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解夢夢見自己臉炸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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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雷英雄杜富國及妻子接受記者采訪。 曾實 攝

中新網雲南馬關12月14日電 題:與死神“扳手腕”——記中越邊境上的排雷兵

作者 曾實 繆超

“我見過最美的風景,就是在我掃完的雷區上面蓋上房子,百姓可以安心種地。”這是貴州籍排雷英雄杜富國在筆記本上寫下的話語。

中國人民解放軍南部戰區陸軍雲南掃雷大隊在雷場排除炮彈。 黃巧 攝

中國人民解放軍南部戰區陸軍雲南掃雷大隊在雷場掃雷期間,一名戰士將一枚搜排出來的炮彈放至臨時存放點。 楊萌 攝

隨著杜富國排雷英勇負傷的事跡見諸於各大媒體,其所在的中國人民解放軍南部戰區陸軍雲南掃雷大隊(簡稱雲南掃雷大隊,下同)也成為了社會各界所關註的焦點。12月14日,中新社記者走近了這個“特殊”的群體。

進入營區,不時可見三五成群的飛鳥歇落枝頭,若無人告知,旁人很難將眼前這個整潔而寧靜的環境同爆炸物以及死亡聯系在一起。

“羅興,1993年12月8日,在排除一枚58式防步兵雷時,為保護身旁5位戰友安全,身負重傷,導致右眼失明,左手被炸斷,左眼和左大腿也被炸傷,身邊戰友除一人受輕傷外,其余均安全脫險……”

“杜茂江,1998年12月9日,在一次排險中不慎絆倒觸雷,右腿負傷殘疾……”

記錄著有關排雷英勇事跡的幾塊展板,矗立在營區行道兩旁,仿佛在提醒著往來的人——排雷,是一項極度危險而艱巨的任務。

“使的是‘繡花針’,拔的是‘虎口牙’,跳的是‘刀尖舞’,走的是‘陰陽路’,過的是‘鬼門關’。”雲南掃雷大隊政治委員周文春說,排雷就是一場與死神“扳手腕”的較量。

在20世紀七八十年代,位於中越邊境的雲南省文山州麻栗坡、馬關等地,曾是南疆戰事的主戰場,遺留下無數地雷和爆炸物,此後三十多年間,當地民眾飽受“雷患”之苦。

“我非常痛恨地雷!在我的家鄉,隨處可見雙腳、雙手和眼睛被炸傷致殘的人,我的親人也受到過地雷的傷害。”雲南掃雷大隊戰士劉貴濤說。

1979年,劉貴濤的爺爺在自衛反擊戰中不幸觸雷犧牲。1996年,劉貴濤的姑姑在自家地裏鋤草時,被地雷炸傷造成雙腿高位截肢,一家人飽受“雷患”之苦。

為消除“雷患”,還周邊民眾安寧。中國政府分別於1992年至1994年、1997年至1999年、2001年至2008年對中越邊境雲南段進行兩次大面積掃雷和一次勘界掃雷。

2015年,雲南掃雷大隊組建,開啟中越邊境第三次掃雷行動,同年,原本在外地服役的劉貴濤,在得知消息後,主動遞交申請,加入了掃雷大隊。

據雲南掃雷大隊大隊長陳安遊介紹,文山州境內雷區具有:爆炸物種類多、分布密集、雷區面積大、坡度陡等特點。“整個雷區接近60萬平方米,平均坡度在70度左右,亂石叢生,有的雷區附近還有村落,不能使用大規模爆破拆除,只能采取人工排雷。”

“雷區的環境和氣候都很惡劣,被蚊蟲叮咬那是家常便飯,這裏常年平均氣溫都在30度以上,穿上幾十斤重的搜爆服,不到幾分鐘渾身就能濕透,大多數戰士身上都患有不同程度的皮膚病,可以說是體無完膚。”雲南掃雷大隊衛生員帥超說,看到戰友們平安完成任務回來,是他最大的心願。

雲南掃雷大隊戰士竇希望回憶:“第一次排雷時,用探雷器一掃,到處都有爆炸物,忙活了大半天,也沒進去幾米,回到營地後,晚上做夢都會夢見自己被炸傷。”1996年出生的竇希望,先後進出雷場400余次,今年9月服役期滿,原本可以選擇退伍的他,卻申請繼續留在掃雷大隊。竇希望說:“排雷雖然危險,但總需要有人去做,如果大家都不去做,國家哪來的和平與安寧?”

掃雷工具展示。 曾實 攝

中國人民解放軍南部戰區陸軍雲南掃雷大隊營地外景。 曾實 攝

據了解,雲南掃雷大隊共有400余人,大多是“90後”,正是這群平均年齡在20歲左右的年輕戰士,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換來了身後每一寸國土的安寧。

“現在是和平年代,沒有硝煙,但是雷場就是戰場,掃雷就是打仗,這是軍人的價值和擔當。”雲南掃雷大隊戰士李華健說。

每日清晨,伴著太陽的升起,離昔日雷區不遠的中越邊境天保口岸也迎來了新的一天,隨著“一帶一路”建設的推進,中越關系歷久彌堅。(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