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含孕婦做夢夢到自己打狗周公解夢的詞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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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營兵事連載31

作者:石頭大俠

【作者簡介】石津安,筆名,石頭大俠。1959年出生,1976年下鄉,1978年入伍。歷任戰士、副班長、報道員、營部書記、副指導員、新聞幹事、教導員、宣傳科長、政治部副主任,2001年自主擇業。榮立二等功一次,三等功五次。

那年冬天,我們部隊參加了一次比較大的演習。夜還是那麼黑,天還是那麼冷。

河南兵跑到我的坑裏跟我聊天。

他嘿嘿一樂:我敢收你為徒弟嗎,我只能是過好自己的日子就燒高香了。

我追問道,怎樣才是過好自己的日子。

河南兵毫不猶豫地說,過好自己的日子,就是走一步說一步。你像現在就是一盆熱騰騰的狗肉,再來一瓶杜康酒,那就是好日子。要是,要是……

我說“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有杜康酒喝,吃著狗肉,還要是什麼?

他毫不隱瞞地說,要是北京女兵再能陪上喝兩口,那就是神仙過的日子。

我說,你這是做夢娶媳婦,想得美。

河南兵有點不服氣地說,我是提不起來,沒有資格娶北京女兵,你是副班長,你能娶到她嗎?

可也是,老天才知道我能不能提起來,我們班長夠優秀的了,不也是準備復員嗎?我能行嗎?真是沒有敢想過這個問題。

其實在我的心目中,真的有提起來的那一天,我的夢中情人是“女兵仙女”,北京女兵還是差一些的。但這只是心中的夢想,能跟河南兵說嗎?

美好的夢想,要靠艱苦的努力才能實現。

天快麻麻亮的時候,河南兵又回到了他隱蔽的地方。他這一來,時間過得真快,兩個多小時一晃了過去了。

河南兵走了十多分鐘,我們班長就過來了。他問我冷不冷,我說不冷。

他說,不可能的,我們習慣了好一些,你們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氣候,肯定有些不適應,時間長了就好了。

班長又瞅著我一笑,剛才河南兵過來了嗎?

班長的問話我覺得蹊蹺,他怎麼知道了?

我還打了埋伏,沒有誰過來啊。

班長說,你還替他打埋伏,你看他爬的印還留在這裏。

真是再狡猾的狐貍也對付不過好獵手,我有點臉紅,低下了頭。

班長看出了我的心思,不在乎地說,都過去了,抓緊時間做好演習的準備。

我馬上回答,是!

天剛大亮,演習的信號彈就騰空而起,我們都衝出了隱蔽體,投入到了演習中去。

這次演習,是我第一次參加大規模的合成演習,我們排在這次演習中受到了營裏領導的表揚。

營領導在演習總結時說,演習不怕出現故障,關鍵是出現了故障能夠及時排除故障,這才是我們演習所要達到的目的。指揮連的有線排,就做到了這一點。

這次演習營裏領導表揚了我們排,及時排除了故障。但這次故障的造成,完全是河南兵的一時疏忽所留下的禍根。

我們有線兵訓練放線時,只要電話線有破損的地方或者有斷線接頭的地方,是不允許跟戰備線放在一起的。

那次訓練,河南兵那拐線就有一處是接頭,他也不知道是誰把這拐線放在了戰備線的堆裏,他把那拐線拿去了訓練。

我發現後,告訴他回來時,一定要把那拐線與戰備線分別放開。但是,河南兵當面答應得挺好,可訓練回來一累,他又順手把那拐線放到了戰備線的堆裏。

這件事我也太相信他了,想這麼大的事他不會當兒戲,可恰恰他當了兒戲。也就是在這次演習上,他拿的這拐線是有接頭的線,而這拐接頭的線在營領導講話時斷開了。

我們班長知道斷線後,派人四處排查。我馬上意識到了河南兵那拐線的事情。

我找到河南兵問他,那天是不是把那拐線放開了,河南兵支支吾吾沒有馬上回答,他只說了一句,我們抓緊時間排查吧。

果然是那拐線出了故障,我和河南兵馬上接好線,又迅速保障了營指揮所同陣地的通信聯系。

河南兵嚇得臉色蒼白,他抱著我差點哭了出來。

我杵了他一拳,都什麼時候了,還有臉哭。

他沒有哭出來。

我把故障的排除情況馬上報告了班長。

班長說,這一帶老百姓養狗比較多,狗經常把咱們放在地上的線咬破皮,一定要高度警惕。

一場大禍避免了,我算給河南兵打了個平手。那次替我在兵營大門站崗,為了看北京女兵挨了連裏批,這一次要是追究下來,可比那次嚴肅得多。

本來是一次事故,結果還成了一次故障排除的經驗。營裏表揚了有線排,我們班長給我報了連嘉獎,我想不要,可又不敢說,只好趕著鴨子上架受獎。

我第一次在這麼寒冷的地區參加演習。第一次凍得跟啥似的。第一次到部隊後受到連嘉獎,而且第一次得了獎還樂不起來。

人們有很多第一次,我的到兵營後的第一次,也是我在今後中都不可想象的第一次。

說起這次演習,我們放的線被當地養的狗刨開了,一點也不過分。那個年代,當地養狗浩浩蕩蕩,以至於後來不得不開展了打狗運動。

我們那時入伍後,在部隊要幹上兩年,也就是第三年才有探家休假的機會。

但是,自從1977年兵後門兵大量湧進兵營後,這條規定似乎被打破了。不能說回家比較方便自由,但一年回去一趟還是不成問題的。尤其是到春節,大家的心都開始了蠢蠢欲動。

我在部隊的第一個春節前,也是想家心切,在年根那幾天裏,基本也是沒有心思去幹工作,而是天天想著過年能否回家。

我們當時三人,排長大哥和班長老弟,基本上是天天晚上吃過晚飯後小聚一會,匯總各方面的消息,分析判斷我們當年的春節能否回家。

排長大哥說,按照去年的規定,幹部子弟基本上不在特殊工作崗位,都讓回家過年了。

班長老弟說,今年可就未必了,據可靠消息,今年就是放人回家過年,也要劃分區域,估計區域外的回家過年就比較困難了。

他所說的劃分區域,明顯是針對我而言的。一般的情況下,我們駐地往東邊方向只是劃到北京,而我家要過了北京。所以班長老弟一說要劃分區域,我就有點不高興。但是不高興歸不高興,班長老弟的很多消息還是比較準確的,因為他的社交圈子比較廣,不像我和排長大哥比較窄,基本社交圈子也就是我們三人。

一連幾天,晚飯後的小聚會,都是班長老弟的消息占了上峰,東至北京西到大同,這樣一來只有排長大哥夠條件,可他當時已經是幹部了,還要再考慮能否回家,也就是說我和班長老弟都不在劃分的區域內,而排長還另當別論。

這個消息對我們來說真是當頭一棒,天天盼著要回家過年的夢想基本上快要泡湯了。

班長老弟首先表態,他說去年春節剛回家過年,也就那回事,還不如在部隊過年熱鬧。他明顯開始打退堂鼓了。

排長大哥說,接兵的時候從北京換車時在家住了兩天,春節回不回去也無所謂。

我知道他們倆都是口上說,但心裏都想著回家過年。在中國,一家人過團圓年是一家人一年的期盼,有錢沒錢回家過年。所以他們倆都是這樣說,誰也沒有到大年初一誰也不會放棄最後回家過年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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