,就突然中風癱瘓。

周圍的那些士兵早就有了非分之想,所以掏出槍紛紛威脅馬元海,馬元海只能每人給了一筆錢,這才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關鍵是,馬家軍不得人心,他們早就惹得西北民怨沸騰,所以各地牧民紛紛出擊。

1949年10月25日,馬元海好似過街老鼠,被“切吉”和“都秀”兩個部落團團圍住,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窮途末路之下選擇投誠。

牧民不答應,非要讓馬元海賠償損失不可,幸虧解放軍有優待俘虜的政策,派軍保護馬元海,否則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亂子呢。

1951年,原本就重病纏身的馬元海,在西寧因病去世。後來他的二房妻子馬鳳仙,因為入不敷出經濟拮據,我黨每個月都發錢救助。

馬元海到死,都沒有說出自己的錢藏在哪裏,除了狹隘的思想作祟之外,還有就是這幫人還想著第三次世界大戰,想著國民黨會反攻大陸。

到1982年的6月,青海好似大烤箱,熱的人汗流浹背,貴德縣要通下水管道,這個工作又苦又累。

(貴德老照片)

太陽好似一團烈火,炙烤著這片貧瘠的土地,陶金蘭屬於是主動站出來,挖溝通水管。

天氣很熱,工期很短,勤勞樸實的陶金蘭,要在園藝農場深挖一米五,累得是汗流浹背。

陶金蘭為了趕工期,所以喊來了堂哥陶恩銘,天不黑就起床下地,深夜才回家休息。

在6月16日的時候,當時陰天又刮風,驅散了夏季的燥熱,沒了太陽的烘烤,倆人幹活更起勁了。

可挖著挖著哢嚓一聲,遇到了泥土當中的硬物,陶金蘭很快就從裏面挖出了一個壇子,壇子倒下之後,銀元流了滿地。

陶金蘭下意識驚叫一聲,陶恩銘趕緊跑過去,還沒有來得及問怎麼回事呢,就看到滿地銀元,亮閃閃勾人魂魄。

其實,他倆都沒有見過這種前朝貨幣,但也聽長輩說起過,這是民國的大洋。

堂哥說這是銀元,早就聽人講過,一塊銀元能換來幾十塊錢,而眼前的這一壇子銀元,又該價值幾何呢?

此時的農場當中,只有陶金蘭和堂哥倆人,再加上離家很近,如果私藏這筆財富的話,未來吃喝不愁,能富貴好幾代人。

眼看著天快要黑了,陶金蘭的革命思想,決定了她的做事風格。再加上前段時間,政府一直在宣傳,說文物應該上交。

按照陶恩銘的想法,先把這一壇銀元運回家,第二天再報告到縣裏。

陶金蘭說:“這又不是咱家的東西,萬一少了的話,以後咋能說清楚呢?”

陶恩銘說:“要不,先把銀元埋了,明天再去報告。”

很顯然,這兩個方案都不行,一怕銀元丟了,二怕銀元少了掰扯不清。

這時候,陶金蘭下意識又往前挖了三寸,結果又出現一個大壇子,再挖又是大壇子……銀元倒出來之後,銀光閃閃鋪了滿地。

陶金蘭和陶恩銘經過商議之後,陶金蘭留下來看著,陶恩銘則帶著銀元,連夜去上報政府部門,請文物專家來處理。

貴德縣得知此事之後,趕忙派人前來,文物專家負責清點,而警察則負責維持治安。

誰知,四壇銀元僅僅是馬元海的寶藏其中一部分,隨著專家挖出來的銀元越來越多,政府立刻調集附近的民兵和公安,荷槍實彈保護發掘現場。

經統計,共有銀元67981枚,銀錠1569個,總重量接近兩噸。

為了清點這筆錢,政府派來的工作人員,足足用了兩天三夜,才得出最後的數目,動用拖拉機才將其拉走。

而且這些大洋當中,不僅僅有袁大頭,還有船洋、龍洋、經濟價值巨大,收藏價值巨大,歷史價值巨大……

陶金蘭兄妹拾金不昧,很快就成了貴德縣的模範人物,也很快傳到了省裏,其事跡隨即傳遍全國。

根據文史專家考證,挖出銀元的地方,當年是馬元海的官邸,所以極有可能是馬元海所留,搜刮民脂民膏幾十年,這筆財富總算是重見天日了。

很顯然,馬元海對於這筆錢非常看重,即使到死也要將其帶入墳墓當中;但對於陶金蘭兄妹來說,卻將其看做是身外之物,應該上交國家。

因為陶金蘭拾金不昧,事跡在全國傳開之後,所以獲得了貴德縣授予的“先進個人”榮譽,獲得了三等功。

而青海軍區,為陶金蘭記一等功,評為精神文明先進標兵。

獎勵陶金蘭和陶恩銘,一人一輛自行車、縫紉機、還有一筆獎金。

以筆者的角度來看,那是一個純真的年代,在革命教育當中成長的一代人,思想純粹,心系國家,艱苦樸素。

這對兄妹的身上,有很多值得當代人學習的地方,倆人後來又出席了全國英模大會,獲得了各級領導的表彰。

而陶金蘭的事跡,到這裏還遠遠沒有結束,數不清的記者紛紛踏來,想要采訪拾金不昧的模範人物。

但陶金蘭對於自己突如其來的出名,顯得有些不適應,畢竟寧靜的生活,隨著記者的到來而發生改變。

陶金蘭一遍遍講述,自己挖出銀元的經過,以及看到這筆財富的時候,內心想到了黨的教育。

在後來的時光當中,陶金蘭照顧鄰居孤寡老人長達九年,為其養老送終。而且她把政府給的獎金,都捐贈給了學校裏的貧困生,為教育事業做貢獻。

其實,從解放戰爭到新中國成立,貴德縣的群眾基礎非常好。

文章寫到最後,講一講解放戰爭時期,我軍解放貴德縣的過程,講一講這個群眾基礎,是如何建立的。

筆者有一位貴德的朋友,他和馬元海是鄰居,多次講述貴德縣的解放經過,他回憶當年的時候,這樣說:

1949年,我剛剛四歲,也就僅僅記事而已,在我的印象當中,那時候村子的生活,彌漫著一股惶恐的氣氛,人人都很害怕“共產”這兩個字。

之前大人談論的,都是糧食莊稼和天氣,而到了1949年,談論最多的就是共產。

以我的年紀,根本就不了解共產黨,只知道父母談論共產黨的時候,臉上總是露出恐懼的神色。

村裏到處都在說,蘭州原先是鐵桶陣,馬家軍想要頑抗到底;可現在真成了鐵桶,解放軍已經將蘭州團團圍困,連鳥兒都飛不出去。

夏收結束要秋耕,我的鄰居馬元海,又出來欺負人了。

那天中午,我剛剛出門去玩耍,結果就看到馬公館當中,走出一名壯漢,嚇得我剛剛出門,趕緊退回家裏,順著門縫往外看。

父母總是對我說,見了馬元海千萬要躲著點,誰要惹得馬元海不高興,就會被抓到馬公館,然後捆在核桃樹上,被大青猴抓破腦袋,還會被棍棒打斷骨頭。

當時我們內心其實有兩怕,一怕馬元海,二怕共產黨,雖然從沒有見過共產黨長什麼樣子,但國民黨一直在宣傳,說共產黨多壞多壞。

我在門縫裏,看到馬元海穿著青色的絲綢袍子,外面套著馬褂,走著八字步倒是悠閑,出了公館之後到了水渠邊,坐在大柳樹下納涼,屁股下面是矮矮的土磚。

1949年的夏季,我總是看到駱駝隊,從後門進入馬公館,走的時候並沒有帶多少東西,但沈甸甸壓著駱駝,駱駝一步步走得很沈重,我猜到那裏面肯定是銀元,他在轉移財富。

前面那五天,駝隊來來回回很悠閑,可是後來卻越走越焦急,駝工痛罵著驅趕駱駝,帶起一溜塵土。

也不知道馬元海去了哪裏,1949年9月5日,既然西寧和平解放了,而貴德距離西寧僅僅兩馬站,所以我們村子裏妖言四起,都說共產黨真的來了。

膽小的趕緊跑,膽大的則去搶劫馬公館,雖然我家距離很近,但奶奶管著不許去。

我家逃到了十公裏之外的木幹寺,因為爺爺和這裏的喇嘛關系很好,所以我們都住了進去。

我17歲的大姐,胯下騎著沙青馬,一直抱著我逃難,她膽子很大力氣也大,一點也不害怕。

大人議論紛紛,都在談及貴德解放的事情,而現在拖家帶口出來逃難,這寺廟又能住多久呢?

當時碰上秋旱,到處都是彩色的螞蚱,我們一邊跑一邊抓,小孩子倒是無憂無慮。

早上我睡醒的時候,大人又在談論共產黨,但談論的都是“善兵”說是解放軍已經進了貴德,但是沒有殺任何人,更沒有搶劫任何人,父母都說這件事真奇怪。

我我們雖然走了,但奶奶年老體弱,所以一直留在村子裏,她並沒有跟隨我們逃走,後來聽奶奶說,她坐在院子裏,等待共產黨的到來。

外面解放軍在敲門,而不是使勁砸門。奶奶一輩子見過數不清的軍隊,這第一次見到會敲門的軍隊,所以感覺很怪異。

奶奶心中疑惑,意識到解放軍可能跟雜牌軍匪不一樣,所以就壯著膽量拉開了門閂。

只見外面,站著兩位解放軍戰士,他們並沒有青面獠牙,也沒有拉開槍栓要殺人,而是操著一副外省的口音,滿臉笑容的對我奶奶說:“大娘,能不能借個水桶用用?你們家的人都上哪裏去啦?”

根據貴德縣史記載,解放軍是在1949年9月18日進入縣城,第一批進城的是一野二師五團一營。

雖然我們都嚇跑了,可實際上知識分子和牧民,都走上街頭歡迎解放軍,拉起橫幅高喊著口號。

而我家旁邊的馬公館,則成了解放軍的指揮部,李熙波擔任貴德縣委書記,縣長是高鳳岐。

大街上貼著安民告示,從此之後我們貴德縣,也就開始了全新的時代,舊社會一去不復返了。

我們這才敢放心回家,一路上看到村民牧民都喜氣洋洋的,都說解放軍來了,馬家軍被打跑啦。

我第一次看到解放軍,是一位持槍的哨兵,雖然衣服稍顯破舊,但腰身猶如鋼板,打著整齊的綁腿,他站在馬公館的門口,昂首挺胸好似雕像。

我回家吃了飯,總是忍不住出門,去看那雕像一般的解放軍哨兵,我想看看他什麼時候,才會動一動腿呢?什麼時候才會抓癢呢?我太想知道這一切了。

我家裏的一切都保存完好,尕北房住了一位傷員,有兩名戰士負責照料。

當我聽到外地人說“老鄉”這兩個字的時候,我當時整個人就懵了,不知是什麼意思。

我回過身,看到年輕的解放軍大哥哥,約有十幾歲的樣子,和我熱情打著招呼,他說:“老鄉!你們都回來啦?”

父母也楞了許久之後,下意識說:“哦,回來了,回來了。”

父母說給傷員做飯,但我們的方言,也讓那解放軍哥哥發懵,戰士只知道是表達善意,所以一直笑著。

我出去玩耍,到處都有戰士們,在喊“老鄉、老鄉、老鄉……”

我最喜歡看他們攻城訓練,他們在村口找個最高的屋山墻,三人一組架起三米多長的樹幹,從百米開外奔向山墻。後面倆人突然用力,將前面那人挑了起來,前面那人一腳踩住墻面,噌噌噌往上走,輕輕松松就架起樹幹,飛身越過高墻。

老百姓都跟著喝彩,都哈哈大笑著說:“看人家這個本事!馬家軍阿裏吃住哩?(方言,哪裏擋得住)”

他們在打麥場打籃球,我們去玩的時候,喜歡穿梭在球場當中,戰士勸我們走,但我還是喜歡在隊伍裏轉圈。

結果,籃球從天而降,把我給砸哭了。解放軍有一位政委站出來,大聲斥責戰士們不小心。

然後政委開始哄我,送我回家之後,向我父母賠禮道歉。

騾子從我家門口路過,有個箱子摔了下來,裏面裝著82迫擊炮。

戰士從口袋裏拿出東西,對我說:“小鬼,拿去。”

那解放軍哥哥,給我的是一塊面餅,我吃了一個小小的角,那味道終生難忘,是我吃過最好吃的東西,後來才知道那是餅幹。

奶奶問我誰給的?我說老鄉給我的。

奶奶笑了笑,說那不是老鄉,是咱們的解放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